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她这话等于是答应他的求婚了。
莫北霆眸光蓦地一亮，任性地扔开拐杖，展开双臂抱紧她。
“嫣儿，我爱你。”
他的告白声，响亮清晰。
不远处正在操练的士兵们纷纷看过来，大胆的起哄道：“督军！我们也爱你！”
曲嫣扑哧一声笑出来。
莫北霆才不管士兵们怎么起哄，低头寻到她的唇，狠狠吻上去。
在这一瞬间，曲嫣回答了系统：“我选择留下。”
*
第年，战乱终于止息。
大获全胜，然而血流无数，国内百废待兴。
曲嫣和莫北霆回到了沪城。
“呜呜……大哥！嫣嫣姐！”莫青黛冲出来迎接，热泪盈眶，一把抱住莫北霆，转而又松开，去抱曲嫣。
“嫣嫣，我好想你啊！”纪暖暖也冲过来抱曲嫣。
旁边，还站在李牛和莫南宸。
这几年，李牛和莫南宸都在学校任职，一个做行政工作，一个教书，倒是像模像样，都颇有出息。
“我也想你们。”曲嫣轻轻叹息，张开手臂，把两个女孩都抱住了。
她们已长成了成熟漂亮而又有风韵的女子。
却还是这么热诚直率。
岁月不曾磨灭她们本真的天性。
“大哥，你们结婚了吗？”莫南宸悄悄用手肘撞了一下莫北霆，“我和青黛是不是应该改口叫嫂子了？”
莫北霆毫不客气地点头：“先叫嫂子，我们很快就会举办婚礼。”
“哇哦！”莫南宸吹了个口哨。
“恭喜。”李牛在旁儒雅地含笑道喜。
他这年间，在嫣嫣投入大量资金的学校里，一边工作一边读书学习。
虽不敢自认学富五车，但也算脱胎换骨。
还有他妹妹李梅，是嫣嫣救她出火坑，才有机会回家团聚，与他一起读书识字，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
他、甚至他全家所有人的命运，都是嫣嫣改变的。
此恩，如同再生父母。
“嫣嫣……”这一声呼唤，来自于曲父曲母。
他们看起来精神奕奕，旁边还站着两个曲家弟弟，是一对双胞胎。
曲嫣惊喜道：“爸，妈，他们俩就是你们在信里提到的双胞胎弟弟吗？”
她当年把曲父曲母接到沪城，不久后他们就怀上了这对双胞胎。
“对。阿尧，阿煜，还不快叫姐姐？”曲母微笑着催道。
“姐姐！”两个可爱乖巧的男孩大声唤道。
“乖。”曲嫣摸摸他们的脑袋，觉得这一切真圆满。
她当初留下了黄金，让家人可以丰衣足食，上学读书。
在战乱的年代，能够如此安稳，已是天大的幸福。
“都别站在门口了，快进屋再说！”莫青黛拉着曲嫣，招呼着一帮人一起进督军府。
当年的督军府，如今已经改成莫宅。
是莫青黛和纪暖暖的主意，让大家伙儿全都住在一起，方便互相照应。
也亏得督军府够大，才住得下这么多人。
曲嫣挽着莫北霆的手臂，踏入久违的屋子。
她悄声在他耳边道：“高傲的督军大人，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怎么退我婚的？”
莫北霆无奈一笑：“陈年旧账，你今天要跟我清算吗？”
曲嫣不放过他，惟妙惟肖的模仿着他当年的语气，复述：“你我之间与陌生人没什么两样，毫无感情基础，就算结婚了也只会是一场悲剧。”
她冲他调皮地眨眨眼，“悲剧哦？那我们还结吗？”
莫北霆停下脚步，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而宠溺地道：“我错了，求夫人宽宏大量，原谅我当年的愚蠢无知。”
“谁是你夫人呢？”
“不是夫人，那是亲爱的老婆可好？”莫北霆低声一笑，“等过几日我向未来岳父岳母提亲，咱们就结婚。”
曲嫣眉眼弯弯，笑而不语。
莫北霆又摸了摸她的头，手势温柔而深情。
在结婚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
众人帮曲嫣和莫北霆接风洗尘，一番畅聊之后，夜色已深，大家各自散去睡觉。
曲嫣睡到半夜，忽然感觉有人开门进来。
她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在棉被下摁住心口，若无其事地开口：“霆哥？”
“又做噩梦了吗？”莫北霆进房，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替她擦了擦滑落鬓边的汗珠。
近一年，她夜里总是如此。
问她怎么了，她说做噩梦。
但他知道事实真相并非如此。
“对啊，毕竟亲身经历了好几年的战场惨烈，难免会梦到那些血腥之事。”曲嫣一贯用这个理由来解释。
其实她没有做噩梦。
她自从救活了莫北霆之后，就遭受系统契约之力的反噬。
每到子夜，即便在睡梦，都会心痛如绞。
没有一夜例外。
“起来喝点水吧。”莫北霆扶她起身，不动声色地把右手端着的碗，递到她唇边。
“好。”曲嫣没有多想，她本来就睡得口渴，拿过碗就一饮而尽。
她喝完，感觉味道有点奇怪，疑问道，“这水，为什么有点血味？”
莫北霆没回答。
曲嫣啪的一声按开旁边的电灯开关，低头去瞧空碗。
碗底，果然残留着一点血色。
“霆哥，这是什么水？”她抬眸，十分困惑。
她当然不会怀疑莫北霆要害她，但是……
他奇奇怪怪的，要干嘛？
“符水。”莫北霆低叹一声，终是开口道，“嫣儿，你苦心瞒我这么久，我本来不应该戳破你。但这份苦，根本就不是你该承受的。”
“你是指……”曲嫣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夜里心绞痛的事！
“我想了很多办法，试着派人去寻那些所谓的得道高人。”莫北霆倾身，轻柔地抱住她，低沉道，“找到的大部分是江湖骗子，想要骗钱罢了。当日你为我盗取良药，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盗取，但你遭受了天谴，我不能坐视不管。”
曲嫣惊诧片刻，缓过神来，问：“刚刚那碗符水，你从什么人手里买来的？”
这种骗术，不会有用的。
“并不是从任何人那里买的。”莫北霆的嗓音越发低醇，缓缓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自从知道你夜里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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