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的酒！”柏特莱姆一脸可怜巴巴的表情。
“别摆出这张脸来、我洒得我会还你一杯满满的酒——”露西轻努努嘴：“再说，这杯酒你不是本来也没付钱吗，那你干吗要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来？”
“但是——”
柏特莱姆用手“啪”地拍在了封天羽的脸上。
他还相当注意让自己的爪子收了回去——不至于伤到封天羽的脸颊。
但是、这一巴掌却也确确实实让封天羽感觉到了拍击力，眼前甚至开始闪出微微的雪花来。
头有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感、随之而来是想要笑出来的欲望。
“这下你清醒过来了？”柏特莱姆一脸鄙夷地问道：“没错，听上去好像很完美无缺的理论，其实就是把魔王做过的、没有做过的事情全部都甩给魔王——”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明明这个时代确实已经没有魔王的存在了，结果却还想继续把魔王当做挡箭牌的人类还真是可耻呢。”
柏特莱姆站起来、向封天羽微微欠了欠身：“刚才我误会了你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本来还以为你就是个异世界穿越过来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妄图大展身手，结果是一个被新时代还野心萌动想要把提法雷特重新裹入黑暗中的女神们手中的牺牲品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娜娜乌尔眯起眼、抓着竖琴的指甲几乎快要断折：“没错、无论是勇者们还是神明们，都不能说是完美无瑕的，在我的认知中，他们确实是有很多自私自利的利己主义，但至少我们的圣女，我们的莉莉特女神，是绝对没有任何杂念，无论是预言、还是挑选勇者的时候，甚至是对勇者以及家眷做什么事时，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行动——”
她将之前悬在半空的如同镜花水月的残像再次放大。
“根据圣女的卜算、您本来就是异世界的住民——那么无论是您还是您的女儿，在人间界肯定都有不少需要忍受的不甚合理的事态，即使您不承认，但是我们这里也有足够多的资料能证明——
哪怕原本就是人间界出身的家伙们，还尚且有着一肚子委屈无处发泄呢，何况是您这种怀着特殊的力量的，人间界的人是没有办法轻易接受你们的。
然而、只要有人间界的女子在，您的脚下的道路毫无疑问就是被绊住的，根本没办法前进——”
娜娜乌尔幽幽道、那声音似是吟念咒语，又像是歌声：“您难道没有听到圣女大人的条件吗，只要您同意成为我们的力量，安布里泽特的女孩子，您都是可以随意挑选的，哪怕是圣女大人自己您都是可以挑选的——
如果您再能成功完成预言中的使命，那么就更不用说，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再质疑您、侵害您，反而都会把您当做仅次于莉莉特女神的存在一般供奉尊敬您——”
娜娜乌尔用眼角瞥了一眼柏特莱姆：“不信您问这边这位，他应该很清楚，安布里泽特是个高度封闭的空间，能够被应允娶到这个国度的的女子，到底是多么高的荣耀，这只蜥蜴人哪怕是不尊重我安布里泽特的异教徒，也是没办法否认这份荣耀性的。”
“……”柏特莱姆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两只眼睛：“现在这个时节的所谓的勇者系统原来都变成这么回事来着吗？”
它带着略显不满的口吻道：“那么、如果你们甄选出来的，是战斗力堪比巴恩斯特珀尔帝国的泽莫菲丝一样的的女战神，那么你们的奖励又会是什么？”
“当然、安布里泽特帅气男孩她也可以任意挑选。不过——”娜娜乌尔幽幽道：“泽莫菲丝如今已经是罪人了、还请不要用她来开这种无趣的玩笑。因为您不是巴恩斯特珀尔帝国生人，我就当您是对于另外一族原本的女战神的战斗力的尊敬、而不把您的话当做是刻意挑衅。”
“泽莫……菲丝……？”封天羽重复着这个名字。
在封天羽吟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在那犹如水中的倒影一般的小小的婴儿的身体忽然睁开了双眼，脸上浮现出了略显诡异的笑容。
不是只有一个婴儿的身体、而是将近一半的婴儿的身体全部都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空洞洞的、没有任何的光彩——
就像是还没有打开开关的、死气沉沉的手机屏幕，甚至还出现着碧绿的乱码。
“呜哇、这可真够吓人的。”柏特莱姆吐槽道：“虽然之前把我的蜜瓜酒整个泼出去我是很郁闷啦，但是也不要用这种绿色的眼珠子代替啊，看起来怪瘆人的。”
“怎……怎么可能。”娜娜乌尔也被那忽然睁开的眼瞳吓到了：“这本来就是个连通了彼端的幻影而已，正常来说声音是没有办法传到那边去的啊？即使传过去了，也应该没办法对特殊的指令做出反应才对——”
“您好、这是您们二位的餐品。”
白月左右两只手都托着沉重的托盘，在露西伸过手的时候把右侧的托盘递给了露西，两个人一边一个，在柏特莱姆与封天羽的桌子上摆出对称的菜码来。
“您的酒，我之后会给您补上的。”白月向柏特莱姆欠了欠身之后、转身要回到明厨中。
“等一等！”娜娜乌尔俯下身去、凝视着白月的手指甲——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我的手？”白月展开了手、正反两面都很干脆地展示给娜娜乌尔观看。
娜娜乌尔试图伸出手去抚摸指甲的顶部、被露西以银制的托盘隔在了中间。
“看就看、不要动手。”露西冷声道：“如果不是你放映出了让我们的客人好像有点感兴趣的画面，我早就已经强行送客了。现在多留着你一点时间，你不要再继续找其他的没趣——
欠了【Moon Phase】的钱，可是再远的距离，我们也会想方设法讨要回来的。哪怕是罚款也一样——”
娜娜乌尔把一双眼睛眯起来、再撩拨了两下琴弦。
白月和露西对视了一眼、摇摇头：“客人，您倒是也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白月在自己的手指尖吹了一口气——
指尖的细丝的犹如细密的蜘蛛网，连在了画面的另一端。
“喏。很简单的，用不着那么复杂的咏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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