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白纸,我想你也知道。而现在,我却要画下一张精神病人的话。这对于我这个常年在乡下居住的粗人来说无比稀奇。
艺术老师拿着木棍狠狠敲着黑板,指着上面的字说着“听好,精神病人是住在精神病院里的人,记住,是人!别给我画几只鸟交上来!听到没有!”
胖子(同桌)轻轻捅了我一下,神秘兮兮的说“夜哥,你不是说你曾经去过精神病院吗?说说里面是什么样呗。”我一边拿起钢笔一边无奈耸耸肩膀“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现在我怎么可能记得。”
胖子用着手指着我,从手腕往上上下晃动着“你啊你”然后收了回去。我看着那张纸,想着精神病人的样子,不知不觉就已经下课了。
老师宣布完“没画完的带回去画”之后便大步离开教室,留下逐渐吵闹的班级。纸上的人也只画出了轮廓,连衣服纹理都未画出。
一直到了下午放学,我的课余时间都花在了思考上。我觉得我或许要去一趟精神病院了。
我看着远处的精神病院,坐在大树下,拿着书,便开始钻研起精神病人的样子。
书上说着,精神病人衣不遮体,毫无逻辑,甚至同性恋。我便拿着笔在纸上画着,在黄昏前,终于画出了一个人的脸——他长相猥琐,头发脏乱,胡子拉碴,衣着邋遢。如此一般与乞丐相似,倒是让我起了怀疑,如果精神病人便是乞丐,那路边的乞讨者岂不是都应该送去精神病院?那这个世界是不是便没有了乞丐?
我放下笔,看着精神病院思考着。大概有了思路。便是精神病人并非像是乞丐那个模样,而应当是与一般人无异。如同我当年去精神病院里看见的人。
我现在还能记得,他对于外来者的我,是怎样的柔和。不过,也许已经不大记得了……
……
那个时候我喜欢去精神病院附近吃猪脚饭,便遇到了那个家伙。看上去像是个可爱的女生,实际上却是个男生,不仅如此,还是罕见的超雌,这让他看上去有些笨拙(不如说是蠢),还会对陌生人有着好感……于是我们便在吃饭的时候认识了。
他咬着勺子说自己绝对不会相信陌生人的,然后便傻傻的拿着饭盘坐到了我对面,边吃饭边脸红着,也许是在想着怎么搭讪。
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会对我这平凡的外表有感觉,仅仅是因为……本性吗。我看着他低着的头,缓慢的吃着饭,然后拿出手机看着。
我并没有料到会在这么快内造出这种东西,分明在我上次醒来时还在用着报纸……我看着旧新闻,不久眼睛就感到了不适而放了回去,开始“认真”的吃着饭……
不知道神峰上的神婆还是否在为路人算命谋生,听说上次给人漏算一事,只好逃到岸上避开,也不知道东西有没有被砸了……
不过这些事也只有老报纸会记载了。
我将咸菜放进饭里搅拌,这样就有了股咸菜的味道。我还能记得神婆第一次便是这样款待我,那时我以为连皇帝的餐桌都会有着这样一道菜,后来进宫时也确实如此。
我还能记得皇后喜欢神岸雪山上的咸菜,因为听说有股雪的味道,而至今我也并未尝出那股特殊的味道。皇后曾对我描述到,那是股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的味道。而我还未理解那是股怎样的味道。
不知已经是何时了。外面已经乌云笼罩,也许是我在这个地方发呆了太久手机,桌上的猪脚饭不知不觉已经吃完了,值得提起兴趣的是眼前的家伙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在与我对视时便又低着头假装吃着饭,要是那里面还有饭的话。
我付完钱,来到附近的公园。草地上有几个小孩在玩着,一个妇女推着婴儿车走过。我坐在长椅上看着,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我和对面长椅上的家伙。
我开始思考着应该怎样让他明白我对他并没有丝毫兴趣。是应该说,我是个丑八怪,还是说,我只喜欢女性?那样八成会被认为是个奇葩,还是算了吧。不过有没有其他话可以说……真是个语言匮乏的家伙。
我拿出手机开始装成一个像是对于外界不感兴趣的现代青年,同时从口袋里拿出老花镜,好让他知道我是个残疾人士。不过戴上之后眼睛还是有些不适,看来要去重新配一双了。
我打开老报纸,接看着老新闻,又想起了宫中之事。听闻前些年有一个长相帅气的女生前去拜访皇上,与她谈话让皇帝大感兴趣,便给了她一间房间住下。虽说是好事,却是让皇后有了误会而把皇上踹下了皇座,让太宰看了笑话,这倒是成为了城内一时的笑谈。也不知道现在皇上是否还在……
