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鹰盘旋的上空,碧蓝万里不见云彩,光晕下的地面热腾扭曲着,沙丘顶端一排排脚印,随着风的吹过渐渐抚平。
不明物体正在沙漠中前进,但是下方轨迹却是人的脚印,近看那是椭球形半包围的沙子,如龟壳一般阻挡着上方的阳光。
“……多谢你的魔法,努卡先生。”椭圆内走在第五的约翰逊说道,“不过您一直使用魔法对魔力的消耗很大吧?要不要休息一下,这点时间的阳光我们还是能承受得住的。”
原来那是阿尔文用神力操纵沙子形成的屏障。
“不用担心,魔力的话我是不会用尽的。”阿尔文回过头,“因为每天都会大量的恢复,况且在地面的恢复速度远高于天空之城……”
众人不明白阿尔文在说什么。
“天空之城?…那是努卡先生的魔法学院吗?”阿尔文后方的艾芙露笑着问道。
“确实是我学习魔法的地方……”阿尔文想了想,“能问一下为什么人们会在偏远的地方组建魔法学院吗?”
“这您不知道吗?”约翰逊回答,“自从四十年前魔法师公约执行以来,战争以及生活中就很少再见魔法,因为这对人们的伤害太大了。”
说着,约翰逊笑着挥了挥手,“传说是这样,我也只是小时候听说的,我之前还一直认为魔法师或者巫师都是隐士什么的,努卡先生的出现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呢。”
“有功夫闲聊,应该先去找找水吧,再说话就得渴死了……”伯陆利突然发了句牢骚。
“伯陆利,你渴了吗?”阿尔文探过头来问道,“把水壶给我吧。”
“啊?给你装风吗?这哪里有水?”伯陆利不屑地语气。
“喂,伯陆利!”约翰逊正准备说几句。
“好了,给我就是了。”阿尔文伸出手,伯陆利腰间的水壶在神力的作用下飞到了阿尔文手上。
“你要干什么!?”
“看着就好了。”阿尔文打开塞子举起水壶,宽阔大气中的在周围显现,聚集到了阿尔文上方,流入水壶中……
“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艾芙露感叹,所有人都觉得惊奇。
“来,给你水……”阿尔文递过水壶,伯陆利毫不犹豫一把夺了过去,“下次拿我水壶得先经过我的同意。”
伯陆利斜视这边。
“知道了知道了。”阿尔文没在意地回答,“那么艾芙露,约翰逊先生还有鹰,你们的水壶也给我吧。”
“好的,谢谢啦。”艾芙露和约翰逊先后把水壶拿出,鹰只是沉默的将水壶握在手中,心想着什么。
阿尔文将两人的水壶灌满,“那鹰先生的呢?”
此时鹰才缓缓地将水壶递过来,“谢了……”
“那个……努卡先生,请接受我的歉意”鹰突然停下脚步开口说道,然后深鞠一躬。大家都停了下来。
平时沉默寡言的鹰突然这么说让其他人都很诧异。
“……怎么了,突然这么说?”阿尔文问道。
“对不起,之前把你当做敌人……”鹰低着头,“刚醒来的时候也对你无礼了。”
回想起杀害自己同伴的敌人,鹰一直对拥有相同力量的阿尔文抱有敌意,起初苏醒的自己也有对阿尔文展开攻击态势。
鹰鞠躬说道,阿尔文看后扶起鹰的肩膀,“可能你有什么误解吧,没关系,我并没有在意,况且你醒来是都赤手空拳的不会那么危险……”
阿尔文看了看鹰低着头的鹰身后。
“鹰你背上还有腰间的刀鞘都是空的,东西弄丢了吗?”阿尔文问道。
“……那是我不慎损坏了武器,这个您不用担心,下一个村落或者城市我会找材料补上的……”鹰回答。
阿尔文绕道鹰身后,打量了一下。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鹰感到有些疑惑。(难道他已经知道……不不,……难道是魔法能力……什么时候!?)
阿尔文围着紧张不安的鹰绕了两圈,然后转身,双手对着大地。
“呼~”鹰喘了口气,(看来应该不是。)
大地略微震动,其余人都有些不安,岩石从大地深处离开沙地,随着一些金属色的沙子一起,沙、岩石中的金属元素被抽出,聚合。
银白的沙子在烈日下闪闪发光,围绕四周。
“好漂亮~”莉莉感叹。
阿尔文两手相对,银白的沙子都螺旋着聚集过来,在两手间压合。
阿尔文闭上眼睛,想象着……压合完成部分向下移动,金属沙构成的长刀渐渐成形。
“莎莎~”沙子之间的撞击声。
“完成了。”阿尔文拿着一把与鹰背上刀鞘正好合适的刀转过身来。
没有高温锻造,只是靠力量就把聚合的金属颗粒强制压缩到了一起。
鹰木讷地看着这把银白色的刀,没有捶打痕迹,没有手工磨制出的刀刃花纹,比自己见过任何手工打造的刀都要无暇。
“刀身和刀柄是一体的,鹰用东西缠一下刀柄比较好,这你应该比我知道,我只是知道一些锻造的知识……”阿尔文说着,鹰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刀,仔细看着,感受着它的重量,高密度压缩的刀,似乎比原来那把重一些......
