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到自己占“便宜”的西洋马很配合的连一声嘶鸣都没有,穆亚拖着它像是在耕地,沿途划拉出长段的沟壑。
主要是西洋马肚子里藏着崽子,再加上体格庞大倒有几分肥马赛大象的意味。
石头堆砌而成的村落近在眼前,穆亚停下步伐,原因是他见到了冲天的火光。尸体焦糊的味道从不远处飘来,穆亚嫌弃的用一块上好的绸缎捂住口鼻,上面隐约散发着女人的香水味,浓郁的气息使得他暂时忽略了恶臭。
留意到村中满是深陷的马蹄印,他推测出是骑兵作恶。
烧杀抢掠,穆亚再熟悉不过了。
兜转了一圈,他从破落的牛棚中搜刮出几垛干草。扯过西洋马,任它随意咀嚼着。穆亚在心里鄙夷,这些人未免太不专业,只烧了死人和石头房子。
关键是地里的青苗,短时间无法占领至少要纵马践踏或者放水淹了,不然来年又是资敌。
换作他还会在井水里投毒。
“唔唔,别碰我,你这匹臭马!”女孩艰难的推开马首,却碍不住西洋马吃得兴起,把她也当做了草料,用舌头卷着她脏兮兮的脸蛋。
穆亚眯着眼,在女孩暴露之前,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要知道以他的感应能力,连只蚂蚁都逃脱不掉。
出于恐吓的目的,穆亚拔出了长刀,抵住女孩的下巴。
“大人,请不要杀我!我可以给您洗衣做饭,暖床也行……”女孩的余光瞥着明晃晃的刀刃,灵魂一颤,立刻说出自己的价值,甚至还不顾危险将身体前倾一些,展现自己的身材。
然而穆亚对于平板小萝莉并不感冒,尤其她还臭烘烘的,像是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的。
那股臭中带馊的刺鼻味道可比尸臭难闻多了。
“名字。”穆亚表情漠然,冷冷的说道。
“蒂娜·伊丽莎白。”女孩打了个激灵,她此时后悔莫及,应该再忍耐一些的,哪怕被马给吃了也总比面对气息宛如洪荒猛兽的穆亚比较好。
她不知道的是,她所感应到的恐怖仅仅是长刀释放出来的。
“籍贯。”穆亚学着从前在影视剧中印象深刻的审讯流程。
“西西米村,大人我真的很有用。”蒂娜弄不清楚眼前的黑发男人究竟想做什么,慌张的又一次强调了自己的价值。
穆亚依旧面如表情,语言稍显生涩的继续问道:“有没有什么亲人?”
“祖母……祖母她在两年前病死了。”蒂娜的声音呜咽了起来,眼圈一红,滚烫的泪珠不要钱似的滑落。
“咦!?”穆亚微微向后收刀,目光犀利的注意到蒂娜脖子上挂着的纤细绳索。
他一把拽断,发现底部拴着菱形的小镜子,掀开来看,内层夹着半颗蕴含恐怖能量的金色晶石。
“还给我!还给我!”蒂娜神情无措,想要去抢夺却又碍于刀刃的威胁,只好怒目干嚎着。
“那是祖母留给我的遗物,你这个恶棍!坏蛋!流氓!……”
穆亚无视了蒂娜的抗议,仔细辨别后他得出结论,无法直接吸收晶石内部的能量,但可以确定这些金灿灿的物质足以使他变强。
目前提取不了,是因为打开方式不对。
他合上镜子,半圆形的晶石如同虚无一般从感知中消失了。
穆亚心里了然,镜子具有和扩音器相似的作用,都是把某种效能放大。
而它的能力穆亚猜测是隐匿。
“镜子归我了,你也归我了。”
穆亚说出这番话,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这个臭烘烘的家伙,实在让他难以忍受。
“啊?!”蒂娜晃了晃脑袋,不哭也不闹了,她在确认自己听到的信息。
她的第一反应是逃跑,做一个奴隶可不是好事,祖母曾经跟她提及过奴仆的凄惨。
可是她能跑得掉吗?蒂娜思索着,眼睛反复打量使她胆战心惊的长刀,短短几秒后,她放弃挣扎了。
干脆颓废的坐在了草垛上,连西洋马把她往边上挤也没有理会。
哀莫大于心死。蒂娜此时想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祖母早已去世,她对世间唯一留恋的是漂亮的花裙子和大红高跟鞋。
拜占庭风格的衣裙会绣上美丽的花纹,配上黑色的蕾丝。她羡慕极了,梦想着有一天可以试穿一次。
深知逃脱无用的蒂娜,目光无神的放在穆亚身上。穆亚在确认过她的神情后,将长刀归鞘,所以蒂娜解除了性命之忧。
因此她的胆子也大了许多,“你会玷污我吗?”蒂娜颤抖着嘴唇问道。
她曾经亲眼目睹过村中女孩被士兵残暴的侮辱,每每回想蒂娜都会浑身冰冷。
穆亚的脸皮抽动了一下,步伐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问道:“小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看见穆亚的动作,心里莫名有些恼火,但也只能默默的不忿着。
蒂娜向来觉得自己比村里那些塌鼻子、小眼睛的女人漂亮得多,除了身材因为年龄还没长开之外,她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了。
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躲着她,实在让她难以接受。虽然蒂娜明白自己蓬头垢面、衣着破旧,身上的气味臭得像烂泥,并不讨喜,但这仅仅是为了保全性命。
她骨子里还是存在着属于丽人的骄傲。
“我当然知道,那是每个女人的噩梦!”蒂娜攥紧拳头,脸色黯然,她在村中唯一的朋友乔迪就被折磨疯了。
穆亚意识到蒂娜拥有远比外表成熟的灵魂,终于放心了些,他之所以愿意带蒂娜走,是想找个人伺候他。
在佐佐木家女佣会负责杂事,到各国游历小次郎也会整顿好一切,不知不觉间他养成了委派别人做事的习惯。
“笨蛋!你距离女人还远着呢!”穆亚当即给了她一记暴栗,提溜着她准备扔进附近的河里。
蒂娜吃痛慌忙捂住头,回过神来身体已经临空了,“快放开我,我自己能走。啊!注意衣服,别扯坏了!呜呜,就只会欺负人……”
穆亚不顾她的反抗,硬是把她给丢入冰凉的水中,“不洗干净不准上岸!”
