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是牵魂司的总司令，整个牵魂司都归秦老管。”周源适时地替秦勉说出了答案，这个问题由他这个当下属的来说更合适。
“哇！总司令，牵魂司的老大，爷爷好威风！”叶绫舟立刻拍起了秦勉的马屁。
好话谁不爱听，秦勉满意地点了点头：“能看出我是大领导，倒还有点眼力见。”
“爷爷，那您怎么不待在魔都分部？这里多好呀，繁华的大都市，比云雾镇强太多了。云雾镇又小又偏僻，交通也不方便。”
“那你喜欢待在魔都，还是更喜欢待在云雾镇呢？”秦勉笑眯眯地反问道。
“当然是云雾镇啦。”叶绫舟想也没想就回道。
闻言，紫煞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叶绫舟一眼，又重新闭了起来。
“那不就得了。”秦勉没有正面回答叶绫舟，但叶绫舟已经明白秦勉的意思了。
爷爷跟她是一样的，喜欢小镇安宁的环境和淳朴的民风。可是因为牧魂者的出现，云雾镇的这份安宁被打破了，淳朴的镇民也受到了伤害。
“你现在已经知道虚弥界的的存在了。”秦勉又说道。
虽然秦勉是在问叶绫舟，但语气却很肯定，显然对卫生院发生的事一清二楚。
叶绫舟老老实实地回道：“是的，何伯伯告诉了我不少事。我知道魂怪是虚弥界的产物，生魂也会去往虚弥界。”
“那我就说说你不知道的吧。想必你也看出来了，魂系事件跟虚弥界息息相关。而我们牵魂司处理魂系事件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持两个世界之间的平衡，不让虚弥界的事物影响到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
叶绫舟不解地问道：“那牧魂者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不也是魂系异能者吗？为什么要控制魂怪作恶？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破坏两个世界的平衡？”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就是明知故犯。我不知道那些牧魂者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知道牧魂者自从诞生以来就一直和我们牵魂司作对。我们越是想守护什么，他们就会越要破坏什么。”
听得出秦勉对牧魂者也是非常痛恨的。
“关于牧魂者就说来话长了，他们的出现要追溯到七百年前。”秦勉开始娓娓道来。
“七百年前，天生异象，一名牧魂者横空出世。他自称傲狠，和我们魂使一样具有魂力，但跟我们不同的是，他的能力非常单一，就只有一种。”
“控制魂怪。”叶绫舟接口道。
“没错，控制魂怪是牧魂者独有的能力，而我们牵魂司的魂使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后来傲狠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培养出了更多的牧魂者，并且成立了夺魂教，他也成了一教之主。
牵魂司本想收编夺魂教，毕竟大家都是魂系异能者，便向傲狠抛去了橄榄枝。哪知傲狠非但没有接受，还利用这种能力将魂怪从虚弥界带了出来，并且控制魂怪到处捣乱，制造了许多事故，以此来获取生魂。”
“太可恶了，他们这么做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啊？”叶绫舟义愤填膺地拍了下桌子。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因为用力过猛，手掌拍得生疼，只能不停甩手来缓解疼痛。
忽然有人握住了叶绫舟的手，对方的手是冰凉的，连带她的手也变得凉凉的，疼痛感一下子就得到了缓解。
她转头一瞧，握他手的人是周源。
“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心里没点数么？”周源嘴上说着责备的话，手上的魂力治疗却没有停。
“好了，已经不疼了，谢谢。”叶绫舟脸一红，抽回了手。
秦勉好笑地摇了摇头，带着戏谑的口气问道：“不疼了？那爷爷继续说了？”
“爷爷，您就别取笑我了。”叶绫舟不得不使出撒娇大法，这招对秦勉最管用了。
果然，秦勉不再逗弄叶绫舟，继续说道：“由于夺魂教的行为太过恶劣，和牵魂司的职责背道而驰，我们实在无法容忍，也不再妄想收编他们，而是决定将他们彻底铲除。
之后我们和夺魂教斗了七百年，他们的实力超出我们的想象，幸亏我们有魂眼系统，才勉强和夺魂教打了个平手。可是魂使的数量毕竟有限，经历了无数场战斗，我们伤亡惨重，牵魂司的整体实力自然也大打折扣。”
叶绫舟越听越不对劲，忍不住说道：“爷爷，情况不妙啊，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牵魂司迟早会输。”
“可不是么，所以爷爷就想了个计谋，派了一名极为信任的人混入夺魂教当卧底。”
“卧底？妈呀，好刺激，无间道啊！”叶绫舟听到热血沸腾，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啊……”秦勉突然停了口，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流露出一抹沉痛。
叶绫舟见秦勉脸色不对，担忧地问道：“爷爷，您怎么了？不舒服么？”
“爷爷没事，就是想起以前的事，有些伤感罢了。”秦勉摆了摆手，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水。
