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的声音总是那么让人讨厌,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一个翻身,我试着闭着眼睛去关掉闹钟,这在以往我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但随着啪嗒一声,我知道,这次少见的我没有成功。
但我并不打算起床,尽管躺在地面上的闹钟还发出着聒噪的声响,而且似乎一时半会并不打算歇息。
我右手尝试着在床上找到不知道被我踢到哪儿去的被子,然后直接捂在了脑袋上。
声音弱了许多,于是我的意识更加模糊了过去。
热……闷……
我最后还是被捂醒了,丢掉被子还打算再睡会的我,听着仍然没有停歇的闹钟声,再也没了睡意。
虽然只是一下子,但感觉纠结了许久。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闹钟,关掉了闹钟,并好好地放回了书桌上。
闹钟是我刻意买的这样的,我也知道自己的习性,这是必要的。尽管有时候在闹钟声里我依然可以睡得很香,但今天闹钟显然发挥了它的作用。
我用尽了力气伸了个懒腰,完了舒服是肯定的,但感觉没有力气了。
反正还有一会儿,不妨在睡几分钟!
如此想着的我,又安然地躺了下去。
几分钟后我还是起床了,没能如往常一样睡过头,不免有点诧异,你还别说,说不定有人觉得我一定会睡过头呢。
我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泼在脸上,深秋的日子被这水一贴,还是很冷的,我立刻彻底醒了过来。
我习惯性地先洗脸。虽然感觉先漱口会好些,但我也没打算改过来。
热水洗脸,洗完暖暖的感觉很舒服,镜子都朦胧了许多呢。
我随手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抹布,随意地擦起了镜子,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副苍白的小脸。
我从小如此,没有任何符合我症状的病的病一直陪伴着我,这些年也其实只有它陪伴着我,正是这不知名的病,让我成长成了这样子。
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红润,清秀的脸庞或许看不出任何男生的影子,但是,这都局限在了左脸上,因为右脸被长刘海完全遮掩住了。
我后退了几步,从镜子了观察着瘦弱的全身,看上去如同一位发育不良的女生一样!但如果知道我是男生,又不难看出男生的影子。
我又把抹布放回原地,然后在心理作用下洗了下手。
随后我才刷牙,刷牙结束后我又用冷水清了清嘴唇和手掌。
洗漱完毕,我也没打算吃早餐就背着书包打算去学校了。也许,说没打算吃并不是特别准确,因为我压根没有想过早餐的事情,一个人独处,然后习惯性忽略早餐,大概就是这样吧。
走在稍微冷清的马路上,周围的人都报以冷漠的眼光,每个人都封闭了一小块空间,在里面,可以有水可以有山,可以有温暖,也可以有欲望,但唯独没有其他人,走在路上,虽然大家甚至能够擦肩而过,但却好像隔着纱布一样,既看不到别人,也不能摸别人,这看似没有距离的距离,实际上有时候怎么也跨不过去。
我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学生了,当然不是我来的多早,而是我打算踩点。
环视半周,周围稀稀拉拉的人都没有正眼瞧我,于是我小步地走进了校园——“温暖的未成年人乐园”。
很幸运,我似乎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就来到了教室外,我低着头,估计着时间,然后提心着走了进去。
感觉,好多人鄙夷的眼光看过来了。
我一路走到我的座位外,在外面的同学早就让开了位置,急不可耐的样子就好像遇到了什么煞星。
我越过了他们的座位坐到了自己靠墙的座位,一个平常的校园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安静地坐着,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了捂右脸,感受到一阵粗糙的质感后失望地放下了手,拿出了书。
虽然是高中,但却没有一点紧张的氛围。自律是学生最大的要求。因此课程上,我是直接来上课的,没有什么早自习。
直到上课铃响起,我才取下双耳里的常用物——耳塞。
放学戴上耳塞,上学取下耳塞,我要听的仅仅是上课的内容而已,或者巨大的声音,比如闹铃,又比如别人的大喊声。
课程比想象的无聊,因为都是学过的,但我关心的其实只是原理罢了,基本的东西,需要更加牢记。
“茕缀,这道题你上来解一下。”
茕缀,是我的名字,很少见的姓,但并不值得惊奇,别人都说,这本来就是一个自由的世界。
我没有理睬老师,尽管身边的两位同学已经慌张地让开了通道,不想和我接触一点点,但我也没打算动。
我有时候一坐便是一天,从早上来到放学,除了中午就不会离开座位,因为我并不想听人说道自己,也不想感受别人充满嫌弃的行为。
我不是没有听到老师的声音,但所有老师都应该知道,这些课程我都已经学过的,因此叫我的名字,不过是自己想碰壁而已。我不会上去的,没有意义。
我看了一眼老师,老师是我不认识的,事实上,我也不认识大多数老师,尽管他们一直给我讲课。
我突然埋头看起了书本,直接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就好了。
“茕缀同学!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那是尴尬下生气的声音。
我叫茕缀,是一名高二学生,孤零零一个人生活。
