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科举改革一事,不应操之过急。您如今刚刚继位,根基尚不算深厚,实在是不易行这大动干戈之事;加之朝中之事本就百废待兴,许多官职尤有空缺,实在是抽调不出人手了啊。”
殿中的文臣忧心忡忡,一脸严肃的劝谏起来,嘴里说的话倒也都是事实,似乎是真的在为沧浪的未来考虑,可谁又说得准呢。
他们到底是在考虑沧浪的未来,还是只想着自己的荣华富贵呢?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倒也不算是什么老生常谈的问题,只是姜婉仪想要改革先前的科举制度,而朝中的些许文臣和她唱反调,说不许罢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于她言明利害?真当她是什么三岁小孩儿,啥都不知道是吧。她能不知道以沧浪如今的能力,施行改革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儿?
一些地方因为这次清理世家的行动,甚至出现了连饭都没得吃的情况,而她连百姓们的吃饭的问题都没解决,自然也是不会操之过急的去做什么的。
她不过只是刚提了个想要改革科举想法,这群人就跑出来否决她的决断,大有只要你敢这么做他们就要闹死你的意思。
他们以为这朝堂是什么?菜市场吗?还是什么他们平时逛得风月之地?完全没有将她这个君主放在眼里,吵吵闹闹的简直是不要太过放肆。
也就是姜婉仪脾气还算是好了,否则要是脾气大些的王来,而头上也没人压着了,指定得用不敬之罪砍了这些除了一张臭嘴,就屁能力没有的贵族书生。
哦,他们倒也不是什么优点也没有,一点点廉价的“忠心”他们还是有的。
在世家宗族投身于妖族的那一百多年里,沧浪的人才选拔制度经历过多次的变动,于一开始订立时初衷近乎背道而驰。
从一开始用来选拔民间人才的制度,逐渐演变成了世家宗族用来掌握权利的工具,所行结党营私之事更是不胜枚举。
就拿如今的司空曹荀举例,他在一开始时候不过只是个升斗小民罢了。以白衣之身多次参与朝廷举行的科举考试,却因为没有什么背景的缘故,直接就被刷了下去,即使有着相对应的能力,也完全没有更进一步参与殿试的可能。
当然也就是地方世家多以举孝廉的形式入王都做官,很少与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一样要参加地方的乡试、会试,否则别说是王都的考试了,他们压根就没机会来这边陪跑。
曹荀在众多陪跑的平民中还算是幸运的,起码他在失意去逛······借酒消愁的时候遇见了属于自己的伯乐,知遇之恩说是在世父母也不算夸张。
他的那位伯乐将他引荐到了当时的司空面前,也就是他后来大义灭亲灭掉的老师,从此走上了荣华富贵的康庄大道。
而这种有些取巧的上升方式,与举孝廉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甚至还因此滋生出了另外一种特殊的“贵族”——学阀。
曹荀与他那被家族裹挟的司空老师暂且不论,毕竟他们在前朝一众文臣之中,绝对算是资质最为顶尖的那一批,自身的政治能力不弱,大局观也有要远超世家宗族推出来的快乐傀儡。
他们是那种真正有能力,且愿意做实事的人。
但其他的一些阀们。可就不像他们这般想了。兴许是在一声声比靓仔还好听的老师和师父之中迷失了自我,在距今作者也不知道多少年以前变成了好话选拔大赛。
《论作者究竟知道些什么》
收徒荐官只看其身份,能给自身带来多大的利益;又或是是否足够谄媚,能不能把自己舔的高兴;而非是关注其本身的能力,又或者私德是否配位。
因此形成的利益集团,在朝堂上占据了颇为庞大的数量。不过因为这一群人多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因此此前的世家集团也没怎么了他们。
在这个讲究实力的世界,你说你要和跟我讲道理?那感情好啊,只不过他们讲究更多的是物理罢了。
在这之前的朝堂有着三股势力或者四股,分别是保王派,学阀派和世家派,中立派因为没什么存在感所以直接被忽视了。明面上一世家派势力最为庞大,一度压得另外几派喘不过气来,实际上也是他们势力最大;学阀派因为其中一些人有着世家的出身,在明面上占据着第二大势力的宝座。
虽说学阀派有着世家背景,但那些在靓仔中迷失自我的阀们,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怎么可能甘心有人凌驾于自己之上呢?也就是他们的实力不允许,只能欺负欺负收缩势力轻易不敢动手的保王派;要是实力够了,早就跟自家的那伙子掀桌子了。
