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十月二日国庆傍晚,天气多云转雨
镇江大学城商业街某移动营业厅
苏阳整理好台面,关掉了店内的所有电器,最后将大门一锁便走了出去。
今天是苏阳国庆假期兼职的第二天,店内的女老板和老公放国庆跑到了香格里拉,度蜜月第二春去了,不得已招了个他这个临时工看看店门。
“基本工资一百,结算时拿三倍工资,做一周刚好两千来块,这周干完就能给欣雨换新手机了。”苏阳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情不自禁地哼起了一首《小苹果》。
下班后他独自一人走在夜色朦胧的街角,天边飘起了毛毛细雨,淅淅沥沥地拍打在他俊俏的脸上。他正往自己住的公寓方向赶去,由于没有带雨伞,所以他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是刚好红灯,上衣口袋里传来手机的震动玲声,苏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李欣雨打过来的,心里一阵喜悦。
这是李欣雨自从他这半年来第一次给他主动打电话。
“欣雨,下周我就可以给你……”
苏阳还没将话说完,对面传来的冷漠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苏阳,我们分手吧”
“分…分手?” 苏阳脸上洋溢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分手”这个刺耳的字眼,苏阳曾在无数的肥皂电视剧里听过不少,但没想到今天会中李欣口中说出来
。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又拿这吓我?”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小会儿
“这次是真的,再见吧”
电话那边淡淡地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喂喂!李欣雨,李…”
电话挂断之际,苏阳又急忙打了回去,这时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已不是那熟悉的“波斯猫”的旋律,而是“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半个小时内,他接连试了十来次,手里传来的都是一样回音,这时他明白,欣雨已经将他电话拉黑了。 回想起往日,纵使与她闹的再凶,也没有将他电话拉黑过。
此刻苏阳意识到,李欣雨这次是真的劈腿了,而且是很彻底很决绝,没带一丝的犹豫。
“滚吧!什么东西!”
苏阳大声破骂了一句,手里死死捏着手机,屏幕因为过力的挤压变得一阵红一阵蓝,此刻也像极了他的心情,五味杂陈。
伫立在原地许久,他最终还是缓缓挪动了脚步。
因为此刻他正站在一条人行道的中央,人行道很窄,行人又都撑着伞,所以路过他身旁的行人不得不侧身通过,然后看傻子似得,看着霸占着道路中央的他。
苏阳,男,18岁,镇江大学大二学生,此时他的遭遇只能用喝口凉水都塞牙来形容。
半年前,身为市政委书记的老爸因贪污受贿被抓了起来,判了十年牢狱,家里的财产也差不多充公了,房子都没收了,老妈忍受不住社会的谴责,携带着一点私有财产,跟着一个洋鬼子跑到了国外,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而他也由一个阔少爷变为了一个穷小子,唯一留给他的财产也不过是那辆破旧的马自达,以及老妈定期从国外寄来的一点生活费。
习惯了大富大贵的生活,他此刻能真实体验到由奢侈到节俭是多么痛苦过程,虽然如今的生活很痛苦,但至少还有他深爱着的李欣,她一直是苏阳心里的一抹阳光。
而今天,相处了近两年的李欣雨也劈腿了,甩掉了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
李欣雨人很漂亮,当初也是主动倒贴的他,而此刻想来,李欣当初和他在一起或许只是看上了他的家世,想嫁个富贵人家,下半辈子不为生活发愁。
淋着小雨,独自惆怅所失地走在这冷雨夜里,不知何时间便回到了公寓楼下,爬上二楼来到门前时,苏阳已浑身湿透。
他掏出钥匙粗鲁地捅进门孔,门锁由于多年没上油有些生锈,今天怎么也拧不开门锁。
“卧槽,你特么也来烦我?”
