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薰儿手牵着狗绳,从房间缓缓而出。
所有人都开始猜测,这狗绳后面会是个什么人物。
但是那可是薰儿姑娘的房间啊!
一时间青蛙眼的看客们眼睛都回归了远处,聚焦起来。
这段时间,要说薰儿姑娘的房间还有何人,那就只有第三幅画上的鹿云衫鹿姑娘了啊!
最初还有人怀疑是不是薰儿姑娘自己,毕竟看她接到狗绳的时候有些生气。
没想到竟然是那位在薰儿姑娘房间里白嫖了三天三夜的鹿姑娘!
这一文钱不花的进去,五千两身价的出来!
原来她求见薰儿姑娘就是这个目的啊!利用薰儿姑娘的人脉和头脑,炒作自己...最终一蹴而就,得归高门!
高,实在是高!
不愧是征服的薰儿姑娘女人,换别人,谁在薰儿那能有这待遇。
可最气的还是许文舟。
他本就对第三幅画中的女子一见钟情,而且只知是确有其人,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所有的画,就是那副画里的鹿云衫所绘!
此时许文舟派出去的书童也回来了,带来了他爹晋安伯爵许安阳的消息。
书童此时气喘吁吁,告诉他爵爷同意,无论数额都可以把第四幅画拿下,因为那是画师想找屋檐落脚,有意卖身的意思。
许爵爷的眼光还是毒辣的,只见书童带来的第一幅画就能做出如此决断。
许文舟也觉着这里的画实属精品,天底下绝无仅有,但是要花的价钱实在太过巨大,所以叫了书童回去请示他爹。
可是已经晚了。
说什么都晚了。
鹿云衫已经当着许文舟的面被苑夫人牵狗儿一般的牵到手里了,成了御西侯府的人。
若是我当初下下狠心,把她拿下。
那现在牵着她的人就是我了...
她这青纱下傲人的身姿,绝世的容颜,就都是我的了!
这时苑夫人还专门把鹿云衫带到了许文舟面前。
“许侄儿,承让了,这画师从现在起就是我御西候府的人了,来,姑娘,见过晋安伯爵府嫡公子。”
“见过许公子。”
她的声音竟然都这般幽柔缠骨。
许文舟嫉妒。
超级嫉妒...
充血透红的脸不停抽搐,气氛之下拂袖离去,三幅画一个人,愣是啥也没带走,给御西候夫人做了陪衬。。
炎薰儿也在这时收到了苑夫人侍女带来的银票。
却感觉裙角又被谁扯了扯,衣领都望下滑了些。
一看又是苑侯夫人。
“姐姐下手还是这么不照顾人,给我扯露了身子可怎么办?有什么事吗?”
谁知那苑侯夫人竟然在银票离手的时候这么说了一句:“薰儿,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能不能打个折啊?”
“不能。”
炎薰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文钱也不能少。”
随后将银票,全部交给了鹿云衫。
“姐姐?这怎么可以...”
鹿云衫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一点也不要,全部都给了自己。
“以后就要在候府安身立命了,你留着这些钱傍身。”
“不行...姐姐说什么也得收下些。”
“这可是你的卖身钱,你又不是我的人。”
“怎么不是了...”
鹿云衫想驳回,可现在又有新主子在场...不好当着所有人说自己是她的人。而且说出来还招人误会,所以硬是压下去了。
她转念一想,把自己真正卖身得来的五百两银票给了她。
“那这个你得收下,这对我的意义不一样,我只想交给你。”
和她自己身子等价的银子,交到了自己手里。
炎薰儿自然明白她的小心思...
她固然是可以要的...这些天,她时时刻刻都有机会要的。
现下这个钱拿在手里,确也证明了她也是想给她的...
虽然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做。
但心意都到了。
云衫很听话,按她所说把两人的事压在了心里。
既然如此她也将这份心意收下了。
“好...我收下。”
说完面向苑夫人:“那我这妹妹就交给姐姐了,还望姐姐不要薄待她。”
“那我们吃酒的事?”
“姐姐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妹妹奉陪到底。”
“好。”
苑夫人受了画,领了人,风风光光的带着鹿云衫离去了。
炎薰儿立于原处。
看着她走向自己亲手送去的方向。
忽然心口一紧...
说不后悔都是假的...
这是她第二次,痛心疾首的将心爱之物拱手让人...
但这次能让她感觉好些的是,她知道鹿云衫会回来陪她的。
毕竟是两个人之间的约定。
只希望到时候她越来越好,带给她的,也都是好消息。
要那样,也不枉她今天的一番谋划了。
而这边,苑夫人把三步一回头的鹿云衫牵到了车上。
然后拿出画来继续细品。
一边看一边说道:“把那个取下来吧,不过用来激许家公子的东西。”
“是,夫人。”
“你和薰儿,是什么关系?”
“姐妹...”
“哦?我看不像。那明明是看女儿出嫁的老母亲的眼神。”
鹿云衫心里一个机灵,还以为被看出了什么。
“我双亲已经亡故,就这个姐姐最照顾我了。”
“那你可真有福气,能被她这般宠爱,可不容易。”
“谢谢夫人提醒,那我以后能时不时过来看看姐姐吗?”
