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两个小时,她才缓缓醒来。太阳已慢慢的接近皇家园林裡一列列银杏树的上方,把叶片照得通透。西斜的日影照落在她的一对玉腿之上,散发出微微的金色。閒来无事,我把椅子拉到她睡着的沙发前,看着她可爱的睡姿茫然出神。她起先在沙发上肩头动了动,然后是右腿伸了伸。过了二分钟后,她的眼皮终于打开了,双眼开出一道缝。她睡眼惺忪地醒来后,先是左右看了看。她看到我看瞧着她,马上双颊又变得通红,双眼睁得大大的瞧着我。我于是和她说:
「午安…… 不,应该说是傍晚安比较好吧?」
她马上坐起了身子。只见她身上的女僕衣装从肩上滑落,一边的奈子露出大半。她的脸变得更红了,马上用手拉起滑落的衣衫,又用手拨了拨被压散压乱的头髮。我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变化,心裡觉得只是暖融融的,说不出的舒服。她的头髮像刚才一样,在额前卷起,更增添了孩子气的味道。而且因为她的眼睛大大的又明又亮,看起来更像一个刚睡醒的婴儿。我笑吟吟的看着她。她马上把视线别开,急急忙忙的说:
「对… 对… 对不起。我不应该睡在公子你的沙发上的。对不起。」她低了低头。我觉得她这样说太拘谨了,于是说:
「没关係没关係,我又不是甚麽公子哥儿,更何况,」我望向天花板上大大的一条金龙,说:「你能好好休息,我就满足了。房间不论是多美丽也好,如果不能让人好好休息,就不能称之为房间。你不用介意。我又不会打小报告的。」
她看着我,一双明眸眨了眨,然后又不说话了。她片刻后才道:
「公子,你在面对刺客的那个时候,你害怕吗? 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难道就没有担心你的人在了吗?」
「呀,应该有的。像我姐姐这样,应该就会伤心得要死吧。她就是那种鱼缸死了条鱼都会哭一场的人,自小就是这样。如果我死了,她一定会很伤心吧? 还有老爸,虽然他天天都只会赌马,从不过问儿子的功课,但要是我出事的话,肯定也会很难过吧? 那你呢?」
「我有一个弟弟。如果我出事的话,他也会伤心的。所以我要好好在这裡工作,挣够钱,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考上好大学的话就能交学费了。所以我拼命工作,希望能够帮轻家裡人。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在矿场因为矿坑崩塌过世了,只剩下我,妈妈和弟弟三个人在一起生活。但妈妈体弱多病,不能下田工作,只有靠我挣钱了。幸好皇上收留我在这裡工作,虽然幸苦,但也能挣个钱,」她从女僕长裙的口袋裡掏出一个十马克的银币,在掌心裡握了起来,所以……」
「所以?」
「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见到我妈妈和弟弟。我已经三年没有见过他们了。宫女若果没有内务部的许可,是不能出宫的。但我在宫内,也不认识有财有势的靠山,不像那些疏通内部务进来工作的宫女,我只能盼望将来年纪大了,就能够离开这裡。」
她一边这样说,一边从胸口的沟壑间掏出一块绿白相间,水滴形的玉出来。那块玉在午后的阳光下,散发出一阵晶莹温润,矇矓诗意的光。她把玉放到我手上。我接过后,就着窗边的阳光,仔细看着这块玉。因为贴身收藏,玉在掌心十分温暖。片刻后,她看着我心裡的玉幽幽的说:
「小家碧玉,小家碧玉。这块玉已经陪了我十多年了。自我出生开始,就一直繫着它。它就像我家人一样。」
「那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它。」
我将玉交还给她,她用红线将玉重新串起,挂回胸前。绿色的玉浮在她雪白的颈前,光滑圆润。我看她看得痴了,真是三魂不见了七魄。她发现我在看着她,也没有表示甚麽。惟有时钟的指针嘀答作响。她的脸又红了起来,一双握在裙子黑色边摆的上方。她似乎若有所思的说:
「公子,我有一个请求,你可以帮我吗?」
「如果我能帮忙的话。」
「希望你可以跟圣上求情,让我回家一趟。我不要求甚么,只是回家去见见弟弟和妈妈。虽然我这样说很自私,不过希望你能帮我,好吗?」
一滴泪在她的眼角浮着,像是快要脱出。水莹莹的眼睛含着不尽的哀愁。她伸出一隻手来拉着我的右臂,靠得更近了。
「就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你要我做甚麽也可以的。」
「我…… 不能现在马上答应你,很抱歉。我也有必须实现的愿望。」
她好像很伤心似地低下了头。我在内心责骂自己不应该这样说的。她似乎认清了自己的处境,一滴泪滑落在耳边。我内心有疚,就大大的扇了自己嘴巴一下。从镜裡看见,一个通红的大掌印留了在我右脸。她惊呼:
「公子,不要这样。」
「叫我阿淳好了。我今年十七歳。」
「那你比我大一岁。」
我感觉这个下午的魔力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了。我开始思考起今后的问题来。姑勿论自己的要求是否能实现,光是要处现身边的事就很吃力了。她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此刻几隻麻雀正在阳台的大理石栏杆上休息着。她是否渴望小鸟般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不得而知。她站起身来,在房间裡面踱着步,一时间摸了摸桌面的绒布,一时间又在镜前站着。她看着镜裡面的自己,若有所思地拨弄着头上白色的女僕色带,一双手安份地垂落在腹前的围裙之前。我觉得更不自在了,此刻只想离开这个房间。但她很快就开口说了:
