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姜婉仪看着床前正为那昏睡男子把脉的李扇,沉吟了一会儿方才看到。
曹嫦站在一旁,高强度精神紧绷的状态令她显得有些憔悴。这人正是上文那女子,床上昏迷的是她兄长曹长。
“嘘~没有大碍,只是太累了而已。”
李扇收了手又叹了口气,才回答了姜婉仪。他的医术并不高明,也就刚入门而已,勉强能帮人把个脉的程度。不过刚好这曹长的症状,他能看。
至于为什么他要被赶鸭子上架,来帮忙看病,还不是因这小镇上的医馆不迎外客的缘故。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姜婉仪心中那颗石头终于放下了,转身看向曹嫦,这姑娘也是一副安心的表情,悬着的心显然是落下了。
此前姜婉仪可是生怕曹长要是一口气没缓过来,这姑娘直接就崩了,到时候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别人都已经这么惨了,你竟然还想着要问她事情,压榨剩余价值,不愧是你!
“多谢先生了。”
曹嫦对着李扇一拜,腿一软就顺势要昏过去。她已经很累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安全区,兄长也没有大碍,她可以安心的晕了。
你说着要是一般人吧,或许她现在就能休息休息了,可惜在她眼前这几人里管事的,注定是要不做人的,怎么可能轻易放了她。
姜婉仪朝李扇使了个眼色,李扇当即明白她想的是什么,毕竟是个武圣了,读脸这种大佬必备技能也是时候该学会了;伸手扶助要倒的曹嫦,一道精纯的真元直接就注入了她的体内。
为她扫清了困顿,原本有些混沌的脑子,在这一刻被迫清醒了起来。
真特么不是人!
曹嫦:???怎么回事?我要睡觉啊!
“多谢,前辈!”
尽管满腹牢骚,但她还是颇有礼貌的向李扇道谢。
不得不说曹嫦清醒过后精气神都变了,不禁皮肤变得更细腻了,连颜值也上升了。李扇顺手给她脸刮了个痧,把她用来遮盖容貌的伪装给抹掉了。
若是再换上一身缎云的丝绸,那可真称得上“髣髴【fǎng fú】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yáo】兮若流风之回雪”。
红唇微启,似有万种风华,有情而不多情,实在是个可怜的人儿。
姜婉仪: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外貌描写?
“好了,说说吧,你二人为何不随司空坐镇蔽日城,而是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被通缉了。司空他还不至于对亲生骨肉下手吧?”
等等要是不是亲生骨肉就能这么做了是吧?嘶,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姜婉仪自信对朝堂每位大臣的性格都有所了解,起码他们表面的功夫,她都是知道的。
那位司空曹荀大人,自幼可是以孝心闻名的,家庭和睦的模样堪称世所罕见。以官方的名义遣人通缉子女,不像是他能干得出来的。
况且他这一双儿女,也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在王城各自享有上好的盛誉。
曹长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称得上一声“人杰”;曹嫦倾国倾城,乃是三国有名的美人。
虽然名声不代表实质,但盛名之下无虚士;总不至于原本品行良好的人换了个地方,就变成杀人犯了吧。
还有就是尚在宫中时,姜婉仪便与曹嫦相识了,自然了解她的品行。至于为何年幼的曹嫦会出现在宫中,那就是另外的理由了。就算说两人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好的,公···公子,这事还要从我们到蔽日城说起······”
曹嫦她有些习惯的想要叫姜婉仪公主,但转念想到她此刻一身男装,就连忙改口了;若非姜婉仪身旁跟着惜月,她都差点儿认不出来。
毕竟姜婉仪她男女装,外貌相差的有些过大。
好了,现在开始回忆环节。
······
天上的太阳有些毒辣,曹荀带着子女与麾下组成的队伍,浩浩汤汤的向着蔽日城走去。
他是去治理水患,而不是跑这边疆之地旅游的。因此那队伍也不是好看的,除了他和子女以及少数下人之外,几乎都是朝廷的军队。
这军队除了承担着保护司空的任务外,还有着押送粮草的任务,而这些粮食都是从其余三州的粮仓紧急调来的,不多,但也不少。足够用上两个半月了。
但是治理水患这种事,显然不是一两月能够搞定的,因此后续朝廷还会各地收粮,然后送来。
要提一句的事,沧浪国占据四州之地,但它主要的产粮地是幽州,其余三州因为都靠海的缘故,耕地很少。
所以幽州糟了水患,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要是一直持续不停止,至多两到三年的时间,这国家的人就会吃了上顿没下顿。
而且由那探星楼的高级推衍师父推算,这水患起码还会持续十年,但只要有人来治水就是可以解决的;那推衍师父只推出这点,就吐血晕了过去。
至于围海造田这种技术,他们能做到甚至很容易,但是在某些客官因素的影响下,他们用不了。
所以现在曹荀来了。
“城门上的,开门!”