叶绫舟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测，一定是那个卧底出了什么事。他是爷爷派去的，爷爷肯定非常难过。
“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秦勉的情绪缓和下来，又重新把话题拉了回去。
“后来，那名卧底牺牲了自己，和夺魂教教主傲狠同归于尽。傲狠一死，夺魂教群龙无首，很快就被我们捣毁了，但仍有一些余孽逃走。不过他们不敢出来作恶，两界总算又恢复了短暂的安宁。”
秦勉的话果然证实了叶绫舟的猜测，只是她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果。
叶绫舟唏嘘不已：“没想到卧底的牺牲只换来了短暂的安宁？”
“是啊，只有短暂的安宁。”秦勉用拐杖用力锤了一下地面，忿恨地说道，“我不能让我的人白死，这仇我一定要报，所以我们一边追查那些余孽的下落，一边培养能够对付夺魂教的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叶绫舟好奇地问道，“牵魂司找到对付夺魂教的办法了？”
秦勉摇了摇头：“不能说是找到的，应该说是天赐的。”
“天赐的秘密武器？爷爷，您能不能不要打哑谜了？”叶绫舟越来越好奇了，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这秘密武器到底是什么呀？为什么说是天赐的？爷爷你快说。”
秦勉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看了叶绫舟一眼，目光极为复杂，似有心痛，似有纠结，似有亏欠。
这一眼，看得叶绫舟莫名其妙，心里很不舒服，闷闷的，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就在她感到疑惑之际，秦勉收回了视线，继续说道：“我们找到了一名天才辅魂使。”
天才辅魂使？
“爷爷，周源不也是天才辅魂使么？还有紫煞也……”叶绫舟看了周源一眼，又指了指紫煞，突然顿了顿。
紫煞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坐起身，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还对她挑了下眉头，露出一个不太正经的笑容。
叶绫舟嘴角一抽，才接着说道：“也很厉害，这名辅魂使难道比他们两个还要厉害？”
“周源感知能力超群，同时修习三种辅助能力，可以说是牵魂司有史以来最年轻最厉害的辅魂使。紫煞魂力特殊，蕴含了其他斩魂使所没有的煞气，所以斩魂能力极为强悍，是咱们牵魂司斩魂能力排名第一的斩魂使。这两个小子确实都很厉害。”
秦勉点了点头，肯定了周源和紫煞的能力，又话锋一转：“但这名辅魂使的情况跟他们不一样，周源和紫煞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才成就了这样的实力，而这名辅魂使的能力是先天的，他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觉醒了一种可以媲美牧魂者的能力。”
“是什么样的能力竟然可以媲美牧魂者？”问这个问题的人是周源。
没想到叶绫舟还没问呢，周源倒是先问出口了，似乎比叶绫舟还要心急几分。
周源很纳闷，为什么有关这个天才辅魂使的事师父从来没说过呢？
秦勉看向周源和叶绫舟问道：“周源，你是辅魂使应该很清楚，感知力是辅魂使能力强弱的基础。而这一点，相信小舟也已经体会到了吧？”
周源和叶绫舟都点了点头。
秦勉又接着说道：“这名辅魂使的感知力强度远超所有辅魂使，他能感应到魂怪的情绪，并对魂怪进行安抚。经过他的安抚，魂怪会变得平静祥和，不再具有攻击力，这是任何一个辅魂使都做不到的。”
“哇！这种能力简直就是牧魂者的克星啊！难怪能够成为秘密武器。”叶绫舟惊叹道。
“是啊，牧魂者可以控制魂怪捣乱，而他却能安抚魂怪，让魂怪不受牧魂者的控制。也许是老天也看不惯牧魂者的所作所为，便赐了这样一个天才魂使给我们吧。如果能够将之培养起来，我相信牧魂者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爷爷，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叶绫舟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听爷爷说了“如果”这两个字，她就猜到培养计划应该没成功，不然现在可能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
秦勉点了点头：“牧魂者的余孽沉寂了十二年，突然又开始蠢蠢欲动，各地魂怪袭击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八年前……”
听到“八年前”这么个敏感的时间，叶绫舟一下子警觉起来，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是八年前？
这时，紫煞突然打断了秦勉的话：“老师，要不还是我来说吧？”
“不用了，你说，我说，都一样，我们两个终究是要面对的。”
秦勉摆了摆手，艰难地开口道：“八年前，那名辅魂使在一次燃气爆炸事故中因为救人而牺牲了，那时他才十二岁，跟你当时一样的年纪。”
燃气爆炸事故？八年前？
PS：想要了解更多有关“天组织”的故事，可以去看我老公沈星羽的作品《我被AI寄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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