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这种状况也只是因为平静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维持这个世界太久的关系。
毫无目的的漫长,枯燥无味的漫长,没有任何希望与改变的漫长,所有人都无法忍受这一成不变的未来但也都无能为力,就这样,世间的所有都将在这恒持不变的漫长中走向终结。
此刻,顽强的生命们也渐渐开始不在挣扎不再苟延残喘,本能与欲望在时间的不断冲刷下即将消散,他们陆续静立不动开始“等待着”,不带有任何目的,只是如同死物一般等待着,等待那不知何时会突然到来的毁灭与结束,就如同残破不堪的木偶一般放弃了思考但却仍然存在,整个世界都如同死掉一般安静的可怕。
而就在这时世界似乎发生了什么打破了这种死亡般的寂静与枯燥,这既是毁灭也是新生,如同新生的孩子一般乱发脾气,毫无规律与节制却也带来了可能与希望。
或许是巧合也可能是必然,当这寂静被打破之时的开始与结束中总会吸引些什么,至于是生灵还是其他什么也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新事物”获得了属于它的观众,而这些本该在寂寥中消亡的观众们也因此获得了新生,这似乎满足了某种规则,但也没有人会想去了解这些边缘外之物。
就仿佛是命中注定一样。
他们“很幸运”,第一时间见证到了过于惊世骇俗的事物,一种对于他们而言神秘而又伟大的存在,而就在那时,他们在获得新生的同时也获得了一种高傲,一种脆弱短暂而又可悲的高傲。
这种高傲让他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们如同疯魔一样忘我的宣传与赞扬,才让其流传世间成为历史文书上的一行,然后发现它的人,歌颂它的人,就能以“使者”的身份高傲的向世人宣布它那伟大的名字——奇迹。
但遗憾的是,那并不是奇迹,只是各种意义上的必然罢了,当后人解开其中面纱时,他们早已不在,有的只是一时的笑意罢了。
可是那时的他们并不会这么想,他们自称的那份理智并不会帮助他们反而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时的他们为了“活”,为了躲避那可怕的一成不变的漫长只能不断寻找可以刺激本能的事物。
于是在此之后无数伟大的“奇迹”凭空出世,其中创造与虚无这两种奇迹成为了次数最多和幻想最多的“参与者”。
创造这个词汇是亲切的,是普遍的,这是一个被世人接受而承认的,是现在已经不能被大多数人称之为奇迹的存在,因为人人皆可创造。
可不知又过了多久,名为平静消亡的噩梦再次开始,但这次范围却小了很多,勤于创造探索的人依靠着他们所谓的“创造”健康的生活着,而另一批人却只能依靠着那未知而又危险的事物——虚无。
但虚无,仅仅只是一个暧昧而又充满微妙谎言的词汇罢了,这是绝大数人的认知但也正因如此他们可以借此存活,可以借此维持自己的高傲。
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证明不了,可以证明虚无的含义及其存在的证据是没有人可以证实的,而这也成为了某些人可以存活的食粮甚至永久夺得那金字塔顶端高傲的最强也是最后的手段。
虚无所代表的信息远远超出现在的知识范畴,时间似乎都无法将这深渊弥补分毫,无人可以论证无人可以驳斥,正可谓神明一般,哪怕多么智慧的存在对此也只能束手无策。
无法被探知认知的存在,所谓的不存在,各种学说上的解释会让你对这个词产生无数的联想与思考,可是,没有哪一个向世人证明他们所说是正确的,他们没有让世人相信的证据,就连他们本人也只能偏执的相信自己的妄想,理性早就抛之脑后,他们回不了头。
而就是这样一个至今还是只存在于人们幻想当中的词汇却不断有人说了解它,明白它,可是谁又能证实让世人确信,于是他们只能站在狭窄的高塔上始终保持着那股虚假的高傲,为了不让高塔溃败,也为了不让自己掉入深渊,又或者……有其他可能?
无数人的假说与无数人的推翻形成了循环,或许是被高傲冲昏了头,又或者他们害怕回到那种卑怯的生活当中吧,对决也因此永无止尽,而这却也让世界始终保持着活力,或许可以为此简单嘲笑片刻,但也只能是片刻。
虚无,没有人见证过也可能是永远无法见证可还是有人儿在追求,在寻找,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不断求证哪怕是用他们自己的生命,本身或许就是在否认着存在,却又被当成一种词汇存在,就连词汇本身都如同一个悖论,这不是可笑又是什么。
世人观看着嘲笑着,看着那些跳梁小丑用生命表演着滑稽可笑的歌舞直到死亡,然后看着他们在那里高呼回归虚无。
可是谁又知道呢,在这闹剧之后,在我们死亡之后还是那些未知的事对于我们而讲就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我们也许永远触及不到的世界,谁又知道那个是否存在的世界又会引来哪些层出不穷的解释呢,或者会有新的可能突然诞生,又或许只有时间才能见证。
而这个世界后来发生了什么,这个世界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它之前发生了什么,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或许……或许……它
来到……
……
发生……
……
没有人可以逃脱……
早已毁灭……
事实……
……
无限…循环
又或许…无法证明
……
————
这或许是个只能称之为传说但又无人可知的诡异荒诞的故事,不知为何会提起,或许只是单纯如同本能一般无法抵抗。
无人见证它的开头却早已悄然开始,而当有人可以发现它时,却不知那是否是真实,而那段真实又到底过了多久,那段时光究竟有多么的漫长又发生了多么离奇之事也无人可知。
———
诞生了,什么诞生了?灭亡了,什么灭亡了?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没有观众,因为此刻并不存在生命这一种宏观存在。
因为生命不存在,所以没有什么可以知道?
