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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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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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蒂娅有点疑惑，“克洛维老师说是10年的探索期啊。”
“是10年没错……”
凯蒂说的相当轻松，“但是分三批去，首先出发的话3年后就允许回来了。”
“毕竟，一次大规模的【跨界传送阵】的架设很麻烦。”
“这倒是。”
作为经常使用【传送】偷懒的蒂娅，对高等阶位的传送也很头疼，简直是“发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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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级别越高的传送阵需要的越是控制能力，个人的能量强度倒是居于次位了。”
“要是我能用的话恐怕只有成就神格才行了。”
蒂娅不甚在意地甩了甩头发，秀发飘逸有光泽，双马尾的感觉棒极了。此时的蒂娅浑身洋溢着典雅的气质，简直是一个标准的淑女。
“嘛，也无所谓啊。”
蒂娅大人站了起来，抬头挺胸地仿佛在宣誓，“到时候直接从空间夹层穿过去就好了。”
看样子，蒂娅是准备直接靠着实力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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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是个魔族，身体素质肯定就是过关了。
鉴于“身体就是成就神格的基础”，蒂娅要是凝聚神格以后肯定比一般的修行者要强。
但这也有个问题——控制力。
精雕细琢比较适合精灵和人类，魔族走的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路子，一成出力不行，那就再来一成，由此叠加伤害即可。
所以蒂娅的格斗术学得很快也很好，凡妮莎的“三叠浪”技巧也是轻松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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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关键还在于蒂娅是个光系法师，这个就已经要求在具体操控能力上要高于元素法师了。
光系的不稳定性对于低阶的光系施法者来说，简直是噩梦。不熬过适应期的话，光系天赋的施法者很难完整地构造出一个法术结构。
所以，前期的光系法师基本不学实际技巧，就是锻炼精神力强度和学习理论知识。
等到精神力稳定到三阶水平，灵魂强度也能与之匹配的时候，此时的光系施法者才能掌握简单的1阶光系法术。
本来光系天赋就不算主流，门槛又高，结果就是很多有光系天赋的孩子在没被发现光系天赋之前，就很顺利地掌握了元素法术，然后就成了元素法师。
这就是光系法师每况愈下的原因之一了。
如果不是出生在一个法师家族或者自家的实力还行的火，很多普通的孩子一般都会成为元素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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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对于光系法术细微之处的控制力不行，所以就选择了药剂师这个职业，这也是他的启蒙了。
药剂的种种神奇特性在年幼的蒂娅内心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成为药剂师，除了能磨砺蒂娅有些躁的性子外，还是锻炼控制能力的不二法门，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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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抱。”
小铃张开双臂，抬头看着蒂娅。孺慕之情，溢于言表。
“小铃，看这里……”，凯蒂趴在蒂娅的床上喊道：“来，姐姐给你看个宝贝。”
双手前伸，凯蒂白嫩的小脚在空中晃来晃去，如同一条因为溺水上了岸的“咸鱼”。
好吧，小时候的凯蒂是被蒂娅抱着的，蒂娅现在想把这份体验弥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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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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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6岁的时候，能跑能跳，相当活泛。
凯文在那时候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小男子汉”了，哪有这会的“儒雅秀气、男生女相”的少女样子。
唯一的就是四岁的凯蒂跑起来都磕磕绊绊的，而此时的“蒂娅大姐姐”就会抱着摇摇晃晃的凯蒂追上去，幼年时候的凯蒂搂着蒂娅的脖子甜甜的叫姐姐的时候真是好可爱啊。
陷入童年回忆的凯蒂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回音，或者说自己内心的回忆。
然后是小铃歪着头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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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你竟然说了……”
小铃的眼神中充满同情和羡慕，可这不是凯蒂想要的啊。
刚才的那句“凯蒂叫姐姐的时候也很可爱啊”，竟然不是幻想！凯蒂“以头抢地”，抱着蒂娅的枕头“呜呜呜”。
是的，在假哭。
蒂娅已经习惯了凯蒂的耍赖方法。
“凯蒂……”
蒂娅神色庄重，“你看，我们三年都见不到了，能再叫我一声‘姐姐’吗？”
感动的“内牛满面”的凯蒂差点张开了嘴。
会叫才怪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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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样，你才总是把人家当小孩子。”
凯蒂暗自腹谤，然后心生一计。
“简姐姐，蒂娅大人……简姐姐，蒂娅大人……”
凯蒂牌“复读机”上线了。
蒂娅一脸“便秘”的难受表情，赶紧阻止了一本正经的凯蒂。
这种正式而规范女子学院的称呼蒂娅是真的接受不来。
蒂娅抱着选好礼物的小铃坐回床上，然后放开她让她自己去玩，然后从抽屉里抽出了本书扔给了凯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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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保持身材——少女的梦幻从产生到破灭》。
嗯，是丹妮丝那本最畅销的《锻体术》说明书，不同的是，这上面有蒂娅修习过程中的心得体会。
“看这个干嘛？”
凯蒂一脸不解。
“那看这个？”
蒂娅从书架上找到了一个皮质封面的【手札】。
这是蒂娅借的那本【云水鉴心】，世间流传的很多，不过一般要要求高阶职业者（也就是5级入门）才能学习。
“七校联欢”前蒂娅抽空回来了一趟，结果理所当然地白天家里没人，蒂娅休息一下就离开了，顺便把它放在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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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凯蒂放眼瞅了一下，“我父王的藏书中有这个啊，我看了几页没啥意思。”
“都是些枯燥的法术结构。”
“简，你怎么想起来看这个的？”
