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拷问和不明自白剂
校医室挂上了休息中的告示牌。
因为一位特殊的来访者打扰，米娅不得不缺席教师会议——反正米娅不会参与任何的决策，会议后也有简报发出来。
“给。”米娅用一次性杯装好茶水递给艾莎。
“这里就只有这种东西？没有酒吗？”
“消毒酒精有很多，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那玩儿只是单纯的化学液体，根本算不上酒。”
“酒也是化学液体。”
“那么要一起去喝一杯吗？”艾莎一饮而尽，随手就把一次性杯扔到一边。
“明天要复课了，我不能陪你鬼混。”
“哎呦，越来越有老师范了。”
“我就是老师，”米娅想了想：“姑且也算是为人师表。”
“明明把比自己年纪小的男性干了个爽。”
“那是你情我愿的，是纯爱。”
“是，是，是。”艾莎耸耸肩，自己的老朋友三番四次地对自己的儿子出手，她是完全没所谓。
不如说如果要出手阻止那才是一件麻烦事。
“你到底来这里干嘛？我不认为你大摇大摆地走进这个岛会没人知道。”米娅米娅叹了口气。
“说起来是有那么几只阿猫阿狗一直跟着，”艾莎对着窗外挥手，像是跟某人打招呼：“如果他们有这个胆量，早就出手啦。”
“这样啊。”米娅憋了一眼窗外，她不是前线人员，也没有什么强大的触觉：“真希望你可以为身边的人着想下。”
“我的部下很能干的哦。”
“唉……”米娅把眼镜摘下来擦干净，她已经没什么力气跟艾莎扯：“所以说你到底来这里干嘛。”
“我说我是来探望一下**儿子和可爱女儿你信吗？”
“你可不是那种温情的女人。”
“我是来夺回我的岛。”
“……”
米娅差点就捉不紧手上的眼镜。
温度上升，呼吸加速，身体忽然兴奋。
但是这个状况没持续几秒，很快她就调整好冷静下来。
“我能理解你挂念儿子的心情。”米娅戴上眼镜，尽可能地掩盖自己那变浑浊恐怖的眼神：“有空多出来聚聚，我有很多关于他的事可以跟你畅聊。”
“这样啊，我也很感兴趣呢。”艾莎满意地笑了下，就站起来：“那么我就等你下次放假的时候再约吧。”
“我姑且问问，有多少人来聚会了？”
“几乎全员。”艾莎看着窗外，看着那些完美隐藏的人影：“可以开个疯狂派对的人数。”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小说漫画中的学生会到底有多强大。
例如这个自由联合学院，竟然有审讯室的。
位置就藏在总学生会办公室的杂物房里，打开一道暗门后就能直通这个没有半个窗口的密室。
明被几个来自武装科的肌肉挟到这里来，还被人绑在椅子上。
“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承认吧。”信和安迪两人一左一右点看着明。
“承认你奶奶，我什么都没做！！”明想要挣扎，但是椅子上的这些皮带意外的结实。
“自找苦吃。”信摇摇头，看看安迪。
安迪叉着手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点点头。
“行刑吧。”
“好！”
信兴奋地打开放在手推车上的神秘蛇皮手提箱，并把里面的工具一个接一个地摆放好。
锤子、剪刀、尖嘴钳，带气泵的塞子、胶布、水袋、指甲钳、风油精……
“等等，你们到底打算做什么？！”
“现在还未轮到你发问。”安迪挥挥手：“你可以先认罪，还能从轻就落。”
“我说了上万遍了，我真的不知道雪华在干什么！！”明慌张起来了：“她袭击卡丽娜不是我的指示，我可以帮你找她过来问清楚。”
“上油性笔。”
“了解~~”信扭开笔盖，笔头触碰到明的腹部：“这玩儿超强不褪色，就算洗掉皮也洗不掉哦。”
“不要！等一下！停手！！”
“我写——”
“Noooo！！”
信写了三个那又大又丑的字——小签签。
而且还特意加上一个同样很大的箭头指着**。
“咕，杀了我！！”
“现在还能回去，不然还有更加过分痛苦的事情发生。” 此时明拿出了尖嘴钳——这是一把非常小的手工尖嘴钳，虽然用于类似塑料模型之类的，但是咬合力强。
