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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魔力初体验

第二章:魔力初体验

提到魔女,大多数人会想到什么?

神秘面纱下性感妖艳的容貌、魅惑的眼神?还是纤细骨节分明的手指、垂涎欲滴的36E,亦或修长白皙能玩一年的双腿?

拜托少关注些不靠谱的R18养成游戏。

早在中世纪欧洲黑暗时期,魔女就被视为异端审判,“背离了自己与生俱来对社会的忠诚,转而做魔鬼的代言人”,因而绑在冰冷的十字架被处以火刑。

——教科书中记载。

嘛,书也是人写的,难免有修饰情节。

世纪末的流传时间越久、范围越广,内容物越容易变形。那也许并非她的真实面貌,可我眼前这位,怎么看都只是个……

“小孩子?”

“怎么会……”

“居然是小孩子。”

没错,小孩子——衣衫褴褛的金发光脚萝莉。至少是外表看来。同样被绑在高耸的火刑架上,兜帽遮住了脸,沉闷一言不发。

100个村民里,大概有100个村民对此感到讶异,手遮住嘴,有所顾忌似的左右窃窃私语,凭任何人都看得出,不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相互传递着。

“诸位不必惊慌!”这时,村长站了出来。

他面向村民,煞有介事地说:“尽管她只是个孩子,但她毫无疑问是魔女的后裔,是我们人类的宿敌!……”

“我说,这位老哥?”

“嘘!别打岔!”

刚打算问些什么,被十分嫌弃地拒绝了,我身旁浓眉大眼的老哥听得十分入迷,整张脸都在用力。

对此,我不禁感到好奇,魔女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会令村民们诞生像吃了酸涩食物般难过的表情。

我些许明白这个单词的影响力,无论从字眼还是它背后的含义,毕竟也有过“吞噬世界一半”的壮举。

“新手村全体村民呦……”

什么村?

“魔女被吾等擒拿,此乃天神路西菲尔·伽多大人的授意!我将以信奉之名起誓,绝对忠诚,代行使神的权力,正式判决魔女罪大恶极,宣布立即处以火刑!来人呐!”

话音刚落,左右随侍的两名青壮年高举手中的火把,果断不加怜悯地投向魔女脚下的柴火,火焰迅速攀升。

甚至都没有辩解的机会,欲除之而后快么。

“人类是胆小的生物,但在集体行动时会变得残酷”,果然是哪个世界都适用的道理。不考虑做法,仅凭「大义」就可以美化自己恶行、为所欲为之人罪无可恕。

没办法坐视不管呢。

那时,我退离人群先躲到一边,想想怎样才能够帮到她。

恰巧留意到村东靠近农田的位置,一座巨型储水罐赫然屹立,视线不自觉停在那里,脑中构想些天方夜谭的事。

握紧手中的伞,我埋头注视它好一会儿,看它脆弱的结构似乎很轻易能折断,却又想着:要是能用它刺穿那个「大木桶」,用那里面的水阻止这场火刑该多好。

“用它”,“刺穿”,“阻止这场火刑”……

屏息凝神,精神注入了进去。

残存的自我意识下,仅剩那几个词语和短句,以电影胶片的形式反复跳动。瞳孔逐渐失去焦点。

……

只听「啪」得炸裂声响,零星的火苗孤烟直上,绽放微弱的光,脚下殷实的土地炽热中躁动不已,砂石狂妄的颤抖按捺不止。

人们不得不转移对魔女行刑的期许,陷入紧张情绪。

“什么?发生什么了?!”

但这并未缓和,给人以闲暇弥补猜想。

正当晴空,一阵汹涌的巨浪拟龙形态挣脱桎梏,甩尾并张开锋利的爪牙,一跃至数十米的高度,凭空覆盖下遮天蔽日的阴影。

随即,海啸般倾泻而下。

“呜……”

“危险!”

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震慑,村民左右推搡,没命似的撇下矜持,“啊——!”手忙脚乱却仍闪躲不及,被冲翻在地。

同时被冲翻的,还有审判魔女的火刑架。基底被冲垮,连那不完全燃烧生成的黑烟都层层淹没。

但恐怕已经没有人在意这种事了。

我撑开伞,同时抵御溅起的波浪,若无其事地逆行向魔女靠近。

能在异世界横着走的无敌属性——为先前以为是恶作剧感到抱(zhen)歉(xiang)。

尽管还不清楚是什么原理,是怎样实现的,眼睁睁看着被戳出个窟窿、干涸殆尽的储水罐,说明那毫无疑问是我做的,令身处异界他乡的我顿时安心许多。

事已至此,仍对引发的效果感到震惊。

“喂,没事吧?”

将伞置于一旁的我半蹲下,稍用力摇晃魔女的身体。她比我想象中更弱不禁风一些,未给予回应。

也许是睡着了,或一氧化碳吸入过多,暂时晕了过去。

整副身体都被浸湿,衣着显得褶皱不堪,即便如此依然亮泽的金发,也狼狈地沾染上泥泞碍眼的污渍。

目视她清纯可人的睡脸,初生婴儿般的宁静。虽说人不可貌相,会将她视为魔女的人,脑袋是有多不正常?

她,究竟是——

“什么人?!”

精神力不足以维系的缘故么,稍稍感觉到一点疲惫。

转头面向尚有余力、勉强支撑起身体的村民,我抱起魔女,嘴角流露出充满黑暗热情的扭曲笑容,回应道——

“我吗?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路人~”

“无礼之徒!居然、居然破坏如此庄严的仪式!”

“哈?那算什么狗屁仪式?!在我看来,不就是一帮大老爷们儿欺负孤苦伶仃的小女孩儿么,可真够不要脸的。”

“混账!那是你根本不清楚魔女的可怕!”

“我的确不清楚,也没亲眼见到过,因此,我只相信亲眼所见,倘若将你们刚才的行为合理化,那不是比魔女更加可怕么。你们,才是一群披着人类外衣的魔鬼!”

天呐,我要被自己深深折服了,这番帅到不行的演说~

虽说不是该迷恋自己的时候吧,一想到这些人恃强凌弱还不以为意的行径,实在笑不出来。

“你这个……”

“多说无用!看他这稀奇古怪的打扮,想必是魔女的同党!衣服胸前的鬼画符,一定就是他们特有的文字!”

没文化真可怕。

海啸将这里搅了个天翻地覆,水龙消失以后,越来越多恢复机动力的村民,在村长的带领下,面目狰狞地起身向我和魔女逼近。

看来是不打算放过我们。

“小子,我劝你离魔女远一点,否则,你也会遭遇不幸的!”

“我又不是你们邻居家的乖孩子,没那么善解人意。正所谓同极相斥、异性相吸,我自认跟她相性满和的,要说「遭遇不幸」,那种事……等遭遇了再说!”

我向前迈出脚步。

这一脚踏在搁浅的水坑,激起晶莹的水花,新手村村民多半还笼罩在被席卷的阴霾,不敢轻举妄动。

那么——

“呼~”

刚好是“趁你病要你命”的绝佳时机,人的畏惧心能加以利用的话,无疑是最强大的武器。

我要做的只是集中精力,调整呼吸,将广场周围的地形、风的阻力、精神力的消耗以及我身体的负担等因素,悉数在头脑中进行无数次演练和精密的计算,然后——

“呃!”

朝没人的方向加速跑路!“后会有期!”

绝尘而去,最终消失于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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