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清’完结
在去往餐厅的路上,人们尽量联系着还能够联系到的人,松散的三三两两的缓步行走着,慢慢的就男女分开扎堆行进了。迟江与须平并肩走着的时候,低声的质问着须平,内心充满了疑惑与抱怨,“你丫不是知道我媳妇是谁吗?怎么没有和李季说明呢?是不是又犯间歇性的毛病了。”
“我这间歇性,其实就是不感兴趣,也记不住的。”须平呵呵的傻笑着,向迟江递出了一根烟,“我老惦记着你媳妇儿干嘛啊,李季有些事情是会自己解开答案的,直接告知的结果,哪里还有回味呢,你说是吧?”
“你丫飘忽的让人不能理解!”迟江点燃了烟深吸一口,表情复杂的说道,“当年李季删除了我的联系方式,我还想郑重的写信给李季,解释一下前因后果呢,失去他这个朋友,我很失落,我俩其实都是被刘妍妍骗了。”
“写在纸上的能是真心话吗?鬼才信!李季上午还跟我说呢,所谓的朋友,本身就不可信。”须平轻吐烟雾,斜眼望着迟江说道,“其实是都被妍妍姐骗了???所以呢,你们俩之间有了间隙和误会,你们不会当面说吗?非要在第三人口中得知对方的想法,‘传声筒’能够真实的表达转述吗,难道声音不会‘失真’吗?都不用猜,以后直接当面问就好了。”
“都是什么歪理?那么多情书、报纸和书籍不都是白纸黑字书写的吗?怎么就不可信呢?”迟江对此嗤之以鼻,很不赞同须平的说法,“有第三方出面调和矛盾,也是大家通用的手段之一呀。”
须平频频点头嗯啊,首先表示了肯定,随后眼光迷离空洞的说道,“情书,不管是写的多么华丽出众,其实也只有三个字就可以表达,‘我爱你’,报纸和书籍等等的书写在纸上的文字,三个字也能清晰转述了,‘进来吧’,但是,真实的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能用文字描述清楚的,我说的是信与不信!这就要看你个人的理解了。至于你和李季之间的事情,还是要靠你们俩自己去面对解决、释然的,有些事情一旦习惯了依赖和接受,就不会懂得珍惜和感恩了。”
“人家都说你爱胡扯,真是一点儿没冤枉你。”迟江努力的审视着须平,仿佛要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你丫还真是病的不轻!”
须平忽然对迟江表达了好感,“迟江,我爱你!”
“别TM扯淡!”迟江张嘴就骂,毫不犹豫。
须平继续回头,对走在后面的贾阳吼道,“贾阳,我爱你!”
“你有病吧?”贾阳被须平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笑骂着冲口而出。
“你看,这信与不信,是不是很明显了?我明明只是对你俩说了同样的话啊。”须平很委屈的哂笑着,不无抱怨的对迟江说到。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我回头细琢磨一下。”迟江歪头沉思咂嘬着嘴,在身后轻推了须平一下,催促道,“你这聊天儿方式,一般人还真听不懂,咱赶紧走吧,一会儿让你给我聊晕了,我还喝不喝酒了。”
须平订的是一家本地菜的特色餐馆,名叫‘老南承’,紧临着繁华街面,门面不大,里面也不设包间,虽然地方不大,但是菜品很正宗,只能包下了整个的餐馆,拼揍桌子了。一行人在说说笑笑中,正向前走着,眼看就要到了目的地,耳边传来一声声的喊叫声音,时断时续的,“小红……小红……小红……”
迟江眼尖,一眼就认出了是张临涛,他蹲在‘老南承’的餐馆门前,正扯着嗓子吼叫。迟江上前拍打着张临涛的肩膀说,“嘿!你干嘛呢?瞎喊什么呢?”
“这么繁华的街道,姑娘们来来往往的,我就不信今天还碰不上一个叫‘小红’的了?”张临涛郑重其事的说到。
“你这是蒙骗姑娘呢?老大不小了也,还那么傻闹腾呢?快别幼稚了。”石风上前点头微笑,也蹲在了张临涛的身边,扯着嗓子喊道,“婷婷……婷婷……!?”
