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也是有攻击能力的，虽然它们看起来很喜欢程水水，张开长长的嘴去啄她应该是表示喜欢，这种喜欢够要命的。
穿着厚厚的防护服，程水水还是感觉到了痛。
她发出惊叫声：“啊！”
脸上飘起两朵绯樱色的云，长长的睫毛忽闪，像振动的蝶翼。
这副模样很好欺负，苏辰看着开心，这种爽感就像学校里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同学，在后边揪她的辫子，拍打她的脑袋，来博得一点关注。
苏辰不是会做这种无聊之事的人，但在此刻他着实体会到了，看女孩子流露出这种表情的快乐。
可爱的小脸上边眉毛微皱，眼睛红红的，连带着脸颊和鼻尖都开始泛红，想要改变现状却无能为力，完全处于掌控之中柔弱无助的小家伙。
很好玩不是吗？
忍不住想要进一步地欺辱她，让她发出受惊小兽般的声音，在她挣扎要逃开的时候，抓住她细白的脚踝将她拉回来，她将表现得无比惊恐绝望。
也不一定，如果是喜欢的人，是他对程水水做这种坏蛋的事，程水水会感到开心吗？
他现在并不完全了解水水，小野猫的爪牙没有在明面上显露，但他很期待呀，小白花外表下的黑暗里人格。
“阿辰，帮帮忙！”程水水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
她惯会这样做。
因为有几只大胆的企鹅，竟然去叨啄她，尤其是旁边还有人看着，她羞耻的要命。
苏辰露出玩味的笑容：“这可怎么办啊，企鹅们都很喜欢你，完全不搭理我。”
“总之阿辰你想想办法，这样子好难受，我都后悔要来喂企鹅了！”
“好吧。”
苏辰从鱼桶里拿出海鱼，努力吸引企鹅过来，但就算苏辰手里有鱼，程水水手里没鱼，企鹅还是要追着她。
她在小动物的眼里究竟多有魅力？
苏辰想了个办法，他抓住程水水的手将她拉过来，把她挡在背后，让她赶紧跑出企鹅馆，由他负责在前边挡着追赶的企鹅。
成功了。
显得有点凶巴巴的苏辰，成功震慑住企鹅群，这些企鹅好似意识到那个漂亮且大熊的女生，归眼前这个男生所属。
企鹅应该是不懂这些的，但苏辰找不到别的解释。
企鹅馆的饲养员和工作人员也在帮忙让企鹅的情绪稳定下来，这次投喂活动不算圆满，却有着意外之喜。
比如看到程水水被啄的为难又可怜巴巴的表情。
在后台脱掉防护服，苏辰没什么大碍，程水水的皮肤上也没留下什么痕迹，防护服起到了保护作用。
她因为紧张，额头上的刘海这下子彻底弄乱，细密的汗珠把发丝打湿，像被雨淋湿的流浪狗狗。
苏辰问：“你带了纸巾吗？”
程水水呆呆地点头，她还没回过神来，茫然无措地从斜挎的白色包里面拿出手帕纸。
“阿辰要用吗？”
“不，是给你用。”
苏辰接过纸，认真地帮她擦拭汗水，说道：“你好像很容易流汗。”
程水水：“好像是这样，天气热的时候，还有感觉紧张害怕的时候，都会流汗。”
“那我们稍后不要再喂其他的小动物了。”
“嗯，不喂了。”
“奇怪啊，企鹅明明是卵生的，不是哺乳动物……”
程水水意识到苏辰在说什么，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胳膊：“阿辰是坏蛋！”
“你骂人的词汇好文明，只会说别人是坏蛋么？”
“其实也会别的，但是要保持让大家喜欢的形象嘛，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在我面前不需要哦。”
程水水有点疑惑：“嗯？”
苏辰重复道：“在我面前不需要保持让大家喜欢的形象，真实的自我才是最可爱的。”
程水水望着苏辰的眼睛，在说这番话时，那双墨色的眼瞳仿若无底深渊，有着谜一样的吸引力，要将她裹挟进去。
真实的自我，她反复品味这个词，苏辰真的愿意接受她真实的自我吗？
那将是不温柔可爱的，不美丽的，和大众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恶魔。
程水水低头微笑着：“好哦，阿辰不会后悔吧。”
苏辰笃定地说：“不会。”
那就好，阿辰不要后悔就好，可千万不要在她露出真实灵魂的时候，表现出任何的惊惧。
游戏一但开始，就没有中途退出的权利。
程水水再抬起头：“阿辰，我会尽力的，我会慢慢在你面前改变那套伪装起来的习惯，一点一点暴露出真实，请阿辰务必做好准备。”
她的笑容还是那般可爱迷人，苏辰却觉得，其中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小野猫的爪牙，已经要开始露出。
