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唇畔浮起小小梨涡，故意扭头问自己父亲：“爸，你和李牛哥说好了吗？他真的要娶我吗？他不嫌弃我被人退婚？”
“你这个傻孩子，他要是敢嫌弃你，爸就揍他。”曲父笑呵呵地道，“牛娃那孩子一直喜欢你，要不是以前你有婚约在身，咱们和李家早就结亲了。这次回去，咱马上就办婚礼，李家聘礼都准备好了。”
他目光移到曲嫣脸上，心竟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如果她就是莫嫣嫣，娶她也不是不可以。
“督军，你怎么不说话？”曲父不明白他心里想什么，就只是说自己的真心话，“我女儿被督军退婚已经很难堪了，我带她回去肯定要被村里人笑话。不过还好我们邻居李家的牛娃，和嫣嫣从小一起长大，他说他愿意娶嫣嫣。”
莫北霆眸色暗了暗。
“这么快？”曲嫣弯眸微笑，“那也不错，省得被人说闲话。”
她扬起下巴，指着那一排士兵，“统统让开，我要回家。你们凭什么拦着我？”
士兵们齐齐看向莫北霆，等待指示。
莫北霆举步，迈开长腿，走向曲嫣：“你当真要走？”
曲嫣弯了弯唇角：“不然呢？”
莫北霆沉声道：“留下来。”
曲嫣问：“我以什么身份留下来？女孩子家是不可以随便留宿陌生男人家的。”
莫北霆黑眸幽深，心口有一种微堵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他选择忽略不计。
他正准备叫士兵退开，放曲嫣和曲父离开，忽然有一个佣人从外面跑进来庭院，禀报道：“督军，大门外有一个自称叫李牛的男人，说要找姓曲的父女。”
莫北霆脸色微微一沉。
曲嫣和曲父走向督军府大门外。
雕花铁门外，站着一个衣着朴实的年轻男人，着急的等待。
“牛哥？”曲嫣扬手，挥了挥。
曲嫣却笑道：“督军就不要再拦着我了，我要去见我未来的夫婿。”
她挥开前面阻拦着的士兵。
那士兵见莫北霆没有反对，便就让她通行。
其实他没说，这几天他天天被督军府的人驱赶。
人家看他整天在对面望着府邸，还以为他是什么间谍，差点没把他抓起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找到嫣嫣就好了。
“嫣嫣！”李牛看见她，惊喜地大喊，“我可总算看见了你！你还好吗？”
曲嫣走出大门，对他微笑道：“我很好。你怎么也来沪城了？”
李牛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赧然，不好意思地道：“我听曲爸说，你被督军府退婚了。我怕你一个人在沪城过得不好，前些天赶来沪城，但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只好每天来督军府等。刚才我在对面看见一个很像曲爸的人走进督军府，才敢大着胆子来问问。”
曲嫣完全没管莫北霆就在几步之遥，带着曲父和李牛，去坐人力拉车。
莫北霆远远看着，并没有追。
他身后，一名副将见他脸色深沉，似有愠怒之色，机灵地问道：“督军，要不要派人去跟着？”
“辛苦你了。”曲嫣真心道谢，“牛哥，你人真好。”
“你别跟我客气啊。”李牛虽然是干惯农活的乡下人，但也读过几年私塾，知情识礼，没急着提成亲的事，“我看见你没事，就安心了。”
“爸，牛哥，我看天色不早了，咱们怕是来不及买火车票。今晚就到我租的房子那边住一晚吧，咱们明天再商量回曲家村的事。”
莫南宸神思恍惚的走出来，看着他大哥，问道：“哥，曲嫣她妹妹走了？你们刚才说什么婚约、退婚，又是怎么回事？”
莫北霆不悦地皱眉，睨他一眼：“你清醒点。曲嫣就是曲嫣，她不是什么曲嫣的妹妹。”
莫南宸很懵：“那她怎么变白了那么多？”
莫北霆英俊的脸上表情冰冷，薄唇微启，道：“跟！”
“是！”
副将立刻派人去跟曲嫣三人的行踪。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她为什么要乔装？
莫北霆抿唇。
莫北霆言简意赅地道：“乔装了。”
莫南宸更不懂：“她为什么要乔装？”
为什么要假扮成莫嫣嫣来接近他？
难道是，心有不甘，想要报复他的退婚之举？
“哥，你说，嫣嫣为什么要射杀我？”莫南宸最不明白的是这一点，“她之前给我解毒，是我恩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对我开枪？”
“你是指被我击杀的那个女人？”
“对，难道还能有别人吗？”
莫北霆看着他懵懂的脸，几乎想要叹气，沉声道：“那个女人不是莫嫣嫣，只是一个像莫嫣嫣的女人罢了。她藏枪进督军府，当然是心怀叵测，意图不轨。”
“她不是莫嫣嫣？那……”莫南宸彻底呆住了。
他今天满脑子的‘嫣’，什么寒烟、曲嫣……现在还有一个假莫嫣嫣！
他这么多年来行军打仗，靠的不仅仅是智慧，还有本能的直觉。
在战场上，一瞬间的错误判断就足以丢掉性命。
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嫣才是莫嫣嫣。”莫北霆到此时，心已有判断。
而且，她在对他欲擒故纵。
或者应该说，她一直在对他欲擒故纵。
很多时候，直觉比理智来的更准确。
曲嫣方才的姿态语调，甚至弯唇时的弧度，都与他印象的莫嫣嫣一样。
他不再理会惊愕在原地的傻弟弟，转身回府。
*
“哥？你是不是傻了？”莫南宸不可思议地道，“曲嫣怎么可能是莫嫣嫣？她们两个人长得根本不一样！”
“乔装。”莫北霆只吐出这两个字。
曲嫣随口胡编：“督军给的赔偿费。”
等她卖了兰园公馆，那笔钱才叫可观。
曲嫣带着曲父和李牛，回到淮路的小洋房。
曲父一踏入这栋豪华的屋子，就目瞪口呆，震惊地问：“嫣嫣，这房子租一个月要多少钱？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爸，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自己捣腾，随便弄。租来的房子就是咱自己家，不要拘束。”
曲嫣说完，看向李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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