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卡斯达疾走询问道,那名船员拖着伤势,艰难开口:“我们的船...被东国海军发现了,他们好像有备而来,我怀疑我们的藏身点暴露了。”
“怎么可能?!卡斯达的船早就去掉了欧诺弥亚的标志,我们的旗帜也收起来了,而且情报网也没给出异常,东国凭什么知道我们停留在此,还特地派军队过来围剿?”多拉显得难以置信,但很快,他们到达了码头前,看到了两艘东国王都级战舰正极速逼向一个方位。
那是他们特定远离海港,且精心挑选伪装过的位置和船只停放处,事实胜于雄辩,卡斯达现在虽有万般疑惑,可也不得不做出决定:“该死...应该是金斯利的那群眼睛,早就听说他们无孔不入了,太疏忽了...
多拉,和我们的人汇合,用备用船只加急赶往,天恩赛他们撑不了多久的...”
“可是...我们能打的过东国两艘王都级战舰吗?你看看它们的体积,先不说装备人马,光是撞都能把我们的船撞烂掉了!”多拉犹豫了起来,那双闪动的眼分明再说:“实在不行,我们逃跑算了吧?”
卡斯达没有理会她的“警告”,自顾自的开始奔波起来,多拉气的一跺脚:“这个一根筋的蠢货!”虽是如此,多拉还是紧随卡斯达的脚步,开始紧张的奔袭起来...
...
“天恩赛!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国家的王都战舰会找上我们来?别跟我说他们收到了什么消息之类的鬼话!我们连东国海域都还没正式进入呢,而且现在梅蒂丝就在绪任克斯内养精蓄锐,东国没有十足的把握敢随意派遣军队去干其他事情?”
黑蜥蜴号船长焦急的命令船员们备战收锚,他们这辈子都没想过会碰上正统海军,毕竟全大陆将海域当做重要战略点的只有东国而已,其他地区,能看见几艘巡逻战舰就不错了,这也是海盗们如此“逍遥自在”,毫无畏惧的主要原因。
如今见到船只体积大自己两倍有余的正规海军战舰,心里自然是慌乱无比,天恩赛在甲板边缘扶着护栏,望向那熟悉又陌生的旗帜,眼神凌冽刺骨,握着护栏的双手忍不住发力,几欲将其捏碎。
“我们之中肯定有畜生报信了!不然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专门出动王都级战力来围剿我们?
“连山贼势力都无心顾暇了,还会来管我们这些伪装过后的商船?”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事实不会变,现在疑神疑鬼我们一个都跑不了,看那速度...我们只有一战了。”
“嘿!傻小子!你看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吗?还不赶快命令你的人准备作战?不会还要我教你怎么拿刀吧?!
这可是你们国家的船只,你不给个情报就算了,还——”
“咔——”
猛然间,说话的水鬼号船长声音戛然而止,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天恩赛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满脸狰狞杀气的模样:“我警告你,别对我指手画脚的,我不欠你们任何东西,也不要以为我好欺负。
还有,我已经不是欧诺弥亚的人了,别一口一个你们国家,我效忠的是怀德拉,从帕里斯背叛的那一刻开始,欧诺弥亚对我而言,就没有半点关系了,明白了吗?”
“咳!咳...明...白...”水鬼脸色憋得通红,几乎是将这两个从嗓子里挤出来,天恩赛将他放到地面,帮他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裳:“很抱歉刚刚对你失礼了,水鬼船长,在海面打我们没有任何胜算,他们完全可以依靠战舰的强度击垮我们。
但我们也不能弃船,一旦他们摧毁或截获我们的物资和船只,那一切都完了,所以...请各位做好觉悟,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千万不要后悔,致死奋战到最后一刻吧,最起码,在此刻我们是正义的。”
“咳...咳——”水鬼仍捂着喉咙剧烈咳嗽,天恩赛个子不高,才一米六左右,看着也像16岁的少年,但手上力道却大的吓人,刚刚那下他明显动了真火,水鬼感觉他在用点力,自己喉咙就该断了。
“妈的...你个小王八蛋...咳...不愧是能从帕里斯手中逃掉的人。”水鬼虽如此骂道,但看向天恩赛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敬畏。
有实力的人,在哪都会受人敬畏尊敬,黑蜥蜴船长并没有理会刚刚两人的纠纷,在隔壁船舱内破口大骂:“真他妈见鬼!你们两个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玩过家家游戏呢?
要不要本大爷给你们砌两座城堡,旁边在加个大花猫啊?
