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手臂上钝钝的利刃
阳光已没有午时的灼烈,气温也渐感舒适。在去往工地的路上,须平与石风就已商讨了应对的策略,‘毕竟本方才两个人,我们也要主攻对方的俩人,这俩人就是迟江和其中最强壮的那个。事情由迟江而起,其余人未必情愿同往,出于义气和感情才不得不站脚助威,跟着壮声势。再看到比自己强壮的人都被击败,心理上也能瓦解众心。何况他们是临时组搭的队伍,每个人的私心也是有的,又不是自己的事情,跟着去只是看看情况,肯定都不愿生事,首先都是要自保的。我们的前提是,咱俩一定不能落下风,否则,捞好处、捡便宜的、贪全功为己功的一拥而上,咱哥俩儿的这顿揍,就算挨瓷实了。’
“要不要先弄点冰镇啤酒和花生米?天气怪热的。”须平慵懒的微笑着提议,他是想拖一拖时间,让对方滋生不耐烦的情绪,而产生私心。
“对啊,先耗一耗他们的锐气!咱也试试酒壮怂人胆。”石风马上明白了须平的心思。
这边,在路旁小卖部门口的树荫下,石风、须平喝着啤酒,调侃着、想像着壮士赴难,酒足饭饱以壮行色,而后再冲入敌阵,又能奋勇杀敌的场景。
那边,迟江一帮人,已经等待的焦躁不安了,有几个还有些私事的,早已心动不已,只想马上结束这件事,好去办自己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对方是不是不敢来了?’‘裤子湿了,回家换裤子去了吧?’同时,也在分析着对方来时,应该如何、如何应对。
临近黄昏时分,哥俩儿才慢慢悠悠的到达地点,见到了散落四周,闲散交谈的迟江一方。
“怎么就你们俩人?其他人呢?”迟江盛气凌人的发问。
“我们没有别人,就我俩。中午惹事儿的也是我俩,想报仇就来吧。”石风镇定的扬声回答道。
其余的人逐渐聚拢过来,分散在迟江与一个大个子男生旁边。这让须平和石风确定了目标方向。
“不撮人?那是你们的事。这事儿今天完了,就到此为止,今后还是校友同学。记住,不抄家伙,不论结果,都不再纠缠。”等了许久又急于挽回颜面的迟江发布道。
须平、石风相互望了一眼,石风奔向迟江,须平试图控制那个大个子。并且,对每个人都假装着虚晃攻击。但是,毕竟势单力薄,须平几次被撕扯着、被打倒在地。石风也是浑身疼痛,时不时的还失去重心…………怎么跟设想的不一样?这TM是羊入虎口啊。
也许是酒精作用或是虱子多了不咬的原理,二人反而越战越勇,几乎都感觉不到身体的痛楚与不适,麻木的不断地站起来,又不断地被控制,但依然手脚并用,坚持着冲向主攻目标,贯彻执行着原定计划。
迟江和大个子也不好受,怎么感觉对方拳头脚底,总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每一下朝向自己的动作,都势大力沉。最初时候还有许多叫骂怒吼,现在只剩沉重的、粗粗的喘气声音,同时,大家挥舞动作也都逐渐慢了下来。
须平已经没有力气了,他感觉自己的右手臂都抬不起来了,肌肉撕裂抽搐,左手挥拳又很无力,只能抬起左臂招架抵挡,但是渐渐的他发现,靠近他的人越来越少,每次自己抬起左臂的时候,对方只是倒退,这时的须平,才有机会趔趄直冲到石风面前,来帮助他了。
不断挥舞着左臂,冲向围着石风的人群,势如破竹,人群随他前进的路线被分开了,被他手臂碰到人都在后退,还有人惊奇叫到,“丫胳膊真硬,跟生铁一样。”
知道对方躲避原因后,须平暗想,‘原来是我的手臂坚硬如铁的缘故啊,难道是剑形胎记?青釭剑也随我来到这里了?’虽然还不知道激发运用的要领,但是生铁般的臂膀,在徒手互博中还是很有优势的。
