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的午时,天空没有一片云彩,炽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但是尽管如此,煤窑的矿工们依旧没有休息,汗流浃背地在工作。
他们都大多是家境贫穷的外地人,因为找不到工作,为了维持家里的生计才到这个煤窑来靠挖煤维生。
“小子,不许偷懒否则今晚没饭吃,听到没有!”一个满脸胡渣身材略显臃肿的中年人喝道。
皮带狠狠地抽在一个男孩儿的身上,一条带血的皮鞭印留了在他的背上。男孩儿**着上身,蓬头垢面,骨瘦如柴,全身近乎漆黑,几乎已经看不出皮肤的颜色来,若不是那双灵动的黑色大眼睛,甚至会被误认为是一具曝尸荒野的尸体。
“最好给我老实点,不要自讨苦吃。”中年人冷笑。
背对着中年人,男孩儿咬牙继续握着手中的铲子干活。但是他的咬牙并不是因为仇恨,而是为了坚持,而这个男孩儿仅仅只有六岁。
如果他不干活就没有饭吃,没有饭吃自己就会死,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干活,这就是他的想法。
像他这样的孩子在这里还有许多,没错,这里是一个黑煤窑。他们在外顶着福利院的牌子“收养”小孩儿,将一些四肢健全的孤儿们送到这里来做童工,每年与福利院分红。
而这家福利院甚至得到了政府的嘉奖,更有电视台报道他们的“丰功伟绩”。福利远每年都会接收本地甚至外地的上千名儿童,送去煤窑的大部分儿童都是以“被收养”的名义送走,还专门雇人来演戏,演绎出一副养父母与被领养儿童“合家欢乐”的景象。
这种手法更使福利院名声大噪,每年会接收到更多的儿童,从煤窑得到的利润更是翻了几番,他们借助慈善的名义还得到了社会的不少募捐。
那些送不走的残疾儿童的养育费用,以福利院手里的资金更是不在话下,甚至还帮助一些残疾儿童支付手术费用,让他们重新做回正常人,进一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收养更多的儿童。
为了不让事情败露,煤窑以威逼利诱等各种方法,将矿工们的嘴堵得严严实实。他们答应矿工薪水每月还是原来的数额,但是年底会得到很大一笔钱,但是若有人泄密,下场会很惨。
煤窑与政府的一些官员有所勾结,随便找一个罪名就将泄密者关进监狱。
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们受罪,矿工们却毫无办法。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多分给孩子们一些食物。
在吃饭的时间里,男孩儿一个人独自坐在一个角落。脏兮兮的小黑手捧着一个热乎乎的白面馒头,贪婪地啃食着。
一个矿工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又递给他一个馒头,微笑着:“小黑,还想吃吗?”
因为浑身上下都是漆黑一片,矿工们都叫他小黑。
小黑接过馒头,眨着灵动大眼睛,嘴里艰难地吐出两个,“谢……谢。”
每到吃饭的时候,有很多矿工都会把食物分给小黑。矿工们在工作的时候都有目共睹,不同于其他小孩儿一直哭哭啼啼的干活儿,不论风吹日晒,小黑都很努力地在干活从不偷懒。
而小黑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努力干活就有饭吃,有饭吃就能活下去。
此时矿工们已经下班离开。
一个小胖子走到小黑的面前,冷声威胁道:“喂,把你的馒头给我!”
抬起头来,小黑用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神看了一眼小胖子沉默不语,而后又低下头继续吃,不再理他。
“糟了,大壮找上小黑了。”一个小孩儿说。
一群小孩儿围了过来看热闹,他们也没想到大壮竟然找上了平时人畜无害,沉默寡言的小黑。
大壮是最近新来的一个小霸王,仗着个头大经常抢其他小孩儿的食物,到处横行霸道。
“你没听到吗,把你的馒头给我!”见小黑无视他,大壮生气地大吼。
大壮抓住小黑的衣领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大吼:“在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再说最后一遍,把你的馒头给我!”
尽管被抓着衣领提了起来,但是小黑依旧没有理会大壮,继续啃着馒头。
持续被无视的大壮大怒,一把夺过还剩一半的馒头,并将小黑扔在地上,“不识抬举。”扔下这句话,大壮拿着馒头转身离开。
正当大壮正兴致勃勃地正准备啃馒头时,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出,“还给我。”
此时小黑神色依旧平静,但是语气中却充满了杀气。
这句话并没有吓住大壮,相反,大壮转过身来悠闲地将馒头一口吞掉,露出傲慢的冷笑看着小黑,“怎么,你还想动手?”