“你拿那东西出来想要做——”
信一把按住明的额头，然后把尖嘴钳**他的鼻孔，夹紧东西后用力一拔！！
“啊啊啊啊！！”
几乎一下就把明的鼻毛全**，痛到明弓起身。
“混蛋！这仇我一定记住。”
“还嘴硬？”信改拿出工业胶带，这东西粘性非比寻常：“脱毛大餐陆续有来！”
“没用的，”小牧突然从地面钻出来，满脸失望地摇头：“这家伙竟然没腿毛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来的啊？”
“要你管！”
“没办法了，那就让我亲自上吧。”小牧飘到明的身后，双手**他的脑袋之中不停地搅拌：“呵呵呵，我看到你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了。”
“不要！停手！！”
“原来你这家伙小时候还梦想要加入男团当giegie的啊，还自学提胯舞。”
“不要啊啊啊啊！”
“我再翻翻……呵呵呵呵，你小时候竟然还穿过女装啊，还挺漂亮的嘛。”
“杀了我！杀了我！！”
“我告诉你哦，如果插HDMI线到我身上，可以高清播放哦。”
“十分可惜地，这里没有屏幕。”安迪摇头，然后拿出一个平板：“可以蓝牙吗？”
“会有点延迟，不过可以哦！”
“我擦！！”
明突然发力，连同整个椅子一起跳起来，扑倒安迪，顺利让他手中的平板砸个稀巴烂。
“有两下子嘛，还能反抗。”信从手推车上拿起两个夹子，而且这个夹子的夹嘴还是那种很薄很够力的类型：“竟然这么精神，我们就还行继续下去。”
“只不过是一台平板而已。”安迪拿出另一台平板：“咱们学生会的设备，都是供应商免费提供，还有很多哦。”
“来了来了！”小牧活动着手指：“让我看看你更多的黑历史吧！！”
“求你们了，求你们放过我……”明带着哭腔地求饶。
但是他面对的敌人并没有人性。
“……”
“……”
之后灌芥末、辣椒糊眼、夹**、大蒜塞后门、蟑螂扑面、罚做数学题、和重复播放giegie跳唱合集等。
而在监控室里看完全程的学生会成员，都看懵了。
“真的对不起，我家的孩子脑袋不好……”千春尴尬地道歉。
貌似监控室里，除了蓓蕾塔就没人见到小牧。不然就不是一脸懵b那么简单了。
“这样挺有创意的吧？”蓓蕾塔的内心是想要给他们找个台阶的，但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什么好词语：“起码……是有点儿作用的吧？”
明双眼空洞，嘴里还在不停地叨念着“我是无辜的”。
“我根本就看不出他们在干嘛。”米萝眯着眼，她开始觉得烦躁：“不如让我进去把那东西砍了还好。”
“米萝你先冷静一点，一开始就使用暴力的话，会造成问题的……”
“会长，这根本就是一场闹剧。”一名外表像是典型优材生的认真学生说：“这种家伙直接开除不就好了吗？他的存在简直就是拉低我校的水准。”
“你——”
“我明白你的想法，尤迪同学。”蓓蕾塔打断千春的反驳，以温和的语气向这名认真的学生解释：“我校会设立普通科这个最低标准，是因为相信可能性，出生的好坏，天赋的差异，的确会让人起点不同，但是只要怀有抱负和希望，就算成绩不足的学生也总会有成材的一天。”
“会长……”
“或许会长你是对的，”尤迪依然没有把自己的不屑收起来：“但是这种人，我完全看不出他们有什么过人之处。，不如说我还听到风纪委员那边有大量的投诉。”
“我可以做证！”米萝像是找到同道之人：“那个杰鲁明明显已经违法多条校规，甚至跟米娅老师做过一些不健康的事情！”
“为什么这种货色可以跟米娅老师做……咳咳！”尤迪羡慕和憎恨都挂到脸上了：“会长，可见这个杰鲁明对我校的风纪影响十分严重，留着恐怕会造成严重不良的影响！！”
“……”
关于这点千春也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千春也曾经见过明的脖子上有跟米娅一样色号的唇印，更不用说他的身上经常带有米娅的香水味。
而且加上米娅老师也曾经暗示过……
千春不禁幻想起来，脸立即红起来。