须平抬起左脚,搭在台阶上大笑着,“俩傻冒儿,都TM是神经病!”
“你们都是一对儿对儿的,你们是不压抑,你们能体会老光棍儿的心情吗?”张临涛装作是快哭出来了一样的,声声控诉着,掩面低声,“小红……你到底在哪里啊。”
迟江摇头叹息,很同情的鼓掌说道,“演的太好了!”
“快进去吧,都别跟这儿丢人现眼了。”顾仪大声的呵斥着,率先进入了餐厅。
这个小餐馆墙壁斑驳,地砖也是许多年前的式样,仿佛是年久失修的危房一样的,但是屋内规矩整洁,身在其中很有些年代感。餐馆内的老板娘热情的招呼着大家,自来熟的性格,突显着嗓门儿的高亢洪亮,像极了‘街坊邻居们’,这老板娘大妈和大伙儿一起的商量着,挪动摆放着桌椅,嘈杂热闹的一堆人,直让这间小餐馆瞬间温暖了起来。
“我们家都是纯家常菜,你们放心吃,就跟到了朋友家做客一样的安心,你们大哥是大厨子,咱侄子是打杂配菜,我就是迷人的门面前台,有事儿就招呼我啊。”这个大妈老板娘扯着嗓门儿和大家闲聊着介绍,哈哈的恣意欢笑着,声若洪钟的,每个人都能听得真切,“一会儿我家爷们儿忙活完了,让他也来前头,陪你们喝一点儿,给他放假歇息,跟你们凑凑热闹,你们包了场子,他来蹭酒喝,大姐给你们打折!”
“谢谢大姐!”须平呲牙笑着,客套的开着玩笑,“不如,您一会儿也来喝两口,把你们两口子灌多了,我们也好逃单不是?”
“行!”老板娘痛快的答应着,反身向后厨走去,留下一串的爽朗笑声,“我给你们拿酒去,泥封莲花白!”
须平在这周边已经生活了许多年,对这家‘老南承’再熟悉不过了,他经常在晚上关了自己店门以后,来这里吃饭喝酒,认识了许多这餐馆的老客人。这个夫妻档的餐馆在附近很有人气,虽然不知道夫妻二人的姓氏,但也是经常的招呼玩笑的。
人还没有到齐,大家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的闲聊着,迟江懒散的后仰着身体说,“你们谁还记得陈束戈?”
“知道这个人,但他在我的记忆里好像都没张嘴说过话,为什么提起他?一会儿他过来吗?”须平问到。
“他来不了,他和哈历波都一样,被‘上帝’找去谈话了,这小子几年前迷上了美发,执着的想要精研美容美发行业。”迟江停顿了一下,望着须平询问,“我现在提起哈历波,没事吧?真怕你丫再受不了。”
“我都说了,我没事。越是能让我痛苦和回忆的事情,越能促进我的心智成长。”须平微笑着摆了摆手,调侃的催促着,“你继续,他犯了什么事儿,被带走的?”