「对不起,令你困扰了,提出这样无理的请求。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如果你感到难受的话,我出去好了。」
她似乎感到很内疚似的垂下了头,弯下身子道歉。可以看到她脸上又红了起来。我刚想说些甚麽,突然有人在门外敲门。小玉走上前去拉开门,一个三十多岁,矮矮胖胖身穿西装晚礼服的人站了在外面。小玉看到他后,脸色马上变了。我站起身来走上前,那个男人一看到我,脸上的一片小鬍子马上动了动,说:
「呀好兄弟,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小玉的服待还算周到吧? 她没有怠慢你吧? 餸还可以吗?」
我根本不认识他,一时没有答话。他见我没有答话,但笑容仍然没有放下,站了在门前搓着双手说:
「小兄弟,今天晚上皇宫将会举行宴会,你一定要出席。衣服的话,由小玉为你安排就可以了。那麽一会儿见。」
他一边说,一边瞪了小玉一下。我不明白他想干甚麽,而他也未等我答话就马上就走,似乎有事要忙似的。或许是因为我对他太冷漠之故吧? 小玉把门关上后,我才问她我晕了有几天。原来我已经倒下足足有两天,难怪今晚要举行国庆庆典。每年五月的这天,为庆祝中央帝国的成立,全国会在这几天内放假,同时在皇宫裡面按惯例将举行盛会。来自帝国各地的达官显要和外国使者都将出席。我开始明白那裡车队和马车是所载何人。我坐回沙发上喝了一口红茶,让整个身体沉进柔软的沙发之中。我向小玉说:
「不用抱歉。我自己也有家人,我很明白你的心情。来,坐吧。反正有的是时间。」
窗外的天色仍然明亮,清风舒爽怡人。她倒是摇了摇头,走到了房间裡一道牆壁前,打开了橱柜。原来牆裡面藏了一个衣橱。她弯下身子,在衣橱裡面找找弄弄的,不知在做甚麽。她背对着我,女僕装黑色的百褶裙下,一对**的屁股形状隐约可见。看到这种情景,我又变得心猿意马起来。到底这样性感的女僕衣装是那个设计师发明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在他面前赞美他一万次。她回过头来时,我马上把头别开,以免她发现我在偷看她。她好看地把耳边乱开的头髮一拨,看着我说:
「公子,请你过来这边试一试今晚要穿的衣衫。」
我走过去,只见橱柜裡面挂满各种各样的衣衫,由睡衣到黑色的长袖西服,应有尽有。我哼着小调走近,用手摸了摸,都是用料精细做工考究的服装,摸起来像丝一样滑的衣服显然看上价钱不菲。不过我仍是个普通工薪家庭的学生,根本就没有相关穿着的认识,一时间也站了在橱柜前呆了呆,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只见小玉说:
「公子,你这种身形,很适合穿西装的。你自己选一套吧。」
姑勿论她是赞美或者吹捧也好,我听到后,内心也不禁感到飘飘然的。被这样美丽可爱的少女赞称身形好看,在我过去的十几年人生也是不曾有过的事。我选了又选,选了又选,还是无法下手。我只好和她说:
「老实说我还真不懂打扮穿着。不如你帮我选一套,好不好?」
她笑了笑,马上就抽出一套浅灰色的燕尾服,一件白衬衫,一条蓝色斜条纹领和一条黑色长裤抱在手上。我走上前去想要接过衣服到洗手间去更换,只见小玉跟了在我后面。我走进洗手间裡面想要把门关上,不料她也跟了进来。我真是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我和她说:
「我要换衣服了,你在外面等一等我吧。」
「让小玉来为你更衣吧。」
喂喂,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来的。我三番四次和她理论,说:
「可以了,我自己能搞定。」
「不,公子,这是我的工作,请你务必要让我为你更衣。」
「都说了不好。」
「不好些甚麽?」
「总之不好。」
她仍是不肯出去。我只好说:
「被女孩子这样看着,会很难为情的。虽然我是男人,但男人也会有难为情的时候。」
我这样一说,她脸上又变得飞红一片,像是春天裡面开满庭院的桃花一样,娇艳欲滴。她水汪汪的眼珠滚了滚,很是灵动。片刻以后,她竟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似乎觉得我这样想很好笑,就说:
「公子你真是个怪人。」
「你这样跟进来才怪吧? 好啦好啦,你先出去一下。我自己会换。」
我隻手按在她背上推了她出去,然后大力锁上了门。我真不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她会不会撞开门冲进来把我身上的衣服脱掉? 我在心裡面耻笑自己的这种想法,穿戴完毕后回到厅堂。只见她站了在那边,脸上高兴的表情掩也掩不住。的确在穿上西装后,我整个人更显得挺拔俊俏了,那怕我只是其貌不扬的普通人。我在镜前左看右看,觉得十分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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