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的身体彻底康复,裴祁止陪着我去看叶顷痕,他已经醒了,身上还插着管子,苏夜陪着他。叶顷痕的脸色苍白,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他并不是装可怜,他的心脏真的出了问题。苏夜告诉我他需要换新的心脏,才能活下去,不过说来奇怪苏夜找遍了整个北城也没有匹配到合适的心脏,我对叶顷痕没什么兴趣,不想继续听他说。
“我想和安雅单独谈谈。”
叶顷痕脸色苍白的说。
苏夜兄弟俩默默走出去。
我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究竟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本应该看到他这个样子大快人心,可我并没有这种感受,反而从心底里难过。
叶顷痕用他那双白皙的手拍拍床头,示意我到他身旁坐下。
“我和你无话可说。”
“但我和你有话说。”
平时张牙舞爪的他此刻躺在病床露出温顺的笑,很难想象。
我只好硬着头皮,在他半米外位置坐下,和他保持距离。
“这么怕我?”他笑。
“没,我只是感到恶心。”
我面无表情回他。
“你究竟想做什么?”
“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说些事,仅此而已。”
“是吗?”我冷哼,“前一秒不还凶神恶煞想给我灌蓝桉,怎么后一秒就成这副娇滴滴了,被压的久了真以为自己是女人了?”谁会对一个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有好脸色,反正我是不会。
“咳咳!言归正传,”他咳嗽两声,脸色泛出一丝红。
“知道叶景尘吧,帮我给他送个东西,我会把地址和电话给你,你只要负责送到就行。”好吧,这口气还是那个大少爷的叶顷痕。
“你让我替你跑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悦,心想你有多远滚多远。
“放心不是毒品,我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是你不敢去吧。”
他歪头冲我笑得天真无邪。
“那不是你哥吗,打电话给他让他开车来取不就行了。”我向上翻白眼,又坐回凳子。
“你不懂,有些东西送过去和过来取是两种意思。”他说。
“你们不是亲兄弟嘛,怎么也搞内部矛盾,争权夺利?”我说。
“没有,只是觉得你送最合适。”他眼神闪着精光。
“怎么说?我俩可不熟。”
“因为你名义上还是苏夜的女人,你去一定会让他注意到的,甚至让他产生疑心,众所周知我哥和萧少阁是宿敌,因为夏阮黎。他们其中缘故就不同你讲述了,太久远也太血腥了。苏夜曾是萧少阁的人,他多少会有所忌惮。当年加斯游轮事件让他更加憎恶苏夜,况且苏夜和苏以言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如果你去,没准苏以言还会露面。”
“什么?苏以言在你哥那儿,不是你绑架的嘛??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被他的话绕晕了,漠然问他。
“所以,你只是想确定苏以言在不在你哥那儿?搞什么,你直接去不行吗?我去像话嘛?”
“眼下只能你去。”他说,
“什么意思?”我懵逼中。
“因为你们都怀疑是我绑架的苏以言,我得给自己脱身啊,而且你别天真以为音姐带走你只是为了让你得到苏夜的关注,让苏夜爱上你。”他一语道破我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俩是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受伤,温晨曦为什么到现在没看过你,他的立场只是警局?你以为他当时真的救不了你?错,只要他想,你就能带你逃之夭夭,他只是在等一个抉择…哦…对了,你知道雇佣兵吗?”
