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流氓佣兵们笑的几乎抓不住手中的枪,“你们听到这傻妞儿在说什么?她一个人包围我们全部?”
看来这几个家伙已经无药可救了。
莫德雷德叹了口气,将左手放在自己的唇边:
“啪!(拟声)”
“嘭!”
毫无征兆地,一名佣兵的脑袋就像烂西瓜那样炸开了,而剩下的三名流氓佣兵的笑声还未止住,脑浆与鲜血溅满了他们一脸一嘴——片刻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流氓佣兵们气急败坏地举起了手中的火器,对准了莫德雷德:
“小妞你找死——”
这一次仿佛是在给他们三个一个警告——连续的三发点射分别击落了两名佣兵手中的武器,第三名佣兵则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断腕杀猪似的嚎叫起来。莫德雷德摇了摇头,放下了自己平举着的左手。
“现在不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了吧,我已经说过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投降饶你们不死。”
“你以为你是谁?你敢这么对待我们,欧斯瓦尔德会杀了你全家,在你面前折磨你的所有亲人,我们绝对不——”
“大人饶命啊!”
另外两名佣兵仍旧惊疑不定,想要说两句硬话显现骨气——然而带头的那名骑手队长第一个从马背上爬了下来,跌跌撞撞地爬到莫德雷德的马前,亲吻他的靴子。
“你们没有求饶的机会了哦。”
“大人饶命!”“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还算乖巧……不过你在我眼前太碍事了。去,和他们两个人跪在一起。”
莫德雷德扬起了黑马的前蹄,不屑地从三人的身边走开,“饶你们一命?可以,我再重复一遍,给我原地趴下学狗叫——狗有穿着衣服的吗?给我把身上的装备全脱下来,三回啊三回。”
在制服了三名非法佣兵之后,莫德雷德将马头转向了远处的丘陵,将自己的右拳紧紧地一握。
很显然,这个手势的意思是:
“收网!”
——
“两点钟方向,四百码,风速四,目标二。”
“十二点钟方向,三百五十码,风速四,目标二。”
迪尔德莉嗯了一声,聚精会神地锁定着两组目标,雨水从她的斗篷风帽上缓缓滴落,将一缕银白色的秀发黏在了她的额头上
“他们停下来了……小莫允许射击了!”
第一个目标的脑袋在女精灵的瞄准镜中砰然炸裂,在完成第一个击杀之后,女精灵迅速地调整为半蹲姿势,将加装了转轮式弹仓配件的步枪子弹打空,所有的弹药都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呼……结束了。”
女精灵站起身来,理了理前额上潮湿的头发,“你学的挺快嘛……时机也抓的很准,很难想象你是第一次做精灵狙击手的助手,有兴趣和我学一学射术吗?”
“其实……并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当枪手的天赋啦……”
梅希亚的声音有些害羞,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自从那一次……就是我们三个刚摆脱无言深渊的那一天,从梦中醒来后我就觉得自己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我似乎能了解到到一点小莫的想法和感受,也能知道他离我远还是近……这种体会我想我也很难给您表述吧。”
“哦。(无关心)。”
精灵女射手随口附和了一声,“走吧,莫德雷德已经让我们收网了,我们过去看看这几个匪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你的小情人会怎么处置他们呢?”
约两分钟后……
“汪,汪,汪。”
“这几套装备真脏……看来你们的这身行头穿了好几年从来都没洗过,不好好翻新一下可卖不出好价钱。”
三个非法佣兵穿着单薄的衣物,跪在泥水里发出不间断地犬吠声,寒冷的雨水顺着头发滴落。莫德雷德手持马鞭,在三人身边来回踱步,偶尔会在某个偷偷抬头的倒霉蛋臀部狠狠地抽上一鞭子。
“呀……小莫对男人还有这种爱好。”
梅希亚无法直视眼前这容易引起误会的一幕,脸色绯红地将脸扭向了一边。凭借精灵的超强视力早已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的迪尔德莉忍不住回头瞥了她一眼,心中暗自腹诽:
“你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对女人做这样的事就很正常了吗……”
莫德雷德将三名佣兵放在地上的荷包和盔甲检查了一遍,翻出了三本佣兵日记。“喂,你们三个沙包,这东西就让我先来保管吧。”
莫德雷德转身走向赶往自己身边的两位女士:“这几个沙包好像是游窜到这里打家劫舍的流氓佣兵,好死不死地被我们给碰上了……怎么样,两位女士有想好怎么处置他们了么?”
梅希亚想了想,缓步走到了跪在泥地里的佣兵面前。“你们是哪里来的?你们的团长是什么人?在这里游窜有什么目的?”