石风还能站立,他起身之后就直奔迟江而去,须平也挥舞手臂虚势,右拳逼退大个子。其余众人,现在才按照哥俩儿的原计划安静驻足,虚假招呼下,在一旁观看了。石风已把迟江按在身下,须平也把大个子掀翻在地。
“好!服了!”迟江交叉护脸吼道。
“这事儿算不算过去了?”石风松手,粗喘着说到。
“过去了!其实,顾仪早跟我说明了,我只是不甘心,还气不过。瞧你丫腮帮子肿的,哈哈哈……”迟江居然感觉很放松。中午的左脸伤痛,跟石风现在比起来,好太多了。
“不是应该越打越能打出火来吗?我现在怎么感觉很痛快呢,哈哈……”石风泥猴一样的,转向须平发问。
须平自知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剧情反转,也不点破,“我们都算英雄吧,惺惺相惜嘛,哥儿几个也算是意气相投,豪气干云,大家认识一下呗?。”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大家散了,回家吧。’达成共识,各自招呼道别。
须平拨通了‘特二’的电话。
“我说呢,记得,你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被群殴,自己放出话,‘你们谁都别落了单儿!’,后来逐个击破。老几位自此见了你,都绕道儿走。原来是怕了你的胳膊啊。”哈历波已经喝到了尽兴,“怎么临战之前不通知我?”
“你是外校的,哦,不对。你丫已经算是社会上的人了,找你帮忙不合适。”须平的脸部、嘴角很疼,龇牙咧嘴的喝了一口啤酒,“我丢人的事儿,别老提起好吗?那次,真是挨揍挨到酣畅,舒坦到骨子里了。十来号人打我一个,就是不碰我左臂。今天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说个话也是挤眉弄眼的,你丫这是勾引谁呢?”看到须平疼痛喝酒的样子,石风忍不住玩笑他一下,“不过今天还得亏了你这胳膊,要不咱哥俩今天就被‘马杀鸡’了,肯定酥爽到家。”
三人回忆聊起童年、儿时的话题,欢愉的不得了。问询着谁谁的下落,谁谁有什么出丑的瞬间,谁和谁有情感纠葛…………一顿饭吃的很晚,酒喝到哭。
转天上课的时候,班主任问须平和石风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俩人一致回答,昨天结伴游玩踏青的时候,双双发生了小意外。
班主任错愕的望着俩人一会儿,就没再搭理俩人了,继续讲课。
“原以为,通过篮球就已经解决问题了,顾仪也跟我说,她早就跟迟江摊牌说明了,你们怎么还是打起来了?”贾阳看到须平满身满脸的伤痕,关切抱怨的问询着。
“打一架,痛快!事情这不是圆满解决了吗?不留尾巴,全心释然,不挺好吗?”须平看到贾阳这么关心自己,内心很暖很受用。
“尾巴留给人家,能自保身家,过一阵子还能长出来。你呀,总是犯傻,二了吧唧的冲动。我看你这伤需要多久能复原。”贾阳说完,就负气走开了,头也不回。
“脸变的真快,祖籍四川的吧?你才壁虎呢。”须平嘟囔着,他了然贾阳的情意关切。
六.又见干瘪老头儿
须平最近几天,总是促使自己忘掉赵云,但实实在在的左臂事件,使他无法释然。哪个才是我自己?要接受还是抛弃,我曾是赵子龙?不对……不对。如果真是那样,一定我还成为过别人,怎么就单单赵云在我记忆深处?其他记忆呢?我难道对自己都没有选择权吗?假设,以前-赵云,现在-(须平)我,那么以后呢?我该找哪科老师,来解答这个看似很玄奥的数学问题。
啪、啪、啪……有人拍桌子。
“须平,站起来!”生物老师近身,发飙咆哮,“怎么老在我的课上,去找周公玩耍?人家很忙,他不给别人解梦了吗?”