这样才有趣。
掌控与被掌控的游戏，苏辰想知道程水水有没有能力反客为主，当然他绝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他只想欣赏困兽的挣扎。
他们去到水族馆的二层，这里有个小型影院，大多数人来水族馆都喜欢喂小动物，或者参加潜水项目，谁会花大价钱来这里看无聊旧电影。
苏辰和程水水就去了，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座椅可以随便坐。
他们挑在最舒服的正中间的位置，银幕上播放的是海底总动员，小丑鱼马林和它在路上碰到的蓝唐王鱼多莉，一同在**大海中寻找玛林失去的儿子。
电影的内容并不重要，情侣约会看电影重要的是氛围，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电影院的声效也是那种闷闷的感觉，还有咕噜咕噜吐泡泡的环境音。
程水水悄无声息地握住苏辰的手，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苏辰没有拒绝的意思，他的掌心抚摸到程水水腿部光滑细腻的皮肤，心想这样的腿很适合穿白丝，要是再戴个紧绷绷的腿环就更好了。
“水水，你猜这个电影院里有没有监控摄像？”
程水水看了看四周：“没看到，但是应该有的吧，为了保证观众的安全，以及监控有没有人恶意损坏影院设备。”
苏辰佯装出失落的样子：“啊，那我们都不能做那些事了，后边会有安保人员全部看在眼里，看的一清二楚，像公众play那样。”
程水水的眼睛亮起来：“哪些事呢？”
原来害羞的水水，也在期待这些她不该期待的事。
苏辰没有明说：“就是那些事啊，不是总有那种新闻报道，在电影院后排有情侣做那样的事，然后被摄像全部拍下，安保人员不得不出来阻止。”
他们继续看电影，程水水的心思却完全不在电影上。
她被苏辰说的话撩拨的心痒，如果能和苏辰在只有两个人的电影院里，发生点什么，苏辰绝对会被她牢牢地束缚住吧，她会巧妙地利用责任心和道德感这些东西来绑架苏辰。
于是她唤道：“阿辰……”
苏辰转头看向她时，她就闭上眼睛。
女孩子闭上眼睛就是要亲亲哦，苏辰肯定能明白。
亲亲之后苏辰便很难自制，她可以诱导着苏辰继续做接下来的事情，就像她梦到的场景中，羞耻且刺激。
既然要追求刺激，就贯彻到底咯。
被监控摄像拍下这种事，她可以私底下想办法处理，只要有足够多的钱，她的秘密将成为永久的秘密。
她甚至可以把这段摄像带走，回到家自己慢慢欣赏，或者用来威胁苏辰。
阿辰啊，你说要展现真实的自我，这下子该会后悔了吧。
程水水闭着眼睛，感受到苏辰的双手捧上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吹拂，他们离得越来越近。
忽然响起深情的英文歌曲声，歌词大意是：我曾为寻找我爱，远涉七海，也曾吟唱千百歌谣，好吧，也许我仍然需要跋涉千里，直到我找到此心安处……
这不是电影的配乐，好像是苏辰的手机来电铃声。
程水水感到苏辰在远离。
她困惑地睁开眼睛，看到苏辰拿出手机，沉默着，挂掉了电话。
“怎么不接？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接电话也没关系。”
苏辰摇摇头：“没有必要接。”
程水水有点好奇：“或许，我可以知道是谁的来电吗，是家人还是朋友？”
“都不是，一条狗而已。”
“狗？”程水水更奇怪了。
狗怎么会打电话？
她想了想：“噢，是阿辰讨厌的人吧。”
苏辰不置可否，看他的神态，应该确实是如此，阿辰看起来不太开心。
程水水懊恼地想，居然被一个阿辰讨厌的人打断了她的计划，好烦人。
“我去上个卫生间，马上回来。”苏辰离开座位，走之前安慰性地摸摸程水水的头。
程水水望着他远离，看来阿辰真的蛮不开心的，需要自己独处来调节。
然后她惊喜地发现，苏辰把手机落在了座位上，手机倒扣着放置，像是在引诱她拿起来查看。
她真的很想知道，是谁让阿辰这么不开心？
是在来的路上，阿辰说的那个以前认识的女生朋友么，教他调制咖啡的？
结合苏辰的表情和这些种种，这个女人该不会是阿辰的前女友吧，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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