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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头彻的渡边:九段剑道

尾头彻的渡边:九段剑道

(主线剧情开启)

天昏昏地亮着,橙红色的太阳被从海岸吹来的的风提携着,从林立的高楼里缓慢探出头,云遮住背后太阳金黄的光芒,周身被染得发亮;渡边坐在阳台上,穿着短袖,桌上是速溶咖啡和牛奶配成的冰曼特宁,他拿起马克杯,缀饮一口,而后继续看着手上的《1Q84》。

身后昏暗的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渡边知道是加子起来了。

不一会,房门被推开,吱呀的声响传到了渡边的耳朵里,加子穿着睡衣,背后梳的整齐的马尾辫正轻轻地,有节奏地左右摇摆着,像是小马蹦跳一般。

“渡边。”

“嗯。”渡边应声,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桌上还有一杯咖啡,那是加子爱喝的麦克斯咖啡,馥郁的甜味在温暖的热气里肆意地向各处飘散。

“谢谢。”加子拉开椅子,坐了下去,眼睛在远方的高楼和云之间游离着;高楼的玻璃把打在其上的太阳光反射成一格格碎片,射向四面八方,像是被捏碎在粥里的玉米片;风缓缓地从阳台吹向屋子,把沉闭一夜的空气吹散,转而代以早上清新的寒意,加子闭上眼,耳旁的发丝被风吹地飘扬,加子像是听见了海潮声,海潮拍打在漆黑的礁石上的声音。

半晌,加子睁开眼。

“有进展吗?”加子指的是昨天早上松井泉通知渡边的事。

昨日,去村上老师家拜访的松井泉发现老师失踪了,与此同时,秋黎的警察局在上野发现了一具无名的尸体,案子归属这边的调查组负责,因为松井泉觉得两件事有牵连,所以昨天和渡边去了停尸间观察。

“。。。。。。也不能说没有。”渡边沉吟一下,说道。

“因为只是失踪,失踪七日内在法律上都不会给予立案的机会,而且,尸体上一切能够确定身份的有效生物特征都被抹除了,从脸到指纹。”渡边想起了那张凝结着血却依然血肉模糊的脸,停顿了一下。

“但是却在现场发现了一些很特别的东西。”

“嗯?”正在喝咖啡的加子示意渡边说下去。

“前几天,就是你和我去学校参观的那天上午,我们在B班的教室见到了村上老师,也就是松井泉所说的失踪人员,那日上午令我们印象深刻的是,村上老师干吃了番茄酱。”

“就这个?”

“不不,重点在于番茄酱;你平常在洋食屋或者快餐店吃到的是什么样的番茄酱?”

“嗯。。。。。。酸酸甜甜的,还亮红亮红的吧?”

“村上老师那天吃的,是来自意大利的【俄尔威】番茄酱。”

“那是什么?”加子似乎对于这个发音还要弹舌的新单词感到不解。

“【俄尔威】一词源于意大利语中的‘血脂’所以你也能想到,这种番茄酱是暗红色的,并且味道是腥甜的,本来这种番茄酱是用来吃面的时候用的,可是后来因为味道让太多人不能接受,大部分番茄酱企业都停止了这类番茄酱的生产,当然,也有十分喜欢这种酱类的,譬如村上老师。”

“但是这和你刚刚说的有什么关系呢?”

“在日本是买不到这种番茄酱的。村上老师吃的都是托松井致带回来的。这样的巧合在这种地方不会发生。”

。。。。。。

“这种番茄酱在空气中很快就会凝固,像是血一样粘在嘴巴旁边。在现场的时候就是松井泉闻到了那种特殊的腥甜,所以取样的时候要求鉴定科做鉴定。”

“结果呢?”

“快一点的话下午就能出来。”

“但是你父亲大概不会让你插手吧?”加子指的是渡边的父亲。

“这个案子是秋黎分局的,没有严重情节的事情一般不会由总局出动。”

“那就是?”

“嗯,大哥在管。”渡边指的是渡边冢——渡边家一共三个儿子,冢是大哥,渡边是最小的。二哥是嘉能。渡边把杯子里的咖啡饮尽,把没有化完的一小块浮冰含在嘴里,望了望表——6:20,既是时间,也是日期。

“小泉他6:30来接我。”渡边把红色的书签夹回书中,放回了书架。

“我今天也要去写生。”加子站起身,把自己的马克杯递给渡边。这类工作多是渡边在干,虽然加子才来了不到一周。

“你的钢琴什么时候运来。”渡边洗杯子的时候突然问道。

“啊,快的话明天就能到吧?”加子盯着阳台外发愣。

“真想快点听到。”渡边默念。

套了一件深灰色外套在短袖外的渡边打开了门;太阳已经开始回温,清早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唱着,渡边把耳机塞到耳朵里。

。。。。。。

渡边专心致志地听着歌,沿着种满绿色常青植物的荫道疾驰着;树影漏下的斑驳不停地在渡边的眼上晃动着,于是渡边索性闭了眼,侧着身子躺着,风从松井泉那边吹过来,把渡边本就凌乱的头发吹得肆意飞舞,露出长睫毛的眼睛。

到了便利店的时候,渡边下车买了几袋速食面,几瓶燃茶和一些零碎的杂食。

“来啊——啊,谢天谢地,我快饿死了,健读帮我烧下水。”渡边冢从椅子里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渡边以经济不清这是暑假第几次给一工作就是一整夜的渡哥哥送东西了——不过也好,早起没什么坏处。

“哦。”渡边放下带子,转身去取水壶,松井泉和渡边冢说了几句,就在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而渡边冢则在桌前整理着自己的文件。哗啦啦的声响煽动着空气,,茶香很快就飘满了室内,然后是速食面的香气。

“所以怎么样了。”渡边坐到桌前。

“资料放在那了,你自己看。”冢以含糊必清的语气说道。

渡边翻开了第一份文件

“姓名:未知,暂时以X代称 其余具体背景均不知道。 死因:失血过多”短短的几句话,大概是写那具尸体的。

然后是第二份。

“村上野人 男 37岁 职业为教师(就任于中桓总高) 有一个已故的妻子,儿子和父母迁居国外,现失踪已有两天”然后是一些现场的照片和目击证词,但都没什么作用。

“一个人在日本啊。。。。。。”渡边喃喃。

“尸体上共有四处伤口,三处为砍伤,分别位于肩膀,胸前和腹部,最后一处,也是致命伤,是刺伤,推测为细长尖锐物从背后刺穿胸右室,致其失血过多而亡。”吃完面的冢用略显慵懒的声音说道。

细长尖锐物,让渡边想到了家里那把武士刀——爷爷的,现在是渡边的,但是渡边并不用,他有自己的刀。

“上野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吧?”松井泉说道

“嗯,现场并没有大量血迹,而且比一般杀人留下的血迹还要少,所以推断肯定不是第一现场;再就是如果尸体是村上野人的,根据走访调查,他是不会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的。”

“有去过村上老师家里吗?”

“上次因为发现失踪了就进去看了看,但是很草率,所以也可以说没去过。”松井泉挠着头答道。

“那先去他家看看。”渡边把手套和口罩甩给松井泉。

“你有钥匙吧?”

“嗯。”

聊天终止,冢负责现场走访调查,而渡边和松井泉则驱车前往村上野人的家中。(少写了一部分内容,后面补上,但愿不会影响阅读连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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