苏阳顿时来了气,咚的一声,一脚踹在了脱漆金属门上,门终于还是开了,大门上因此又多出了一个新鲜的脚印。
而这一声显然也吵到了隔壁的邻居,只见几户人家纷纷从窗头探出脑袋来大声骂道:“神经病吗”
这是一栋离学校较近的公寓,公寓有年代了,建造于上个世纪90年代初。
在漫长岁月的腐蚀下,看上去是那么颓废,装修也跟不上这几年新建的公寓,但唯一可圈可点的是公寓背面墙上爬山虎,一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
回到房间内,苏阳径直坐上了沙发上,额头的雨水还在不停滴落在地板上。
他此刻却没有心情去洗漱打理,想到李欣分手的话,他死死地捏住了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和滴下的雨水混在了一起。
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落泪,为了他深爱的李欣雨。
回想起半个月前,李欣雨曾无意和他说起要换个新手机,所以他也悄悄记下了,一心想要在国庆假期间挣钱为她买部新手机,只为换来她一个满意的微笑。
他是那么深爱着李欣雨,视她如命,却不想李欣能够这般对他无情。
此刻他体会到了失去挚爱之人的滋味,那是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感觉心一阵又一阵的作痛,痛觉让呼吸都感觉困难。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他苦笑道。
他就这样一直坐在沙发上沉思着,直到深夜,感觉意识有些模糊,才去卫生间去随意洗漱了下,便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梦里他仿佛来到了一座悬崖边,悬崖下是漆黑的深渊,一眼看不到尽头,而悬崖边有一座木板吊桥,几根木板已经断裂。
他这时看到悬崖对面站着一个穿着连衣裙的美丽少女,此刻她正站在悬崖对面向她招手。
苏阳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走上了吊桥,每走一步吊桥都会摇晃一下,发出木板摩擦的咯吱响声,他就这样一步又一步地慢慢走向了少女。
待他正真走进吊桥的对面时,他发现对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美丽女子,有的只是一面正对着他的镜子,而镜子里面的人正是那个白裙少女。他伸手摸了摸镜面,而镜中的少女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这一刻他认识到自己就是那个白裙少女,突然悬崖边开始摇晃了起来,地面开始崩裂,而那块镜子也跟随着碎开了,接着悬崖坍塌了,他跟着碎石一起堕入了悬崖下无尽的深渊之中。
苏阳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不停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冒着细汗。
睁开眼,窗外的天空才开始泛起了鱼肚白,昨晚的小雨还没有停,好像还大了一点。
此刻苏阳也不想起身去工作了,一想到李欣雨昨日无情的劈腿,便丧失了对生活的希望,干脆也赖在床上就这样等死得了。
“嗯?胸前这是什么?”
苏阳望着高高耸起在胸前的两团,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用手摸了摸,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而且这感觉竟然是自己的!过了片刻,她终于意识到了手里摸着的是什么,没吃过猪肉总还是见过猪跑的。
“卧槽!”
苏阳猛然一个起身便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而此刻肩上散搭着的头发也贴到了脸前,她拿起一缕头发盯睛看了看,这哪里还是自己的头发,长的都快垂到腰间了。
这时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了在了她的脑中,“劳资该不会变成了个女人吧?”
她慌忙下了床,拖鞋都没有穿,光着脚丫子便直接跑到了卫生间。
看到了镜中的自己,顿时脚都软了,直接瘫坐在了卫生间的地板上。
“呵呵,我特么竟然变成了个……女人?”
苏阳眼神里满是恐慌,又赶紧往身下摸了摸,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同甘共苦十几年的小兄弟也离她而去了。
苏阳此刻内心已经接近绝望,从家庭的变故到女友的抛弃再到现在的这模样,他感觉自己心中的那点儿信仰再也支撑不住那块沉重的巨石,它狠狠地砸了下来。
苏阳突然感觉胸口一闷,一口气没喘上来,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她才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卫生间,她艰难地爬起身来,走出了卫生间。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神情木然地望着窗外,已经没有一点生活下去的动力。
“要不跳楼吧?”她想了想,但马上又否定了这一想法,因为跳楼好像死相很难看,而且也很疼,她心想英明一世怎么也得有个体面的死法吧。
到目前她好像还没有想出来有什么好的死法,所以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发愣。
这时门前响起瞧门声,敲门声节奏很均匀,声音不大也不小。
她有些疑惑,自己无亲无故,连女朋友都劈腿了,还会有谁来找自己,不会是房东吧,可记得前几天已经交过房租了啊。
她缓缓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看门外,是一个20岁左右的男人,此刻他正面露微笑地等待着房间内的主人开门。
苏阳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外堆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旁边站着的这位青年马上也迎了过来,他看了看面前的少女,眼神有些怪异。
“姑娘,你的衣服…”
男人示意了下她的胸前,尴尬的同时也咽了下口水。
苏阳听了他的话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睡衣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里面的白兔顽皮般漏出了一大半,她没有多大反应,随和地将纽扣扣上了。
苏阳虽然有点意外但也没有太过于惊讶,将死之人对这些已经显得不是太重要了。
不过变成了女人,再也怎么也要第一个让好兄弟爽一下吧,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但让一个陌生男人先吃了豆腐确实有点不爽。
苏阳淡漠地问道:“你有事?”
“是这样,我刚来到这个城市,昨天和房东也谈好了,他让我直接过来住就行了,我叫王涛”王涛礼貌地伸出手要和她握手。
“不行”苏阳一口否定了他。
王涛没有接她的话,又向房间内瞧了瞧,说道“苏阳在里面吗,房东说他特好相处,肯定会同意。”
“我不同意,你走”
苏阳说完直接打算关上房门,王涛则是直接抢先一步用手挡住了门缝。
“嘿!我说妹子,你没权利这样做吧,我找苏阳谈就是了。”
王涛说罢便直接挤了进去,径直坐在了沙发上,翘上二郎腿,一脸欣赏地打量着着房间内的一切。
站在门边的苏阳怒了,她低声吼道:“出去!”
王涛一脸不以为然,指了指窗外,笑道:“你看屋外这么大的雨要我去哪儿,我可是刚来这个城市”
“那我管不着”
王涛再次环顾了房间,站起身来往几个卧室里瞄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苏阳不在吗?”
苏阳沉默下,淡淡地说道:“他走了,现在房子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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