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两个字，柳十九还不知能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顾知衍。
虽然没有经历过剥皮之痛，但听着就让人觉得害怕，疼痛。
唇角微微勾起，明明是在笑，却给人一种格外阴冷的感觉，只要是关于季淮阮的事，顾知衍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对待谁。
“你的时间到了。”
柳十九吞了一口唾沫，就在她犹豫之间，顾知衍已经开口让人去找屠夫。
柳十九被吓了一跳，惊慌的喊着：“我说，我都说，只要你能饶了我，我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顾知衍拂袍坐下：“最好不要跟我耍小心思，否则你会死的比剥皮还惨，我的手段，想来你应该不想体验。”
顾知衍凶名在外，之前柳十九还不太相信，觉得留言七分假三分真，而今听到顾知衍刚才那残忍的手段，柳十九才忽然发现，有关顾知衍的传言竟没有半分虚假。
她真的怕了，为了不被剥皮，她不敢耍花招：“你放心，我定如实告诉你。”
“我给皇上服下了一颗可以要人忘却一切，却唯独能记住第一眼看到的人。”
生怕顾知衍发火，柳十九焦急的解释着：“你放心，那种药没有毒性，也不会伤害皇上身体，仅是让她失去记忆而已。”
“为何要给皇上服用那种药物？”顾知衍质问道。
柳十九苦涩的笑着，她抬着酸涩的眼睛看着远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喜欢皇上，才会给她服下那种药物。”
“我希望皇上能多看我一眼，希望皇上能喜欢我，在意我，我本以为等皇上服下药物以后，她便是我的，却不想阴差阳错被你给占了便宜。”
“也许这就是命吧，我跟皇上注定无缘。”她踉跄地从地上站起，摇摇晃晃推门离开。
顾知衍并未阻拦，柳十九之前说的没错，她的的确应该感谢她，只是一想到柳十九是为了自己，他就气愤不已。
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是信守承诺之人，而今柳十九实话实说，他自然也要放人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季淮阮便去国师府外等待，而今已如腊月，外面寒冷不以，季淮阮因为着急迎接顾知衍回来，出来时没有穿多少衣服，没一会的功夫被冻得瑟瑟发抖。
暗卫首领担心季淮阮会生病，派人去给季淮阮找了一件皮袄想要给季淮阮披上，却被她轻易躲闪过去。
暗卫首领一愣，惊愕的看着躲避他的季淮阮。
“我答应过夫君，不与其他男人接触，若是被夫君看到，夫君定会生气，你离我远点。”季淮阮一脸嫌弃的说着。
暗卫首领：……
他也没做什么，只是想要给季淮阮披一件皮袄，以免她被冻坏了，她这话说的，若非不是亲眼所见，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好在顾知衍不在，不然定然以为他要对季淮阮做些什么，要是因为这个受到责罚，他该有多委屈。
暗卫首领被吓得接连倒退两步，他紧张的说着：“皇上您莫要误会，属下没有别的意思，属下只是怕您着凉，若是主子怪罪，属下担待不起。”
“若皇上不想让属下帮忙，皇上您自己来。”说着暗卫首领将皮袄递上前去。
季淮阮迟疑半响，见暗卫首领没有要轻薄自己的意思，这才肯动手接过他递来的皮袄。
她缓慢将皮袄披上，虽然暖和一些，但还是抵不过冷风侵袭。
季淮阮一个接着一个的打着喷嚏，她揉了揉酸涩的鼻子，还是寂静的街道，一脸期待。
看着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季淮阮，暗卫首领忍不住开口道：“皇上，不如我们先回府吧，主子一大早还要处理朝廷的事，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您这样干在外面等着也不是回事啊！”
季淮阮摇头，双手合在一起，放在嘴边吹着哈气，似是这样能缓和一些。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着，这样次能表示出我在恭迎夫君回来的诚意。”季淮阮傻笑着。
暗卫首领本以为季淮阮是在演戏，便一直陪着她在这里一直演，等着季淮阮什么时候演不下去了，他们在一起回去取暖。
只是让暗卫首领震惊的是，他们在冰冷寒天的雪地里都冻了快要一个时辰，换做以前季淮阮早就炸毛了，现在不但没有等的不耐烦，反而还很热情。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间季淮阮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仅如此，他刚才要是没听错的话，季淮阮竟然管顾知衍叫夫君，这都什么跟什么，暗卫首领感觉自己快要跟不上节拍了。
“夫君，夫君回来了。”季淮阮欣喜的跑上前，迎接朝着国师府而来的马车。
季淮阮的话将暗卫首领拉回神来，看着直奔马车而去的季淮阮，暗卫首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季淮阮是傻了还是疯了，看到马车竟然不知到躲闪。
这要是出什么事，就算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他急忙跑上前，拽住奔驰而去的季淮阮，因为力气有些大，季淮阮措不及防，被他这么用力一拽，倒在他怀里。
扑通，扑通！
心脏跳动的飞快，暗卫首领眨着眼睛，惊愕的看着怀中的季淮阮，一时间忘记反应。
他当杀手数十年，杀人如麻果断，在他眼里所有人都跟死人一样，直至跟季淮阮有身体接触，暗卫首领才知道，他并非真的做到将所有人都当成死人一样对待。
季淮阮尖叫一声，急忙推开暗卫首领，双手捂着脑袋，像是一头迷失的羔羊，在路上乱跑乱撞。
听到季淮阮叫喊声，顾知衍急忙从马车上跳下。
他拽过季淮阮，将其楼在怀里，季淮阮捶打着顾知衍胸口，挣扎的想要逃离他的怀抱。
因为一直闭着眼睛，季淮阮并不知道这一次抱她的人是顾知衍。
“流氓，流氓……”
顾知衍微微皱眉，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当成流氓对待，顾知衍的心里是复杂的。
暗卫首领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殊不知危险正在朝着他慢慢逼近，若暗卫首领直到接下来迎接他的是什么，怕是连笑也笑不出来了吧！
接收到顾知衍警告的眼神，暗卫首领吓得急忙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顾知衍把着季淮阮肩膀，逼着她跟他对视：“皇上你先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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