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对李临来说,一直是陌生的存在,这在实行九年义务教育的国家,是相当稀罕的例子。
他小时候体弱多病,父母请家教教他,后来他嫌弃家教啰嗦,改为自学,从一年级道六年级,他从没在班上露过面,却一直霸榜第一,已然成为传说一般的存在。父母都十分惊奇,但他却毫不在意,开玩笑,两世为人要是做不对小学算式,还不如去死好了。
到了初中,班主任告诉他没有特殊情况不准请假,他直接去做了一份精神鉴定,诊断为重度抑郁症,之后只在逢年过节出现几次,快毕业了还不知道学校厕所在哪里。
所以,在他眼里学校跟满是窟窿的西欧古堡没有区别。
一想到要在陌生学校演讲,李临后槽牙抽疼,一路上不由自主狂吸凉气。
“哥哥,快看。”李思云指着一个长发女生,她手里拿着一本紫色封皮的占卜书,看得津津有味。
“那不是哥哥写的占卜书吗?”李思云抬起头,正好能看到书自带的塔罗牌,长发女生手里拿着一个星星牌,脸兴奋地通红。
“哦。”李临瞥了眼,兴致缺缺的回答,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怎么做才能催眠自己,把台下观众看作土豆冬瓜。
这本书是他是他为了摧毁李思云的初恋特地做的,拿到书的第二天李思云就跟男朋友分手了,原因是二人八字不合,星象不合,各种不合,就连丘比特都不赞成他们在一起。男生觉得很荒谬,但有什么办法呢?青春期女生就信这玩意,何况还有李临幕后推波助澜。
于是,李思云的初恋告吹了,李临心满意足躺在妹妹软腻、庞大的胸襟里,咯咯笑了半天。
李临为了以假乱真,特地买了个书号,被青月亮出版社看中后,直接加印再版了。
因此,又有大量不谙世事的女生受到李临恶意的荼毒,比如眼前的长发女孩。
“幸亏哥哥的这本书,不然我就跟八字不合的人交往了。”李思云按胸叹气,仿佛劫后余生。
“噗。”
“哥哥你笑什么?”李思云眯眼盯着李临。
“我想到了好笑的事。”
“什么事?”
李临严肃的说:“我在想土豆和冬瓜能不能炖在一起。”
开学典礼在中午放学时分,大操场的演讲台上。届时所有新生都会坐在草坪上一边吃饭一边看李临演讲,欣赏他讲一段严肃的单口相声。干脆在食堂下泻药得了,李临翻了个白眼。
公交停在大川公园旁边,穿过公园就能看见学校。
这段距离令李临头疼,作为一个合格的家里蹲病秧子,他的极限步行距离是200米,显然这段距离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于是他果断的朝李思云展开怀抱。
“要抱抱。”
李思云苦笑不得抱起李临,像抱婴儿般斜放在臂弯里,这一幕顿时引来公园里锻炼身体的老太太们的窃窃私语。
“这么年轻就有娃了,现在的孩子不简单!”一个头发五颜六色的老婆婆小声说。
“她还穿着校服,怀里的孩子也穿着校服,难道!”另一个染指甲画眼影的老太太忽然明白了什么。
两个老太太对望一眼,同时叹气道:“世风日下啊。”
什么跟什么!
李思云像泄了气的皮球,又仿佛认命般抱着李临快速穿越公园。
这时,绿化带后树林里一阵晃动,一个人影从大纸箱子滑出。看得出那是一个女人,头发有些蓬乱,素色衣服沾满灰尘,但标志的脸庞洁白干净。她看到二人没有惊讶,对他们友好打个招呼,便开始对着纸箱子不停忙活。
“这个公园好像有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居住,以前我记得是一个猥琐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她了。”李思云小声说。
“呵呵,”李临笑了笑,“像流浪汉这种流动人口,当然那里缺人那里去。再说公园是公共场所,他们一般会在被举报之前搬到别的地方,在这个城市不停流浪,因为他们没有钱去别的城市。”
看得出这个女人受过高等教育,待人接物得体,李临忽然好奇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才无家可归不得不露宿公园,做一个流浪汉。
来到学校,分班表遗憾告诉二人不在一个班级。
李临在二楼B区4班,简称2B4,李思云在一楼,正对李临教室下方,相隔1.5米,李临突发奇想,可以用自己一米六长的头发做绳子,正好能挂在一楼窗户上。
李思云赶紧阻止了哥哥恐怖的突发奇想,并嘱咐他多交朋友。
李临一口答应下来,表示自己已经定下一个小目标,先交他一百个朋友。
李思云将信将疑回到自己班级,李临则慢吞吞抽出准备好的精神鉴定报告,他要先把报告交到教室办公室,
精神病这个词对李临来说可谓行之有效的利器,能为他赢得不少便利,班主任特地将他安排在最后一排靠窗位。李临很满意这个位置,在原来世界,这里被称为梦想与自由的位子。
他抬头环顾一圈,大部分同学都到了,其中还看到不是熟人的熟人,公交车上看占卜书的妹子,她好像很迷信这本书,现在依然抱在怀里。
看到自己胡诌的东西被被人当宝,李临心底第一次涌现罪恶感。
他决定,把第一位朋友的宝座交给这个妹子,助她走出封建迷信的攀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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