不想死就都给我动起来!”
“呵...”天恩赛不由自主的笑了,也许是换地方待久了,也许是如今的欧诺弥亚太令他失望,现在连这群海盗看起来都比他们顺眼可爱的多,真是令人发笑。
面对那庞大而威严,飘扬着蔚蓝六瓣玫瑰花的欧诺弥亚海军旗帜,天恩赛再没有犹豫,抽出了腰间武器,那柄艾尔尤临死前交给他的神兵利器,“艾尔尤陛下...当日没能用这柄剑守护您的罪,就由今日来偿还吧,虽然这改变不了什么...”
...
天恩赛他们的船只没有选择逃跑,反而迎着欧诺弥亚海军开了过去,这一举动让领队的指挥官:瓦伦,颇为吃惊,不过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不用管他们,直接撞过去,事后再捞,能捞多少捞多少,生死各由命,对付这群叛贼海盗无需留情。”
“是!”
受到命令的舵手毫不犹豫将船帆扬起,全速前进,向着天恩赛等人撞去,不过,天恩赛他们的船却在数百米外突然停了下来。
“瓦伦——”
猛然间,一名稚嫩清澈的少年叫喊顺着海风飘了过来,“慢着!”不知为何,听到了这声呼喊,瓦伦原本坚定的心突然一颤,下意识令他下了减速命令。
不过士兵们却没松懈,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战争的信号罢了。
双方原本剑拔弩张,势要对撞决一死战的气氛,突然在瞬息之间转变了,天恩赛命人将自己的船开到了离瓦伦舰队十米之外的位置,其余海盗船则被抛在了后面,俨然一副谈判的意味。
瓦伦看着不远处的天恩赛,那位少年和传言中,画像中的几乎一模一样,毫无变化,甚至连 画像上那狂妄轻蔑的眼神和嘴角,也完美复刻了下来。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叛国贼,天恩赛。”瓦伦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与挑衅,身为“害死”艾尔尤和欧丝托斯的主犯之一,天恩赛和卡斯达一直都是欧诺弥亚各势力眼中钉,肉中刺。
德拉亚死了也就算了,一想到他们这些人还活着,就像是刻印在海军身上的耻辱和伤疤,毕竟他们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通过海域逃跑的,在这个拥有数十万海军的海上国家里。
天恩赛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对这结果早有预料:“看来,你也被蒙骗的不轻呀...不怪你,瓦伦,这都是帕里斯的错,有朝一日,我们会夺回欧诺弥亚的,在怀德拉团长的带领下。”
“你认识我?我不记得我和叛国贼有过照面。”瓦伦困惑的看着他,天恩赛淡淡的开口:“啊...我认识你,因为卡斯达的原因,他是一个很认真的男人,从来不会忘记优秀的部下和耻辱,你应该能明白,瓦伦,叛国贼这个称号对他而言有多伤心,多痛苦。
答应我,跟我说说就可以了,别当着他面说这三个字。”
瓦伦那张帅气脸上的碧蓝瞳孔猛然间放大,不过很快便黯淡了下去:“叛国就是叛国,既然知道有辱名誉,活的生不如死,那为什么不完成救赎呢?乖乖束手就擒吧,天恩赛,交出卡斯达的下落,我保证饶你不死,我不是你们,有辱荣耀的事情,绝不会做。”
天恩赛笑着摇了摇头,果然,他们是无法沟通的,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呢?
“你真的相信,帕里斯在带领欧诺弥亚迈向未来?他现在在做什么,你们知道吗?谁知道呢?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狄刻团已经名存实亡了,各方势力或臣服,被臣服,王宫之中能大胆提出建议和反驳国王的人已经不存在了,这像什么?
你是军人,一定知道那段历史,我告诉你,帕里斯在做比欧丝拿斯更蠢的事情,梅蒂丝不能死,她也不会死,你们不知道吧?
她这个女人,别人越想她死,她就挣扎的越厉害,反抗的越厉害,这一年多来,要她死的人和事少吗?
这次也不会例外,我会战斗,不是为了欧诺弥亚,而是为了怀德拉大人,我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瓦伦长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一名好人才,如果不走歪路的话...”
随着瓦伦的手扬下,早已准备的弓弩手瞬间箭如雨下。
“如果可能的话,我真不想让卡斯达看到这副场景,错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总会有人付出代价的,瓦伦...”天恩赛痛心疾首,抽出寒霜,以升龙之势跃起,拉出了一条冰霜雪梯,义无反顾冲进了瓦伦战舰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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