“…雇佣兵?什…什么?”我的脑容量严重不足,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想让他接着讲述下去。
“我猜你上次见的人,他们都下了赌注,包括你的那位刑警朋友,而且他下的不少。”他目光炯炯,他的话让我头皮发麻。
上次一群人面前,温晨曦并没站在我的立场,甚至他眼里的闪烁应该是他也很想知道苏夜会不会爱上我,而他对那个女人似乎很恭敬,就像是下属对于上司的恭敬让我感到很疑惑,直到现在亦是。
我从醒来到现在他从未出现过,裴祁止说奈可的病房有人看守,温晨曦偶尔来看望,似乎很忙,且一直在忙,我昨天看望奈可还被挡在门口。温晨曦一定有事瞒着我,他肯定知道什么。
“这样吧,我简单给你讲述个大概,听完你可能会明白。”他的神色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你见过的那个音姐,温晨曦听命于那个女人。音姐是帝都萧少阁的女人,除了萧少阁没人见过她长什么样,但都知道她讨厌毒品。温晨曦是警方派到蓝桉的卧底,我一直知道,但我不知道他同时还是音姐的人。”叶顷痕叹息,表示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你们的身份应该是一样的?”我吃了一惊,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
“嗯,如果你当时没瞒着苏夜,他在,你就不会出事,我也不会对你出手,更不能成现在这样。萧少阁,你听说过吗?”他问。
我摇头表示没有。
“萧少阁很厉害的人,黑白两道通吃,现在帝都的掌权者,他的手下遍布整个北城,他手下分为两派,一派做线人,一派作为雇佣兵,而我们出自雇佣兵,不光我,连未来都是。当年她任务失败你救过她,很多年前了你可能记不清了,我为了苏夜叛离家族,才做了雇佣兵。”
“未来她很能打吗?”我问。
“这事以后再说。”看的出他并不想先提未来的事。
“那音姐呢?她听起来很厉害,做什么的?”我问。
“她是布局者,萧少阁如今的位置就是她扶上去的,是个很有头脑明的女人。都知道明里受欢迎的女人是顾子樱,而暗地,也就是黑道最具人气的是音姐。她很能蛊惑人心,很有传销头子的风范。但这么多年我只见过她三次。一次慈善会,她和苏以言撞了个满怀,戴着口罩看不清楚;第二次见她是我第一次参加佣兵组织活动的时候,第三次在八个月前,我们定下赌约的时候。她让我离开苏夜,并且和我定下一个赌约,赌苏夜会不会爱上你,她堵我全盘皆输,我赌苏夜不会爱上你。”他的语气淡淡地,不知道究竟是各种感情。
“结果呢?赌注是什么?”
我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他摇摇头,我不清楚,结果到现在还没出来,两年为期限,我押上了我的命,她押上她在帝都福泽的所有股权。
天方夜谭,他讲的故事离我很远,邪门又怪异,我听不下去了。
“你们都很奇怪。”
“因为你没处于上流社会,所以理解不了。”
一句话让我无话可说。
“我们打个赌吧。”他说,
“赌什么?”
因为我没什么能和他赌的。
“赌咱俩谁的命值钱。”他云里雾里说出这么一句话。
“什…什么?”
开玩笑,命怎么赌。
“我和你赌苏夜选你,还是选我。你赢了我放你离开他,你输了我也放你离开他。怎么样?赌吗?”他一副势在必得很让我厌恶,他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他赌,我会和他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为什么我要和你赌,你不觉得很幼稚嘛?”我大怒,有钱人都拿命不当回事吗?我却突然意识到着了他的道。
“所以,你现在也是装的。”
“没有,”他换了个看起来很舒服的姿势躺着,“意外不是我弄的,我的心脏也是真出了问题。我没想到你会为给温晨曦争取逃跑机会跳下车,被你的举动吓坏了。那会你伤的很重,我把你抱上车,行驶到一半和一辆客车撞上,还好咱俩都保住了命。你可能不知道,但你可以向你哥或者你在锦市的朋友打听打听,那条路是不让走人的。因为那是我的地界,曾做雇佣兵时抢来的地盘,我抢来后就改道了。所以,那人是音姐找来的。”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真的要因为一个赌约,赔上两条命吗?”我的双手握住手柄,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的。
“唉,局中局!我下了一盘棋,把你计算入圈,可到头来,我也是别人的棋子。”他叹息。
“那天我要给你的那杯水其实里面压根没有毒品,只是一种类似于麻药的东西,会暂时性麻痹大脑,让你陷入昏睡。我提前得到消息,你会在那晚找我,这半年来我太累了,想尽快结束游戏,为了看看你在他心中的分量。那也是我落的最后一颗棋子,我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
“为什么要选我,我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要经历这些,我只是普通人而已啊,能产生什么影响。”我带着哭腔,心里产生了恐惧,害怕,以及不安。
“不,你错了,有时候太普通的反而会让人产生兴趣,你要看是和怎样一群人在一起。”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语气风轻云淡。
“那未来呢,她的死,包括奈可的昏迷是不是如温晨曦所说,都是你做的。啊,你说。”我的情绪失控,并不是害怕,而是那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微弱。
“未来的死和我没直接关系,但原谅我不能告诉你真相,林奈可我只是为了要挟温晨曦而已。”他撇的如此干净洒脱。
我愣在原地,有些头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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