“哦,老师,我没睡觉。我是在用我的超意识,问询您深刻的生物问题呢。”须平起身,慵懒微笑着狡辩到。
“你坐下吧,不要打扰别人。超意识运用不应该伴有呼噜声。”生物老师大度的有些意外,“要问询我这门课程的深奥问题,你要调整好交流的频率。”
集体犯困的一拨学生,被哄笑声音,清醒了精神。
须平却还是故我般的我行我素,他感觉今天、现在就是想睡觉,仿佛屈从于某种召唤与魔力。
“可以了,进步很快,能分辨思考过去、现在、将来了。很值得肯定!”干枯瘦小老头儿的声音,“放心吧,他们已经忽略你的存在了,你暂时也已离开了所处的维度,现在即使是狂喊大叫,他们也不会听到、看到了。”
“果然是你,我说我怎么那么困呢,这钟点儿就让我睡觉,荒废我汲取知识的时间,你就不觉得不好意思吗?”须平看到今天的老者衣着很随便,“你家里衣服是不是很多?每天都换着花样的穿,身上连个logo都没有,你这都是什么品牌的?那么大岁数了,还世俗的显富炫多啊。”
“我是看你验证自我的意识,最近很是精进,所以想要和你面谈一下,点拨一下你。我这服饰是有讲究的,都是自己做成,难道还要绣上我的头像做标牌吗?”
“你这老头儿奇怪的很,之前和我聊天都用生僻晦涩的语言,让我难以理解,听不懂。今天,怎么那么有空儿做自己的翻译呢?你的服饰,又有什么讲究?”
“哈哈……我们之间的交流都是用‘当下’的时间语言啊,你听得懂不懂,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难怪你现而今是个学渣。……现在,时空时刻足够充裕,我们缓缓慢谈,最后,能简单回答服饰的问题。希望你有足够的理解力。要完全听我说完,不要嫌我啰嗦才好啊。”
“哦?很好。愿闻其详,洗耳恭听。”
“你该知道留有五千言《德道经》的老子吧?当然,你们习惯叫它《道德经》。其中,经里有言,‘有从无中来’,有人就感觉莫名其妙,但这是可以肯定的。比如,现在有的电灯、汽车、电话、火车、轮船、电邮、飞机、网络等等、等等,不胜枚举,我就不再赘述,这些玩意儿,以前是不存在的,思维形象使它们得以实现并存在,展现在你们的眼前。‘有’就从‘无’中,到来了。幻想是不是很重要?不必回答了。其实,浩渺大千,婆娑世界之中,最初就是你、我、他……等等……等等的……许多物质玩意儿,架构组合而成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都是他。等等……‘等’太多了,请你暂时先忽略啊。我还是反着说吧,以便于你能很好的理解。起初,有一个大的整体,暂时给它命名叫‘最初’吧。就拿你来作比方吧,假设你就是那个最初。你身上的角质层、头皮屑,经过漫长的磨合脱落逐渐远离你的身体,但暂时它们还是属于你的,随后才不知飘荡到何处。随着时间的推移,本属于你的牙齿、指甲、毛发、皮肤、筋骨、……都会像头皮屑一样分散各处,直至你的肉体生命消逝不见。另一个你,也就是另外千万个你,这时似乎就产生了并存,也就是现在你们世界大概的样子,其实,我们都来自于一种东西的蜕变分裂。这期间,我虽然描述的简单,但是不知要经过多少的漫长岁月,希望你真能清晰的理解。另外,你知道‘太极’吧?那个就是最初!但绝不是平面的,它还有它的空间和维度,你不妨把硬币转起来,试图找寻一下它的样子。这样吧,先照你们的理解力,只能看到的平面来解释吧,其实也是一样的,不必纠结立体或平面。‘太极’你们也称‘阴阳图’,但是,许多人都忽略了那个黑白过渡间的灰色S地带,所以正确的称谓应该是阴、阳、非阴非阳,这基础三类。我们‘永前文明’称之为‘清混浊’,也是我们演化自身文明的三基石,只是称谓不同而已。说到服饰了,既然是文明进化的基础,那么‘清混浊’也适用于服饰,所以,我有时候着装洁净,污秽,不干不净。好,先到这里,我说了一大堆,你能理解多少?”
