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结束，柳素雪离开会场，在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了江辰的电话。
“柳总你有时间吗？我找您有点事……”江辰唯唯诺诺的说到。
当然有时间！我今天剩下的时间都是为你准备的……我们可以好好玩个够！
柳素雪激动的握紧粉拳，随后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要是把猎物吓跑就不好了。
“我刚参加完竞标活动，现在正在回公司的路上，你直接打车来公司找我吧，前台那边我会和她打招呼。”
柳素雪平静的说到。
“柳总，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感觉电话里聊就行了，您看……”
不知为何，江辰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人都说左眼跳财左眼跳财，他这一会儿左眼跳一会儿右眼跳算怎么回事？
“求人办事连这点诚意都没有？”
柳素雪语气微冷。
如果江辰不来，她怎么发泄心头之恨？怎么折磨江辰？怎么把江辰绑起来……
哼，她要让江辰跪在地上唱征服。
“柳总，您别生气，我十分钟肯定到。”江辰见情况有些不对，立马拍着胸脯保证到。
“嗯。”
柳素雪随便应了一声。
等江辰挂断电话，柳素雪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一旁的苗小小看着总裁丢了竞标项目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总裁不会是疯了吧？！
看来跑路的事要提上日程了。
……
李傲天坐在柳素雪后面的一辆车上，他刚出会场没多久，首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今天是怎么回事？”
女人似乎对今天发生的事很是不解，因为按照她的判断，柳素雪今天会栽个大跟头。
结果却是她这边出了问题。
四十个亿的窟窿，万千达肯定会找她来报销，否则很可能会把她给供出去。
但她就算想要弥补万千达的损失也要废些功夫，毕竟是用四十个亿，买了一块破地。
这段时间估计是没办法针对柳素雪了，就先让李傲天潜伏一段时间吧。
李傲天见首领询问，就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首领，“首领，虽然这次任务失败害的您损失惨重，但我觉得我已经初步取得了她的信任，完成您交代的事指日可待。”
女人听后沉吟片刻，对李傲天警告到，“还是不要掉以轻心，虽然柳素雪现在愿意相信你，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而且最近我这边最近会忙的焦头烂额，帮不上你什么忙，你就先潜伏着吧。
“要是缺钱了就预支一下工资，柳素雪应该不会拒绝，就这样吧。”
女人挂断电话，她觉得自己的判断不应该出错的，她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人心与布局。
但今天的事过于诡异。
柳素雪之前对李傲天不冷不热，这次就直接相信了他，放弃了一个几十亿的项目。
这合理吗？
而且素雪集团的董事会成员沈清天突然退休了，在四十多岁的年纪，这更不合理。
而且不管她怎么问，沈清天都是一句自愿退休，她觉得沈清天应该是出了问题。
就是不知道是今天安排李傲天这件事出的问题，还是之前就已经露出马脚。
她也是从沈清天这里得知，南港区这个项目是柳素雪志在必得的，难道说……
柳素雪早就知道沈清天有问题？
她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那就只有这个原因能够解释的通。
但沈清天安排李傲天进公司这件事，柳素雪应该毫不知情，如果柳素雪知道李傲天是卧底，按照柳素雪的性格不可能沉得住气。
不管怎么说，李傲天已经成功取得柳素雪的信任，这就已经足够了。
李傲天：……
他做这个任务到底是图什么？不仅经费没有还要自己倒贴钱，他连吃饭都成问题。
晚上住哪里也不知道。
做卧底好累，不然干脆从良算了。
……
下午五点半，柳素雪回到公司。
她和前台打了招呼以后，随后回到办公室，苗小小紧随其后。
落日余晖下，大厦里已经变得空空荡荡，柳素雪的公司不流行加班文化。
与其让员工把时间耗在公司，不如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工作，只要你的办公效率足够快，甚至早走几小时都无所谓。
大部分员工工作时间效率极低，摸鱼也是常有的事，主要原因还是人有一个惰性。
她从不画饼，年终奖也很多。
一开始业内同行不理解她的模式，觉得她这是在自取灭亡，但她仅仅用了三年时间，便打造出了现在的素雪集团，而曾经嘲笑过她的人早已被她踩在脚下。
而柳素雪能够成功的另一个原因，是她对自己更狠，几乎每天都会加班到晚上十二点，甚至累了就直接在办公室睡。
回到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这几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绷紧一根弦时刻不放松，貌似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但在江辰家里，她每天都睡的很香，因为很有安全感，也不用工作。
甚至，每晚她还有时间看看新闻。
虽然被江辰吐槽像老古董，但她是真的玩不懂游戏，怕上瘾也就放弃了。
“总裁，您今天要加班吗？”
苗小小问到。
因为总裁这几天都会很早就下班，并且换个身份去到江辰家里住，今天应该也不例外。
她也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一下。
如果总裁加班，她的下班时间也会往后推移两个小时，但也不会太晚。
“不用，你下班吧，我要等个人。”柳素雪回到，她今晚可是还有一场好戏没开场呢。
苗小小走后。
柳素雪拿着文件却什么也看不下去，因为她现在满脑袋想的都是江辰。
……
终于，江辰姗姗来迟。
他本想着在电话里把事情解决，就不用再过来跑一趟了，结果这个柳素雪还非要见面。
他不会真要牺牲自己吧？
他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公司，正值日落西山，他却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前台小姐姐确认过他的身份后就下班了，临走前还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瞪我干嘛？是我耽误你下班的吗？
哦，好像是的……
那没事了。
他乘电梯来到23层，这公司竟然不到六点就快没人了，不得不说有点东西。
柳素雪这种老板大概是现实世界那些打工人的福音吧，可惜，也就是书里写一写。
真正的老板恨不得你打工不要钱，甚至把工作时间从996调整到了007。
江辰走出电梯，看着黑漆漆的公司，莫名有一点怕，他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照明。
确认自己走到了总裁办公室，看见里面的灯光，他松了口气。
比起看不见的恐怖，还是有光好一点，他可不是胆子小，他只是单纯的怕黑。
江辰刚想敲门，忽然感觉门竟然在渗血……一片血海仿佛要把他淹没……
等他再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错觉啊，门还是那个门，啥事没有。
还是心理作用，别自己吓自己。
柳素雪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总不会丧心病狂的把他吊起来打吧？！
他深呼吸几次调整状态，随后敲门，很快，里面传来柳素雪的声音，
“进来吧，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等你很久了……”
“很久了……”
“久了……”
不知为何，江辰忽然更加紧张，仿佛唐僧走进了盘丝洞，柳素雪不会真的吃了他吧？
不过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觉悟！
苏雪！你知不知道我为你都付出了什么！你可一定要对得起我啊！
江辰咬咬牙，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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