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日历:10月19日———————————————————
欧阳兰在那时已经使用了幻.灵,所以就是亚斯也没发现当时那个灰色的少女只是幻觉。
“休,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少女看着被安放好的勇者的遗骸质问道。
休只是沉默。
少女还不罢休,“你明知那些兽人的装备与能力意味着什么,还让新人们送死呢。”
休站在高城望过不见尘雾的山脚,教堂的钟声早已回荡费雪城的每个角落。
“帝都已是混乱不堪了,一盘散沙凝聚不出任何力量。”就像第一登上高台的他。
欧阳兰脸上淡去的诘问是显然的。因为谁都明白这意味着远征军失去强有力的后盾,仅靠教廷,迎来的只能是又一支十字军。
大陆只有在王室的力量与教廷的相互制约下才可能和谐。
“所以,我选择淘汰无能的人,并让他们知难而退,离开远征军。”
“可他们不是已经……”我听得很是迷惑。
“圣杯。”少女说,“难道你们已经做到那个地步呢。”少女脸上显然不是心喜。
“没错,”正如字面上的意思,一个黄金精雕的杯状魔导具在休的法阵中显露出圣辉。“为了阻止魔王,这是必要的。”
战士们的遗体在圣杯闪耀的光芒下焕发生机。
一个个像是刚睡醒的样子站起来。“晓默,”休长长的白发被高阳拉得直直的,“不,应该是姜枫。你能理解所处的无奈吗?”
少女很想看我的反应似的。
我没有答复。
休派人准备好的金币交给起死之人。他们离开了远征军,那些新人们的确不足以担起挑战时代的重任。
“我让他们都走了,回到自己的家乡去。”休所说是树国的少女格瑞.恩和那个存在感极低的贤者传人。
他们可都算得上这里的顶尖战力,休这是在做什么?
“休,远征军的计划……”
“暂时,没有办法。教廷出面解决帝都的叛逆,我们将作为主力。真是可笑是不是?”休苦笑的脸还强撑着,“远征军才行进十天不到,就要回去。”
第二次告别有种数不清的沉闷。只是费雪城都独留之背影和当时一样。
风雪终于停了。
行进的路越来越长,也更快。
诺言以失败告终。路旁才显露出来的新草地以可人之态朦胧着。
可欧阳兰,我与他的诺言呢——三年之约,也会如此?
我惬意地卧在草坪上,要知道久久地赶路也是要停下来休息才行。
天上的云悠然的宁静给人一种困乏的感觉,可我记得鳞鳞般的云隔着湛蓝的天,怎么会这么……这么……
温润柔和的触感在我嘴边不停,我被弄醒了,可还是闭着眼!
我记得欧眼兰在这呢,是她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么?
即使是木讷的头脑在这是也想起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怎么会呢!
我睁开眼,小小的激动完全不像是我。
一只娇小可爱的狗乖巧坐在我耳边,两眼等着我微歪的头,哪来的狗呢?
它的出现使我哭笑不得——刚刚我是在期待什么呢?这可一点都不像我的人设……
小狗耷拉着双耳,看着就令人疼爱。
“不对,”我自语道,理智使我想起重要的事,狗在那次大灭绝之后,少之又少,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它一直盯着我仿佛疲惫得打了个哈欠,便随心所欲地爬到我怀里躺下就睡。
“这么嚣张!”我说出了口。
小狗一动不动地酣躺,我便采取措施——轻轻用指尖戳它的小脑袋,它却只是随之颤抖着身子连眼睛都不睁开一下。
我再次戳它。只见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心里莫名的郁闷,我还就不信戳不醒你!
