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俊凡微微一笑,说道:“我与虎子见过一面。但以我观来,这孩子生得奇特,怕有另一番身世,所以,我奉劝两位,对此事,不可不慎。”
李柳二人听他话中有话,想是早就知道些什么,不宜轻忽。说不定,典俊凡会提供出重要线索,李克定便说道:“关于虎子的事情,还望典先生能够赐教。”
“赐教可不敢当。”典俊凡为了解除李克定的防备之心,主动后退两步,这才说道,“天津唐家,原来和我们典家有些交情。所以对唐家二小姐唐淑,在下少年之时,便识得的她。及至唐淑少女长成,不仅有着天仙也似的容貌,更加之具备无双的才艺,真是以为倾倒天下男子的绝代佳人。”
他认识得我姨母,也不稀奇,毕竟典家在天津是望族。但他深夜来此,故意搭讪,想必是有事情告知。而这事情,出了关乎唐淑,也再无其他可能,于是,李克定赶忙问道,“典先生,您可知晓唐家二小姐的下落?”
“她的下落吗?”典俊凡看了看柳之思,微笑道,“柳小姐天生无双的才貌,自然有她的原因。典某记得唐二小姐,便与柳小姐的容貌一般无二。若说柳小姐便是唐二小姐的女儿,是无人不信的。只是当初唐二小姐突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着实令人遗憾。”
他这话明明在讲,唐淑便是柳之思的母亲。
听闻这个消息,李克定和柳之思哪里还能够淡定,各自心急,不由同声问道:“典先生,您若知详情,还万望告之为感。”
“你二人不必心急。”典俊凡不疾不徐地说道,“天下事,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当初唐二小姐,定有个原因。如今这虎子,便知晓一二。但他毕竟是个孩子,所言未免偏颇。据在下所知,当初有人密谋,于路抢劫唐二小姐,才造成了一场惨祸。”
“是谁密谋?”柳之思已经急不可耐。
“那人心机深沉,是认识唐二小姐的。”典俊凡却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讲着,“那一年,李家大少爷出生,取名李克定。在他出生百日的时候,众多嘉宾前往祝贺,唐家大少爷唐贤和二小姐唐淑正好前往。唐淑小姐的容貌,震惊了整个河间。在河间府中,有一户人家,与李家世代交好,他们家自然会派人前去祝贺。李先生,我讲的对与不对?”
他讲的这些都附和事实,李克定曾听母亲讲过这些,还说当初姨母唐淑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姨父,后来二人喜结连理。只可惜,好景不长,婚后不到一年,姨母便失踪了。
典俊凡问他讲的对与不对,李克定答道:“哦,典先生,你讲得都是事实。”
“哈哈。。。”典俊凡长笑一声,“如此就好,证明在下所言非虚。”
柳之思对典俊凡的话很感兴趣,已知他是特意来透漏消息的,便说道:“典先生有话尽管讲来,我们相信典先生。”
“都说柳小姐气度过人,今日应验,着实令人赞赏。”典俊凡称赞完毕,接着又讲道,“两位不要嫌我啰嗦,耐心听我讲下去吧。那前去祝贺之人,本与李家是世交,祖上还曾各有通婚。只是事出有因,那祝贺之人,当日一见唐淑小姐的容貌,立时便记在了心中。奈何他已经成婚,只得独自叹息,空无奈何。”
李柳二人听到此处,都在心里暗恨那人,你既然已经婚配,因何还生此不轨之心。
听典俊凡又讲道:“自那以后,匆匆又是两年,期间有人做媒,唐淑小姐嫁到了北京一户人家。那人家乃侯门望族,手眼通天。所以垂涎唐淑小姐的恶贼,始终没有半点机会。不过,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嘛,何况还是恶贼惦记呢。哎,真是不幸,机会终于还是给了那恶贼。就在1900年,八国联军进犯北京,唐淑小姐的公公自刎殉国,叔公公战死京郊。唐淑小姐随婆婆从北京外逃,那恶贼提前得知了消息,花重金收买了匪徒,要在唐淑小姐必经之路埋伏,行拦路抢劫的勾当。那恶贼的企图很简单,就是要假借匪徒之手,将唐淑小姐抢走,安置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供他。。。”
李克定不忍再听下去,打断了典俊凡,问道:“你快讲结果,我姨母是否被那恶贼所辱?”
