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渐渐归于沉寂,只有马车前行造成的响动惊扰着我的耳膜。然而就是这聊胜于无的声音也渐渐停息。“老板,外面就是我家了。”“知道了。”我望着重新缠绕好的剑身,挑起布帘,“刚才没有人看到吧?虽然现在不能去旅店,那个女……我妹妹她走了”没想到终于能开口却依旧逃避不了更严肃的问题。
“老板,你是有这种癖好的吗,别看我这样,我也觉得带一个变态回家……啊,老板你……”我一把将艾德拉进车厢“这里就我们两个人,看清楚啊,本大人要去吃饭了,快去敲门,本大爷是不会随随便便喊人妹妹的”
不同于沿路夸张的建筑,这里只不过是黄土糊的小屋,虽然很整齐但只有马厩与这房子相邻。“老板这也是没办法的啊,不是每个人都像老板你那么好骗,我也只能住在这儿。”
看起来我已经不是艾德的外人了,这么直白地泄露商业机密好吗。如果有命活到日后,一定要了解这个世界这种奸商是不是满地跑。
“啊,哥哥你回来了。”柴火散落的声音与充满关切与生气的声音对比着脑海里的另一种叫法。穿着围裙的少女拿着扫把站在马厩的门外指着艾德,像是看见了我。“啊”的一身躲进了马厩里,探出头红着脸问:“先生,你是哥哥的朋友吗,都怪哥哥,经常不回来还不提醒我有客人来了,啊啊,真是的。为什么是这种人当我的哥哥。”说着说着她的脸似乎更好了。不过这点我也很理解艾德的妹妹,“是啊,我为什么有这种妹妹。”“嗯?哥哥只要你说了妹妹两个字我就能听到你在想什么哦,难道哥哥是那种喜欢用贵族身份对懵懂的少女在亲哥哥面前做出……”我用手握住戒指,刚刚奇怪的声音终于消失了,怎么会有这种无聊的幻想,真是。即使要设,为什么不是求救的时候呢?说到底,那么怕角色重复就给我可爱一点啊!对了,顺带一提这戒指是能让人免除恐惧与干扰,最重要的是每三天能回天宫一次的钥匙。
“啊啊,我怎么会有这种妹妹。”艾德学着他妹妹的口气说着我难以理解的话。我牵着马走到马厩旁。“妹妹,很抱歉认识你哥哥,作为补偿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一脸认真的看着马对妹妹说。“哈哈,叫我秋娅,最开始就叫妹妹什么的,会给人轻浮的感觉,一定要记住不能对其他人这样。”她踩着碎步低着头,偷偷看了我一眼。对上眼神我也不好意思的转过头,马儿像是察觉到什么学着艾德叫了起来。
“您可真是个有趣的人,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真心。不过我的哥哥可是很好的人,没有人做的将受伤的冒险者带回来的工作一直是哥哥在做,毕竟我们的爷爷一直是那个状态,要是想挣更多的钱只有这个危险工作。”
“哎呀,哎呀。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只要你替我祈祷,一定不会发生什么的。再说正是因为这份差事,才能说故事给你们听吧,毕竟我可不像那个老东西,能当上所谓的冒险者。”艾德打断了秋娅的话,“倒是我听说,你最近总是不在家啊,虽说也到了这个年纪,但是真的不用给你介绍和哥哥一样的男人吗?”
拜托,不要。我的内心在呐喊。“啊,哥哥你真会开玩笑,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哦!”太好。了,她当成玩笑了,不愧是我理想中的妹妹。“啊,哥哥,你刚刚居然屏蔽我,我真的……”奇怪的声音又来了,我感觉转动戒指的间隔又变短了,奇怪。
“有什么好消息,告诉哥哥,哥哥就给你讲那边的故事。”艾德一把将我和秋娅的肩膀搂住。“走喽,进去了,今天只有好消息啊!”
