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姑姑,是这样说的?”
“啪嗒”一声,豆大的雨粒从芭蕉叶上滚落,方销急急关了木窗,背对着宋兰奕,低低回了句:“爹,姑姑虽没有明说,但我们总呆在这儿也不是办法。”
“咳咳咳!”宋兰奕咳嗽声不停,像是将肺都咳出了一个洞,沉重的呼吸声惹得方销不住地帮他拍背。
“销儿,”好不容易止住咳,宋兰奕缓了缓,叹道,“我本和你姑姑打算在扶丘替你寻门亲事,可谁知道你无故失踪这么久,想必是之前相看的人家不愿了,惹你姑姑心烦。”
方销第一次听说自己的亲事,不由大惊:“爹,您为何之前不曾跟我说?”
拍了拍方销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宋兰奕喘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我们在燕京的情况,我不打紧,可我不能看着你落入那内院贱人的手中,趁咱们在扶丘,你定好亲也是好事!”
“爹!”方销悲痛交加,他怎能不懂拳拳父爱,可也不愿看见父亲像是临终托孤般将自己安在扶丘,“我不嫁人,我要一直陪在爹爹身边。”
“傻孩子,”宋兰奕慈爱的摸了摸方销的脑袋,“男大当嫁,你难道还想当老男人不成?”
“怎么不行,男人一定要嫁人吗?”方销直起脖子,不解道。
宋兰奕笑着摇摇头,果然销儿还小,不懂世事艰难,怎么让他这个当爹的放心。
可惜,现在就算他想将销儿许到扶丘,怕是如兰歌所想,找不到人家了。
他长叹一声,望着自家儿子是看哪哪好,心中憋着一股气:怎么就没有人看上呢!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宋兰奕语气急促:“销儿,你之前说和你一起跌落山涧的那位白小姐叫什么?”
白小姐?方销不知父亲为何突然提起白休薄,一时反应不过来,老老实实回道:“白休薄白小姐,扶丘白家的旁支。”
白休薄?白休薄!宋兰奕眸子一亮,他就说为何听这名字耳熟,原来之前兰歌说过,提亲的女子不就叫白休薄嘛!
不过,当时兰歌说那白小姐是许了侍夫之位,他怎甘心让销儿居于人下,看人脸色过日子,因而不愿。
但如今形式有变,销儿名声受毁,跟白休薄脱不了干系,若是以此为由,让那白休薄负责,她本就对销儿有心,或许可图正夫之位呢!
宋兰奕越想越觉得有理,一时激动起来,又猛咳了好几声。
“爹,您别生气!”以为宋兰奕对白休薄有所怨恨,方销连忙劝道,“虽然劫车是白小姐一手策划的,但之后的事情她也不知情,何况她也算为了我身受重伤。”
想到白休薄所做的全是为了高公子,方销心中苦涩难堪,他自我安慰道:就算是为了高公子设计一切,为了高公子身受重伤,毕竟最终也是他和白小姐独处两日,何况这失去的一月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虽不知道,但隐隐有种更看重白休薄的感觉,仿佛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情绪。
“销儿,咳咳,你说得对。”出乎方销意料的是,宋兰奕并未生气,他久病惨白的面容难得出现红润,好像精神了很多,直起身子语速轻快:“你俩也算有缘,可惜我一直未曾见过这孩子,若是得空,你让你姑姑请她过府一叙,我做主感谢她这段日子对你的照顾。”
没有人知道他们二人失踪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但就算是方销的亲父,也默认了女子照顾男子的常理,这般说来也没错。
“爹,我……我才不想见她!”
方销别过身子,他没忘记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自我警醒,偷偷红了眼眶拒绝。
难得看见销儿小男儿情态,宋兰奕以为方销害羞,心中暗喜:若是销儿也有意,那这亲事倒真可说一二。
“听话,为父怎么教你的,知恩图报!你若是不说,我亲自找你姑姑说去。”语音刚落,宋兰奕掀开被子,作势要走,方销怎料父亲如此心急,顾念其病体,只好答应。
宋兰歌听完方销扭扭捏捏的转述,自然明白了哥哥心中所想,毕竟是自己的哥哥侄儿,怎会不愿他们过上好日子,想着往日白休薄到宋府被她派人屡屡拦住,这次事有转机,或许真可一试,故而赶忙张罗起来。
而这边,白休薄带着红翠去西街寻了甲小狗一群孩子,又是送药送银,又是亲自致歉。
甲小狗本就心中有愧,贵人失踪她有责任,如今见其平安归来,第一件事竟然不计前嫌亲自来寻,且将前因后果说了清楚,一时又被信任的感觉触动,又为自己考虑不周而羞愧。
如此一来,甲小狗一群人自然被白休薄归于府中,各自分派到上官青烟、高如致、方销三人府中查探情况。
而这次,甲小狗不敢疏忽,事无巨细一应俱全通通汇报,故而宋兰歌打算请白休薄过府一事,还未待宋府的请柬传到,白休薄就备好厚礼,准备了一身好行头,整装待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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