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陈总监也有如此武修天赋,年近四十了才开始修行,短短五年竟已然突破练气境四阶了,今日若能得一块上好的魂玉,助您修行,不多时日,也能到苑夏楠的境界了。文舟,你说陈总监这叫什么?”
“老当益壮。”
“哎,怎么能说老呢?都说苑夏楠是武修神童,但现下只要过了五阶,哪个比不上他苑夏楠,如今应当说人人过了五阶,那人人都是神童。”
“那就祝愿陈总监早日返老还童吧。”
“哈哈哈,许夫人,许侄儿,你们这话说的,不过业余爱好而已,我到底是个读书人。”
“那陈总监是被这满腹经纶给耽误了啊,可惜了,可惜了。”
后方,不远处的鹿云衫和苑夫人听见许家这样吹捧这个姓陈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苑夫人也带着鹿云衫看似不经意的走来,停在了三人面前。
“许夫人,云御临监。”
苑夫人只喊了两个名号,不再说话,示意我看到你们了,虽然不想搭理你们但是勉强搭理了一下。
可许夫人现在可是巴不得去找苑夫人的。
她刚办了一件事,一件让她很得意的事。因为她的判断正确,现在她和自己的嫂嫂祝心莲都同时确认了苑夏楠就是苑铃音这件事,所以她的王子哥哥大力支持她抓着苑府的痛楚进攻,还促成了一桩和苑府有千丝万缕的王孙丧命事件。
啊,你来了就好,你看到了就好,看到你们大乾的御临监和我们谈笑风生,看到你们苑府的秘密就要被人拆穿。一想到你夜无宠此时心如蚁噬我就开心的要死。
所以她要炫耀,不得不炫耀。
“哟,这不是苑夫人吗?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啊?啊,对了,陈总监有事儿好像还没跟你讲吧?”
然而夜无宠视乎并不吃怒,只淡然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陈宗行听后也附上一句:“哦,夫人知道了就好,我们方才议论加注一事,一直等夫人过来,可夫人迟迟不来,我们实在没招儿,便议定了。”
“嗯?什么叫我迟迟不来?”
陈宗行听后咧嘴笑道:“啊?夫人难道不知道啊?哎呀,我就说昨夜侯爷像是吃醉了酒,昨夜夜访侯爷谈论此事时,他说一切交给你定夺的,没想到侯爷没有告知夫人啊?”
“你什么时候夜访侯爷了?在哪里问的?”
“不瞒苑夫人,是昨天半夜,在苑府男厕,如厕的时候见侯爷过来,和他谈及的。”
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就在厕所里议定了?胡扯,怕是根本没有夜访这一说,就是听了侯爷吃醉酒胡编乱造的一套说辞。
“那既然侯爷忘了,陈总监这事儿就不要再跟我说了,我帮你约侯爷,下午你们面谈吧。”
许夫人:“苑夫人,这就不必了吧,事情都已经说定了,云国的百姓们也都听见了不是。”
苑夫人:“听见什么了?”
许夫人:“就是令女和月王孙的事儿啊,现在大街上到处都在传,这国丧是你女儿苑铃音导致的呢?不过其实我觉得苑家小姐也是冤枉,明明只是被你家的小画师鹿云衫将自己的画像拿出出,却背上了让两个王孙以命相争的罪名,也是可怜啊。”
苑夫人:“不是很明白许夫人你想说什么,狗咬狗咬死了,难道要怪丢骨头的人么?”
陈宗行:“苑夫人这话说的...”
“关你屁事!?”苑夫人嫌弃的撇了那御临监一眼,傲慢回应:“既然有要事也不愿亲自来通知我,劳烦陈大人以后有什么话,还是去找我家侯爷当面说吧,以后御西候府与贵司的事务,我概不过问。”
陈宗行:“夫人这是欧气了吧,侯爷大多时间可都在那西凉关,兵家险要之地啊,这叫我如何去商谈公事。”
“那想必陈大人大多时间都是在那茅厕了?你一个公事都要在茅厕里谈的人,且不说我作为一个妇人,就算不是妇人,往后也不愿同你议事,太臭了。”
“不愿和我议事,延误了皇粮贡钱,可不要怪我陈某人没提醒过你。”
“云衫,她威胁我,替我想句什么话来,威胁回去。”
鹿云衫听后,狠狠的说道:“谁敢威胁我家夫人,那我就等他什么时候被夫人砍了,摸到他的坟头去,疯狂的偷吃他的贡品!”
“你这小铃铛,口无遮拦,不惜命啊?”
“怎么?陈大神童想仗着四十有五的小小年纪,陷害我一个残疾不怜惜幼小吗?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你还是掂量掂量,在我家夫人面前威胁夫人又威胁我,到底是谁不惜命。”
“噗...哈哈哈...你个小鹿儿,可别这么说,听着好像你家夫人是个杀人狂一样。哎哟,不行了,云衫快扶我一下,侯爷昨晚可把你家夫人疼坏了。”
“苑夫人,你家的下人看来是该管管了。”
“啊?男人回来了,不好生厮磨,管什么下人?不同你们掰扯了,我还要带我家下人去赌魂玉玩儿呢。”
许夫人听到此话,脸都青了,掐指一算,自己男人成天在那些小妾屋里,已经半年多没碰自己了,只能每天围着这个独苗儿子打转,更何况她对那苑侯本来就馋。
许文舟也不禁回忆起自己老妈所说,她曾经对一个侍卫一见钟情过,后来他回家去查证...发现苑夫人还是乾王妃独女的时候,她的贴身侍卫正是苑侯。
哎...怪不得她这些年,和御西侯府作对作的这么欢。原是得不到的,转化成了嫉妒和恨意。
所以当他听过苑夫人刚才那句话,他已经可以预感到自己母亲的心里的那股子酸劲儿了。
就像他看到鹿云衫在苑铃音身边一样。
等等...苑夫人刚刚叫她身边这个铃铛什么来着?
