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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伤势,雪丞和玛丝·威尔汇合时天空已经开始泛白。
白天露娜是无法具现的,急于知道历史是否变动的两人向着耶路撒冷城里跑去。
和大祭司战斗,只是神威用尽,身上没有受到实际伤害的玛丝·威尔除了感到些微疲惫以外还能坚持住,而雪丞不但全身都是伤口还大量失血,要不是自己的妥当处理再加上玛丝·威尔及时的治疗术,因后颈动脉破损而急剧失血的他恐怕早已经因血液流失超过总体的50%而死亡了。
快到耶路撒冷城门之时,雪丞停下了,他弓着身体,双手抵住膝盖,粗重的喘着气。
双腿发软,四肢乏力,感到晕眩,恶心,同时伴有寒意以及呼吸不顺畅。这些症状,是身体失血过多的现象。
「主人,你不要紧吧?」
看着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不停流出虚汗的雪丞,玛丝·威尔担心的询问。
雪丞摆摆手,表示只要稍作休息即可,无须担心。
从表现出来的症状上来说,现在雪丞急需输血,但是目前的状况却让他无法顾及自身。
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体内的状况,然后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重新站直身体的雪丞对着玛丝·威尔道
「走吧,我们现在的首要事项是确定是否导回正史。」
如果现在说让雪丞留下休息,那样只是辜负对方的心意。如果只因这点程度就会退缩,那他也不会答应帮助自己,答应来到西元30年,答应来到耶路撒冷了。穿越时间,导正历史,寻找狂乱的神灵,对方早就知道这些并不是简单可以轻松完成的任务,但是在自己的恳求下,对方还是毫无怨言的来了,所以,对方给了自己希望,自己也不能让对方失望。
胡思乱想着的玛丝·威尔听过雪丞的回答,悄悄的握紧拳头,然后重重的点下了头。
无数的人们聚集在广场上。
站在高台上的执政官本丢彼拉多望了一下被祭司士兵们押着,满脸殴伤的耶稣,对着祭司们问道
「你们总是在判刑前就先惩罚犯人?」
祭司们相互望了一下,其中一位站了出来
「总督大人……」
「你们告他什么罪?」
本丢彼拉多发出怒吼,对于这些自认高贵的祭司他打从心底觉得厌恶。
「如果他没犯罪,我们怎会带他来见您?」
站出来的祭司回答道。
「那你说说他犯了什么罪?」
「他没遵守我们安息日法规,大人……」
祭司回答本丢彼拉多的同时,人群开始出现了骚动。
本丢彼拉多扫视了一下鼓噪的人们,对着祭司道
「说下去。」
似乎得到勇气,祭司行了一个礼,接着说
「他鼓动群众,他教导人们肮脏龌龊的教条……」
「他不就是五天前你们请来的先知吗?现在你们却说他没遵守安息日法规要处死他,谁能解释一下这疯狂的举动?」
本丢彼拉多冷冷的盯着那个祭司,插嘴道。
被盯着的祭司无法回答,慌张起来。同时人群的骚动声也开始变大。
「总督大人,请听我说……」
看起来身份比较高贵的另一个祭司走前上来。
「大祭司说过了,他所犯的最大的罪恶……他显然成为一群危险份子的领导,他们尊称他为大卫王之子!他也自称是弥赛亚……」
听到这的人们开始从骚动变成噪动,无数吵杂的讨论声响了起来。抓住了这个时机,先前退下的祭司也插嘴道
「他还禁止随从们礼敬罗马皇帝啊,大人……」
听到这的本丢彼拉多望着大祭司,对着他问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只见大祭司眼睛空洞,视线似乎没有任何焦点,用机械般的语气回答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他有罪……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他有罪……」
没好气去理大祭司的异状,本丢彼拉多让身边的士兵把耶稣带上高台。
来到广场的雪丞与玛丝·威尔刚好看到这一幕。
「那老头没死吗?他怎么了?有点奇怪。」
望着明显和之前不同的大祭司,雪丞发出疑问。
「他已经没有心了。〖地狱之书〗吞噬了他的心。」
听到玛丝·威尔的解释,雪丞表现出不解的神情。
「心被吞噬?」
玛丝·威尔点点头
「〖地狱之书〗是作为魔道的神祗之书,不是人类可以随便驾驭的,你越是使用神祗之书,那包含于书中的神格就越会侵蚀人类的情感,当超过了某个界限,被完全吞噬掉情感的人类,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办法补救吗?」
雪丞望着大祭司,瞬间觉得这个老头有点可怜。
玛丝·威尔摇摇头
「没有希望,但也不会绝望,不会开心,但也不会悲伤,不会幸福,但也不会痛苦,没有爱情,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所谓的感情,这就是失去了『心』的人类。」
「不惜发动战争,为了夺取不惜来到外围,既是诱惑也是毒药。神灵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吗?」
雪丞握紧的拳头咯吱咯吱的响起来,眼中露出凶光。
望着开始变得有些激动的雪丞,玛丝·威尔叹了一口气,然后轻声回道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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