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拖延一会儿，南宫楚应该就走远了，“寒哥哥，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和南宫哥……南宫楚并没有任何的儿女私情。”
“我相信你。”慕容寒毫不犹豫地道。
“咦？”曲嫣歪了歪脑袋，仰眸瞧着他，“你不是吃醋吗？”
“嗯，我吃醋。”他承认，“因为他与你靠得太近，他还摸了你的手。”
他牵起她的手，在她腕间被南宫楚握过的地方，用掌心搓了搓，“以后不许让别的男人碰到你肌肤，知道了吗？”
“碰到手都不行？”
“不行。”慕容寒把她的小手握进掌心里，“我没砍了南宫楚的手，已经算是仁慈。”
“你太霸道了……”曲嫣哼哼，余光瞥了一眼树林深处。
南宫楚应该成功逃远了。
以后他的命运如何，只能看他自己的抉择了。
“我是霸道，但我也允许你对我霸道。”慕容寒没有错过她的小眼神，心有数，却没有戳破。
“我怎么对你霸道？难道我还能不让宫女服侍你？你登基之后，还有许多大臣家的千金小姐等着你选呢。”曲嫣与他手牵手，原路往回走。
“不会有。”慕容寒肯定地道，“我的后宫只会有你一个人，不纳妃不选秀。贴身服侍我的也只会有太监，不会有宫女。”
曲嫣摇了摇脑袋：“我姑且听信。”
就算他真心这么想，但身为皇帝，他将来就知道必然诸多重任压身。
比如，为江山社稷延绵子嗣。
不纳妃不选秀什么的，太理想主义了。
……
两人回到驿站，士兵已经散去，又恢复了宁静。
慕容寒这次没再去忙政务，留在了她的房间。
“寒哥哥，你不去睡觉？”曲嫣看他好像是坐着不走的意思，疑惑道，“你要在这里守着我一整夜？”
慕容寒颔首：“我不能让刚才的事再发生。”
“寒哥哥，你放心吧，就算有人潜入，以我的武功也没人能伤到我。”她伸手，轻摸他的脸庞，“你最近都累瘦了，赶紧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又要启程。”
“好。”慕容寒应道，起身离去。
曲嫣原以为他真的去睡觉了，没想到片刻后他又折返了。
他刚才明显是去沐浴了，身上还带着皂角的清香气味。
“嫣儿，我守着你才能安心。”他语气低沉，虽未说更多，但其的担忧和不安，藏不住。
他怕的不是有人掳劫走她。
是更深层的不安。
“好吧，那你脱掉外袍，上榻来睡。”曲嫣妥协，他毕竟不是铁打的，她不想看他累倒了。
慕容寒脱去外衣，上榻侧身抱着她，熄灭烛光，在一片黑暗，于她耳畔低语道：“嫣儿，嫁我可好？”
曲嫣心柔软，轻轻地道：“那你为我立个誓言，可好？”
慕容寒不假思索，回道：“我发誓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人，若有二心，不必你动手，我自尽在你面前。”
曲嫣眼眶一酸，一时未语。
她想要的誓言不是这个。
但这句话，怎么这么动听呢？
这个世界就快结束了。下个世界开启【民国督军的乡下未婚妻】。
“你不信？”见她不语，慕容寒支起身，低头凝视她的眼眸，认真道，“我对你承诺过的事，一定都会为你做到。”
“我当然相信你。”曲嫣语声轻浅，说完又安静了下来。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让他立誓永不屠城。
一旦他立誓了，她就会立刻消失在他眼前。
就好像她编造的仙子身份，回归天上。
“原来你想要的不是这个承诺。”慕容寒心思极为睿智，幽深眸光掠过她静默的小脸，“嫣儿，你向我要什么都可以，但这个誓言，我不会给你。”
曲嫣蓦地瞠圆眼眸，惊诧道：“你……你怎么……”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把她的想法捉摸得那么精准。
“傻瓜。”慕容寒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你表现的那么明显，我如何能不知道？但是我很开心。”
曲嫣疑道：“你为什么开心？”
“你在我面前没有伪装，我才能看透你。我很高兴你信任我，也许你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但我感受到了。”他轻轻地捏了捏她柔嫩的面颊，“你真可爱。”
“真的吗？”曲嫣觉得更加迷惑了。
她在他面前有这么透明吗？
一眼就能看穿？
“你是指哪句？可爱吗？当然是真的。”慕容寒薄唇微勾，笑睨着她，“我从未见过比你更可爱的姑娘。”
“油嘴滑舌……”曲嫣嗔他一眼，“你以前不这样的。”
七年前他可没有这么多好听的话。
那时他说的都是——“你滚开”、“我决不可能对你有什么想法”、“你再不住手，我会杀了你”、“我无心情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而现在，他好像无师自通了，甜言蜜语张嘴就来。
“当年还小，不懂事。”慕容寒轻笑，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现在懂了。”
“我现在也还小。”曲嫣推开他，翻身滚到床榻角落里，“我困了，要睡觉。”
“即使你仍停留在十岁的年纪，也不小了。”慕容寒长臂一伸，又将她捞回怀里，“可以嫁人了。”
曲嫣咕哝一声：“不嫁。”
她把脸贴在他胸前的衣衫上，静静闭上眼睛。
她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知晓。
即便她开口索要永不屠城的誓言，他也不会肯说。
“等你想嫁的时候，告诉我。我会一直等着。”慕容寒把手臂揽紧，她小小一个，被他锁在怀里，像是能够永远都属于他。
“好。”曲嫣小声地应了一句。
慕容寒的手臂收得更紧一点，低沉道：“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虽然不是答应嫁给他，但等同于答应了留在他身边。
他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
“嗯，不反悔。”曲嫣伸手环住他的腰，往他胸膛里贴得更近一点，抬头亲了亲他坚毅的下巴，“如果你以后真的不纳妃不扩充后宫，我就考虑嫁给你。”
慕容寒低头寻到她的唇，深深吻入。
再也没有比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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