这个男子竟然是鹿云衫假扮的...
哦呼...
许文舟在这一刻忽然觉悟道:原来男人,我也不是不可以。
而此时的许夫人却在被刺激后,嫉妒的都要质壁分离了。
跟在她后面一个劲儿的发酸:“苑夫人名字起的好啊,道是无宠,实则这辈子没少被宠爱吧。”
“许夫人这便是假话了,也就除了家里那个死鬼,谁还宠我?哦,对了,云衫也应算作一个,她见你们这些贵妇出门,要么带着儿子,要么带着面首,可我身边老是空落落的,便扮成铃铛陪我出门,让我也风光一下。云国如此颜色的男子,怕是也没有几个了吧,我家那个儿子我算是看腻了,瞧瞧这小脸,真别说要是传了回家去,家里那死鬼指不定要吃醋成什么样子呢。”说完捂嘴轻笑。
鹿云衫也站在一旁,给那许夫人样貌甜美的笑着。
心想,夫人拌嘴还真来劲儿,拿侯爷开涮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看对面的许夫人倒是半天儿了还不知道怎么兑涤。
于是跟上一句:“许夫人平时也有男伴么?我家夫人和侯爷恩爱,家里连个妾室都没有,心疼的紧,就只能带我出来假扮假扮了,也不知道像是不像。”
“云衫,许夫人高门贵女,自然是不能带面首的。不我还是羡慕许夫人啊,家里爵爷妾室不少,可以分担着些,不像我,每次侯爷回家,就我一个伺候着,想给家里添置几个他还不让。”
“啊?侯爷对夫人这么专一么?那夫人夜里不是很辛苦啊?”
苑夫人听后捂着嘴不厚道的笑了:“也不是很辛苦啦,我其实觉着挺满足的。额...不过许夫人怎么脸色有点差啊?难道妾室多了其实不怎么好受吗?诶...外面一直传我不给侯爷添妾没有女德,难不成我捡了个大便宜?”
许夫人听到妾室的时候,心里的怨气都数了十房了。被苑夫人这么一激她哪里还忍得了,于是对着鹿云衫开刀了。
“哎,苑夫人你这小鹿儿还真是伶牙俐齿啊,一想到春弈之后她就是我家的了,我还真是觉着欣喜呢。啊,云衫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上次春弈,御西候府输了哦,而且输的很惨,输掉了御临川一半的人口持有权呢,上上次更惨,你猜她输掉了什么?”
许夫人见鹿云衫面露难堪,叫了自己儿子回答。
“云衫好像不知道啊,文舟,给讲讲,苑夫人第一次春弈输掉了什么?”
“云衫姑娘,八年前第一次春弈,候府输掉的是御西城。”
鹿云衫此时听得心里直犯怵,两次都输了,还输得这么重?
“也不知道这次苑夫人能不能赢呢?要是输了的话,自己女儿不说,连这个你最喜欢的鹿云衫,都是我的东西了呢?哎,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刻薄见外的人啦,你今天是带云衫来玩魂玉的吧?就别这么破费了,还是让我替她买单吧,反正她迟早也是我晋安伯爵府的人。”
“是吧苑夫人?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已经承认鹿云衫是我们府上的人了?别这样闷着不吭声啊,这可不像你。输了就输了嘛,输不起,可就难看了。”
苑夫人被这一番讥讽后,竟然没有反驳。
看来对面说的都是实情了。
要是这样的话,我不是很有可能也要被输出去?
虽然夫人说过要保我,可连御西城都能输掉,看来还是有不可违抗的阻力的,我也不能想的太乐观了。
要保全自己,就不能让夫人再输了。
鹿云衫拉起夫人的小手,顶着对面的三双眼睛回敬过去:“什么输得起输不起的,春弈只要一天没有定论,我就还是苑府的人,没得让许夫人给我花钱的道理。还有,夫人是陪我出来散心的,却一直让三位纠缠着,夫人不烦,我都烦了。若是许夫人这样喜欢和我家夫人较个高地,又这么想要给我些钱花,那就玉市里见高低吧,十块之内,谁能开到最好的魂玉为赢,输者买单如何?”
许夫人:“哦?有意思,那就让我家文舟陪你们好好玩玩吧,陈大人要一同吗?”
早已经被许诺了有晋安伯爵府买单的陈宗行自然答应。
“好,比就比。”
(ps:我真的不想水啊但是为啥写着写着三千字就满了...本来开个石头昨天就想写完的,今天都没开上,我是不是有个什么大病...马上50章了,我原计划50章结婚的啊...啊...毁灭吧凉的不是没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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