“我校十分注重自主性，如果没产生实际影响，或者没找到犯错的证据的话，总学生会也不能擅自让杰鲁明退学。”蓓蕾塔摇头，她已经尽力护住明了。
“只要找到证据是这个垃圾教唆那个雪华犯罪就行了吧。”尤迪说：“雪华虽然是普通科的，但是她在武装外甲方面的能力可是算得上校内顶级水准，只要找到证据杰鲁明就不是退学那么简单了！”
“理论上是这样。”
但是雪华不会听其他人的说话，卡丽娜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连电话都不接，基本上是找不到办法。
“那么就让我们第二科学研究部协助怎样？”
大家看过去，就看到古尔站在门口。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和树，手上拿着一个不大的防弹手提箱。
“你们怪人研究所的能有什么作用啊？”尤迪不屑道。
“其实是这样的，我刚刚研究出一款新型的自白剂，能让犯人意识清醒地供出所有的事，”古尔示意和树打开手提箱，里面放着的是一排透明色试剂：“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也不含任何违法成分，使用方法简单甚至不需要注射，。”
“有这种东西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真的做出这种东西来的话，你们一早就成名了。”
“因为我们缺少实验者，虽然在动物测试和计算机演示中确认百分百无害有效，但是没试过真正的人体实验，而我们刚好知道总学生会正在审问嘴巴特别硬的犯人。”
监控室的人面面相觑，都对古尔说的话抱有怀疑。
但是实际上，蓓蕾塔对古尔说的话十分感兴趣。
甚至想要私底下买来对明使用。
“如果出现什么差错，我愿意承担一切的责任，第二科学研究部解体也没问题。”古尔态度诚恳地说。
“好吧，就让你试试吧。”蓓蕾塔下定决心，因为她也打了个小算盘：“但是我也要在场，使用的剂量必须减少，并且让医疗科的学生来进行毒性测试后才能使用，途中还要派人待机以防万一。”
“没问题，蓓蕾塔会长。”古尔点头。
“另外我要亲自进去。”
“会长！！”
“使用新型试剂怎么说都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不管结果怎样，作为总学生会会长，我有必要承担这个责任。”
“会长……我明白了！”
米萝向蓓蕾塔投来崇拜的眼神。
只是蓓蕾塔的想法并不是这么高尚。
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蓓蕾塔舔了舔舌头，如同看着猎物一样看着审讯室里的明。
同时古尔和和树也露出了阴森的邪笑。
蓓蕾塔亲自为明解锁。
现在监控室里就只有蓓蕾塔和一名医疗科的学生，并以身体健康检查为由给明贴上一些检测装置。
“放心，只是单纯地检查一下身体。”蓓蕾塔承受着明的警戒眼光，这种眼神让她觉得有点兴奋：“我也不希望杰鲁明同学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明看了下自己身上贴着的东西，以及拿进来的携带设备，的确都只是普通的仪器。
再说就算学生会怎样强大，毕竟还只是个学生组织，如果真的搞出什么事，他们也负责不起。
不过这个可是蓓蕾塔啊！
市政大楼展露出的真性情，可是吓到明说不出话，现在明也无法理解她到底在想什么。
“不用这么警戒，我是真心地担心你。”蓓蕾塔看上去十分有诚意：“先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这杯水是医疗科的学生拿进来的。
那学生捧着托盘进来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地，生怕这水倒掉了似的。
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又看不出什么问题，起码没有奇怪的沉淀物或者气味。
