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残酷——竟然把自己说成是消耗品什么的。
这群家伙难道是受到了某种洗脑性培养吗——
但是能够感知到自己内心深处对此的理解，大概也未必是培养过程之中，技能也能够影响思想。
如果这一切对于天界来说是游戏的话，甚至于这家伙自称游戏管理员，应该存在着类似于洗髓珠一样的东西。
自己应该直接问吗、还是拐弯抹角呢。
然而在这种时候拐弯抹角其实对于自己而言也没什么太大的好处——甚至可以直接断言就根本没有好处。
“请问存在能够清洗技能点的宝物吗？获得渠道是什么？”
“当然存在——”管理员爽快地答道：“想要获得也相当之简单——”
“怎么说……？”
既然已经决定直白地问询，莫素溪也就没有刻意按捺住自己看起来有点兴奋的表情。
“只需要献祭一位神明的神位，就能获得了。”
“……”听到这个答案、她有点困惑：“献祭……？是字面意义上的献祭吗？还是——？”
“确实可以叫做字面意义上的献祭。”
“也就是说我现在杀了你，就能获得了？”莫素溪毫无迟疑地问道。
“不要说这么吓人的话题啊。”管理员扶额：“还有您听得也未免太不仔细了，我刚才说的是献祭神位，可不是献祭神明本身。也就是主动放弃神位的神，会获得一颗洗髓珠，自动配给——
毕竟对于神明来说很实用的技能，一旦脱离了天界就会变得不那么好用了，所以那种事物算是给放弃神位的存在某种补偿，大概就像是离职金之类的东西——
即使不使用，也能卖出超高的价钱。”
管理员停顿了一下之后、补充：“不过，脱离了神位的神明同样也要付出‘实时通缉’诅咒的代价——在离开之后，天界保留着把这些神明变成实时通缉犯的权利，一旦发出了该通缉令，哪怕原本是做了无数对于地界有好处的善事，也会被扭曲为‘恶’，越是尊敬厌恶感在之后增长得越强烈。”
她盯着莫素溪：“所以说、您想要离职，首先您的业绩还不达标之前没有这个权利。在之后就算您已经符合了离职的条件，可能您刚洗过点就要变成东躲西藏的存在，而被洗掉的天界类地技能，在放弃神位之后不能再修炼，被通缉的时候大概也不会有谁把技能书卖给您，其实是一种不合理的自杀式生存法。而我——”
拍着自己的胸口、像是在发誓一样：“我不会离职的，您也不要试图从我地身上获得洗点术的宝物。”
也就是自己最初源于半受骗、半一时冲动获得的技能副作用是很难清掉了——或许自己能够赶得上有神明放弃的情况，通过抢来获得，但即使没有满级【慈悲】技能，她也总感觉自己很难做到这一点——
暂时还是不要思考太多、先根据管理员的命令推进吧，也许能看到转机呢。
莫素溪在沉吟片刻之后，终于开始吟念起头顶的台词来。
“什——什么，竟然真的有人能使用这把武器？难道说……你就是被选中的那位、身处于黑暗却能撕裂黑暗的勇士吗？”
“您能不能稍微带点感情？”管理员对着正在棒读的莫素溪小声道——
“不能，我能念已经很不容易了。”莫素溪吐槽：“这词是自动生成的吗？还是有谁负责？”
她的目光忽然斜瞥到了管理员手中的平板上，上面有着“台词输入界面”的对话框，其中有着光标。
“啊、被发现了吗。”管理员遗憾地吐舌道：“这就没法子了呢，您的台词基本都是我负责写——”
“原来是你小子的？！能不能换点一般向的台词？你写出来的这些话、正常人听了肯定会尬住的吧？”
莫素溪迅速就理解了、在现场自以为正常的自己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
“是——吗、我是被选中了吗？”苏莉莉握着那柄剑。
在沉默了半晌之后，她突然像是受到了触动一般，眼泪“噗簌噗簌”落下来，紧紧捏着剑柄，有些遗憾吐息。
“终于、能够被选中一次了吗？尽管在此之前都是些无趣的时间，就连最简单的愿望都无法实现，也终于是被选中的了吗。”
在精神状态开始与手中的剑产生共鸣的时候，瞳孔的色彩开始发生突然的转变——
管理员把平板递送到莫素溪的面前。
莫素溪在最初看到上面的画面还有点奇怪，但很快就理解了这是苏莉莉的视角——
眼前的风景忽然转变了、平板上的画面抬高。
她在错愕之余、向着下方俯视。
视线重叠——在她自己的眼中自己仅仅是站在台阶之上，穿着自己刚刚穿越来时的私服运动装，在苏莉莉的眼中却是一团闪着刺眼的光芒的圣洁剪影。
下方一排技能栏、以及包裹栏，在点触的时候都有相应效果被触发，由不得她的疑心病滋生。
“您是……？”
之前还是使用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变为了敬语。
管理员推着莫素溪，让她坐在了那把显眼的座椅上。
在小声提醒她“请跷二郎腿、用手撑着一边的脸颊”，她在照做之后，空中的台词发生了变化。
“汝认为吾是何人……？”
“是——女神吗？虽然我没有真正见过，但是这类题材的东西倒是读了不少。”
“是呢、吾是女神——”莫素溪那毫无感情的棒读，在这种场合倒是能引出意想不到的效果来。
“……”苏莉莉默然片刻、回应：“也就是说，接下来我就要转生到异世界什么的了吗？”
“并不是——时机还没有成熟，你现在还是个不成熟的灵魂，待到时机成熟了，你自然可以转生到异世界。然而现在还需要大量时间去培养，在那之前，本女神将会作为你的指导者，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但是，女神和人类的交流是有限的，所以大部分情况下我们并不是语言，而是我会给予你相应的指引，你不要问为什么，就只需要尊崇就是了。”
莫素溪心想着这和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吗。
虽然自己现在也就是个提线木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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