在我抬起头时已经天黑了。那个家伙倒是看的起劲依然在盯着我,相当符合自己的身份。我站起来,把手机收起,走向住处。不过料到他也会跟来,就在途中买了两份宵夜,好在那个时候让他安静下来。
我来到住处,一间小公寓。我和一个奇怪的家伙合租在一房间,要是不给她带宵夜的话说不定晚上就睡不着觉了。我摸摸袋子,确定里面的布丁还在,打开租处的门。不出意料的还是摆满客厅的巨型人偶,最中间的HelloKitty有着奇怪的颜色,真不知道是从哪里买来的。
背后的家伙小心翼翼的躲在我背后向里面看去,既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用得着胆小吗……抓起了他的肩膀,把他扔进人偶堆里,关上门看着他爬起来。
“都来到这了,就别想着回去了。今天晚上就好好享受被狠狠折腾的感觉。”我说着用左手食指与大拇指将嘴撑出“笑”的角度,成功的让他一动不动的坐在了那里。
脚踩在人偶间,来到卧室。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已经睡去……
——见月——
我一直都想要去皇宫见到皇帝的脸,这是家族的愿望(仅仅从上一代开始流传),于是我便作为了信使,拿着透明的纸信来到宫城内。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小摊,在岸上的人都只喜欢坐在店里卖着东西。路边的人架着小桌子,在上面摆着各种小玩意,仅有木荷是我曾经在雪山上见过的。不过雪山上的荷花可是散发着丝丝寒气,我认为南方的荷花总不可能也冒着寒气,那样肯定已经被当成了不适应而移去了别的地方——我可没指雪山,那些人肯定是把他移进肚子里了。
我来到卖木雕的前,买下那个木荷。看天色已经不太明亮,打算着要去哪里住下,等着明天再进宫,说不定还能与皇上说上些话。
不过哪里有酒店……借问过路人,便知道了沿着路走不久就有一家不错的小酒吧。我沿着路来到了那家小酒吧前,办理入住手续,期间还遇到了一个有着黑色双马尾的女生,也许是哪家高官的女儿跑出来玩了。
我拿着东西来到房间,把东西全都丢了进去,然后便出门游逛着。看见一抹红光从天际划过,也许是天鸿吧……也许有一天会去看看的。
来到刚刚的小摊前,那个老头在拿着小刀与从地上捡起的粗木枝,雕刻着像是小孩的东西。不久后便刻出了一个双马尾女孩的样子,这是那个女孩吗?看来是在这给自己定了一个木雕后才去小酒吧的。
他接着雕刻着,直到完成时才休息一会,把木雕收起。抬起头,对我说“客官,这个不卖。”我说着“我看看其他的。”开始看着其他木雕。
不久后,那个女生就来了。他拿出那个木雕给她,她露着笑容接过“谢谢你了,这是你的酬劳。”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金币,放在他那颤抖的手掌上。“谢,谢谢公主殿下!”他把袋子放在一旁,向着她跪下,磕着头,然后坐了回去,那袋钱还是放在地上。
我用余光注视着他们,手中的木雕恰好是一朵花的样子,我猜她一定不会喜欢。我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拿出几个铜币,放在桌子上他看的到的地方,走向小酒吧。
似乎一路上都有人在注视着我。我推开房门,微微转向走来的方向,那个家伙才躲起来,不过已经被我看到了。一会再去找她好了。
走进房间,把东西整理好,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低楼,不知不觉就已经“睡着”。之后就被砸门的声音吵醒了。似乎是从隔壁传来的。
我来到走廊,看见了隔壁的门倒在地上。里面有一个头罩着丝袜的男子正在把手伸向那个女生……忍不住就把门扔了过去,把他砸倒了。闻讯而来的侍卫冲进了房间,这下我可以回去睡觉了。
我回到房间,接着睡觉……不久之后被敲门的声音吵醒了,因为觉得烦躁所以接着睡觉了……
太阳发射着柔和的光,地上出奇的倒映着我的影子。这是过去我也只在一般人身上见过的。我从未见过我的影子长得什么样,人们说是那是自己的知己,而长得与自己一样。果不其然。
我看着那个与我一样的家伙,他也看着我。然后又消失了。这便是我的影子吗……
坐在草地上,影子来到我身前,躺在草地上。他看着树,说着宫城内是怎样的无聊:没有可爱的姑娘,没有发育好的姑娘,没有和自己说话的姑娘……总之,我能确定他在希望着有一个女生陪着他。也许只是一时兴起开起了玩笑,我并不认为他会对别人有兴趣。
一时的自在过后,被女生的声音从发呆中叫醒。用余光看向旁边坐下的双马尾女生,故作无视的看着天边的城市。
