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乎安适会觉得曹荀是个老阴币,毕竟他的发家经历有些不太光彩,不只是世家之流如此认为,但凡知道些早间事的都城百姓都这么觉得。
若非他做的事对大多百姓视为福祉,免不得会多上些流言蜚语;毕竟欺师灭祖这种事确实不太光彩,当称得上一句大逆不道,即便那不是个好人。
在这样一个时代,百姓嘛你让他们吃好喝好他们便已经心满意足,不会多想其他了;时不时再找些典型赐下些好处,相信能说出“看啊,他能得到的,我未必不能得到”,以此感恩戴德去搏那好处的人,必不会在少数。
就算没有人说,难道不会找托吗?灵源只是作风偏古,又不是智商低,想靠着某些理论和辞赋去坑蒙拐骗,从而走上荣华富贵的道路,那是行不通的。
他们所知道的至理,只会比你一个二世为人,还年不过三十的小朋友更多。
你还不如找个地方躺着,指不定哪天一个天大的机缘就砸你头上来了。
再说回曹荀,他起始于微末中,是真正的寒门子弟,与那些说是寒门实为落魄下层士族的寒门不同,他家族企业就是卖豆腐的。
事业巅峰时期在他所在的小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是坏名声。
他爹一个注定不会有名字的角色,在他十岁那年丢下他们孤儿寡母,跟别国的商贾之女私奔了;不久之后其母就一头撞在自家的豆腐上,撒手人寰了。
这在年幼的曹荀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原来自家的豆腐有这么硬的吗?居然到了能用来当凶器的地步,简直难以置信。
尚为稚子的曹荀暗自在发下大宏愿,这将是他一生为之劳累的事情。
【誓要杀尽牛头人,让天下都不再有为此番小事,而妻离子散的事情发生】
不会真有人觉得跑了爹、死了娘,就只会思考自家豆腐很硬吧,那得多单纯啊,欸不对,那得多傻啊。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当真不只是说说的,十岁的曹荀已经算是半个小大人了,这么多年跟着母亲耳濡目染的,早已经将那豆腐的制作之法牢记于心了。
虽然因为年纪小每日制作量不多的缘故,赚不着几个钱,但养活自己还是够了。
曹荀深知做豆腐是完不成自己宏愿的,唯有读书才能有机会,那怕那个机会无限接近于零。
对于日常的开销他是能省则省,将多的钱都攒了下来,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重返学堂。
在父母具在时他是有读过书的,只是在母亲去世后没了经济来源才搁置了下来,毕竟学堂又不是善堂。再者,考试要的钱也不算少。
因此只能先买买豆腐攒钱,好支持自己的学业。
怎么,您也想卖臭豆腐?那为啥你不姓王?随母姓啊,那没事了。
曹荀能干又能攒,没过几年便攒够了钱,重返了学堂。
有过几年社会经验的他,愈发觉得先圣大家们的所描绘的那个大同社会,是那么令人惊羡,是那么的难以达到,说实话就是多少有些不知人间疾苦了。
但愈是这样,他就愈是向往。要是能将这个已然称得上腐朽的社会,变成先圣口中的大同世界,那是多么美好的啊。
那是一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不再有穷富之分,不再存在饥饿的桃源仙境。到了那时他所期愿的,也不过只是理所当然罢了。
他过过那种苦日子,因此更加希望那种世界的存在,也更加明白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人的欲望和私心,可不是说一两句话就能减少的。
但他想去试试,哪怕只能改变一点点,对于平民百姓来说也是极好的。随后他就迎来了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沧浪国主出来微服私访了。
说是微服私访,实际上是想看看,他所挑中的人是否能堪大用,而曹荀便是其中一个。
为他,孤儿耳。
得了国主机缘的曹荀,接下来的日子只能一个字来形容——起飞!
