站在人来人往的闹市之中,耳边传来卖菜小贩的吆喝,白休薄恍如隔世,她扭头看向身侧的方销,问道:“我们,这……是出来了?”
同样呆愣的方销回过神来,他前一刻的记忆还是在洞窟抱着白休薄昏睡,如今怎么会站在这里?
时间拉回三个时辰前。
白休薄和方销掉入深潭,飘至无人浅滩之上,两人寻了茂密繁枝的一棵大树下稍歇,不一会乌云蔽日,狂风大作起来。
见滚滚云雨将至,方销提议将小丫爹娘尸骨安葬,不然恐怕风雨会将尸骨吹散,他实在不忍。
尽管白休薄暗自吐槽多年白骨,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但拗不过方销坚持,两人将树枝削尖,以做挖掘器具。
抬尸骨之时,两人这才发现,白骨倚靠的大树空心,向里一望黑黢黢一片,传音深不见底。
他俩好不容易将尸骨掩埋,石头一块,草草立碑。
对着空心大树面面相觑。
“你在上,我下去看看。”白休薄提议。
“不行,要下一起下!”
纵使白休薄心中不安,但见方销坚持,两人携手小心翼翼进入树洞。
约莫走了小半时辰,豁然开朗。
鸟雀惊啼,树木繁密,葱葱郁郁。
白休薄目瞪口呆,方销花容失色。
这……
这不又走回来了嘛!!
他们二人来不及折返,便被打猎归来的箭疤女逮个正着,捆了个严实送到了琼老跟前。
看着两人活生生的跪在地上,琼老惊叹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呼退了一干嚷着要处刑的众人,关上门静静打量他们。
“琼老,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都这个时候了,白休薄还不忘琼老先前做出的承诺:只要救了小峥,她就放了他们。
“放了你可以,”琼老开口,指着方销道,“他不行。”
“你!”白休薄拼命挣扎,可惜身上的麻绳浸了油,牢不可破。
“琼老,我留下来,你放了她。”方销深深看了一眼白休薄。
“我们俩要走一起走!”
“你走!”
“你不走,我就不走!”
“你别意气用事,是我拖累了你。”若不是他一开始掉入扶丘山涧,若不是他不小心踩中石室陷阱,若不是他,若不是他,白休薄不可能落到这般境地。
方销眸子一沉,都是他的错,是他太没用了!
“好了,你们俩别争来争去了。”
琼老忽然笑出声,她原本肃穆的神情因笑容柔和了不少,重新变成了他们二人熟悉的那个琼老。
“你们俩大难不死,就像我说的那样,必有后福,”琼老笑着褶子堆叠,“小峥哭的可怜,你们等会若是得空麻烦去看看他。”
“?”白休薄和方销对琼老的忽然转变一时半刻回不过神来,最终还是琼老出言:“怎么?高兴傻了?”
“您,您愿意放我俩,一起走?”方销结结巴巴开口。
“你要是不愿走的话……”
“我愿!我愿!”
见方销激动,白休薄按捺心中同样的喜悦,镇定下来问道:“琼老,我知道您素来仁善,但突然改变主意,怕不是有什么条件吧?”
琼老仁善不假,小丫爹娘最起码不是死于小峥所透露出的刑罚,估计是真的殉情吧,白休薄如是想。
听闻白休薄所问,琼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条件自然是有的,就看你们答不答应了。”
“什么条件?”白休薄将信将疑。
“你要交出所有的八香果,然后服用我们族中秘药,我便让人带你们走。”
“八香果是你们族中之物,我自然会原物归还,”能不计较她纵火烧山,白休薄已然感激不尽,自然不会拿这不知何用的八香果,但所谓秘药是什么?她眉头一皱,问道:“单我服用可以吗?”
琼老又笑了,语气不容置疑:“不行,除非你们不打算走。”
“我服。”方销望向白休薄,摇头示意她不要在讨价还价。
于是乎,两人便被解开绳索,白休薄将身上一小包黑果子交给琼老,两人各自服用了一碗黏糊糊类似芝麻糊的东西。
“这秘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白休薄龇着黑牙,黏兮兮的,倒也不难喝。
“放心好了,强身健体,倍儿棒!”琼老难得俏皮,“趁你们还有时间去看看小峥吧。”
两人悄悄避开众人与小峥和小丫告别后,便被琼老蒙了眼睛,稀里糊涂的跟着领路人走了一个多时辰。
当眼上的黑布被人解开,眼前便是现在的场景。
“别挡路!”挑着菜担的小贩骂骂咧咧,白休薄一把拉过方销退到一边。
“白小姐,请自重!”
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四周,方销甩开手。
???
白休薄震惊,什么情况?她指着自己,颤颤巍巍出声:“你叫我什么?”
方销脸一红,虽然他赤身为白休薄退烧有违男德,但那也是迫不得已,虽然不知道他俩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大庭广众之下,白休薄此言倒显得他们多亲近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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