……
看到前来问话的是一个看上去柔软和气的贵族少女,几名佣兵有些不老实起来,犹犹豫豫地想编出两句瞎话蒙混过关。
把三人的神态看在眼里的莫德雷德在一旁冷不丁地插话:“他们是你的了——全员人渣,放心使用就好,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记得玩的时候别让他们发出太大的音量就行。”
听到莫德雷德的保证后,梅希亚笑了笑,随手打开医药包,将其中所有的刀具和器材通通展示在三人面前,锋利的刀具与手术钳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冷峻的光芒。
“别伤害我——求求您不要这样。”
梅希亚从取出纱布和绳索,抛给了地上三名趴着的佣兵。
“你们自己主动把这块布戴在眼睛上,”她柔声道,“然后背靠背相互把绳子绑好,最后一个做完这件事的人要受惩罚——现在倒计时开始。”
————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莫德雷德一行人再次上路了。总共七个人倒一共有五匹马,莫德雷德可没把先前被自己击晕的佣兵忘掉。
排在队伍最后面的是四个俘虏,一根长绳将他们的手臂捆在了一根绳上——他们的头目同样被双手捆绑着,坐在马上,和自己的部下们捆在一起。
往前则是迪尔德莉,此时正悠闲地驾着坐下驽马跟在佣兵少年与医者少女身后,手中拽着捆绑俘虏们的绳头,一匹空马与她并排而行,身上载驮着从俘虏身上扒下来的装备。
梅希亚与莫德雷德并排而行,雨水从斗篷女帽和佣兵风帽上缓缓滴下。两人在风雨中压低声音低声交谈着,讨论着从俘虏口中挖出来的消息。
“所以说,他们口中一直提到的那个什么欧斯瓦尔德是什么人……小梅你知道这家伙是干什么的吗?”
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梅希亚不由自主地冷笑起来,雨水打湿的剑柄在女孩的掌心里被捏的吱吱作响。
人渣,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欧斯瓦尔德都符合任意一种定义上的人渣标准。
和各种RPG里普遍的设定不一样,在洛泽尔,所谓的冒险家通常都被各地的政府与流寇强盗划等号,而非挑战魔物拯救公主的英雄。
如果要做个合适的比喻,洛泽尔大陆上的冒险家更像是美国西部开拓时期的配枪歹徒,虽然他们有时候会为当地治安官的几个赏金追猎不法者,但在更多的时候,他们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法之徒来源。
梅希亚告诉莫德雷德,洛泽尔大陆上的流氓武装和流浪骑士往往会在某些的情况下组成几个小集团干些剪径打劫的勾当。但在有些特殊的情况下,这些游窜各地的不法之徒有可能会选择占山为王,被流氓冒险家的头头们召集到一起,形成一个单一的,强大的单位。
听到了这样的叙述,莫德雷德点点头——在前世的游戏记忆中,如果有任何一个玩家公会的领袖能够让纯玩家组成一个军事团体,那么玩家的单人战斗力素质优势将会使它们成为一个任何大国都无法忽视的存在。很显然,这种军事集团的组成主干就是那些单兵战斗力出色的冒险者。
这些带头人的作风和倾向各有不同,有些会成为各个国家雇佣的强力外援,有些则保持着相对独立超然的地位占据一隅江山——但还有一些头目的所作所为则和彻彻底底的暴徒毫无区别。而欧斯瓦尔德就属于这类人渣首领。
此人的残暴令人发指。即便是在那些崇拜恶魔奥克索斯的异端群体中也少有几人能够比拟。这家伙每次在各大国正规军围剿的时候率先转进如风,而当风头没那么紧的时候,他倾向于选择弱小的,无力防御的外出务农者或无保护的村庄进行酷刑实验。
“这家伙关于囚犯的政策是非人道的,他会把俘虏分成三类:孩子、女人和男人。首先,他杀死孩子们,砍断他们的四肢,把他们破碎的肢体扔进火中,享受他们燃烧的肉和头发的气味。接下来,当女人们尖叫着恳求饶过孩子们时,欧斯瓦尔德的手下们会**她们,如果有女人怀孕,他们会切开肚子,摘掉她们的孩子,让她们都死去。这时,男人们都在原地观看,只能无助地挣扎。在他们玩得开心之后,他们会割开女人的喉咙或砍下她们的头作为纪念。这些男人将以“创造性”的方式被折磨至死,包括剥皮、活埋或只活埋他们的头,因为他们在裸露的头上踩踏他们的马。”
梅希亚在叙述其人其事的时候,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厌恶和仇恨,莫德雷德一直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不过很显然,他额角上跳动的青筋早已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几名俘虏,轻声道:
“毫无疑问,欧斯瓦尔德这家伙的确就和他的外号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要是有人能消灭他,恐怕阿玛纳世界会变的更加美好。”
“我不理解,小莫。为什么你还要带着这几个家伙,让他们拖慢我们的赶路行程?干脆把他们全部——”梅希亚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手势,而莫德雷德则无动于衷地继续赶着坐下驽马前进,一边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想法。
“不急,我当然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圣母。我知道他们是怪物的手下,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如果单单杀掉他们也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痛快——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那你想怎么做呢?”
“费尔斯凯因的大城市会有办法处理他们……不过小梅你也没有你吓唬他们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那么残忍啊,我还以为你会在拷问的时候真的切他们两片肉下来杀杀这些流氓佣兵的威风呢。”
“我是个医生,不是刑讯专家,怎么可能真的做那种事——无非就是用布蒙住他们的眼睛,在他们的胳膊上滴了几滴冷水让他们以为被割腕了罢了。”
“我们还是暂时跳过这个话题吧——这会儿谈刑讯逼供实在是有些太倒胃口了。”
莫德雷德摇摇头,向着背后尾随的精灵神枪手迪尔德莉喊话:“迪尔德莉大姐,我们现在是在前往海雾要塞的路上吗?”
“有了海岸线作为参考,费尔斯凯因的哪里我到不了?”女精灵拽了拽手中捆缚俘虏的绳子,“不过我们不用急着直接赶往海雾要塞,在我们前进的这条路上我们可以先去本地最大的城镇哈斯塔德。在那里凭借这几个家伙的佣兵日记可以领取一大笔赏金,也能把俘虏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做了这么多年赏金猎人该不用我教你这些常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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