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接到温晨曦电话。
安庆医院。
两人昏迷,一人重伤。
重伤的是林奈可,我们赶到时还在抢救中,医生说她头部受到重击,颅内出血,导致颅内压增高,门口拦着我们的护士说了很多,什么颅内压增高容易引起脑子的缺血、缺氧和脑功能的改变。我一个没听进去,我只知道奈可此时很危险。
空旷的楼道,只有我们三个。
苏夜至今没出现,温晨曦说救出他们后,苏夜就离开了。
我并不在乎他来不来,我在乎的是林奈可会不会醒来。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她。”
温晨曦脸上挂了彩,额头划开一道深深血口子,从左额头划到右眉峰,足足三厘米那么深,沾上泥土凝结成深红色的沟壑,他历来清亮如镜的眼眸,变得暗淡无光。衣服上是污渍和泥尘,头发也沾满了泥土,他手上的血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护士本想拉他去包扎清洗,他态度坚硬表示没事,一旁的小护士看着他这副样子都快急哭了。
“你包扎,我守她。”我说。
“我没事!”他仍态度坚硬。
“你想让她醒来看到这样的你?”我不悦,皱眉看他。
“那……好……”他这才罢休,跟着小护士去包扎。
温晨曦前脚刚走,我整个人跌坐在地,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要遭遇这些,我可真是瘟神。我握紧拳头紧紧砸在地板上,眼泪大颗大颗滑落,滚烫的灼伤皮肤。
“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一而三再而三的遭遇这些,为什么?”
裴祁止看我这副样子重重的叹息,上前把我抱起,我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怀抱。
“别怕,我在。”他紧抱我。
“为什么他们要经历这些,从前我们那么安稳啊。”我把一切都强加在自己身上,觉得因为我,让他们受到了伤害,从前我没和苏夜结婚,那时身边每个人都很开心。可是,后来每个人看起来都不开心。
“都怪我。”
不知何时温晨曦回来的,他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包扎起来了。
“为什么?”我泪眼婆娑。
“这几年我潜伏毒枭麦瓯身边做卧底,前不久身份暴露,他们绑架了奈可,可不巧那天蓝可突然来探望奈可,因此受到牵连。他们让我独身一人前往营救,我不知道顾亦然怎么知晓的他也去了,我们相逢并且被伏击,然后我见到了被绑架的奈可,她——她——”说到最后,温晨曦的声音哽咽了。
“那个畜生居然想把毒品注射给奈可,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眼睁睁看着——那个注射剂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喊了叶顷痕的人名字,果不其然他出现了。”温晨曦的眼里迸射出恨意。
“所以说叶顷痕救了你们?”
“如果我没猜错,他不是来救你们的,他是来灭口的。蓝桉制毒案恐怕有他一半功劳吧。”裴祁止接下温晨曦的话。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温晨曦警惕道,目光却看着我。
“他是我朋友,裴祁止。”我替他回答,“晨曦,你接着说。”
裴祁止安静站在我身旁,没再插话,温晨曦重复一遍刚说的话。
“你怎么知道蓝桉制毒案?”
裴祁止笑得温润。
“知道蓝桉制毒案并不是什么大事吧,都上新闻了。关注新闻的都知道,而且苏以言都被牵扯进去了,至今下落不明。”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半年前苏以言参加了我们的婚礼,三个月之前我还看到过关于她的报道。短短三个月,她却下落不明,还和他们所说的制毒案有牵连。
“所以苏夜来了,他带走了叶顷痕?顺便营救了你们。这样说的话,他究竟站在了什么立场,他和蓝桉制毒案走有什么关联?”我提出了疑问,是啊,他是什么立场。
温晨曦的目光从裴祁止脸上转到我脸上,他冲我摇头。
“苏夜什么也没说,你可能不相信是他自己来营救的我们。可只要他提他曾经的名号是没人敢动他的,他似乎并没有提。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当然并不是他的血。他看着叶顷痕一句话也没说,眼里都是失望,他对我们说,走吧,安雅在家等你们。我们光明的离开麦瓯的领地,再没人阻拦。麦瓯没说什么,叶顷痕留在了原地,他什么也没说。不知为何,我看苏夜望向叶顷痕的目光那么哀伤、那么失望。我从没有见过他那副样子。”
“你和苏夜很熟?”
我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是关键吗?”温晨曦问。
“是!所以说你知道他和他的事是吗?”我感到不悦。
“南安雅你发什么疯?眼下这个似乎不重要吧。”听得出他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上去抓住他的衣服。
“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温晨曦被我问得不耐烦。
“别闹了,等奈可醒来再说。你能分清主次吗?”
“不能!”
我承认我有点无理取闹了,可只要提到苏夜和叶顷痕我就无法控制自己,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
温晨曦给裴祁止使了眼色,他上前拉开我,紧紧抱住挣扎的我。
“安雅,你先冷静。眼下主要的不应该是你朋友吗,她还在里面躺着,生死未卜。现下别添乱,等她度过危险期了,在谈其他。”
他安慰我,我在他怀里连踹带咬,根本停不下来。
恍惚中听到温晨曦大喊。
“护士!”“护士”!
然后我被什么东西扎了胳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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