因为生命和物质都不存在,也察觉不到任何时间与空间的迹象所以不可能记录也不可能寻觅到任何蛛丝马迹,什么都没有,有的,存在的,也只是一个无人知晓而又虚无缥缈的“故事”罢了。
“是谁?”
一个荒谬诡异的念头打断了沉睡者自己漫长无际的沉眠,它是谁,它是什么,它长什么样子,我们无从得知,唯一可以知道的是现在的它是可以被一种说不上来的神秘感官来感知的,是可以被记录描述的,但除此之外被限制太多,以至于本应庞大的信息变得不及原来的冰山一角,但已足够。
醒来的它做的第一件事很怪异,是在自问自答又或者说是自言自语?又或者是只能察觉到这些吗?
“它知道自己一直在沉睡。却不知道自己何时沉睡又为何醒来?它知道许多事情多到无法想象,但却不包括它自己?它……”
就这样它一直在说些奇怪的话,不断提问着,全然不顾着周围。
……等一下?
它的周围是什么?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甚至连想象都无法做到,为什么这时才意识到这些?为什么这时才会去想到它的周围?刚才究竟过去了多久?
不知何时起才发觉它似乎成为了这个“舞台”上聚光灯的焦点,只能察觉到它,但是得到的信息却又那么微薄。
而此时它的周围那或许是个谜,一个无法解答无法描述的谜,不,就连它,也是无法解开的谜。
神秘感官的联系被切断了,不知在什么时候也没有出现任何征兆,突然陷入了沉眠,而此时的它究竟在干什么或许无人可知。
也许是时间展现了自己的强大,又或许是别的,从类似沉睡的状态苏醒还获得了一定的视觉与听觉,尽管仍有极大限制但比先前要轻松许多。
但那神秘感官却变成若有若无的联系了,而它周围剧烈的变化过程也在苏醒之时起便已经开始观察。
而这中间到底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段岁月的终结亦或新生,不知道,不知道眼前的景象究竟是怎样才会诞生。
它的四周产生了惊人的变化,变成与现在的它一样是可以被感知的形态,可以被看见可以被听见。
只不过太模糊罢了,无数不规则的轮廓开始不断显现,各种模糊颜色的闪现与消失用那无法判断的显现频率和强烈的色彩“轰炸”对这可怜的视觉已经不是摧残那么简单了。
而那笨拙的听觉艰难的想要捕捉和记忆那些无法形容的声音无异于大海捞针,而此时神秘感官并没有发挥什么奇特的作用,或许与神秘感官现在若有若无的联系有关。
就在这时以它为中心开始了疑似不会停止的大变化大进化,那绝对是惊人的变化甚至无法去想象其规模,没有收集到任何有用的情报,难道是无法承受吗?疑惑得到了证实,而证实的方式便是无意识的沉眠。
——
这次又过了多久?
醒来之时可以被世界这个词汇称呼的空间已然形成,而那个它却连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无法察觉,就好像那是没来由的幻想一样,并非是存在过的。
而此时感官也发生了变化,感官为两种:
仿佛可以容纳一切的视野和无论发生什么声响都不会放过的听力,而这次意识中的神秘感官存在都已感觉不到更不说它所记录的情报,现在尚无法察觉到身体虽然不解但并未恐慌。
虽然眼前的世界有些奇怪诡异,但至少不会像上次那么模糊,现在的状况并不算坏,但也不认为是好。
而当真正仔细观察这个“世界”时,无法确认,无法判断和评价,无法彻底相信眼前这一切不符合认知的事物是否真实,尽管如此却还是不断观察着。
在这只拥有灰色与不断不规则运动的怪异轮廓以及放眼望去不知其界限仿佛永远在变化的空间中,带着惊人的神秘色彩诱发着名为求知的欲望。
疑似树木的物体在各处随意漂浮着却没有任何声响,全身无数大小不一的漏洞和诡异的球形“树根”,其顶部诡异的各种类似武器样式的“树枝”与“树叶”,虚实无法判定的中心圆柱体,全身疑似散发着某种物质,不知有何作用,至于其他事物。
岩石,不知道应不应该用这种称呼,认知与其严重不符却还是将其称为岩石,虽然过于冒失,但贫瘠的知识也只能如此运用。
无数相同大小灰色岩石在这空间中规则摆放着,好像被什么人刻意摆放着,过于整齐,如同棋盘一般,至少从一个方位来看是这样。
“咚!”