迟江观察了一下须平的面部表情,又和石风对了一下眼神,在看到石风点头的时候,继续的说道,“这个陈束戈在高中的时候,其实我俩走的还是挺近的,我感觉他行事作风,其实是有些中性的,总是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嗨,美到极致是中性嘛。……他在爱上了美发业之后,就去学习了速成班课程,后来在一家中型店面做了发型技师,每三五天就要变换一些服饰和发型,头发经常的打理,染色漂白什么的。就在三年前,我们一起吃了个饭,一直追他的‘小老板’,是个姑娘啊,他俩决定年后就要结婚了,可是就在年底,陈束戈被查出了白血病,治疗的时候,就生存在绝对无菌的环境当中,纯净的很。我们要是去看望他,也需要带着口罩和不能是感冒的状态,可惜啊,没坚持多久人就没了,他家族中也没有遗传史,我估计是和他平时工作中,接触的化学制剂的染色剂脱不开关系,通过头皮渗透到身体血液中了。哎,哎…………真是很绚烂的臭美了几年,人就被带走了。”
“爱美也是天性,无可厚非。”石风前倾着身体,手臂枕在桌面上,叹气的说道,“但是,不惧危险的滥用化学制剂,忽略身体的健康,使身体受损,一昧的追逐外在的美,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须平在脑中回忆着陈束戈的形象,记得当年的他很是显眼,穿着的非常前卫,头发时不时的还扎起辫子来,在人群中特立独行的炫酷极了,评价似得说道,“他给人直观的感觉,真是能够马上分辨并记住的,外形非常的与众不同。看上去真是太好了,但都如镜花水月一般啊,真正的与众不同还应该是内心的东西吧?人都不在了,咱也只是随意聊起罢了,不做过多评价了。迟江,你的众好友,仲倪、封侃、尤诚散呢?他们都干嘛呢。”
张临涛未等迟江回答,接口插话进来,眉飞色舞的说道,“我最羡慕仲倪这小子,跟风静交了两年多朋友,最后把风静她小姨给办了。仲倪和风静她小姨现在已经结婚,俩人都在国外呢,断绝了一切的亲戚往来,跟我们的联系也中断了,属于失联状态。封侃和尤诚散现在都在公安口儿,一个交管局一个经侦处,都混的风生水起。”
“哦,尤诚散数学好,做经侦工作也算对口儿。”须平沉思着,望着张临涛询问,“那你呢?现在您在哪里高就?”
“哈哈,我学中医的。”张临涛尴尬的笑笑,半开玩笑的说道,“本来想进修学习妇科的,结果误打误撞的发现,自己很有中医药的天赋,就先这么定下来了。”
酒菜一样一样的端了上来,答应要来的同学们,却一个都还没来,先不等了,大家动起了筷子吃喝了起来。
迟江说着祝福的话,举起了杯子,继续着话题,“涛哥可厉害了,我之前的病,就是涛哥帮我治好的。我左脸和右边后背的肩胛骨位置,前一段儿,分别长出了两个疙瘩,去医院诊断,说是粉瘤,要做切片和病理分析,然后手术切除掉。咨询涛哥以后,没动刀子,十几天就帮我医治复原了,涛哥,你给‘广播普及’一下呗。”
“都说中医没有外科手术,其实是没有根据的,我们传统医学是有简单手术干预治疗的,迟江那玩意儿,也可做手术解决,但是没有必要。”张临涛涨红着脸,征询着意见,小范围的低声说道,“正吃饭呢,我就小声阐述一下,咱们大老爷们儿,没那么多讲究吧,反正也都不会忌讳的,所以,我就举例个痔疮手术吧?”
“嗯,没事,你说吧。”须平鼓励着,好奇的等待着,“不让那帮叽喳少妇听到就好。”
张临涛继续的压低声音,小范围的叙述,“中医的‘菊花残’手术是这样的,首先拿一个猪膀胱,套在一截竹管或是芦苇管子上,插入菊花之中,吹起猪尿脬也就是膀胱啊,使其在内膨胀,然后连同菊花一同拔出,手术刀喂火消毒,切除病灶之后,在创口上涂抹田七等草药消毒,菊花出来是出来了,是不是现在就脱肛了,怎么把它塞进去呢?‘倒悬其人’这就是古人智慧啊,趁着病人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肚子上蘸上少许凉水,病人是不是就会不自觉的收缩腹部?菊花随之一紧‘入矣’,利用重力使菊花自然的回归原位。这是不是很高明的外科手术呢?”
“有点儿意思啊。”石风赞叹道,连珠炮似得连续发问,“没想到咱们中医的治疗方式,真是厉害啊,那怎么现在都快放弃中医理论了呢?还都不愿用中医来治疗?你给迟江治病,用的什么方法?”
