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蓝色的光门在水帘之后化出真形,似有无量之光从那门中倾泻而出。不过这当然不是什么简单的光芒,而是小星辰界中浓郁到足矣凝液的灵气。
又一道蔚蓝的光辉亮起,身穿深蓝宗门服饰的中年男人从中显现了身形,只因为那有点麻人的光的缘故,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容貌。
“师傅!师傅(拉长音)~!”
白玦眼里含着大颗的泪滴,向着不远处的中年男人飞扑而去。
当然这泪里的辛酸与苦闷除了忘记开门密码的苦闷之外,还有着白玦对于自己师傅的不那么浓烈的思念之情。
所以她现在是被自己蠢哭了是吗?
“旁白兄,你这话说的,真过分啊。”
李扇抹了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朝虚空上说道。
闭嘴,现在有人,你听不见我,懂?
莫大的危机感在他心头滋生,似乎只要自己再多说一句话,就会被禁言一样(物理)。那就太难受了,还是算了吧。
果然道兄他吃瘪的表情最可爱了,虽然不知道他又吃了什么瘪。
唐妩芝似乎是修行出了什么岔子,竟然半日之间变成了可爱怪。现在正毫无存在感的跟在李扇身后,诉说着怎么怎么可爱。
不远处白玦已经死死抱上了自家师傅,那怕是实力强大的中年男人,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主要是徒弟太弱了,自己要是乱动可能会伤到她。
“小白啊,为师知道你激动,但收敛,收敛一些。”
那怕男人心里同样有些激动,但威严总归是不能掉的。但旋即他的脸色便有了些变化,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玦抱父亲一般的拥抱着男人,而她的两只手却在男人身上不断游走着,似乎在摸索什么东西。可她不管怎么摸,都摸不到任何东西。
像是条件反射似的,白玦脸上有些嫌弃的推开了男人。
而当她看见男人满脸的黑线时,才又幡然悔悟,这人好像自己师傅来着吧。
“师傅,你且听我狡辩。”
白玦做出如同名场面的一边的姿态,大脑一边飞速的转动着,有亿点点多的汗水不断从她的额头上滑落了下来。
男人默不作声,但头上的黑线显然还没有褪去。深蓝色的服饰荡的有些猛烈了,似乎只要白玦接下来说的话有一点儿不着调或者不妥,他就会用一只麒麟臂爱抚白玦的天灵盖一般。
哪怕是在宗门服饰的包裹之下,他的身材也是肉眼可见的完美。
“十多年没见,师傅把咱列祖列宗留下家当都败完了?您身上咋啥都没有嘞,这以后我嫁妆该怎么办啊?”
果然白姑娘脑回路并没有那没有那么简单,小脑瓜子一热反倒是质问起自家师傅来了。在她印象里自家师傅虽然不是什么奢侈的人,但身上怎么也不会一件宝贝都没有啊,明明她以前摸得时候都能摸到很多东西的。
该怎么说呢,这样的徒弟留着干嘛?留着过年当年货啊?不如还是联系一下提灯客,让他们来接收一下。希望下辈子能投的靠谱些吧,只要别像这辈子一样跳脱了就行。
等等!她说嫁妆?什么玩意儿就嫁妆了,难道她!是眼前这少年?看着不像,自家姑娘太傻了,那少年不像是能看得上眼的样子。
硬了!男人的拳头硬了!也就老三是个姑娘,但凡换了老大老二和老四敢这么和他说话,他一记正义执行就得丢过去,专打脸。
随后内心不由得有些欣慰起来,还好自己来的时候,顺手将制服里的宝贝全扔了回去,要不然······简直无法想象。
“等等,师傅!你身上不是什么都没有吗?那东西你是从哪里摸出来的!?异次元菊花吗?!”
看见男人随手抽出的玩意儿,白玦一时有些腿软,往后踉跄着倒退了两步,她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惹师傅生气了。并非是男人拿出了什么恐怖东西,这只是白玦从小的噩梦罢了。
只见男人手里华光大盛,一件传说中的圣物——鸡毛掸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相传是星辰宗初代宗主,以鸾凤羽毛打造的对人宝具,上打庸主下打逆徒的无上秘宝。
评价:打人很痛,但也就只是打人很痛而已。
“逆徒!看打!”
······
“呵呵o(* ̄︶ ̄*)o,他们师徒关系真好啊。”
唐妩芝眯起眼睛看着那被单方面追逐的师徒,不由得感叹起来;她其实是百家徒,师傅有很多,虽然对她都很不错却又大都与她保持着距离,对此她心里早有些猜测,因此十分羡慕这种亲密的师徒关系。人情味对她来说,才是最有吸引力的。
这算是师徒关系好吗?或许吧,搞不懂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
“话说,唐师妹我们不阻止真的好吗?”