惊人的声响,一枚形似岩石的物体无端的爆炸了,没有发生与那惊人声响相匹配到的认知中的景象,如果硬要寻找那份不同的话。
相似点也只有那巨大的声响而已,可是声音却也与众不同,从某种意义上讲与这无法解答接下来的这一幕倒也相配。
“岩石”伴随着叮咚叮咚的巨响,不规则的分解成无数大小不一的碎片向四周扩散移动。
碎片的移动速度很猛烈,可是那方向却并非笔直,不如说与之完全相反。
它们更像是活物,在这灰色世界不规则的移动着,在这个不断扭曲拉伸不断变化的空间内不断穿梭着。
完全没有规律的游走,它们来回折返,有时甚至会撞击到什么,但哪怕是那些“树木”或是其他岩石甚至彼此,这个空间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有的只是撞击时那昙花一现的清脆水滴声,不明白,完全不明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现象?
不知道它们要飞多久,不知道那些树木是否与这些岩石一样会不会突然发生什么,正在思考时,突然的寂静却成为最响彻的警钟。
望着周围,“树”依然不断漂浮但好像有了一些变化,但不知道为什么树变得异常模糊,为什么认为产生了变化,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模糊,还是直觉,又或者别的什么?它们开始……
无法回忆,树似乎不断从记忆中消失,无法阻止。
而岩石此时竟不约而同全部发生了爆炸,与之前的那枚石头不一样,这次各式各样的声音,大小截然不同的声音,奇妙诡异的声音,无数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演奏乐章一般,似乎无法停止这种状态,不知为何总认为它不会停止,为什么又是这没有任何原由的“自信”。
从“天空”中飘下着一些未知的物质,无法探明撒下这些物质的真身,疑惑好像增加却好像有没有,怎么回事?
奇怪的岩石碎片充斥在这个空间,只要是可以观察到的地方它都存在,以惊人的速度移动,不断碰撞发出截然不同的声音,也许是这个世界的某种规律所致,但捕捉不到,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
脑中响起一阵声音,但是什么意思却无法做出解读,甚至渐渐无法回忆。
……
“?”
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视野中一枚蛋状物体凭空出现,但不知道为什么对这神秘物体却并没有觉得多么惊讶。
单纯的判断,尽管再怎么动用知识也无法去解释,这超出了认知,那么便放弃,过多不必要的思考只会徒增麻烦,一切先以主观感受为优先。
无法去捕捉到那些岩石碎片,无数说不上来的限制阻止了绝大多数想法与行动,排除不可行方案之后也只剩下一个可以行动的方案。
白色与黑色各占一半的蛋状物体在这灰色世界十分显眼,保持着疑问观察着鼎立在这神秘世界上的一颗静止不动的蛋,就连其周围也是静止。
与岩石不同,从所能得到的情报来判断,这个蛋目前只有一个,而且很小,与其他事物一比不是一般的小,而且这时也才发觉不知为何没有身体,似乎之前也不存在。
尽管规避了被那岩石碎片攻击的风险,但无法触碰所带来的观察不便的缺点也暴露无遗,尽管那存在风险但还是想尝试。
为什么这样还想去尝试?这并不效率也不合理?
头一次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
可是蛋不动,一动也不动,在这个万物都在移动,它所伫立之处却有些像是一个中心,一个真正的中心,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判断,但此时为时已晚,思考的空间早已被那颗蛋全部剥夺。
与这“灰色天地”比起来更像是一种死物,但从仔细查看时,却好像被什么锁住无法再从其身上移开视线,无法反抗,无法理解,好像有种本能告诉自己不能离开它,不然会错过很多。
就这样,听觉似乎只为观察它而抛弃了其他,视觉也变成了无死角的全方位观察,似乎将它完全笼罩了起来。
而此时神秘感官也突然有了联系,似乎在感知着这个世界与这枚蛋,可是却无法主动从中获取什么了,只能单方面接收其提供的情报,就好像神秘感官拥有了生命,拥有了思想。
丝毫不关心周围,无论周围发生什么,无论周围诞生什么,哪怕那是多么的华贵与高傲,哪怕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奇景都无心去观察丝毫,无法从这颗蛋身边腾出半点心神。
等待,漫长的等待,时间仿佛凝固,并非意识的沉眠而是意识的高度集中。
用了最没有效率的办法,但却是有效的,在时间的推动下这个蛋开始有了明显的晃动,神秘感官告知晃动来源并非外力而是蛋本身。
对于是生命的猜测可信度提高,也终于从那不自主的高度集中状态解脱,现在更可以一心两用半分思考半分观察。
为了这个蛋放弃了许多,但却完全没有遗憾,虽然现在自己是否有情感都无法判定,不过对于神秘感官的判断完全不怀疑这点却需要注意。
没有疲倦对于当今状况是利大于弊,但是观察这个蛋到底过了多久却成了最大的弊。
因为这个原因没有丝毫可以判断的空间,高度的集中使得这段时间甚至可以形容成一瞬。
在这里,这个无比陌生的新世界是一个强大的缺陷,因为除了这个蛋,一无所知,与先前所接触的世界进行简单对比后,不禁想着,时间又过了多久,究竟是多么漫长的时间才会有如此差别。
但还没有做完反思,意识再次被强制切断。
……
……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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