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发的？”沈静姝咬着青枣伸手去接，红包底下多了一张图，她看了一眼“噗”的把枣吐出。
一张花开富贵的表情图里新年快乐四个字忽闪忽闪，网名却是字母。
沈静姝：……
这个都快消失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发红包来？还发了个这么一言难尽的表情。
她赶紧把钱转回去，结果还是和上次一样，陆于城没有收。
睡觉时沈静姝翻了一下他的动态，发现他在25分钟前发了一张雪人的图片，而雪人脖子上戴的正是她的围巾。
她盯着图片看了好久脸颊微微泛热，这人到底在搞什么啊？为什么要发228块钱给她？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动态。
扰得她心烦烦的。
外婆老了熬不了夜，守岁这事交由了张荣升，沈静姝掀开棉被决定去和他了解一下这人。
外面时不时传来几声鞭炮声，也不知哪来的迷信说：门前越红越吉利。这红指的便是鞭炮。
张荣升在刷短视频，脚下放了个鸟笼的取暖器，听到声音抬起头眼神有点意外：“怎么还没睡？”
沈静姝穿了件淡蓝色的睡衣，头发松松垮垮的卷着，手上还抱了个小公仔。
凌晨三点多，客厅门没关，天空中划过一串小流星，“砰”的几声炸出五彩斑斓的花朵。
她顺手拿起旁边的小板凳坐到他旁边，心底斟酌了下用词才开口：“舅舅我想问你个事。”
二月份，夜里冬天还是很冷。小姑娘身体比较娇弱容易生病，张荣升担心她受凉便把取暖器移往她那边。
“什么？”
沈静姝把布偶放在大腿，手肘压着捧起小脸侧头看他：“你们学校一般都收什么学生啊？”
他们这类学校很少有，说是私立高中其实相当于“管教”类的。
张荣升给她倒了杯热牛奶，想也没想：“不听话，叛逆，父母老师都管不了的。”
说着抬眸看她：“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毕竟如果说她大半夜睡不着是因为这个和自己无关的问题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沈静姝避开他目光喝了口牛奶，声音因为心虚而变小：“有点好奇。”
她从小到大只要一说谎就喜欢缩脖子，音量也不由得降低。
张荣升笑笑不戳破，他这小侄女从小到大一直都很乖也不知道今晚为什么会因为这个问题而睡不着。
“你可别学他们，学生就该好好的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他嘴里说着教训的话语气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意味。
沈静姝知道再问下去张荣升可能就会误会了，只好作罢：“知道啦。”
她小口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后中规中矩的坐好，小脑袋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眼睛瞟向他嘀咕道：“舅舅当年不也没好好读书。”
张荣升：“……”
他这是被自家的小侄女嫌弃了？
沈静姝说完这句话后就被他以小姑娘熬夜容易变蠢为由赶回去睡了。
-
同一时间海城的一处中式别墅里，陆于城双臂靠在阳台，纤长的手指夹着燃到一半的香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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