大壮走到小黑的身前,两人的体格有绝对的差距,他可以轻松撂倒小黑。二话不说,一拳击在小黑的脸上,将他打飞出去。
倒地的小黑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流着鼻血,刚才那一拳绝对不轻。
“怎么,不服?”大壮得意笑道,随后指着小黑看向其他小孩儿,“都看清楚了,以后反抗我的下场就是这样。”
随后又一脚踢去,踢得小黑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以后我就是老大,你们都得听我的,否则就像他一样。”大壮对着众人踢打小黑树立自己的威信。
“还……给……我”小黑喘着粗气,狼狈地跪在地上捏紧拳头。
“还没被收拾够是吧。”
大壮正准备对着小黑再来一脚时,突然眼前一黑。
原来小黑的手里捏着一把泥巴,趁着大壮不注意撒进他的眼睛。大壮不停的揉眼睛,想把泥巴弄出来。
此时小黑拿起一根铲子,对着大壮的头狠狠一拍。
只听嘭的一声!
鲜血从他的头上直流而下,但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又是一铲子,拍在他的后脑勺,大壮顿时眼冒金星,受到脑震荡,失去了反抗能力。
小黑将铲子高举横挥,铲子横劈在大壮的膝盖关节处,劈断了他的膝盖骨。
“啊!”
大壮倒在地上抱膝呻吟,剧烈的断骨之痛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几乎要昏迷过去。
“怎么回事。”因为动静太大惊动了工头。
看着倒在地上抱膝惨叫的大壮,和拿着铲子人畜无害的小黑,“谁挑的事?”
面对工头的质问,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孩子们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纷纷指向地上的大壮。
工头抓住一个小孩儿,问道:“说,怎么回事。”
孩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大壮,抢小黑的馒头。”
工头看向小黑,二话不说抽了他几皮带。
随后命令几个小孩儿,“把他抬回去。”
又是狠狠的几皮带抽在小黑的身上,“看你小子平时很卖命的份儿上,这次饶了你!”说完,工头离去。
在煤窑生活的每一天对任何孩子而言都是异常艰苦的。想要活命,那就干活。对与小黑更是如此,他始终都卖力地干活,从不偷懒,他的埋头苦干甚至有些时候还能得到工头的几句“夸奖”。
但是不管怎么说,童工就是童工,始终都是违法的,工头的夸奖不能让小黑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唯一能保证就是他能吃上一顿饱饭,不会让他感到饥饿。
对于奴役般的生活小黑从没有任何抱怨,不论是发自内心还是发自语言,都从未有过。
他只想吃饱饭,只想活下去。
直到某天一个男人的到来,彻底改变了他的一切。
络绎不绝的警笛声打破了一切,警车源源不断地涌入采矿场,武装直升机的旋翼声响彻长空。警察、军队、特种部队等无一不到场,这是一次军警联合行动。
黑煤窑被一网打尽,所有的串通者也全部落网。
如此浩大的声势,能够同时调动这么多的人力资源,没有人会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人所为,他既不是军官也不是政客,手中却有难以想象的权力,若是他想让总统下台都不在话下。
这个身着西装戴着礼帽,杵着手杖的男人,如同绅士一般。静静地穿过采矿场的人群,衣着华丽的他却没有引起任何人丝毫的注意,好像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存在过,所有人都无意识地为他让开道路。
唯有小黑注意到了他,凝视着这个男人向自己都来。
他走到小黑的面前,缓缓地蹲下身,淡淡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黑。”小黑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平静答道。
男人取下礼帽,一张英俊的中年男人的面容呈现在小黑的眼前,男人淡淡一笑,“我的名字叫费勒斯,是你的养父。”
“……你要领养我?”小黑迟疑了一下。
“嗯。”
“跟着你……有吃的吗?”小黑注视着他。
费勒斯轻笑,毫不在意地抚摸着小黑脏兮兮的头发,“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有馒头吗?”小黑追问。
费勒斯微笑点点头,牵着小黑的手,不知要走向何方。
疑惑地看着费勒斯,小黑灵动的大眼睛泛着光,“……爸爸,我们要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呢?”费勒斯微笑。
小黑摇摇小脑袋,“我不知道。”
“回家怎么样?”费勒斯提议。
小黑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喜欢你现在的名字吗?”费勒斯突然询问。
“不喜欢,我觉得这个名字很脏。”小黑摇摇头。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做,路夜晨。”费勒斯淡淡地说,“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小黑沉默着点了点头。
被前辈点评了,说主角的出场太突兀,主角的背景没有交代,令我深感惭愧啊!本来我是想晚点再交代主角的背景的,但是既然前辈发话了,我就先把主角的部分背景提前交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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