很多时候我在想,一个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活到现在,只是为了研究,即使是父母,我也只能报以自责的心情吧?那样的自责足够让我有自杀的理由,但是,我仍然活到了现在。
我是一名科研人员,具体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在父母留下的科研所研究一些我并不是很想研究的内容,我或许有点自我了,但这并不是我本来的愿望。
今天我一如往常地来到学校,学习是必要的,我逃避不了,尽管这些都是我已经自学过的了。
“茕缀同学!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那位老师看上去很有种儒雅的感觉,带着一副眼镜,如果说我和他谁更有文化,这自然一眼就有答案了,但实际上,只看学历的话,只看知识的话,我应该可以甩它一条街。
我听着他带着悻悻然感觉的话,默默地站了起来。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他话,因为周围厌恶的眼神让我有种如坐针尖的感觉,虽然我现在是站起来的。
“我……”我有点结巴,我也并不想这样,但周围的目光却让我很莫名的紧张。
清脆的嗓音的确是从我口中发出来的,和我的形象很相符合,但我是有一点喉结的,事实上,这样的声音也不像没有变声时的童声。
但这个时候我没有心情去顾及这让我心慌的嗓音,很多人嘲笑我娘娘腔,现在肯定也有在心里嘲笑我的人吧!不过这个时候我要顾及的是该怎么回答老师。
说我学完了吧,但学完和上去解答有什么关联吗?说我不想吧,同学肯定会觉得我恶心。
“不想解答、不会解答你可以说,但是你一声不吭是要怎样?”
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眼光,茕缀感觉到一阵委屈,同学嘲笑我,现在连老师也不理解我。
我有点站不住了,一气之下越过旁边早就被让出的空座通道,冲出了教室。
都不理解我,都是智障!都不是好人!
我一路冲到教学楼下,才缓过劲来,慢了下来。
同学现在肯定笑翻了吧?老师也肯定气得不得了。怎么办?我该回去吗?
我回头望了一眼,走廊空空荡荡,他们没有跑出来看我笑话 。
算了吧,我心里想,还是走吧,上课什么的都去死吧!
我一路顺着来时的路,走到了校门口,这才发现自己这个时候肯定是出不去的!怎么办?找个理由?说生病了。不,一定会被看穿的,一定过不去的,还是……还是回去吧?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但仍然没有看到谁来。
算了。回去受骂受嘲讽吗?
我朝着校园其他区域走去,不打算回去,打算就这么逛荡。
走到跑道上,我才发现翻过围栏就可以出去了。
虽然从来没有爬过或者做过类似的事情,但自己爬过去应该没有什么困难吧?应该是可以的。
要是待会被学校保安看到自己晃荡,自己也不好解释……
“茕缀!”
突然的女声吓了我一跳,看到是班上的一位不知名的女同学,我心里便慌了。
这是老师叫出来找我的吧?
我慌张地想要立刻爬过去,顾不得什么,只想快点快点更快点。
事情比我想的困难许多,我从围栏上一个不稳摔了下去,疼痛让我眼角都湿润了。
感受着右半身的疼痛,我回头看了一眼女生,刚刚女生说的话其实我也没听清,但她担心的神情我倒是看到了。
鬼知道她担心什么,也许是担心自己没有阻止到我会被老师责骂呢。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还是默默记下了她的样子,马尾女生,眼角带痣。
“嘶……”
我吃痛着小跑着离开这儿。
担心我的受伤没吗?但这种伤比起心里的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这个校园里,我被认为是娘娘腔,被认为是最近频繁出现的药娘,被认为是心理变态。
但真正变态的究竟是谁?硫酸泼在我脸上的可就是你们!
我才不是丑八怪,也不是变态!我现在这样子也不是我想变成这样的!
我一边奔跑一边指责别人,找着心理安慰。
一边我又能感受到缓解的痛苦和酸酸的鼻子。
我没有哭,我从小就不曾哭过,哪怕如现在这样委屈。
说什么自由的世界,都不过是大话!
我不断指责别人,以从中寻求安慰,不知不觉中便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我便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我仍然在心里指责别人,甚至用所有能够找得到的粗话咒骂别人。
我闭着眼,右手臂遮住双眼,陷入了深深的思想风暴里。
很快我停下了责备,抬起手臂,望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带花的白色天花板冷冰冰的,上面的吊灯也没有一丝晃动,金色的吊灯此时没有了唯美。
吊灯突然扭曲了起来,白色似乎暗了下来,一下子面前的画面就完全看不出和天花板有什么关系了。
思维沉沉地缓了下去,委屈让疲倦达到顶点,我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但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迷糊中我能感受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但,大概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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