不告诉秋娅好吗?这个念头闪过我的思绪,但看着眼前的光景以及他想守护的东西。我下意识握紧了双拳,既然艾德的双手已经抱住了他的家人,那么今晚就让我代替他挥剑。
走进房间,烛光昏黄的火焰打亮了躺在床上老人的脸庞,平静,祥和,像蜡烛一样缓慢的燃烧着。烛火外面的罩子保护着摇曳的烛火,就像这兄妹两人一般,我是否只是吹过的风呢?
“爷爷,今天有客人来了,哥哥他终于交到朋友,虽然总是说要给我介绍和他一样的人,但另一个哥哥可和他有点都不一样。”
烛光在他们讲的故事中微微闪烁流下泪水,更加坚固的立在这不知何时会吹来风的桌面。
“啊啊,你怎么不说说你天天去见面的那个男人啊,你说的这些,老……爷爷肯定听腻了啊,吃饭,吃饭。”艾德端着一大盘肉?从厨房走了进来,我坐在两盏蜡烛的桌子前望着“这是?”“秘制的酱沙鸡肉,老板你看,这碗合格的鸡肉汤汁浓厚、红油鲜艳、小菜劲道、美味鲜香。”艾德的眼睛用着比蜡烛更亮的眼光看着我,“几块?”“老板,两个尤可可币”。这就是奸商好学吗。
晚风丝丝渗入房中,但即使晚风我也不肯分享这晚餐,我说着话,烛光也接受了我的面孔,这细微而又不易察觉的温暖就是家人的爱吧。什么时候,我才不是被这余晖闪过而感受到,拥有属于我的不一样的家人……
烛光中,艾德挠着头,天穹之上传来雷声的狂笑。躺在床上的老人被雷声刺激在床上翻着动不了的身子,身体与嗓子一起抽搐着。被风吹过的蜡烛呜咽着流下泪水。艾德拿起帽子“我去找医生,老板这里拜托你了。”
“哥哥,等等,今天一会会有人来帮爷爷的。我们一起陪着爷爷啊。”秋娅坐在爷爷身边望着艾德。“别傻了!爷爷的儿子也说过会回来,不要忘了他们为什么回不来。”大门紧紧关起来前留下这句话,艾德就消失在帘幕般的大雨里。
雨滴嘀嗒嘀嗒的奏起夜晚的安眠曲,却总有人不愿谁去。窗外的演奏中传来不协调的脚步,雨滴在脚步中哭泣着发出砰砰的声音。
“秋娅,你带着你爷爷去马厩,我去找找艾德。”带着秋娅的关心和似乎能切断烛光的刀摸向外面。我的在水中慢慢踱步,彼此的声音越来越近。
瞬间剑划破雨滴的声音穿过。倾盆的雨下,一点寒芒斜在我的眼前,持剑臂高高挂在雨中,左脚在前,剑上的怒气已蓄势待发。手中的寒刃折过雨滴,倒映出他带着面具的脸。
剑尖刺穿隔在我们中间的雨滴,右脚踏步像是斜侧刺过,我放低刀刃,斜站着砍像他持剑的手指。刀刃与手指咫尺之距时,半空中的右脚踩了回去,前倾的身体被拉向后反带动手中的剑刃,旋转手腕并后退,暴露在攻击范围内挥刀的手臂被剑划伤,血混着雨水滴下。来不及看清他的脚步在第一次回步中,撤回的势转为进攻,我转动手腕,转挥为斜劈。细剑与环形刀碰撞,他的右脚往我左侧偏移四指,剑尖推向我的胸部。
我只得架过剑尖偏移方向,划破了我的左脸。剑又被拉回黑夜中,“不愧是大老爷,只要碰到那把银色的刀,我的剑就会颤抖着偏移,这就是传说中的磁钢所致的武器吗?若不是这刀,你也不能站在这和我说话。”那个人撤回了架势,寻找一击必杀的的机会。
“莫尔夫,你为什么来这?即使不是大老爷,这里也没有什么能吸引你的吧?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你也敢拿这东西对着我?”模仿出的傲慢口气已微微带着恐惧。一边后退一边回想他为什么要到这儿来,莫尔夫为什么知道这把剑,艾德的告密吗?还是说是给我这把圣剑的艾莉尔的诡计。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莫尔夫知道圣剑的存在,为此只有放手一搏。