“可以。若我得空,和你一起,我也好多年没见她了。”
鹿云衫连连感激。
由此看来苑夫人还真是不拘小节,人虽生的小巧,做派却着实大气。
可她刚这样想,苑夫人就又来了一句:“不过我为你花了五千两,可不能做赔本生意,在府上也不要太偷闲,多少给我赚些回来,候府的生计也不容易。”
夫人您败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但鹿云衫还是回道:“小女谨记。对了,夫人我还没有自报家门吧,我叫鹿云衫,字于宴,是洛水县甜水村人氏。”
“贫苦出身,如此才情。”
说完再次端详了一下鹿云衫。
“长得也好,不错不错。”
鹿云衫说完,又直接奉上了之前从薰儿姐姐手里得来的那五千两。只留下了从许文舟那里赚来的白银四百六十量,属《雾江行船》的收入。
“你这是何意?这也算是你自己的卖身钱了,还是自己留着使吧,这么大的手笔,你莫不是刚见面就有求办事我之意?”
“被夫人识破了,其实...小女现在,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嗯?你已婚嫁?”
“也不是。”
说罢,鹿云衫抓着衣角,小心的控制着情绪,然后将自己如何被骗,又如何失身,又如何被薰儿姐姐所指点的事一一娓娓道来。
可听到第一句,苑夫人就捂嘴偷笑了起来。
“那个...我不是刻意啊,像我小时候也是受过专门的教礼的,如果不是憋不住,我...哈哈哈...噗...哎...实在是憋不住了,你怎么能信有人会带你修仙呢?...也太好骗了吧...哈哈哈...”
额...夫人...
鹿云衫满脸黑线...受着笑继续陈述。
“所以将此钱奉上,希望夫人能理解我的心情,帮我报仇。”
“噗...嗯...我...我知道了,还以为你是何仇怨、至于你放着天大的钱财都不要也要来讨好我,原来如此,着实可恨!尤其是那个...哈哈哈...尤其是那个带你修仙了,我一定帮你找出来,狠狠教训她。不过嘛...既然你将这些钱给我了,你可要想清楚,我若收下,可当真也不还你了。而且你也是高价卖身入府的,那就没有月供,我只会供你吃穿。”
夫人你也知道那是天大的钱财啊...刚刚你可是随手就败掉了啊。
“不会的,夫人现下立刻回本,以后我的画也还有更大的市场,到时候赚取都是候府所得,夫人如此豁达,定然不会亏待我的。”
“那勒个强要你的人,你想怎么处置呢?听你说这个人比那个无名无姓的要好找一些?”
“嗯,此人是个女子,但是身怀邪功,她也是用那个邪功破我身的。”
“邪功破身,这似乎是以前女魔帝用来迫使女子怀孕的血气魔功啊,那她胆子还真大,这种事情被发现是要株连九族的。那要弄死她可太容易了。”
啊?那个魔功这么邪恶的吗?
株连九族?想到这里鹿云衫胆怯了。
“小女觉得,也不用弄死她,这种株连九族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太残忍了,夫人要是能帮我狠狠的教训她就可以了...就像我受的伤一样,狠狠打一顿...再不成,我也拿个棍子,破她的身。”
“不错,舍钱财而奉恩情,克大仇以存本心,像你这样心里有数的人,世上已经不多了。但是魔功就是魔功,不能姑息。”
“夫人...不太好吧?我真的没想让她株连九族啊。”
苑夫人心想,这小姑娘心还挺软,不过我就要看看到底是谁家这么胆大,敢碰这种工夫,若是仇家,也不失为一个把柄啊。
于是她又问:“那这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征?”
“她很高,五尺有余,比我高一掌。”
“嗯,很高,还习武的女子,然后呢?”
“到腰间的黑头发,身材比我精炼修长,胸围,比我稍小,然后...抱歉夫人,她带着面具,脸我没有看清。”
“哦...那这女子身材相当不错啊。”
可是怎么有些怪,具体哪里怪,苑夫人说不上来。
“还有吗?”
“啊!还有!她应该带着一个会治伤的粉色头发的下人!那个人近期应该剪了很长的头发,所以很好辨认。”
那不就是我女儿吗!
鹿云衫说完,发现苑夫人神情呆滞,下巴松弛,有些说不出话的样子。
于是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说道:“夫人您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不过...云衫啊,我们商量一下,你看打她几顿可以...破身的事能不能算了?”
“啊?为什么啊?夫人您刚刚不是说不能姑息的吗?”
“对,我是这样说的...但是一个姑娘家,处子之身还是挺重要的,你想想啊,书里都说自所不欲勿施于人嘛。我们多多打她几顿,你看好不好。”
“哦...好吧,那既然夫人都这样说了...”
鹿云衫话闭,恭敬的在车上坐着,可这时她却发下,苑夫人伸着她小小的手指,在耳边用力的撵着,就连鹿云衫都能听见她皮肤摩擦的声响,而且苑府人的嘴角,还伴随着薰儿姐姐之前说的那种不自然的抽笑。
她慌了...
这不是她想杀人的征兆吗?
可是不对啊?我好像...没有冒犯到她吧?
这时,咔咔咔的声音传来。
那小手掌,握成了小笼包那么大的拳头。
鹿云衫担心自己的小命,实在忍不住了,壮着胆子发问。
“夫人,我是不是冒犯到您了?”
可苑夫人却一脸尬笑的矢口否认。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云衫你不要多想。”
“哦...那就好。还以为冒犯了夫人。”
“不关你事,对了...不破身的事,你可以接受吧?”
鹿云衫木讷摇头。
“可以...吧...”
“不用勉强哦。”
听到这话,鹿云衫以为又有了机会,于是立刻咬定。
“那果然还是破吧...我气不过。”
“额...那你再考虑考虑?”
鹿云衫:“......”
所以这到底是要怎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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