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凝神。———
将一切能用双眼捕抓到的事物,记载在脑海,把所有自然所赋予的技巧全部回赠于自然。
穿过黑木林的湛蓝鲜草,因风而胡乱摆动的草尖犹如奔腾在浪涛上的水花,一双通红的眼睛在一片摇曳的蓝色中,是如此的显眼。
唇边吐露的润色舌尖压在一旁,一滴热汗从太阳光的照耀下滑过俏丽的脸庞,艾丽尔拉住弓弦的手一边颤动着,一边往身后奋力扯起。
一秒之内,凝视向前方蓝色海洋当中白色之物的眼瞳好似猛地亮起一阵闪光,似那风急促划过的草头破开了一个口子。
锐利的箭矢便脱弓而出,直冲前方。
将一切能用双眼捕抓到的事物,记载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时刻,随后,把大自然教导的技巧,以实际行动,回赠给自然。
这就是,狩猎。
带着几分欣喜与忐忑,艾丽尔急忙穿过稍微过厚的蓝色草丛,扒开跟前的草尖,直入眼帘的,是被箭矢贯穿而躺倒在地的白兔。
通红的双眼以呆滞的目光投向黑木林的天空。
「感谢达姆斯克列尔。」 在简单作出双手合一的祷告后,女孩便拿起指尖,提出插在白兔身上的箭矢。
利用起随身携带于腰间的小刀,带走了华丽的白色皮毛,将鲜美的肉块放入后背小萝筐中。
因浓烈的汗水淌过脸颊,微贴近嘴边的发丝被抬举起的手心所顺出的指尖撩回耳勺。
得到了一次较为成功的尝试后,艾丽尔不禁有点能缓口气的感觉,她仰望起仍处于兴奋状态的脸庞,对以明朗的晴空扬起微笑。
猎人木屋内,白头老爷子利索地拔出床头中的一柄断裂长枪,能够抓住的,只有残留下来的木柄,除去前端的枪头外,整柄长枪没有剩下的多余地方。
就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与其是一柄断枪,倒不如是一把刚刚好的短剑。
一想起剑这一词,老爷子的目光缓缓地转向靠向窗口的木制桌前,外边涌进的清风微托起老旧的帘布。
在那窗前的木制桌上,是一把宁静平躺着的黑色短刃,可以看到,这把短刃的制作,完完全全是为了迎合使用者的年龄而进行打造的。
刚刚好能够握紧的刃柄与好能用来发力的质量,放置在手心,随即又抛之上空,其降下来的重量也很合适。
能够以兵器的重量来弥补自身力量的短缺,借助大自然的引力效果,就能把短刃的重量化为攻击的力量。
亮起在窗外白光之中,这把平静的黑色短刃,如有一番祥和的面貌,不苟言语,却能招招致命。
心里好似酝酿了一番,老爷子在从口中吐出长气后,一道急速穿过屋内的黑色闪电,瞬间以较为使力的攻势,飞入门前的木桩。
而在刚推开半边的门缝隙后,艾丽尔有点呆住的僵硬起想要继续往前走去的脚步,强镇定下的神色上,面露出一个惨白二字。
女孩的冷汗润湿了脚底下的木板,随后的时间,在老爷子拿开扎入木桩的黑色短刃后,才稍有流转似的。
「那个,你要的猎物...」
惊魂未定的艾丽尔哽咽了几口气,好不容易鼓起细微勇气才涌出喉间的话也有点过于小声。
她拎起身后背着的萝筐,左右摇晃了几下里边的白兔肉,而后又把腰间提着的皮毛摆入猎人跟前。
「啧,小鬼还不错嘛。」 不知是否因为老爷子不会夸奖人,每一次对于艾丽尔的表扬都略显勉强和有几丝含糊不清。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问的是那把弓使的怎么样!小鬼!」
艾丽尔有点愣住在原地,在几秒的思绪缠斗中,那双伸向弓箭的手才抬起半分。
「嗯....还行吧。」
「还行啊..这样的话.....」
抚摸起下巴,老爷子手上的短刃便递向女孩的双眼下。
艾丽尔眼前的短刃,怎么说,有点神奇的地方,明明是漆黑的表面,但却有着不输于白昼的光一样。
接过短刃后的女孩,全部的精神与目光也并没有在掌心中显得稍有沉淀的黑色武器,而是在飘过的眼神里。
望见了那把断裂的长枪。
积满灰尘的枪头上,有着明显的雕刻痕迹,覆盖于其身的黄金虽早已暗淡去色泽和光彩,但先前留下的那股辉煌感,却仍能环绕在那碎裂的自身。
艾丽尔指向那宛如天际之上所张开双翅的太阳图案,落于长枪前端的灰尘也被猎人用指尖弹去。
本以为会有所隐瞒,遮遮掩掩的不说出任何关于这柄断枪的一切事情,结果。
老爷子却很有感想似的,大方拿起这座沉睡的阳光。
披散的白色长发下的双眼,包含着许许多多的感情,那是艾丽尔永远都看不透的过去,猎人久久盯着那柄手中的断裂长枪。
慢慢地吐出一丝话语来。
「说实在的,我自己都忘记这个东西是怎么来,为什么会来的了.....只是,心里头吧,总会有声音在敲打着那个跳动的心窝,像是在呐喊着.....」
艾丽尔专注地倾听着。
「像是...在呐喊着,一个关于我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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