蒂娅也很纳闷，看上去两人看到的内容并不一样，蒂娅看到的东西很多都是图解和视频一类的东西，如同站在“上帝视角”观察一个人的生活一样，并没有特地的修行技巧，都是关于克洛乌狄的各种各样的生活细节。
“等等……凯蒂你看到的是法术结构？”
蒂娅制止了看都没看一眼，准备起身塞回书架的凯蒂。
“那你看看我这本。”
蒂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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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一样么……”
凯蒂说着就翻开了，然后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句话，“能有什么……好看……的……”
“这都是啥啊……”凯蒂一脸鄙视，“下面呢……”
“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凯蒂大概翻了不到三十页的样子，然后继续看下去就是一片空白了。
“我看看。”
蒂娅接过来，看到的东西是早已熟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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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什么了？”
蒂娅想起了【云水鉴心】这本书的特性，无论是不是原本，只要是“有缘人”，都能看见一部分内容。虽然蒂娅也不知道克洛乌狄对于“有缘人”这个标准有什么说明。
“小说啊……”
凯蒂理所当然地回应道，然后夺过来蒂娅手中的书，指着某一页说道：“你看，就到这里，克洛乌狄也真是的，弄个烂尾的小说算是怎么一回事。”
蒂娅是真的傻了。
这一页的内容在她看来就是描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和一个靠着“因特网”这种东西联系的虚拟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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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说？”
蒂娅稳了稳心神，问了下去。
“叫什么《魔网》……”凯蒂也有点不确定。
“那几个字符我不认识，但是反馈在我的精神世界中的意思是【魔网】。”
“魔网？”
“对啊。”凯蒂说道，“写了一个叫Artific-Neural-Net——阿提菲可·奈落·奈特的灵魂主神建立【魔网】的故事，可惜就只有不到三万字的样子，这算什么啊。”
凯蒂开始吐槽，“随便一本骑士小说都有百万字吧，还有更长的英雄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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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的是一个故事，主角也是叫Artific-Neural-Net，但意思却是‘人工神经网络’，它是笼罩一个世界的SKYNET——天网，不是什么主神。
里面还有一些像史莱姆一样可以自由变形的炼金魔像。”
这个故事解释的话就是五部《终结者》电影，这也是克洛乌狄在另一个世界的一部分记忆，他有时候会处理这些东西，然后记载在那个【闭锁空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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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故事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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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安，阿提菲可·奈落·奈特，灵魂主神，“精神与灵魂之网”，本体是一个位面层。灵魂主神确实存在于远古时期，但是蒂娅不知道，凯蒂也不知道。
有很多主神都猜测，ANN可能是世间所有炼金造物获取灵魂和生命的根源，但一直无人能证实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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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的东西不一样，我有心理准备……”
蒂娅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但我看过的东西是会固定下来的，凯蒂你不应该看到别的东西啊。”
“真的很奇怪。”
“奇怪的是你吧。”
凯蒂的眼神传达着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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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炼金大贤者克洛乌狄！”
蒂娅强调了一下。
“这有什么，很多人都知道啊。”
凯蒂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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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看到的东西都会有不一样的地方这不很正常吗？”
凯蒂说出了一个共识。
“要不……”
凯蒂瞄了一眼小铃。
“别开玩笑了，小妹的精神世界根本就不稳固。”
蒂娅一把护住小铃。
“一会给我爸妈看一下算了。”
蒂娅拿定了主意。
然后凯蒂把书往脸上一盖，白生生的小腿在半空中乱蹬，有气无力地“口申口今”着：“哎~~真没劲啊，好不容易看到一本还算有意思的东西，还没开始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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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凯蒂你的实力成长后再去看就是了。”
蒂娅倒是不急，她都能看到500多页了，尽管这本书还没有200页。
而且这个手抄本的书皮也是一种魔法金属抽丝编织的，占去了1/3的厚度，实际上这份手札能记载的东西很少，大头都在那个“闭锁空间”中的记忆里。
不过，还是先把晃着小腿撒娇的小女孩安抚一下吧。
毕竟穿着裙子，还这么豪放地露着内裤的凯蒂大为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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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啊，你不是早就看过了。”
处在熟悉的环境中，凯蒂根本不在意。好吧，谁让蒂娅小时候照料过凯蒂呢。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何况蒂娅小时候最喜欢帮凯蒂洗澡了。
父母是医生，蒂娅也养成了照顾人的习惯，对于幼年时候是独生女的蒂娅来说，有一个同龄的玩伴真的太重要了。
蒂娅陷入了回忆，然后好奇的小铃就掀开了盖在凯蒂脸上的《云水鉴心》。
一个淡淡的影子出现在小铃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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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影之龙？”
蒂娅认识这玩意，【阴影界域】的土特产。
另外还有一种类似的是“阴影之龙”，两者都是【阴影界域】位面意识逸散的产物，不同的是“幽影之龙”是如同淡蓝色的光带一般的。
但这些蒂娅根本就不在意。
问题是【阴影界域】早就关闭了，除了实力强大的7阶职业者外，一般人也进不去。
就算是【阴影界域】的生命，出来了也是回不去、只能慢慢消散在主位面的结局。
小铃“咯咯”地开心笑了。
然后顺手把那个影子抓了下来，捏在手心里揉来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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