当然那是的他并不知道赐下机缘的是国主,只以为是位眼光不错的公子哥罢了;当然他也不知道,一直有人将剑搭在他的脖子上,一旦他背离本心,便是手起剑落取他性命。
就如同主角般于微末般得到大人物赏识,然后一步步走向高位,得到了名声与能力,爱情甚至是亲情。
李扇(唐妩芝):那我走?(+1)
当然他是也并非是主角,要是有什么曹丞相传的话,说不定还有搞头。但是在这里,请仔细看看题目叫啥,主角和爱情你在想屁··快把剑放······
凡人的一生很长,长到你迷茫未来的存在;却又很短暂,短到你一眨眼就过去了。不过十数载的时间,曹荀便以位至少府(杂糅的官僚体系,不要纠结太多)。
要知道他只是一个平民,走到如今这个地位说是全靠自己,未免有些不现实,但也是一件前无古人的大事。
除了国主之外,他的顶头上司也就只有一个司空了;三公里的其他两位,司职不同也管不到他头上来。
他也用不着担心受怕,上司会不会给自己穿小鞋之类的,毕竟那人是他的老师,受道恩师。
若说那身出身士族的司空提拔他一个平民没有企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是用屁股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那究竟是图他什么呢,不洗澡吗?
直到那秘密一天,老司空叫他去议事,他在司空的脸上见到了异样的光辉,那是名为二五,不是,是大无畏的光辉,为了黎明百姓,为了沧浪的未来。
他明白了,他在一瞬间都明白了一切。原来自己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过那又怎样?这与他的宏远并没有冲突,不如说是为他大开方便之门。
他从司空府上出来,便直奔回了家,他要上书,弹劾司空。这是大义灭亲,为了大义······
在这之前他只是司空一系的平凡小子罢了,但在这之后朝中无人不忌他,这人似乎有些正直过了头,竟然做出如此欺师灭祖的事情。
但想法总比办法多,有人忌惮他也有人对他很感兴趣,是个值得拉拢的存在。
懂得都懂,不懂的安适也不想多说,反正拉拢曹荀的又不是他们这一系士族。他们只有长辈淦小辈的,至今还没有那个能够反抗。
此时恢复本性的安适,显然还不知道在妖圣的蛊惑下,自己已经杀穿了家族的族老。
安适:我不知道的事,就等于没做过!
“曹大人我是没见过,不过几位大人,是朝廷遣来的?不知道朝廷是否有粮食在路上。”
安适试探着问道,他能感觉到在几人说出“是本人”之后,对他的杀意已经淡了许多了。
但朝廷究竟是从那里找来的强者,简直有些超格。
胡焉的控神法绝对算得上奇妙,可惜碰上了个李扇,安适对于过去几月的事情真的是一点儿也不记得。
他的记忆中水患刚刚爆发了几日,城外便积聚了十万之众的难民,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数量也变得更多了;他向朝廷上书也是那一段时间,甚至因为路途遥远的缘故,他派去求援的还是族里一位先天的供奉。
蔽日城虽然是大城,但也禁不住这个数量甚至还在不断增加的难民,几乎是整个幽州还活着的人都在往这边赶,很快粮仓里的粮食便耗得差不多了。
虽然部分商人手里还压着不少的粮食,但他却不能让他们把东西交出来,并非不想是他确实做不到而已。
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伐投机倒把,想发国难财的人,更别提这些人还是安适宗族中人。他虽然是蔽日候,是家主,但却管不住那些人,他想管也有心无力。
他能做到这个地位是他们让他坐的,而不是他真的有能力坐在这里。
安适想要成为枭雄,所以一生都表现的很窝囊,这在宗老的眼里是很好的一件事,因为这样才好控制。
(ps:这个世界的边境国家,士族走的是优汰劣胜的路子,信奉“只要大家都是一个智商,那有谁能打败我”,比较野蛮)
该说不愧是他们吗,还是什么,他们居然完全没有发现安适是一个先天武者,这是连安适自己都没想到的。因此他对长老会的忌惮就更深了,他不敢确定他们是否装的,因此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旦有差错,他自己出事就算了,万一牵连了妻儿······那是他万万不想看见的局面。
而且一旦自己没了,现在的局面宗族中人大概率是绝不会管城外的难民的,他们从不在乎人命,就是这扎根数百年的土地大概率是得离开了。
而他们一走,带走了金银财宝和余下的粮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安适简直不敢想象。
饿殍横陈,异子而食怕是会变成主旋律,因为大部分的子民,他们等不到朝廷救援的来临。
或许安适他既没能力未提供足够果腹的食物,也无法阻止那一天的到来,但只要他还在一天,他就会想办法延迟一下那天的来临。
所以没有完全准备,他是不会对宗老们动手的,不会也不敢。
“李道兄,你说他(安适)为什么一副想入非非的表情?”
“或许是被大妖控制的后遗症?你觉得呢,姜道友?”
“让我打他一顿怎么样?他不断在这里傻笑,我已经看他不爽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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