李扇汗颜,他总觉得这般关系有种莫名的既视感。
就像是趁他闭关时把他闭关之地活埋,然后哭着喊着自己死的好惨,想要继承自己君子剑,最后却被师祖追着锤的师傅一样。一样的不怎么靠谱,而且看上去他们两个人都开心的。
可不咋滴,白玦前面跑,泪撒不会少;男人后面追,凤羽满天飞。以男人二等神通修为竟然追不上一个不善战的三等养气,你很难说他不是在放水。
“李师兄,你要是真想阻止,也不会问师妹我的吧。”
毕竟,她也才只是个神通而已啊。
唐妩芝看得出来,男人到达这个境界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说不定有着上百年的时光,在这个境界走出的路可能并不比自己短到哪里去。
那人可并没有掩藏自己境界的意思啊,或许是因为自信吧。
李扇的面皮可厚实的很,只是讪讪的笑了下,便不再说话了,只等静静等着那对师徒打完。
不过,但方面的吊打,确实是有些无聊了。
“二位小友,劳烦稍等一下,让在下先处理了这逆徒;或是自可前往小星辰界,这条道的尽头便是星辰宗了。”
早已察觉二人的男人停下来追逐白玦的脚步,回过身来奉手说道,声音如黄钟大吕厚重。
至于他为何放心让两人独自进去,自然也是有原因的。星辰宗的遗址旧阵虽早就不复往昔荣光,可要镇压一二神通还是轻松的很,毕竟那可是传说中武圣之上的存在所构筑的大阵。
更何况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外界(主要是三国区域)灵气稀薄,武者几乎感受不到大道的存在。他上次出去的时候,育体境界就已经是各大宗门宗主级别的存在了,而现在的情况只会更遭。
他麾下除了本来天赋不错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而修为静止不前的白玦外,其他天赋极佳的弟子,哪怕是在灵气与道充裕的小星辰界中修行,也不至于在三十五岁之前突破宗师境界。
而他观之李唐二人根骨,皆年不过二十,气息会骗人,但根骨肯定不会,不会就是不会。虽然气息深沉且内敛,但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宗师。以外界的资源来算,仍凭他们天赋通天,撑死了也就是个安神境。
要知道就算在他那个被称为盛武的时代,哪怕是中域十国最顶尖的天才,也都是在二十五岁之后才会尝试着突破宗师境界。
二十岁的宗师?你去中洲大陆上问问,看看有谁会相信,不那唾沫淹死你就好的了。
既然他们不是宗师,那放他们进去便没有什么了。真有什么坏心思,正好让阿止有个历练对象。以她二等育体的境界,配合上平日里教她操控的那些宗门秘法,在自家主场对付一两个无宗无派的养神境,还是挺容易的。
大有些轻视李唐二人的意思。
再有便是自己这个三徒弟就算再蠢,他也不觉得对方会傻到引狼入室。
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认为是养神境界的二人,其实一个与他同境是神通,而且在这条道上走的比他还远;另一个则是他穷尽一生,都不一定能突破的武圣境强者。
“既如此,那我二人便先行一步,不打扰前辈与白姑娘叙旧了。”
李扇做足了表面样子,却又显得不卑不亢,没有落了下乘。
我敬你年长于我,方才称一句前辈。言辞温润实则轻视我二人,也就我两人脾性上乘不予你,否则换了一不讲道理的人,当场就翻脸了。
一者伸手不打笑脸人,二者这两人一个二个都不想在面前失态,让对方觉得自己脾气不好。因此哪怕能够明显男人的轻视之意,也是压下怒意一笑了之。
毕竟这是大多宗门的通病,看不起散修的武者;对方并不知道自己二人的身份,也还能归咎于一个不知者不罪。
“怎么感觉有些冷?不管了,逆徒受死!”
男人望着进入小星辰界的李唐两人,后背莫名有些发凉。但却顾不上这冷意了,他的徒弟还没打呢。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十几年不打了,今天得回个本,免得她这次把所有宝贝顺走后,自己没处撒气;总不能三徒弟干的坏事,把气撒五徒弟身上吧。
天空是蔚蓝色,鸡毛掸子是棕红色,男人的灵气五颜六色,白玦的颜色是无色。
······
“嘿咻,嘿咻······”
阿止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终于将师傅闭关之处的大门给狠狠关上了。
宗门能算是宝贝的东西很多,而且很大一部分虽然长的小,但重量确实丝毫不轻。
哪怕她是育体境的武者,此时也是累的不轻,一张圆圆的小脸,喘的通红。
“嘿嘿,我收拾的干净,不知道师傅会不会给我什么奖励。”
“要是能把那个东西给我就好了。”
小姑凉笑的跟个蜡笔小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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