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对女孩子,尤其是对漂亮女孩子之间的友情有着异常高的接受度,所以人们从来就不会对那些手牵着手一起去上厕所的女孩们感到惊奇。就算有女生当着众人的面贴贴,人们也只会觉得那是女孩子之间的嬉戏,而不会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然而...至少是在现代的日本,女孩与女孩之间的亲亲仍然是一种过激的行为。若是当街发生了这种事,人们肯定会拿出手机拍下这令人震撼的见闻。哪怕是朋友私下里在自己脸颊上蜻蜓点水的一吻,对于无法接受的人来说也会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这点对于如月树生来说也是一样,或许是因为自己占用着姐姐的身体,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不愿意让班里的那些女生与自己太过亲密。
倘若有人将手放在树生的肩膀上,树生会无言地看着对方,直到对方颤栗着将手抽离。除了楠姐以外,树生也不会与谁手牵着手去做什么事情。对着那些人,如月树生从来就不会像是今天一样主动、一样耐心。
更别说...
更别说是接受她们的亲吻。
倘若有人要用嘴唇玷污姐姐的脸庞,树生一定是第一个不答应。
曾经有一位姑娘,她趁着树生无法动弹的时候将自己的舌头伸到了树花的嘴里,而现在,那个人已经跟植物人无异。
可是...
可是对着东云惠残留在自己脸上的湿濡感觉,如月树生却是始终都没有抽出美工刀来。
不知怎的,他只感到一阵意外的安心。
就仿佛这是姐姐在亲自己...
......
最后的改变之处则是言语...
自打认识东云惠起,树生就从来没有听她说出过一句话来。惠就好像天生聋哑,以至于别人不管怎么与她说话,她都只能勉强发出“嗯”的鼻音。也难怪班上的人会管她叫“嗯嗯子”,毕竟对于那些完全不了解东云惠的人而言,她的这种行为就显得相当无礼。
想要改变这种现状,让东云惠开口无疑是最为重要的一步。
只要有了“交流”,人类之间也就有了可以相互理解的微弱可能性。
“惠,先试试说‘啊’...”于是树生循循善诱道,“就像对着牙医张开你的嘴巴。”
在有了先前的两次经验之后,这次的惠更是听话。对着如月树生,她将自己绝不会轻易给人看的地方大大地张开,任由自己那粉红的肉壁与湿濡的小舌袒露在别人的视野里。
“啊...”然后东云惠说道。
虽然发出的声音十分简单,但这却给了树生一种“东云惠迈出了人类的一小步”的感觉。
很好,既然能发出五十音的第一个音节,那么连音成句也就不成什么问题。树生心想。
“惠...”于是树生伸手轻托惠的下巴,帮她合上了嘴巴,然后他又提出了新的要求,“接下来对我说‘喜欢’。”
这句也是十分地简单,写成罗马音的话便只有短短的一句“su ki”。
虽然惠的脸色通红,但她还是跟上了树生的口型。
“喜...喜...喜欢。”惠将这份心情说出了口去。
虽然有点磕磕巴巴的,但是惠的声音非常干净清晰,倘若她愿意在文学课上朗读课文,那些坐在后排的吵闹鬼一定不会舍得打扰这幕风景。
这样就证实了惠并没有发音上的问题,于是,树生开始更进一步了...
“最后,对我说吧,惠。”说着,树生伸出手来揉了揉惠的脑袋,然后对她笑吟吟地说道,“说‘我的整个人都是如月树花的。只要她愿意爱我,那我就怎么都可以’。”
这实在是太过得寸进尺了...不管是言语的长度,还是内容。
可是,对这明显过激的言语,东云惠果然也...
“我我我...我的整个人...唔...我的整个人都是...是是...如月树花...我的整个人都是如月树花的...只要...只要她...愿意...愿意爱我...只要她愿意爱我...那...那那那...那我就...”
她果然也还是在说。只是,她说得是那么费力,仿佛每一个字都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而这言语终究还是只到“那我就”这里就断掉了,随之而来的是惠的抽噎声音。
“呜呜...树花...呜...树花你好过分...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我讲不来...说不出口...太丢脸了...发型的事也好...衣服的事也好...我都很感谢你...谢谢你...虽然...虽然是那样,可是...可是...可是我说不出来这么色的东西...”
啊...也难怪东云惠会反抗。
毕竟,硬逼着一个毫无体验的女孩来说这种色色的话,这实在是一件过于欺负人的事情。
可是...
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大犯罪者如月树生的脸上此时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神情。
“你看,这不是很能说吗?”让那抽噎的女孩轻贴着自己的胸口以后,如月树生轻贴在她的耳边说道,“惠,你毕业了,恭喜你~”
......
那天下午树生真的教了东云惠很多东西,以至于等他回到楠姐家里的时候,他不得不用陪楠姐一起逛超市的时间来把作业给解决。
而那一天的言传身教所给惠带来的变化果然也是效果拔群的...