“嘿呀,还真是罗里吧嗦的一大套。全部收到,吃透了!你信吗?原来你们也分派系的啊,难怪你换衣频繁,一个老头儿,穿的花枝招展的,哪方得势你就穿哪方的服饰,以免被误伤,你是个狡猾的骑墙派,典型的墙头草!以你这样的换衣频率看来,你的文明里也不消停,战事频繁啊。……还是言归正传吧!总体的来说就是,万物归一,一切都在不同的空间、时空、虚空中不断协调统一,又不断分裂蜕变,在无限的循环中彼此相通。所以,你们定义‘清混浊’三基础后,称自己的文明为‘永前’,类似时钟的12节点,无尽永前,是不是?”
“了不起!你可以暂时这样理解吧,只要再把空间维度吃透,你就有小顿觉能力了。”
“还藏着掖着,既然时间充裕,干脆你就直接告诉我空间维度是怎么回事吧。”
“很简单。高楼就是空间的雏形。”
“哦?怎么理解?”
“坐标都在一个点,楼上楼下却谁也不妨碍谁,这就是空间。你生存的现状只能延伸或缩短它,并不能感知体会到高维度、多维度和蜷缩维度。正确的三基础是,定出经纬,排导空间,曲弧维度。”
“给我们时间,我们一定能寻求探索出答案,并超越你们的文明!”
“哈哈哈……心气儿很高啊,心思明显是好的。但不具备‘顿觉’能力,你是无法找寻到答案的。以你们现今的科技文明,要想到达我居住的家乡,需要60万兆光年,而我来这里,只需一瞬。那么,你是怎样理解界定这所谓时间的?”
“卧槽!那么牛B?我实在是难以理解。”
“你这小子,TM的也会这么惊讶?”
“原来你也会用‘形容词和感叹词’啊。我还以为你很严肃拘谨,温婉善良呢,不会粗鄙的爆粗口的。”
“那要多无趣。你们都说,我不说,我们要怎么很好的交流呢?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其实我能稍微理解的。这就和小学生的应用题或脑筋急转弯一样简单。小明去小丽家需要10分钟,小丽去小明家却只需要3分钟?答;‘小明走着去的,小丽骑自行车去的。要么或者就是小丽走了另一条捷径!’是不是这样?”
“很好,很好!那么,你能理解仰望星空的时候,其实是在俯瞰宇宙?你看到的星星都早已经不在了,它也许30万光年前,就消逝了,但星光很灿烂,你现在依然还可以看到它。这种时间空间之间的捷径吗?”
“第一点是知道的,我们其实是悬浮依附于地球的重力吸引。地球上,我们仿佛是抬头向上看,其实是被重力吸引着向下或向外的望向宇宙太空。第二嘛……就要,求教你了。但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死亡,太阳、银河系早已死亡,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残像。”
“很有前途!你都定论了,说是捷径。以你们现在科技觉醒状态下,根本不能理解,所以,我还不便透漏,怕吓到你。套用你们的语言形容,‘天机不可泄露’。这一点,我以后会向你解释明白的。”
“好吧,那我现在向你请教什么是‘顿觉’,为什么我可以‘小顿觉’?”
“其实‘顿觉’就是灵魂感知。你们的世界,这片土地上的老子、庄子就是小顿觉圆满者。‘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浮生若梦,若梦非梦,浮生何如?如梦之梦’。……这二人的智慧,你应该是知道或学过的吧?当然,这期间,小顿觉者还有许多人。我只列举这两位,做个比方。……想要有,就去无中寻求。想要对,就去错中找寻。想要上,就要下到某阶段。这样你才能感知到相对与不同。你若就是光明,就要置身于黑暗之中,才能体现出你的光明。想要**就要先穿上衣服嘛。你的灵魂会指引你,它知道你内心最想要什么,也会引领你的思维和记忆。凡事不要太纠结于结果,要快乐的享受其中的过程。其实,当下就是最美好的感知觉醒地点,也就是你现在所处的时空、地点。这恰恰也是你们人人追求的,所谓最美好的天堂!也就是‘得道成仙’之所,你们早已身处于此,已身在天堂之中,何必再要到处去找寻?早不该再刻意的修炼追寻了。好好的运用你的灵魂感知和思维,其实感知灵魂的思维就是你创造的源泉,会驱赶着你不断的感知觉悟,而后你再探寻或理解运用维度空间,无限的拓展你的思维,再注重道德炼修,你就能看到、听到、触到、感知到一切,就可小顿觉了。”
“开始你解释的,我明白,后来怎么就糊涂了呢?”