张临涛犹豫了一下,还是明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理解和使用的方法,“西医见效快啊,不求恢复只求控制,难受和疼痛感马上消失,谁不愿意尝试呢?其实,所有的病症除了意外伤害之外,全是吃出来的病,是久而久之的日积月累,……不要反驳!吃的又不是砒霜,哪有那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可是,西药却可以立竿见影的效果显著,而我们中草药用料,因为种种原因,原材料只求生长速度快,导致许多的人为干预成长,药性失去了很多,说白了就是原材料不真了,哪里还能起到相应的药效呢,本身就是缓慢恢复的过程,再加上原材料不真,哎……也就都抛弃了传统中医,不再信任,进而只求西医的速成见效了。聊到这里了,难免激烈抱怨一下。现在说说迟江的病症,他这病症啊,其实古方是有记载的,属于瘿瘤痈疽的范畴,缓慢方子是有的,也很简单,就是贝母加连翘煎服或赤小豆加蛋清涂抹,但是,‘蛮力士’找我的时候,急躁的不行,只想速成,我也只能用激进的‘三龙’疗法了,同样的也不用开刀手术,‘三龙’指的就是泥鳅、白鳝和水蛭,必须要用白鳝!首先,一条白鳝剁断六节加三条活泥鳅,用铁锅桑木火,干锅烧透后碾成粉末,在三两七钱的高度酒中浸泡九天后,分早、中、晚分别喝下。是不是感觉神乎其神又有些故弄玄虚?……你们还是继续听下去吧,毕竟迟江已经痊愈,也并未开刀手术,要相信祖国的传统医学嘛。全部喝完酒水的当晚八点四十五分,用蜡封铜针在结节疙瘩处,轻扎出血,然后取出水蛭放在粉瘤出血处,十几分钟后,因为有烈酒的缘故,水蛭也已然吃饱喝足,自然的就脱离了身体,不用开刀不用吃药,睡一觉后,粉瘤就自动消失了。你们问问迟江,虽然操作起来繁琐的耗费时间,但是病去的是不是很轻松?”
须平认真惊愕的听完张临涛的叙述,很惊讶的目视迟江,迫不及待的询问,“听着有些迷信成份啊。你就让丫这么折腾你?你怎么就那么相信他呢?”
“你不知道,他们家中医世家,也是祖传的。”迟江扫了一眼须平,有些不屑,很随意的表述着,“你别看他每天不着四六的瞎混着,其实这哥们儿很有天赋,遗传因素很奇妙的。”
“哪有什么天赋?无非就是兴趣加勤奋。”张临涛急忙辩解,刻意的解释着,“我以前认为自己不是这块料,但是,耳熏目染的影响确实不容忽视。”
…………
几人酒至半酣,老板在后厨出来之后,寒暄的呲牙微笑,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座位上,和众人一点儿不见外的喝了起来,酒量惊人。还是吴莲芝能够抵挡些,一杯再一杯的和厨师老板干着杯,欢畅的痛饮着。
须平暗想……看来其他人都不会来了……。
小舞换了座位,在须平身边说起了悄悄话,“须平哥,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只要不是你,我全都接受!”须平已然喝了不少的酒,无视一切的和石舞玩笑了起来,“你说吧,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有给哥。”
石舞轻皱了一下眉头,他已经习惯了酒后须平的状态,重重的敲打了须平的肩膀一下,“哥,你正经些!要不,我就在你清醒的时候再交给你吧。”
“好了,好了。”须平强装清醒,转头正色的说道,“什么东西?还搞得那么神秘,拿出来让我瞧瞧。”
石舞在自己的布质大挎包里翻腾了一会儿,拿出了两个本子递向须平,轻声的解释着说,“这俩本是波哥的妈妈交到我手里的,一本是波哥的笔记,一本据说是波哥在无意中得到的,哈妈妈把这本泛黄残卷称之为‘无名小说’,你拿回去看看吧,先帮我保管着。”
“我说,小舞啊,这是大波儿的遗物,你为什么要给我?”须平有些不理解石舞这么做的意思,一边简单翻阅着笔记一边询问,“阿姨把这东西交给你,就是要让你有个念想啊。”