嘴旁的小胡须随着皱起的嘴唇竟翘起。“怎么还要生气?睡得可是我身上。”我继续逗它。
小狗像是听懂一样,收敛起床气,坐立后若无其事。
原来是一只好狗嘛。我刚在心里这样想,才发现错了——冷不丁的咬我一口还特意换地方睡。
不过,它更本不算用力,而我却得理不饶狗。
我将它拎起来,这时它才作求饶之态——睁圆了的眼睛,夹着尾巴眼巴巴地望着。
我脑门一热,又说起胡话,“你该不会是欧阳兰吧?她不见了,只有你在这儿。”
小狗应声点头,我竟然相信这荒谬的事。
我将它放下又问,“那你是怎么做到的,快变回来啊。”小狗却无动于衷。
于是,我便和一只狗嘀咕……
欧阳兰在这时赶回来,我呆住了。
“我才去找点吃的,你又做了些什么。”少女看见我跪坐着和狗说话。
少女捧满野果的裙子缓解少许气氛。
“那个,你之前有见过这种生物吗?”我问道,一手还顺便拿了个果子,装作若无其事。
她抚摸着乖巧的绒毛,“长的还挺可爱呐。应该没有吧?”她说,“不过我还是认识的。”
接着,嬉闹过后,我们对这小家伙,似乎不舍。带上吧?最终,它成功用可爱博夺我们的欢心。
“前面有过村落,我们走吧。”晶体式的地图告知我们信息,“去准备补充物资。”少女说,“顺便给它找个安身之处。”
我们从满是秋草的山上赶下,村庄逐渐在眼前展开。一路上似乎多了许多欢笑,惬意仿佛已是闲暇时期,不过还是不能改变所处动荡时代的事实。
这的村子不想别的地方,就连空气里都弥漫要人窒息的感觉——整个路口没有一个人,死气沉沉的。
压抑的感觉从未消失于心头,甚至有种发泄心中苦闷的意愿,刚刚还是欢快活跃的气氛,一到这儿,气氛全无。
少女环视四周,只见小狗警惕向某处张望,更像是——它之前来过这儿。
对,不会错的。这可能原本是它生活的地方,可这不可能的举动是怎么回事?
小狗走到一定程度,便始终不愿向里走了,欧阳兰之后抱着它,小狗就停止了挣扎。
我们还是和以前的流程一样:找住宿地点,找商店。
可这里的人们果然显示出不同寻常——村民们神情异常:有的看起来没什么气色,无精打采地瘫坐在地;还有那怒戾充满,可见一斑的狂躁之类。
一个老人衣衫褴褛坐卧在自家小院门前显得懒散极了,与之相同的老妇人更是双目无光。两人一直僵持在在那,灿烂的热阳下,竟无言以对。
但这样的场景并不常见。老人们即使活力平淡,可也不至于表现出如此的诡异。
商店也是一副萧条的面貌,基本没有顾客。
“有人吗?”欧眼兰在毫无人烟的店门前问,“我们来买东西。”小狗在刚才就瑟瑟发抖。
“嚷什么,嚷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壮汉从二楼走下似曾相识的起床气爆发。
“这时候……睡觉?”我支支吾吾自语,不想让壮汉听见。
他气势汹汹的。少女并不在乎他怎样粗鲁,将需要的物品交代。
“你说的这些东西都没有!”莽汉大声道,“食品有点,爱买不买。”
结账后,那男子打个哈欠将门锁住,可这不还早呢?
“这小家伙一定是知道什么,”少女安抚还在发抖的小狗,她可以深刻感受到怀里小狗一阵阵心跳。
“那怎么办呢?只能先去找个地方休息。”少女说。
可事与愿违,别说旅店了,就是连一个普通人家也没有我们去的——这里的村民不是很友好,几次询问都没人作答。
“我可不想用魔法的房子呢,”少女抱怨道,“那样一点儿也不舒服。”
“去看看这家吧。”我看着快要黑的天空,并不想留宿街头——好不容易可以睡上安稳觉,怎么能在野外呢?
“大叔,帮帮忙吧,天快黑了,我们是游走的勇者,不是什么坏人。”少女恳求唯一一个走出门来的瘦弱男子。
他瘦高高的样子脸上没有活力的样子,双手耷拉着全然没有该有的精神风貌。
“勇者?你们……还是到别处吧——走吧——”随手就将门摔在脸上。一度尴尬的场面没有声响。
开来这里和帝都人们一样不是很看好勇者。
“该不会真要用魔法吧?”少女说。
“实在没办法只能这样呢,总比睡在空落落的一片里强。”我坐在圆形花园的台上。
少女将小狗放在逐渐黑灰的地面上插腰道,“唉,那可又要累一晚上呢,这算什么休息?”
要维持魔法具显的事物是很消耗体力的,即使睡着也可维持,但睡觉恢复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小狗在脱离怀抱一瞬时,就似乎收敛了许多恐惧,或者它已经信任我们,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汪汪——”小狗原本耷拉着的耳朵竖直警惕着,它向着未知的黑走去。
“唉?干什么呢?”少女疑惑道。“别跑呀。”
“汪!”它转过的头,刻意增强的叫声像是提醒我们。
紧接着,又向未知飞奔。
我们当然选择跟着它,真要是有什么问题,它可在着野外生存不了。
转角处,只见一座小院出现。小狗停在门前。
“汪呜——”它叫得十分。
一个小男孩从里面走出,他见过眼前的小狗,显示出的是无比的激动,“安尼,你怎么在这儿!”
说着,他蹲下与之亲热着。小狗也以同样的热情对待——不是拼命摇摆尾部,就是用舌头舔男孩的脸庞。
男孩这时才注意到我们,“你们是谁!”语气里如同小狗那样。
充满警戒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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