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加斯的故事讲完了,但关于西域的面貌,科技水平,战力水平,掌握的知识装备等等这些核心情报,厄加斯却始终没有透露半分,这更像是他在大陆的自传,和西域几乎挨不上边,至于个中缘由,众人恐怕是这辈子也问不出来了。
“很抱歉,我是在保护你们,老实说,大陆是生是死和西域一点关系都没有,无论你们怎么争斗,在西域看来都不过是儿时在沙滩堆砌城堡时扮演的过家家游戏罢了,最起码,我从小是被这么灌输的,至于理由...我是真不知道,外区和内区完全是两个世界。”厄加斯也是无奈摇头。
众人轻声叹了口气,不过也算是有收获吧,最起码,他们搞清了西域守卫边境线的那群“东西”是什么,也知道了西域内不是怪物,都是人,这就足够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帮助我们呢?凭你的知识和能力,完全可以左右这场战争才是。”赛西莉雅不解问道,确实,厄加斯说的很多东西虽没听过,什么能百米之外一秒打穿大陆任何人的兵器,什么能轻而易举轰碎最坚固城堡的战车...
如果真有这些东西和知识,那厄加斯为什么不传授给大陆的人们呢?
“没你们想的这么简单,知道为什么大陆和西域是像两个世界吗?就是因为【规则】,那群东西不是我们控制的,它们只会杀了任何试图闯入闯出西域边境的人,当然包括我们自己。
你说的这些,我一开始尝试过,但都失败了,我尝试过传输给人们战争知识,可他们听完的瞬间就会忘记,我尝试写下情报资料,可一旦这个念头出来,任何笔墨和信息都会化为白纸。
我也尝试自己制作超现代物品,结果还是一样,只要我准备好材料开始第一步,材料立马会自动退回原材料,意思就是我砍下一棵树,然后把它打磨成了我想要的样子,我准备开工了,突然这些材料就变回树了,你们能理解么?”
厄加斯说的太过匪夷所思,众人是一万个不信,厄加斯叹了口气:“拿笔纸来,我演示给你们看更好。”
奥莉薇雅赶忙命人准备笔纸,不一会,一张羊皮纸和鹅毛笔呈了上来,厄加斯蘸了点墨,正准备动笔,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浓稠的墨水沾上笔尖没有一丝反应,好似刚刚蘸的是空气。
“怎么可能....”奥莉薇雅一把抢过毛笔,然后飞快蘸水书写,由于她动作粗鲁,墨水甩的到处都是,羊皮纸上也满是潦草涂痕,在换回厄加斯,他也学着奥莉薇雅的动作,快飞书写。
结果还是一样,没有沾上墨水,任由他多用力书写,也没法在羊皮纸上写下一丝痕迹。
吉尔刚一抢过毛笔,墨水突然涌现,滴湿了他洁白的残阳团服,“见了鬼....”虽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众人也不得不信,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事情存在。
“看吧,世间万物皆有法则,法则一旦定下,就会影响这个世界的所有人,没人可以违背。”厄加斯将羊皮纸放到床头柜前,刚刚如此激烈的甩笔动作,弄得床上众人身上到处都是,唯独厄加斯自己,连一滴都没沾上。
“法则...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真有这种东西存在么?”吉尔擦拭着被墨水弄脏的双手,满脸不屑道。
“为何不呢?雷吉多从何而来?破法烙印从何而来?为何破法一定要先决条件才能发动?刚刚诡异的现象又是什么?”厄加斯抛出一连串问题,吉尔瞬间哑口无言。
确实,破法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只是它太过正常,从没有人注意过罢了。
“这就是规则,看不见,碰不到,我们却必须遵守,西域和大陆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怎么可能互相干涉呢?”厄加斯如此说道,“这不对啊,西域不是也会每年贩卖怀表化妆品还有衣服什么的么?”奥莉薇雅想起了自己还搞到了一块怀表嘞,而且化妆品什么的也都是超现代物品,怎么这些又可以?
“这些都属于可控范围,像日常穿着打扮,送多少出来都没事,这些东西充其量只是【投影】罢了,只能让你们看到西域的影子,却无法产生实质交集,当然没事,至于怀表...这么说吧,你们现在能看到的都是【规则允许】的东西,这样明白了没?”
厄加斯认真详细的解答众人问题,他也想知道,能说出多少,说到什么程度才算【触犯规则】。
“我大概懂了...”吉尔若有所悟,然后猛地一拍大腿:“对了!梅蒂丝曾跟我说过,她看过西域出版的有关战争类的书籍,她可是从一直记得的,这算怎么回事?”
厄加斯连连摇头:“不,不可能,西域从没对外销售过书籍类的产品,这是绝对触碰规则的东西,你一定是搞错了。”
“绝对没有!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梅蒂丝么?”听完吉尔的话,厄加斯长大嘴巴愣在床上,“这怎么可能呢?她再怎么样也只是有天赋的精灵罢了呀...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就说明规则对她无效了么?不,不可能,这个世界的人必须遵守规则,没有例外。
除非...梅蒂丝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厄加斯似是明白了什么,吉尔刚想回答说是,突然“啪嗒”一声类似时针走动的声音响起,吉尔感到一阵精神恍惚,回过神来之际,众人又恢复到了厄加斯刚拿起毛笔准备书写的那个时候。
“怎么可能....”奥莉薇雅一把抢过毛笔,然后飞快蘸水书写,吉尔揉揉眼睛,难以置信的念到:“见鬼了...”
“怎么?”厄加斯疑惑的看着他,从吉尔的眼中,他似乎读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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