典俊凡笑道:“李先生不要着急,唐淑小姐乃天仙容貌,岂能被那恶贼玷污。真是天不遂那恶贼的愿,当时唐淑小姐因马车受惊,跑得没了踪迹,匪徒两手空空而回。当匪首前去见那恶贼之时,那恶贼对匪首十分不满,虽然没有立即发作,可是后来,还是趁匪首不备,毒杀了匪首。那恶贼是杀人灭口,他想得很美,要将他做下的大恶,再也无人知晓。”
“那恶贼着实可恶。”李克定和柳之思各自咬牙切齿。
柳之思记起在理想国时,何九妹曾说老何与她死去的未婚夫,都做过强盗,在1900年一次抢劫失败后,才又回到盐荒村。他们的那次抢劫,和典理所讲的,会不会是同一次呢?
不容柳之思再仔细想下去,典理又说道:“那恶贼当然可恶了,我今年四十五岁,却从未见过如此恶毒之人。那恶贼简直丧心病狂,无恶不作,就算他天诛地灭,断子绝孙,也难消我心头恨。”典俊凡痛骂那恶贼几句,心里感到舒服一些,才接着讲道,“只可惜呀,唐淑小姐经此大难,再没有了音讯,这一晃十六年过去,一代佳人,红颜薄命。哎!可怜,可叹!”
典俊凡讲到此处,李克定和柳之思大概已经清楚,柳之思必是唐淑之女,而那个妄图抢劫唐淑的恶贼,到底是谁,典俊凡却没有交代清楚。
李克定问道:“典先生,您刚才所言,可否属实?”
典俊凡说道:“句句属实。他日追查出底细,若典某所言有所出入,二位可来找典某算账,典某绝无怨言。”
李克定听他讲的诚挚,已经相信了他,遂请求道:“那好,典先生,我相信您。但谋害我姨母的恶贼,他到底是谁,还请您明告于我?”
“那恶贼的名字,李先生早晚必会知晓,我又何必多言。”典俊凡讲完后,又说道,“请两位相信典某的话,其实,典某年轻之时,也曾仰慕唐淑小姐,求媒人去唐家提过亲,但典某一者无缘,二者才学有限,唐淑小姐自然瞧不上典某,所以典某只能望月兴叹。典某年轻时虽然名声不嘉,但绝没有对唐淑小姐起过歹意。直到某日,典某闻听有人曾经拦路抢劫,让典某痛恨之极,也为唐淑小姐的失踪,深感惋惜。”
李克定又问道:“哦,典先生,关于抢劫一事,您是听谁讲的?”
“凡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恶贼行事,总会露出蛛丝马迹,只要耐心回味,细细查访,必然能够得知。”典俊凡讲到这里,不欲再讲下去,一边说着,“改日有缘,咱们再相逢吧。”一边潇洒地离开了。
李克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突然生出一个疑问,这背影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好生熟悉。
便问柳之思:“之思,典俊凡的相貌,你觉得像谁呢?”
柳之思本不想说,但李克定既然问起,便说道:“我讲了,你可不许说我小心眼,故意歪派人。”
李克定便笑看她道:“不会的,咱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不能讲的。”
“谁和你是夫妻了,你越讲越不像话。”柳之思扭过脸去。
“我和你是夫妻呗。”李克定搬过她的肩头,说道,“好啦,快告诉我,典俊凡长的像谁?”
柳之思这才回答说,“典俊凡的容貌生得英俊,和陆宛有三分相像,你觉得是不是很奇怪。”
李克定恍然大悟道:“还真是,尤其是背影,那份神韵,简直相同。”说完这话,他不自禁地想起宋凝凝来,摇了摇头,说道,“果然很提怪。”
他不再想典俊凡的事情,只将柳之思揽在怀中,温柔地说:“之思,你必是我姨母的女儿。这么多的线索,综合到一起,我已经能够确定了。”
柳之思望着天际,看东方已经发白,想自己身世不明,母亲命苦,不禁流下了热泪。
李克定也知她难过,说道:“之思,你别难过,等咱们寻到仇人,定不放过他。”
柳之思再也忍受不住,伏在李克定怀中哭出声来:“我真的是唐淑的女儿吗?可是唐家人为什么不认我呢?”
李克定安慰她说:“你也别着急。可能舅舅和我母亲,还没有确凿证据,不敢冒失相认,也怕伤了你外祖父的心。”
柳之思早就想过这一层,可自己身世始终不明,未免焦躁,更增对仇人的愤恨。她把银牙一咬,说道:“我母亲年纪轻轻离世,必然和那次抢劫有关。不知恶贼到底是谁,倘若查出,我必为母亲报仇。”
“嗯。”李克定拔出剑来,一招彗星袭月,向着路边的一颗大树劈去,只见一道电光划过,那颗大树已经被从中劈开。李克定发誓道,“若寻到恶贼,必让他犹如此树,不得好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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