“挺直腰板。”在同班同学们的视线里,树生侧过脸来对着惠微笑道,“对你的新形象有点信心吧。毕竟,这可是我和惠一起努力才得出的答案啊~”
经由这话,那天下午与如月树花所共处的时间再次浮现在了惠的眼前。
啊...明明都已经是高中生了,明明都已经支离破碎地在这世上活了近二十年。却还能有人能够从零开始这样主动而耐心地帮助自己...
哪怕知道那是虚假的...东云惠仍然觉得这份回忆炫目不已。
于是,靠着这份伪物,东云惠终于是鼓起了勇气。面对着那么多的注视,她将脸抬起,然后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她的这份改变吸引了班里几乎所有人的注意,而这“所有人”之中当然也包括她的前桌。此时此刻,那个早已习惯管惠叫“嗯嗯子”的男孩正转过身来愣愣地看着她。
对着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的男孩,东云惠抬起脑袋。
“早上好。”
用着那唯有如月树生听过的清甜声音,她说道。
这下子说不出话的可就变成对方了。
“早...早...早早上好...”
那个男孩艰涩地说着,可他还没说完,自己就被埋没在了蜂拥而来的人群里。
“嗯嗯子你这是回事?你怎么一下子就大变样了?”
“什么嗯嗯子啊,真没礼貌,这是我们的东云惠同学好吧!”
“惠同学惠同学你的头发是自己剪的吗真好看我最近也很想换个发型有机会的话你能不能帮我也剪一下?”
“你的声音好好听啊!简直就是天籁!我们一起唱歌好不好?一起唱一起唱!一起成为学园偶像~”
“惠同学你怎么会跟如月同学走在一起?你们已经交上朋友了吗?”
见着东云惠置身于那热闹之中,树生只是微笑着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去。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好奇的人过来询问如月树生了。
“树花姐姐,你跟东云同学交上朋友了吗?”那个女孩轻轻地碰了碰树生的手臂,然后问他如此问题。
如月树生并不喜欢被人这样触碰。
倘若有人将手放在树生的肩膀上,树生会无言地看着对方,直到对方颤栗着将手抽离。除了楠姐以外,树生也不会与谁手牵着手去做什么事情。对着那些人,如月树生从来就不会像是那天对着东云惠一样主动、一样耐心。
但是凡事总有一点例外...就像现在。
因为碰到自己的人是折部可怜,所以树生觉得没有关系。
“是呀。”树生一边拿出课本,一边对着可怜淡淡一笑。“虽然我和她是昨天下午才认识的,但是也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我们像是认识了快二十年似的。”
若非如此,树生也不会轻易对着一个人那样主动、那样耐心。
“太好了...”听了树生的话,折部班长一副放下了心来的表情,“东云同学是个好人喔,只是话有点少。树花姐姐你也不该总是谁都不理,一个劲儿只顾着学习。所以说,我真的觉得你们交朋友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唔...”
唔?
为什么可怜会在最后发出这种声音?
原因当然是,在可怜说话的时候,树生伸出手来轻轻地戳了戳她的鼻子。
“树花姐姐你在干嘛?”可怜低下头来摸了摸鼻子,顺便推了推有点下滑的眼镜,然后她睁圆了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树生。
“在,戳,你。”树生一边将脸杵在另一只手上看着可怜,一边继续用手去戳她的鼻子。
“这个我当然知道...”而可怜则是一边拿起课本左右阻挡着树生的手,一边不解地问道,“可是,树花姐姐为什么要戳我?”
是啊...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想要戳一下可怜呢?
树生自己也说不上来。
这兴许只是突发奇想,这兴许只是心血来潮...
这兴许只是用着树花身体的树生在被可怜以下克上以后...所产生的一点报复心理。
这兴许只是许久没有好好看着折部可怜的如月树生,在今天突然发现那个小女孩已经长大以后...所萌发的一点欣慰之情。
这也兴许就只是一个男孩天然想要“欺负”一个可爱的女孩。
唯有这一刻,如月树生脱下了如月树花的外皮。
......
然而...人类的幸福终究是相互冲突的。
在这偌大的教室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为东云惠的改变而惊喜。
“哈...真是无聊。広场那个家伙也不在...”
说着,姬宫同学踢了一脚已经请假数日的黑皮辣妹的凳子,使其“哐当”倒地。
随后,她伸出自己那留着极长指甲的手指,将其比成枪型,对准了那被同学团团围着的闪耀新星。
“砰~”
只听她口中一响,那嗯嗯子的脑袋便像多汁的西瓜一样炸裂开来,教室里顿时充斥了一阵尖叫的声音...才怪呢。
“呼”地一声,将本就不存在的硝烟与幻想从自己的指尖吹落以后,姬宫咧开鲜红的嘴唇,露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KeKe,我想到了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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