守护的武将,在蔽日城下威严的大声喊道,而城墙就像没人似的,迟迟没人应答,门也一点儿没有要开的样子。
“怎么回事,城墙上的人呢?死了吗!”
难民的箕踞在城外的平原上,几乎是每时每刻都会有人死亡,令他们丢掉生命的除了饥饿外,还有疾病和瘟疫。
看着这些场景本就令武将有些心有不爽了,如今这城墙上又无人应答,显然令他有些暴怒了。
“吵什么吵!已经去通报了,让不让你们进来等下就知道了。”
城墙上的守卫可不管下面是什么人,反正他背靠城里的老爷们,是虎来了得趴着,是龙也得给他盘着。
但他也知道,断了老爷们的财路,他的命也就没了。因此虽然被扰了美梦,也没太敢当场发作;只是居高临下的冷眼的看了一眼,眼里全是怨恨。
眼神的不好,和修为不高的人自然是看不清的。
“司空大人,他!”
若非曹荀及时制止,这武将搭弓就要射,起码得废这瞎了狗眼的家伙一只眼睛。
“不过是个看门的守卫,莫要太过火了。”
话是这样说着,曹荀的眼神也有些异茫闪过,他没想到这蔽日城不放粮就算了;大白日城门紧闭,连守卫都如此嚣张,不将人放在眼里。
这他还是带着军队来的,这要是一般的商人来了,怕不是直接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吱呀~”
过了好一阵子,那扇十数米高的大门才终于打开了。一个穿着华服的胖子,笑盈盈的自门内出来迎。
“司空大人,好久不见了,我可是想念的紧啊。”
这人是现任的蔽日候安适,也是幽州的实际统治者,是个土皇帝。
“蔽日候亲自来迎,到是折煞曹某人了。”
曹荀也是客套的回话,世家当代这一辈没几个有脑子的,但有些不巧的是,安适算是为数不多有脑子的。
“那里那里,听闻我那侄女至今还未婚配吧,这咱们到是可以多走动走动,您说这么样。”
安适脸上挂满了真诚的笑容,做出一副好像是在为曹荀考虑似的表情。
你搁这儿搁这儿呢?老子可爱的女儿,跟你这个老狐狸有个屁关系。还走动走动,就你那走一米喘三下的儿子,照照镜子配得上咱女儿吗?
“有劳蔽日候操心了,不过我那女儿整日不着家,成亲的事或许还早吧。”
曹荀没能骂出来,只是婉拒了安适。
安适也没生气,毕竟只是客套话罢了,谁也不会当真。再说了等他进了这蔽日城,那他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在他们客套都没当真的同时,有一个人把这话当真了。
“既然如此,那曹大人就先赶快进城吧。”
“多谢了。”
一行队伍只有指挥系统进了城,曹嫦被留在了城外。曹荀让她带着军队先去放粮,只给她留了个副手帮忙。
夜里,蔽日候府里灯火通明,显得好不热闹。安适安排了一场晚宴迎接司空,晚宴上美酒佳肴多不胜数,莺歌燕舞好不快活。
似乎城外的凄凉,与城内完全无关一般。
城外民不聊生,府里载歌载舞,天上妖星现行。
午夜,因为如厕而错过某些事情的曹长,察觉到酒席上似乎有些怪怪的。
感知有些不对,而又没看见父亲的曹长,推脱不胜酒力就先退下休息了。
等到第二日醒来,迎接他的是一张通缉令。没头没脑的,只说他谋害朝廷命官。
他没做过,又怎么可能束手就擒。更何况对方完全是奔着杀他来的,只能赶忙逃出了城。
回过头再看通缉令,上面竟然有着他父亲的大印。他当即就有了更不好的感觉,因此连忙带着妹妹就跑了出来。
除了些钱之外,什么都没带。在幽州东躲西藏,不敢露面,一直到几日前才被人发现。
随后就遇到了刚进幽州的姜婉仪一行人。
今天是9月18日,勿忘国耻,铭记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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