“N?”鹰看到刀柄末端的一个字母。
“嗯,就像画作那样,作品自然要加上作者的签名,我就用姓氏的首字母代替。”阿尔文点了点头。
“难道……”莉莉回忆起之前看过的画作,右下角都有这样一个字母,“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
“嗖~”鹰向下挥舞,刀锋高速划破空气,重量能够接受,然后收回刀鞘,确实刚好合适。
“多谢您的礼物,努卡先生。”鹰抱拳行李,大家有些不解这一姿势,“这是我家乡的感谢方式……”
“不用客气~”阿尔文笑着,“那么接下来,腰间的短刀也为你做一把吧。”
说着,阿尔文转身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不过话说回来,没见过的刀呢,刀身细细的,很直没有曲线,形状更像是剑……”
“这是东方大陆的武器,直刀,比较轻便......”
“哦,难怪书上也没见过,原来鹰是从东方大陆来的啊?”
“好像没听你说过呢,鹰先生。”艾芙露问道,“不过这里可不是什么旅行的好地方。”
“不。”鹰回答,“我只是有要事在身,恕我不便告知。”
同伴们都没有再追问下去。
“好了。”阿尔文重复做出了短刀,“武器携带也很奇特呢,一长一短的。”
鹰接过武器再次感谢,“其实我所使用的格斗技是两把刀一起用,在中距和近距作战十分方便。”
“嗯,很厉害呢,有空我也向鹰请教一下剑技吧。”阿尔文说道,“不过可能机会比较少吧。”
“没问题的,努卡先生,我定会随时奉陪,比起您的恩惠这算不了什么。”
“嗯?”阿尔文看了看四周,闪亮的沙子仍然悬浮着,“遭了,不太熟练从大地中提取金属,这次貌似多了点,剩下的……”
即便坐刀用了过多分量,让刀变重了,也没有用尽所准备的材料。
莉莉好奇笑容地一直看着周围漂亮的景色,“能给我吗?阿尔文。”
“一粒沙吗?”阿尔文无奈地笑着,“那可能太小了,就收藏而言……”
“不行吗……”
也许莉莉只是着迷于阳光下闪耀的沙子。
“这样吧,做一个挂坠怎么样。”说完,阿尔文伸手操控,金属沙聚合成一个有金属链的雪花形挂坠,中间写了个N,“惯例的签名,怎么样喜欢吗?”
莉莉激动地接过漂浮过来的挂坠,“嗯~!”点了点头。
“但是还有很多呢……”阿尔文看着四周,“那给我自己也做一把武器吧!背在背上挺不错的……”
说着阿尔文手心相对,“鹰那样的刀……可能对我来说太轻了,要不全用完吧……”
大地之神就本身的力气来说,也是高出人类不少的。
阿尔文闭上眼,认真回忆……不一会儿,一把较厚的双刃剑成型,用料比之前两把刀都要多,“诶?剩那么多吗?”
一点没浪费的将金属沙用尽,没想到做了这么盾的一把剑。
拿起手中的剑看了看,“这应该是小时候看过的插图里边的吧……又厚又盾,不是很实用的样子,不过算了,估计也用不上,只是看起来不错而已……”
阿尔文拿起剑放向身后,控制周围的枯木丛自动包围剑身,编织成一个简易的剑套,固定在阿尔文背上。
“……这真是让我重新认识到了魔法的神奇…”约翰逊感慨。
“暂时将就吧,剑套的话到了下一个有人的地方再找一些合适的材料。”
一行人都对发生的这些事感叹麻木了,没有再多的反应。
“……喂,还能不能给我做一个,魔法师。”看呆了的伯陆利突然说道。
“嗯……合金沙看来已经没有现成的了。”阿尔文说道,“我今天很难把握量的,下次吧,为了避免浪费……”
不太合理的措辞,阿尔文也有感觉到伯努利一直以来的情绪,让他拿上武器也许是个不好的选择。
“怎么这样啊~”
“伯陆利,别给努卡先生添乱!”约翰逊指责道。
之后,一行人朝着共同的目标走去,沙漠北方尽头的乌兹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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