保王派的最终目的是拥护王权,加上生活本就不算富裕,自然也不会跟跳梁小丑似的学阀们计较。
跟世家宗族差不多,拥王的他们也看不上这群自诩聪慧却没有什么实力的家伙。在自身伟力就足以撼动山河的世界,狭隘的聪慧能有什么用?被人捏死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红的白的一片,否则还能变出朵花儿来不成。
而对姜婉仪来说,在首恶尽除之后,她就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来清楚这些跟蛀虫似的家伙了。师出无名的事儿她做不得,更不能去做,特别是在她接受了那天地的加冕之后。
她不是一个独裁者,更不是一个暴君,因此这种当着天下人的面做坏人,会被诟病的事情她不能做,起码明面上不能做。
就是暗地暗搓搓的做了,也不能被世人发现才行。
令以前的世家派没能想得到是,他们不曾注意的小丑们,躲在他们视线的盲角疯狂发育,以至于几乎是布满了王国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如今大权在握的姜婉仪都不敢轻易动他们的地步。
不过就算他们看见今日的这种情况,估计也只会感叹一句“做的不错下次别做了”,然后提起染血的古剑将他们杀个一干二净罢。毕竟染过妖血,堕入妖魔之道的世家之人,可不像姜婉仪一样仁慈。
“陆大人,这是你一个人的意思吗?”
声音里有着些许的不耐烦,似乎已经厌倦这种无意义的争论了。
王座上的姜婉仪不怒自威,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神直击人心,一股莫大的威压从她身上向外散去,压到了先前那开口的人身上。
姜婉仪与先前只是开化境界时不一样,沧浪的国运几乎是一股脑的灌倒了她的身上,就仿佛是做了什么贯穿万古的决断似的,她整个人都迎来了一种莫名的升华。而她登基时天地降临的祥瑞,则是帮助她稳固了这种令她有些不太适应的变化。
单以位格来讲,现在的她是一个无比纯粹的道的王者,一个眼神就能将凡人吓尿的那种。
所以此时她的这个眼神,给这完全没有境界的文臣带来了莫大的压力,若非她尽力收敛,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是会直接跪倒下去的,膝盖都会碎裂的那种。
“回陛下,这是我们几个老人商量出来的结果。”
陆大人咽了咽口水,动作有些艰难的将口水给咽了下去,又擦去了额头的汗水,方才轻声细语的开口说道。
说的时候还不忘记指明白,这几个老人究竟是哪几个。
顺着陆大人的手指,姜婉仪一个个看了过去,想要将这几日来不停烦她的人给认个清楚。冰冷的眼神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将整个大殿的温度都强行降低了好几度。
就是这几个老杂毛吗?今日为难的仇恨,我已经记下了。
这几人也觉得内心一颤,有些许不好的预感莫名生了出来,却也不知道这预感究竟来自何处。
毕竟在他们的意识里,姜婉仪是个仁慈的帝王,只要多加注意一些,那就不管他们做出什么事来,就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与自大到最后只在朝堂中安置几人进行监视的宗族不同,要是他们所把持的位置一旦空缺出来,哪怕只是区区几个时辰的时间,整个沧浪都会陷入混乱之中的。
就如一开始说的那样,姜婉仪初登宝座,还没有培养出完全属于自己的势力,所以目前还是会留着他们来做事的。
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为自己找好退路;要是可行的话,他们会不计代价让一切维持现状。
因此姜婉仪想要改革的想法,从一开始就被他们所合力反对,即便那单纯就只是一个想法也一样。
不过他们的想法注定是要落空的,我们的李·仙使·武圣·扇大人已经来到了这里,那姜婉仪就是敢放飞自我的。
“吾明白了,你们的建议,朕会好好思考的。”
说完这句话姜婉仪便不把目光放在这几人身上了,而是看向了大殿之外,身旁的内侍也是眯着眼睛大声高喊起来。
“宣,二位国师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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