“只不过是用那无聊的身份就想第二次夺走我珍贵的东西。为此我才磨炼属于弱者的剑技,今天就为你献上啊,大人!”似乎更加触怒了莫尔夫,在他说完之前,手中的刀刃掷向雨中,雨将刀刃打落,没有传来穿过盔甲的声音,抓住莫尔夫躲避的空挡,我冲向艾德的屋子。“站住!”莫尔夫像是失去家的野犬一样咆哮着,失去理智般追着我的背影。
我跳进大门吹灭蜡烛,“带着头盔你也敢走进这没有光线的屋子,不愧是只靠嗅觉的野狗。”用嘲笑吸引注意力时伸手摸到了那带来噩运的剑。“这条狗会在杀了你后去舔你扔的骨头的。”莫尔夫走进门内,剑尖指着我的脸。
“对不起啊,我是没有善心的人,你还是不要改伙食了吧。”将布盖在手上隐藏圣剑,踩在窗下掀起剑上的黑布盖住窗户,月色彻底消失在房间内。“不自量力。”莫尔夫大喊着想掩盖脚步与剑划破空气的声音。但正如你所说,剑技只不过是建立在钢铁所铸之剑的技术。
剑格上的翅膀徐徐展开,蔓上的枝藤连接了我的手腕,圣剑的威容在剑刃燃烧的火焰中汇成弧线斩向半空。
传说圣剑斩向某处,光辉必会吞噬邪恶之剑。是无论如何都只能迎击,被称为无法躲避,掌握命运先手的制裁之剑。
莫尔夫的剑被吸入这光辉,在这狭小幽暗的空间根本无法调整方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与圣剑相对。莫尔夫退向大门外却摸不准距离,如果踩到门槛,或是门槛外的高低地,一瞬之间剑锋就会接触他的生命。
圣剑的剑锋不改变方向的斜右侧斩击,狭小的空间莫尔夫只能通过后退回避冲击。当后退的步伐达到极限。“你的剑路我已经看清了,大人。”圣剑被莫尔夫握在手中,血没有光芒的滴落着,只有血腥味中夹杂的愤怒随风远去。
“对不起啊,看来你不知道这是何物,传说中神赐予王的圣剑——如果不是被同等的剑阻挡……”剑刃化做金色的火焰燃烧着莫尔夫的全身,一个突兀的瓶子从他的身上掉落。但火焰似乎照亮了我内心某处还未熄灭的……
“好了,leo,你应该能给他下个诅咒啥的,那天你怎么被偷走了,我好想你啊,leo比那把刀,对了刀……”刀从我的腹部刺出,耳朵里已听不到leo的吼声,我回过头“秋……娅,你”剧痛让我闭上了嘴巴,冰冷的铁块在身体里搅动,血被拉出的刀刃洒到秋娅的脸上,我摔到被雨浇的柔软的土地,眼里看着秋娅抱起莫尔夫。
难道说,难道说,秋娅见的人,好消息是莫尔夫吗,知道爷爷的名字也是因为秋娅,根本不是为了这剑。以为我和艾德一起回来不小心见了艾德的妹妹做了什么才那么生气吗,刚刚他的声音又被秋娅听到……
“正是如此啊,哥哥。如果你不是一直使用那戒指,我就能提醒你呦,真是让人讨厌的自私哥哥。”艾莉尔像是早知道一切一样笑着,若是她在我身边,一定会一边刺激我的伤口说“我好伤心,哥哥居然受伤了这种话吧。”“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在死的时候想无聊的东西呢!”
月亮银色的光辉被折散在雨下,是你吗。门口,她光着脚躲踩在鹅卵石铺的小道上。“为什么,明明爱着流泪的人,却用剑刺痛天空的泪水。即使哭泣也不愿意分享痛苦。自私的你,正是不告诉小姑娘你之前做了什么,才又见面了呢,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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