“好冷!好冷!你这个恶棍不得好死!”蒂娜瑟缩着咒骂道。她敢这么做,因为她自以为摸清了穆亚的性格,认定他不是性情暴虐之人。
要是她知晓穆亚在战国时代,一场战役中至少会宰掉上百人,不知道还会不会抱有如此幼稚的想法。
“怎么还不洗?”眼见天快黑了,穆亚表情微寒。
“你,你转过身去!”蒂娜被冻得发抖,咬着的牙都在嗒嗒作响。
穆亚不屑的离得远些,面朝农田,开始盘坐修行。冥想是他除了练习与对敌之外,提升剑术的一大手段,通过参悟可以弥补在技巧上的不足。
蒂娜担心穆亚会偷看,没敢先褪去衣服,而是象征性的划着水。等了许久之后,确认穆亚没有兴趣,才有些欣喜又带着气愤的把衣物整理出来,待会她会浣洗。
河水十分的寒冷,她像是一只受伤的猫,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夕阳低垂着,昏黄的光线照射在水面上,给蒂娜本就秀美的金发蒙上一层晕。
她有一点听从了穆亚,便是把自己洗干净,爱美的她比谁都愿意清洁。
“他为什么没偷看呢?真是不识货,假正经。”蒂娜嘟囔着说道,她觉得这是对她魅力的否定。
蒂娜的心中也不是很明白,自己分明时刻提防着他,却又生出了异样的心思。
她摇摇头,把杂念都驱逐出去,抓紧洗着衣服,她可不想再多待一会。
穆亚琢磨着招式,不断在脑海中回忆打斗的场景。自从体内充满特殊能量后,他的底蕴增加许多,相对于从前,各方面都有所提升。
比较明显的是记忆力,不然他也无法短时间学会一门语言。
耳边响起了咔嚓声,他睁开眼睛,发现是经过的蒂娜。
“我拾些柴烤火。”蒂娜神情紧张,赶忙解释了一句,好让盯着她的穆亚不产生误会。
洗澡的时候,趁机逃跑的想法又浮现在她脑海,但一瞬后她果断扇了自己一巴掌,以示警告。
她能在祖母死后生活那么多年,聪明的头脑居功首位。她见过不少强者,有路过村落的流士、贵族的卫队甚至是凯旋的将军。
在蒂娜眼中他们已经是无法企及的高度了,而穆亚带给她的恐惧像是独自一人面对整个世界,当赖以生存的环境变得杀机四伏,她只剩下绝望。
蒂娜始终记得祖母弥留之际说得话,“苦命的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
她会完成祖母的遗愿,同时也为了自己。她必须清醒考虑所有可能出现的危机,尽可能的躲避,因此她选择留下。
况且这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对她似乎还可以,不就是威胁了下嘛,较为乐观的她不当回事。
总比偷吃被抓,遭受毒打要强很多。想起此事,她觉得很苦涩,那是祖母逝去的第一天,可怜的她没经受过生活的磨砺不那么精明。
连偷窃都能被抓,她突然有些鄙视从前的自己了。
“衣服拿去,做内衣穿。”穆亚从怀里拽出一个包袱扔给她,里面装着马利克携带的上好丝绸,他自己用了一大块还剩些边角料。
不明所以的蒂娜拆开包袱,借着余晖,她擦了下眼睛,“我不是在做梦吧!”
“大人,这些真的是给我的?”她有些懵,幸福来的太突然,区别于普通人穿得黑、灰、白,不提布料光是明亮的蓝色就使得蒂娜瞪大眼睛了。
“你不要的话也可以还我。”穆亚翻了个白眼,看多了乡巴佬的他,偶然发现这三个字下限还可以再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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