“因为你还算是个认真的学生,被束缚了也不自知。一时不能接受我这种论调,也不敢否定之前的知识积累。一根圆木棍在两个方向观察,还能看成是一直线和一个圆呢。这俩答案都是错的。像极了你们的成语,‘盲人摸象’。有些老师是很有诚意教授于你的,但是他们掌握的知识是错误的。你应该听取智慧人师的导引,剔除蒙昧思考,不要再拘泥课本和研究学术领域内,试图寻求真理与智慧知识。记住!凡事每发展到一个阶段就必须要推倒重来,因为,之前一切积累和论证都是错误的,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一切都在变。我深知你能明白到这一点。”
“可能我需要休息一下,跟不上你的节奏了,有些头疼。”
“说好了,今天只是点拨你一下。我要真是不负责任,不顾你安危的一股脑灌输给你,我保证,你就不是头疼那么简单了。好,今天就谈到这里,下课!”
下课铃真的响了。
下课铃一直再响……
须平睁眼一看,吓了一跳,这地方,根本不认识啊。也不是什么下课铃声,而是头顶上方9米处‘自行车’低频的车铃声,单轨双座的自行车。而自己却在花丛中的树荫下半躺着,头枕绿地。搞什么鬼?这小老头儿没送我回课堂?
须平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周遭科技也发达的几乎不认识。就只看到一片交通繁忙的景象。须平被弄得晕头转向,又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情景。
首先是头顶上方匀速行进的自行车,距离地面约9米,中间一条极细的轨道,延伸至四面八方,两旁箱体约两米一个,粉饰的无比精致,以大概60迈速向前运动着。每三分钟就有一拨驶过,带着低沉的车铃声音,叫它自行车又好像不确切,管他呢,先这么称呼吧。
主路干道行驶的车辆和行人,也都有各自的规范,或上或下,从不平面交叉,谁也不会打扰各自的行进方式。车辆是三动力系统,最初是磁能和电能启动,主动能是风力气流,辅助动力是太阳能。所以,所有的车辆都跟蝌蚪形态一样,张大了嘴巴拼命的喝风,以续足能量,小尾巴再摇摆释放,催动车辆行进。凡是向左转的都下隧道,向右转的都上高架桥。行人也是被缓缓室外传送带一样的东西,运送着,可以自己走也可原地不动,甚至还能喝茶看报,但都是向前运动的,同样的左下右上行进。满眼都见不到拥堵。
“干嘛呢,睡觉跟念经一样。叨叨什么呢?”同桌‘瞎鼻子’的声音。
须平抬起头,一侧脸就看到肿的猪头一样,几乎被毁了容的石风的面孔。
“风仔,今天,我想吃猪头肉。”须平胡乱应和着,内心也在思索。
思维只是闪现了一下,他就想明白了。顿时想起,原来,最后那个‘交通’景象,真是自己在做梦在幻象。
记得小时候,父亲送他上学的路上,对早晨拥堵不堪的交通乱象深恶痛绝。就在路上跟他聊起要改变这拥堵现状,给他描绘了一番他自己心里的改善形态。说聊到蝌蚪车摇摆尾巴前进时候,逗得须平哈哈大笑。这情景映在须平的记忆里,是父亲的描绘,须平的映像。唉……我这是又在想他了啊。他也在想我吗?父亲究竟去了哪里?
哎呀!哎呀!真是失误。
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当时就头疼欲裂呢,就问了些什么蠢问题啊,也没问问我手臂的事情,还有我的一身武艺呢?要是知道明了后,也能运用自如,是不是也可以‘万人敌’?我们哥俩儿,也就不至于这么惨了,都肿的像包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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