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行……」
本丢彼拉多对着人群怒吼起来
「我会给他鞭笞之刑以示惩罚……」
坚持己见的他迎来人了群的嘘声。
强权下,人群慢慢的散了,感到虚脱的他瘫坐在椅子上,望着慢慢向行刑场走去的背影,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
本丢彼拉多拒绝了耶稣的十字架死刑,改为鞭笞之刑。
历史发生了变化?还是说这就是真实的历史?无法确定历史的真伪,希望耶稣能逃过此劫,但是又身负导回正史的使命。
抱着此般矛盾的心情,雪丞和玛丝·威尔跟随着人群一起来到了行刑场。
像是行刑者长官的人接下了本丢彼拉多的官文,看了看,然后望向人群,和祭司们交接了一下目光。
「你就是耶稣?」
坐在审判席上的长官用着轻蔑的目光望向耶稣,发出疑问。
受到询问,耶稣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保持了沉默。
对方无视自己,长官也不表现出愤怒,他对手下们扬了一下下巴。受到示意的手下们把耶稣的长袍脱下,然后将双手绑在一个只有半身高的木桩上。
「开始吧……」
长官对着行刑者们说道。
所谓的行刑者,只不过是几个古罗马士兵。日复一日枯燥的生活,让他们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对他们来说,犯人的血与肉是可以慰藉他们扭曲心灵的良药。
他们各自挑选着自己喜爱的藤条与皮鞭,发出猥琐的笑声。
「我心已定,天父……我心已定……」
不知道自己命运的终点在哪,望向天空的耶稣轻声的发出祷告。
气氛是一片凝重,鸦雀无声。然后,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一个行刑者发出了全力使劲时的喝声。
喝声落下,耶稣的惨叫声和人群的惊叫声同时响了起来。
在藤条落下之处,耶稣裸露着肌肤的身体浮现出一道臃肿的血痕。
第二个行刑者的喝声发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耶稣第二声痛苦的惨叫声。
行刑者的喝声,耶稣的惨叫声,编织成一道血的旋律,飘荡在这耶路撒冷的上空之中。
不知打了多少下,忍受不住痛苦的耶稣跪在木桩前,他重重的喘着气,紧紧抓着木桩,用力过度的指甲缓缓流出鲜血。
长官望着耶稣,冷冷的笑了起来。
部分围观的人们不忍,开始转身离去。
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毒打,蹲下靠在墙边的玛丽娅咬着手指,无助的流着眼泪。
这,只是历史,只是属于过去的一个幻影。
看着眼前的一切,极力的劝说着自己的雪丞,他不知道,他那为了遏制愤怒而握紧拳头的右手,已经因嵌入手掌而滴答滴答的滴着鲜血。
行刑者们打累了,流着汗水粗重的喘着气。耶稣趴在木桩上,颤抖着双手,满身伤痕。
「用这个……」
就在所有人以为行刑已经结束之时,长官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是如同拖把一样带着无数勾刃的短鞭。
换上新的行刑工具,行刑者们开心的笑着。
一切还没有结束……
不知从哪里得到信念的耶稣再次站了起来。
行刑者的喝声再次响起,勾刃击打在耶稣的身上,然后钉住,行刑者一拉,大片的皮肤与碎肉被扯下来。
耶稣发出前所未有的痛苦叫声。
效果很满意,行刑者们点着头相望而笑。
啪嗒一声,雪丞扶住城墙的手指用力过度嵌进了墙里。
眼中露出见血的凶光,释放着从未有过的杀气,雪丞恶狠狠的盯着行刑者们
「呐,玛丝·威尔呀,我可以把他们全部杀光吗?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主人,我理解你的愤怒,可是,即使如此,也请遏制住……」
握住雪丞的右手,慢慢拨开嵌入手掌的手指,玛丝·威尔极力的说服着暴走边缘的雪丞。
冷哼一声,再看下去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因愤怒而冲进去把行刑者们杀光的雪丞走到玛丽娅身边,握住了她颤抖的双手。
玛丽娅抬头望了一下握住自己手掌的人,然后额头抵在对方的手上,无言的痛泣起来。
「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稍微休息过后来视察行刑情况的本丢彼拉多看到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耶稣,他发出怒吼
「我只是让你们实行鞭笞惩罚,没让你们毒打致死……」
看着怒吼的本丢彼拉多,行刑者长官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扶他起来……」
本丢彼拉多对着行刑者说道。
行刑者们你望我我望你,谁也没有动。
「扶他起来……」
再次发出怒吼的本丢彼拉多震慑了行刑者们,感到些微后怕的他们迅速的扶起了耶稣,然后跟着他离开走向广场。
*
本丢彼拉多扶着奄奄一息的耶稣站在高台上,对着骚动的人群说
「看看他,已经受到惩罚了……」
「钉他上十字架!」
祭司的喊声打断了本丢彼拉多。
『钉他十字架……钉他十字架……』
似乎已经商量好了一般,人群激昂的统一着口号
「这样还不够吗?看看他!」
望着台下激昂的人群,本丢彼拉多再次努力的劝说。
「钉他上十字架!」
祭司再次大声呼喊。
『钉他十字架……钉他十字架……』
人群开始轰动起来,声音响彻整个耶路撒冷。
对高台下的人群已经绝望了,本丢彼拉多转向耶稣,低声问道
「你说,你要我怎样,我有权力钉你,也能放了你。」
听到声音的耶稣微微抬起头,望着本丢彼拉多,奄奄一息的他回答道
「你无权,管我……除了上天给你的之外……」
他顿了顿,接着说
「所以是上帝将我交到你手中……」
「总督大人,如果你放了他,那么你将会触怒圣上……」
祭司盯着本丢彼拉多,发出警告
「你必须钉他上十字架!」
祭司喊完,人群开始出现了暴动,人群和警戒线的士兵从相互推拦,慢慢的演变成对立斗殴。
看着开始混乱的现场,本丢彼拉多终于下了决定,他走前一步,背对着耶稣
「对不起……」
然后高举双手,大声宣布
「对耶稣处以钉上十字架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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