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女儿,今年7岁,身体健全,什么大病都没得过,老爷您看能换多少株?”
“女孩,才7岁,这买回来也只能在我这干点儿零活儿,30株,不能再多了。”
“才……30株啊……”
“这丢在大街上都没人捡的‘东西’,给你多少钱是看我的心情,你还隔这讨价还价上了?爱卖就卖,不卖自己留着回家吃白饭去。”
“我们卖,我们卖。”
“爸爸?妈妈?”
被用黑色纱布蒙住眼睛的缇娜,侧着耳朵偷听起爸爸妈妈和陌生叔叔的谈话。
没有什么语言理解能力的缇娜并不能听懂爸爸妈妈口中的“换株”是什么意思,缇娜只知道先前和爸爸妈妈说好的木头人游戏还没玩完,在收到爸爸妈妈的口令之前动了的话,缇娜就没有最喜欢的鸡蛋仔吃了。
“总算摆脱这个赔钱货了,快走快走……”
“爸爸?妈妈?”
思想单纯的缇娜并不知道,那个下午竟是她最后一次同亲生父母相见,离开了那个吃不饱饭还经常被用扫帚打屁股家庭的缇娜还没来得及高兴,殊不知自己竟又迎来了……另一个更加残酷的地狱。
“啊!别,别打!缇娜知道错了,求您不要打!”
“知道错了?让你刷个盘子都刷不好,你知道你刚打碎的那个盘子值多少钱吗?你就给我果吊,吊一个礼拜!谁也不许给她喂水喂饭!抓到的和这赔钱货一样处置!”
留着刺头的男人边向家里其他年纪稍大的佣人大喷唾沫,边用钳子般的右手死死掐着缇娜大腿,没过多久就把缇娜细嫩的大腿肉掐成酱紫色。
“来人啊,衣服扒光,拿家里最粗的绳子来。”
“不要!”
年仅九岁的女孩虽然羞耻心尚未发育完全,但也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果着身子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情,缇娜虽然很想让主人换个方式处罚自己,哪怕多抽自己一倍的鞭子,但刺头男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看着别人受虐受辱反而会感觉到快乐的人渣变态。
尽管十分拼命的挣扎,缇娜最后还是被同伴扒光了衣服,嘴巴也给用布条堵住,一根指头粗的绳子一边捆住缇娜的脚踝,一边固定着房梁,将缇娜以大头朝下的姿势倒吊起来,另一根绳子则从背后死死捆住缇娜的双手让缇娜没法动弹。
这样一来即便是用沾了水的鞭子狠劲儿抽打,缇娜也只能像条毛虫一样扭动身体,叫不出声,也流不下眼泪。
由于缇娜打碎的盘子比缇娜自己都贵,之后几天,缇娜已不再是刺头男的仆人,而是完全沦为一个刺头男用来出气的工具。
早上中午晚上,只要刺头男想起缇娜就会拎着鞭子过来找她,一边抽打一边欣赏缇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表情,听着缇娜喊不大声的“唔唔”惨叫,没日没夜对缇娜的鞭刑,成了一件比让缇娜干活更能让刺头男开心的事情。
“我说,我好像开发出来你的正确使用方式了呀,缇~娜~酱~”
“咻……啪!”
“唔!”
没有饭吃,也没有水喝,每天只能果着身子,保持这个被倒吊着的姿态,接受无穷无尽的鞭打。
这样痛不欲生的日子总共持续了四天,就在缇娜的瘦弱身体即将支撑不住,两眼发黑感觉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一枚从天而降的炸弹突然炸断房梁。
“轰!”
虚弱的缇娜托这炸弹的福摔落地面,脚上绳子也随之摊散开来,虽然想站起来逃跑,缇娜这伤痕累累的脆弱身体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对命运无可奈何的缇娜只得瘫软身体,躺平在这随时都会坍塌的残根断垣之中,透过破碎的窗子看兰斯骑士的战马在街道两旁飞驰而过,天上则是不断向下投掷炸弹,射出流矢的斯沃德狮鹫兵团。
无论魔法轰击,炸弹爆炸,战马嘶鸣还是狮鹫响彻天际的啼叫,嘈杂声响无时无刻不摧残着缇娜的神经,逼着这弱小无助的女孩在无尽的煎熬和颤抖之中度过这一个动荡的夜晚,但也正因为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四处乱跑,瘫软在废墟之中的缇娜万幸没被弹片和弩矢伤到。
傍晚打响的闪电战夜里三四点钟就在斯沃德士兵的振臂高呼之中宣告结束,不愿停留的斯沃德空中兵团立刻整队,驾驭狮鹫向着另一座兰斯城市突袭而去,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间隔,这座被斯沃德空袭的城市立刻从人声鼎沸的战场化作一片死寂的乱葬坟地。
直到第二天一早太阳从东方升起,一队奇怪商队的造访才给这化作残垣断壁的城市又带来些许人类的生气。
“看到没看到没~我就说这肯定还有活的嘛?喂她点水和食物,和其他几个一起装到车上。”
“遵命!鸸鹋先生!”
被饥饿和痛苦折磨成“人干”的缇娜,终于在生命最后一刻得到水和食物,勉勉强强从地狱边界逃亡出来的缇娜,满怀希望睁开双眼,前方等待着她的却不是童话里女巫的南瓜马车,而是一辆用满是倒刺的木头制作而成的囚车。
爸爸妈妈不要缇娜了,从市场买下缇娜的主人被弩箭射死了,经历了生死的缇娜……又要变成奴隶了……
“你叫什么名字?”
“缇娜……”
“小不点儿一个,长得倒挺可爱的,把你和其他三个小不点绑在一起卖吧,说不定哪天就有那种喜欢小孩的变态给你们四个一起买了,哈哈哈哈!”
用来卖的商品吗?原来如此,缇娜又成为奴隶了,免不了毒打和虐待,免不了没日没夜的受苦受累,免不了双手戴上枷锁,被鸸鹋先生的手下攥着手臂,拖到灯光昏暗的舞台,任由有钱人家的老爷注视挑选……
“接下来就是本次拍卖的最后一批‘商品’了,这批是四个刚长成的小丫头片子,力气小身材也不行,单个售卖价格太低就干脆四个人放在一起卖了,起价1000株,竞拍……开始!”
“报价!我出1000株!”
从拍卖开始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那个年轻帅气的贵族,突然高举价牌喊出竞拍价,惹得众人目光和舞台灯光全都聚焦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就连台上作为商品的缇娜,也忍不住将目光转向了那贵族所在的座位。
他……就是缇娜的新主人吗?好帅气啊,缇娜想要……成为他的奴隶,如果他能不像其他主人那样挥舞鞭子抽打缇娜,那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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