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妈妈？”珑翎看着回到房间的洛独，喃喃问道。
“算是养母吧，我从出生开始就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本来他们只让我喊他们师父师母，但后来别人骂我是没爹没娘的孩子，他们就让我喊他们爸妈。”
“她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好人。”珑翎犹豫了一会，说道。
“她看上去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洛独低声说道：“但她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珑翎还记得在荒芜之地的时候，她看见张琼雪那双冷漠的眼睛盯着自己，像是要看穿自己的一切，那不知名的黑雾腐蚀着自己主神都无法伤害的邪神之体，眼神冰冷得像是寒铁。
那幅模样，看上去怎么都无法和温柔这个词语联系起来。
“她不会再来了，也不会再找你了。”洛独摸着珑翎的头发，低头吻在珑翎的额头上，说道：“好好休息，虽然你身上的伤都已经恢复了，但和张琼雪战斗还是太累，你最好再睡一觉。”
洛独看着珑翎躺下，为珑翎轻轻盖好被子，离开房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散发的珑翎。
“晚安，做个好梦。”
*
“灵川还记得多少事？”房门外，洛独和青女走在一起，低声问道。
“她没说，但她说自己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因为她曾经做过类似的梦。”青女疑惑地问道：“珑翎和灵川到底经历过什么？灵川竟然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了？”
“没什么，有些事你不要多问。未来你就会明白的，有些时候，你宁愿相信那是你做过的一个虚无缥缈的噩梦，也不愿意相信那是现实。”洛独拍了拍青女的肩膀，说道：
“过段时间我就要去神域了，崇明会为你安排新的身份去那里。虽然你现在是九阶神皇的巅峰，但神域还是有很多元神级的仙人，你最好不要暴露自己妖兽的身份。”
洛独说着便要离开，青女站在洛独身后，问道：“你好像很累。”
洛独停住了，“青女，问你一个问题。”
“你想问什么？”
“如果你在外面闯祸了，你爸会怎么对你？”
青女皱起眉头，“在你帮我恢复血脉前，我一直都没怎么离开过我父亲身边，你觉得我以前的那副模样，像是会在外面闯祸么？”
“是么，那你还真是一个让家里省心的孩子。”洛独淡淡地说了一句。
*
宿舍的合院有些吵闹，洛独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推开合院的大门，看到贾文和顾行一群人都围在院子的石桌前，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
洛独中午和崇明吃完火锅就离开了，他们不至于晚上再来一次火锅吧？
“唉，洛独，你来得正好，过来看看这个碗。”贾文招呼着洛独过来。
“碗？什么碗？”
“就是今天中午沐晴吃饭的碗。”叶染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碗，说道：“沐晴拿的碗，底下的印有些奇怪。”
洛独这才想起，崇明再怎么都是一国之君，拿的碗也都是从皇宫带出来的。而皇宫制作的瓷器，绝大多数都有皇宫的篆刻。
“沐晴家里不会是在仿制皇宫的瓷器吧？这可都是皇族才能用的东西，沐晴这样用，被神域的人知道了，那可是要杀头的。”
洛独连忙拿过那个碗，说道：“一个孩子的碗能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了，瓷器里不是都有这些印章的么？”
“这不叫印章，这是篆刻。”贾武和洛独科普道：“只有贵族才能有这东西。我们知道沐晴的关系不一般，但她应该没资格用这种篆刻的碗。”
“你们真是多心，连个孩子的碗都要研究，闲的没事干。”洛独大大咧咧地把碗放在桌子上，似是想起了什么，看向顾行，问道：
“顾行，上次在你房间闻到药香，你应该是丹师吧？”
顾行上次在长老殿拿到了丹王的推荐信，自然是知道神域的丹会要来崇明宗招人，“洛独，难道你也是丹师？”
“我师父小时候曾教我认识过药材，至于炼丹这种复杂的事情，也只是略知一二，没怎么炼过丹药。”洛独慢慢转移着众人的注意力，“但我还是想试试，毕竟成为丹师之后，就算修为不高，也可以躺着混日子。”
“你小子还认识药材啊，这么厉害？”贾武有些惊讶，他看书虽多，但要辨别那些复杂的药材，对于他来说还真有些难度。
“我想去试试，毕竟没什么追求。”洛独笑了笑，“顾行，要不咱们一起去？好像丹师考核需要两个人一起，有些不会的东西，正好可以问问你。”
顾行其实有些犹豫，丹师的选拔可以一个人参加，如果真如洛独所说，他只是了解药材，但没怎么炼过丹药，那洛独很有可能拖累自己的成绩。
“可以么？”洛独看向顾行的眼睛，再一次问道。
“好。”顾行还是答应了，但又是说道：“不过我先告诉你，我虽然没有丹师的职称，但我应该已经能炼制三阶甚至四阶的丹药。距离丹师的选拔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能教你的都尽量教你，你一定要跟着我好好学习炼丹的方法，到时候要是拖我后腿，我就自己一个人参加了。”
“没问题没问题。”洛独连忙答应，没想到顾行这人还挺实诚，正好他也该练练正常的炼丹方法，毕竟黑火只能自己使用，以后要是教别人炼丹，还是得用普通丹师的火焰和炼丹术。
“明天开始吧。”顾行走向自己的房间，“我去给你拿两本书，你今晚就开始看。”
洛独点点头，他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那个碗，黑色的火焰在碗的纹路上慢慢蔓延，黄昏阴影的掩盖下，没人注意到桌子上凭空浮现的火焰。
顾行在房间翻找了一会，随即拿着两本有些旧的书递给洛独，说道：“能看懂多少就看多少，明天我给你讲，你明天记得去药店买点炼丹用的药材。”
“多谢了。”洛独感激地说道。
在顾行准备关门的时候，洛独忽然问道：“对了，顾行，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什么？”
“你这样努力修炼，还要一直学习炼丹，一定很累吧？”洛独捏着那两本书，再一次看向顾行：“是什么让你坚持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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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了，但寒假前还有一门设计，明天让我歇一天，后天开始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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