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禅身上,火光一闪,他居然自内而外开始了人体自燃。
自燃现象很难解释,概率极小,现在他显然不是遭遇到了小概率事件,而是劫数使然。
意禅浑身都在燃烧,不但是皮肤血肉,就连五脏六腑也在同时受到灼烧。
这疼痛难忍的灼烧感,却无法让意禅脸色变化,他心如金刚,头脑依旧冷静。
“哈哈哈!活该!你天赋过强,报应速发大恐怖啊!”泷冷岚一般嘲讽,一般癫狂的笑道。
他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物,比见到鬼还可怕,就如太阳在面对沫缠生死破关后,随后秒杀了月亮和星星后,就算心智再坚韧,也会发狂。
现在就算意禅告诉他,自己是神之子,谪仙下凡诞生的孩子,恐怕他也会相信,否则就不能解释虚劫的出现。
没想到世上真的有人能引动这传说中的劫外之劫!泷冷岚今日“有幸”的看到了。
意禅一言不发,看了他一眼,随后冲向了泷冷岚。
“你要干什么?”泷冷岚又惊又怒道,哪里还有之前半点的自信气场。
虚劫的引发方式居然和其他劫数都不同,没有任何攻击方式,而是直接作用于人体。未知才永远是最恐怖的,泷冷岚心中也是没底。
“你之前的自信都到那里去了?”意禅此时已经凌驾于泷冷岚之上,速度超过极限,还要快过泷冷岚的反应,一把将他抱住。
最令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自燃之火居然顺着意禅的身体向泷冷岚蔓延过去,如同火种,紧接着泷冷岚的身体也也开始燃烧起来。
“这劫数居然还能传染。”忍无忌被华忍完全牵制住,但还是时刻掌握着这边的一切动静。看到这一幕,他如避蛇蝎,心中大震。
“啊!”泷冷岚浑身都被灼伤,他奋力挣脱了意禅的束缚,向后一跃,但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扑灭这火焰。
这火焰不是普通之火,并不怕水,甚至能在无氧环境下持续熊熊燃烧,而且不是幻觉。
泷冷岚在这样的状况下无法保持冷静,他的体能和精力在被飞快消耗着,再加上和意禅的战斗,很快就彻底落入下风,变得奄奄一息起来。
而意禅击败泷冷岚后,原地盘坐下来,心中宁静,进入到无悲无喜,无我无他的空灵状态中。
然后,身躯上的火焰逐渐消失了,被他的内心之雨浇灭。
成功渡过了劫数,意禅淡淡看着泷冷岚,他已经被击败,成为了手下败将,虽然意禅没有直接杀死他,但他也无法熄灭劫数火炎,死亡是迟早的事。
……
而在另一边战斗也在继续。
“华忍小姐,既然你我都是忍者,那就用忍者的方法来决出胜负吧。”忍无忌拔刀出鞘,他的刀是一把神兵,名叫【沉默】。
沉默之意,就是所有看到这把刀之人,除了主人,都会被斩杀。而死人是不会开口的,所以无法形容此刀的可怕,故名为【沉默】。
这把刀是暗金颜色,是忍无忌在数年前,找到一位全日本最有名,从古代传承家族中的刀匠打造出来,花费了巨大代价,掏空半座山的珍惜矿石,再经过九九八十一天以各种手段才炼制而成,所以这把神兵长刀可谓价值连城,耗尽了那名刀匠的所有心血,以至于三年内,他都不再接受任何打造兵器的委托。
“当然!”华忍也从腰间刀鞘中拔出日本刀,这把刀美丽不可方物,不像是杀人的兵器,反而是一件艺术品,只教人想细细观赏,而不是去损坏它。
此刀名为【吹雪】,刀身竟是透明,如钻石般瑰丽。
“哼,你这刀只能用作观赏,却不能杀人。”忍无忌冷笑道。
“无论是何种模样的刀,只要能杀人就够了。”华忍反手握住【吹雪】:“如果刀也有生命的话,那他们是很可悲的,因为刀只能选择主人,却无法选择被斩杀的人。”
“多愁善感的女人,居然会去同情一件杀人之物。”忍无忌不屑道。
“只知道杀戮的你,如何能明白?你根本不配为忍皇。”华忍爱怜的轻抚刀身:“刀不止是兵器,而是能陪伴你一声,陪你上战场,陪你出生入死的最好的伙伴,是朋友,是情人……”
“我到底配不配作为忍皇,不是你只言片语就说了算的。”忍无忌举起刀来。
“忍皇先生,你虽然作为忍皇,按理来说是这一代所有忍者的领袖,但我这个流浪忍者都不认同你。”华忍说道:“忍者已经来到了末法时代,忍术的精髓都要消失,就连你也只是靠强大的实力在维持着而已。但我不同,我是这个时代仅存的【真.忍者】。”
“你说什么?你是真.忍者?!”忍皇失声道,他心中波动之大,简直不比泷冷岚沾染到劫数之火的时候要小。
“没错,只有真.忍者,才懂得忍术的真谛,我是最后的人了,但也无法避免忍者终究要消亡的事实。虽然我也不想承认,但看来忍者似乎真的是注定要被时代所淘汰的人们,我们的辉煌只在旧的时代,永远不会回来了。在新的时代中,并没有我们的一席之地。”华忍悲伤道:“或许再过百年,等我死后,最后的忍者也会在世界上灭绝。那时候就是终结。”
“……”忍无忌闻言也沉默了。
他们虽然立场不同,是要在这一战中必须分出生死的敌人,但也都是忍者,必须要面对这个事实。
“华忍小姐,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时代更替更是瞬息万变,谁也不能置身事外,逃过生死和宿命。”忍无忌道:“这是结局,也是定理,我们都早已明白今天注定会到来,但并不代表我会放弃挣扎!就算你不认可,没人会认可,我也会用自己的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复兴忍者!世上并非万事都有对错之分,只有因果和结果,才是必然,你认为我是错的,我也认为你并非正确。即使我是错误的, 任何人都有活下去的全力!我会继续继续活着的,你太弱了,弱到无法生存。但我已经无法回头了,只有这样将错就错下去,不能回头,只有就这样不断前进下去。没有人回来保护我,能保护自己的唯有自己!”
“在这个世上,我们光是要活下去就已是极限,但,吾辈皆是无情人!我在忍者的道路上早已媛媛走在你前方,我会斩断你的未来,结束你的故事,你和机构中的塔罗都一样,是疯子,但这个世界本就容易将人逼疯。这不是处事道理,而是生存之理。”华忍举起到来:“真忍,最终奥义——【顶上.百花缭乱之宴】!”
狂暴的攻击,淹没了忍无忌,也收割走他最后一点生机。
……
在意禅和华忍相继离去之后,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看着忍无忌的尸体,和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泷冷岚。
“倒吊人小姐……”泷冷岚勉强睁开来一只眼,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你们输给了应该输的人,不需要我动手。”沫缠冷冷道。
“呵呵,死后,是否真的有天堂和地狱存在……”泷冷岚无比艰难的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便咽下了气。
“即使真的有的话,像你这样的人渣也应该下地狱,因为你和我都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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