“你先拿着吧,或许对你有所帮助和提示。”小舞说完就直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落座了。
须平正要翻动那本泛黄的残卷,就听得门口嘈杂,有许多人影鱼贯的进入餐馆内,“恭喜!恭喜啊,须平、贾阳新婚幸福嘿。”“我们来晚了,路上堵车堵的厉害,你们也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封侃的大‘房车’一路接上的我们,这交管局混的,一点儿特权都没有。”…………
大家相互招呼着,重新的分好位置再次落座,封侃举着杯子悬在空中,“须平,你的茶馆有床铺吗?我打算对这帮无情无义的家伙,只管接不管送了,省的好心接送还落埋怨,晚上我值班,也只好请个假了,看着这‘莲花白’,我是馋嘴的很啊。”
“有!你敞开了喝。”须平起身站立,和封侃碰了一下杯子,环顾着众人说道,“来吧,大家一起举杯吧,感谢诸位前来捧场哈,喝多了,我给大家安排地方睡觉。”
“那还等什么?大家干了吧。”尤诚散兴奋地起着哄,三钱小杯晃动着催促,“我来晚了,先自罚三杯!”
这时候,只见一个美艳少妇,走向尤诚散,也举起了杯子,“尤队,我陪你喝三杯。”
“公对公,私对私,要分开啊,要是公事儿,明天咱支队里说,要是私事嘛,我们这行业里没有私事。”尤诚散眼睛扫向仲倪,哈哈的爽朗笑着,“其实,有些事情在酒桌上也能解决了,你说是吧?”
“我可求着你了,打什么官腔?”仲倪缓慢的向自己杯子里倒着酒,微微的牵动着嘴唇,“刁聆,咱不跟他喝了。”
“不是说,你丫失联了了吗?”李季望着仲倪出神,斜瞪着眼睛,“你不一直在国外生活吗,怎么?不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吗?”
仲倪哦哦了两声,手托着美艳少妇的后腰,“我这次回国是要办些事情的,没想到尤诚散是正管,又听说须平和贾阳结婚,我们就跟着尤队一起来凑热闹了,恭喜啊二位!这是我媳妇,刁聆!”
“谢谢,谢谢,都别举着了,咱干了这杯酒,落座吧。”须平也在虚晃着酒杯,给了贾阳一个眼色,“来贾阳,我们敬大家。”
这个城市的交通,是有些问题的,又过了许久的时间,餐馆内,陆陆续续的又到了许多须平和贾阳的同学,九年级内还能够联系到的,昨天婚宴没有到场的,现在全都出现了。大家都改变了些模样,但是依稀还能辨认出当年的样貌,只是形体变大臃肿了。
须平和大家聊着喝着,渐渐地感觉到轻飘无我,在人声鼎沸的嘈杂之中,耳边已经分辨不出声音出自哪里了,他远望着甜甜轻笑的石舞出神,犹如失根的野草一般,自己神不自主的,再次拿出了那本泛黄的残卷展开,模糊之中,只见这本残卷的开头,用墨蓝的钢笔楷书,书写着……
‘公元229年秋,蜀汉云阳山。
布满落叶的山道上,只见,一匹白马疾驰飞快,仿佛离弦箭簇一般,似是在空中穿行。马蹄生风经过之处,激带起来的片黄落叶,或如蝴蝶起舞,或如雄鹰振翅般扶摇而起。
马上一人,正按缰伏坐。只见此人衣白衣,冠青巾,浓眉阔面,皓首苍颜,年纪约七旬开外,身型高大猛壮。
是当时,这银发老者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打湿,而他却全然不顾,兀自策马狂奔着。此人便是蜀汉‘镇东将军’、‘永昌亭侯’赵云,赵子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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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广大读者的认真阅读和支持,《清混浊》,‘清’字到此,已经完结,不敢涉及政治和宗教,还请见谅,在今后二字,‘混浊’二字之中会有连带。再次感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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