“……”
堂堂一个总学生会会长也不需要下毒，而且这个女人貌似也不是想要毒杀明。
明小酌一口，除了有点淡淡的青柠味外没尝出什么问题，刚好又觉得有点渴了，就一饮而尽。
解渴之余还有点儿暖身。
“可以好好地聊一下吗？”蓓蕾塔看了一眼旁边的仪器：“你知道雪华同学为什么会袭击卡丽娜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明动动嘴，觉得口腔里还有青柠味残留：“就算是我有时候都不知道那个傻丫头在想什么。”
“这样啊，”蓓蕾塔点头，如果古尔的自白剂是真的有用，那么就纯粹是雪华一个人的问题：“有同学听到雪华是为了找一个人能给杰鲁明同学你生孩子的优秀女性，所以才会想要绑架卡丽娜，但是这个我就想不通了。”
“……”
“杰鲁明同学？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这个嘛……”明拉着衣服扇风，眼神移开，神情稍微紧张。
“杰鲁明同学，如果你是知道什么而不肯说的话，我们学生会是帮不到你的。”
“这件事比较敏感，而且还相当私人，不太方便……”明擦擦额头的汗。
“这样好吧。”蓓蕾塔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我会让录音和录像都关掉，那样的话可以单独跟我说吗？”
“这个……”明眼神游离，看到监控连灯都关掉了。
蓓蕾塔已经知道明的真实身份，在政府大楼里也帮过手，姑且是可以相信的——
只是这个内里性格扭曲的——直接说吧，这个女人是个变态。这副不堪入目的姿态已经被明知道了，也算是有把柄在手上。
明叹了一口气，开口说出真相。
只是在监控室里，大家都只能看到明开口说了几句，另一边的蓓蕾塔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最后蓓蕾塔点点头，看样子已经理解情况了。
“这次的确不是杰鲁明同学的责任”蓓蕾塔回到监控室宣布道：“接下来尝试与雪华同学接触，让她停手吧。”
“会长等等！”尤迪不满：“到底那家伙说了什么突然就让你放过他？！”
“这些是个人私隐，不适合公开说明。”蓓蕾塔摇摇头：“还是说你不相信我的判断？”
“对不起。”
蓓蕾塔看看千春他们三人，他们都是一脸不解，看来这件事明也没有跟宿友们说过。
毕竟这不是什么能闲聊的事。
“那么就这样结束吧，”
“会长！！”
但就在这时，明的却变得十分奇怪。
他身体在冒烟，身上汗就像是淋过雨一样不停地流出来，把衣服都沾湿甚至在滴水。
他紧握着拳头，十分痛苦的样子。
“我觉得我——”明的声音也变得很奇怪：“我觉得我的身体在收缩！！”
“这是怎么回事？！”蓓蕾塔竟然怒斥着起来。
但是古尔和和树完全不觉得害怕，反而在笑。
“会长大人，你现在看到的是人类进步的光荣时刻，希望你可以高兴多点。”
“你说什么？！”
“请看——”
明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不顾一切地把衣服撕开——肉眼可见他的身体肌肉在变形！
胸部出现莫名的膨胀，腹部开始不停地收缩，原本板块的肌肉一下子变得圆润甚至消失。
同时脸容开始变得柔和，头发和眼眉毛快速生长——
砰！
明就像一个煲爆了水壶一样突然炸开一阵水雾，把整个审讯室都吞没了，浓浓的水汽让人无法看清里面的状况。
“排气！”
“是的！”
通风系统高速运作，把这些烟雾立即抽走——
审讯室里桌椅和设备像是被一阵冲击波吹走一样全都倒在墙壁下面，那些贵价的设备甚至因为高湿气而短路。
不用说魔术镜，就连墙壁上也出现大量的水滴，天花板甚至还在滴水，地上还有些水渍。
而明就跪在审讯室的中央，浑身湿透地跪在趴在地上。
只是那幅面容，那副身材——
“实验成功！！”
古尔兴奋地大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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