“那,那个……”她看上去有些障碍无法说出那些话,大概是因为没有那份能力。我斜视一会便收回视线,像是才发现的说着“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又接着看着天边。
“咦…不是你吗?我们不久前才在酒店里遇见,而且我还被你救下……”看来她还记得,不过我已经不大有映像了。
“有吗?我一直都是穷的没钱吃饭,更何况是去酒店里。”要是这个时候承认了一定会像神婆那样缠上来,然后一整天都无法好好睡觉……不得不承认这些家伙的精神真好。
“难怪看上去像是个糟老头……”“……”
我无视了她的话,接着看着天边。
“那个……”“有什么事吗,姑娘。”也许人们喜欢在“什么”后面用着疑问的语气,但是我对那样的语气喜欢不来。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她总算敢说出来了,接下来便是预料中的轻微喘气与脸红,没想到即便是神岸中的能力在人间也适用。
“不记得了。如果能够知道阁下的名字或许能够想起来。”想着办法糊弄过去,在先前我们并未互相介绍过,也就不可能因为名字而想起她是谁。她也不可能因为我的名字而想起我。
“我叫绘雨,真的不记得了吗?我以前和你说过我的名字的。”她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安,不过看这天色也快要结束了。
“不记得了。”我看着天空划过的飞鸿,知道已经要到来了,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姑娘,恕在下有事要做,先离开了。”我在她仅仅说出“喂!我话还没……”便已经坐着滑下小山,在以为这样就能够离开时,身后又传来她的声音。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她看上去有些生气的鼓着脸颊,也许和神婆一样也是个傲娇的家伙吧。现在她是不是还在和永神喝着酒或是在睡觉……真是怀念。
“我不是说我有事情要办吗……”我怂怂肩,已经来到了山道上。站上山道,扫去衣服上的尘土,正要离开,被她赶在前头挡住,像是生气的看着我。
“姑娘,我真的有事要办,如果有事的话就等晚上再解决。”我绕过她,沿着山道走去。过了一会也没有再出声……我知道她还跟着。
不过既然不说话就不用管了。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希望如此。已经接近了大海,据说这里曾经有海盗经过,不过在些日子前便已经拍出军队在附近巡航,那些侍卫也应该跟着,就不用看着她了。
爬上巨石,有一个人在坐着。是个没有见过的人,既然如此就可以无视他坐下。我坐在稍远处看着海,不一会她也爬了上来,不过只是在边缘坐着。看来还算是不错的情况,没有家伙来到身边吵着……
在我还看着湖边发呆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这是在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的。那时候飞过一道飞鸿,将我彻底吸引住……直到我回过神为止,那道飞鸿已经飞出了天际。
——观鸿——
之所以被吸引那抹飞鸿吸引住,大概是我闻到了雪山的味道。
雪山有着一股幽寒的气味,大概是常年被大雪覆盖着,连空气也掺进了雪花的味道。神婆相当喜欢雪花大作的日子,总是会在那些天里在家前堆起雪人。
据说人们总会在说起事情时想起些什么来,是大笑或者是悲伤,还是感到痛苦,我都不曾感受到。按着人们的话,我就是一个“疯子”。即便是神婆也和我不大一样,她也有着人们一般的喜悲,而我却连着“意义”都不曾明白。
人们说,活着即是大乐,找到趣事更是乐上之乐——像是洞房内作乐,在浴室里作乐,即便是在野外作乐也是相当之有趣,即便是会累的动不起来。
神婆说那种事情只有人们会喜欢,像是神岸居民从来都没有做过(只是因为害羞才不敢承认),自己也绝对没有想过那种事情,不过脸要是不红就更有说服力了。
现在有些怀念神婆了……是因为身上已经沾上了人类的气息吗?也许男人们看见神婆便已经忍不住冲上去了,不管是愤怒者还是爱慕者——最后都只会把她扑倒,然后进行人间的大乐——所以在做梦时,她总是要让一个信得过的人(雪人)在门前看着,以免有人突然冲进她那木屋。
这也是她从人间带来的习惯吧……那个时候我在帮着她看门,现在分开了,就找到了人替代我看门。人们也会这样做吧……也只有不需要别人才能保持着一个样子,所以我才一直都是做着不需要别人的家伙,这样就永远都不会改变了。
不知不觉接近了雪中的木屋,我想着是否要敲击木门。从窗口可以看见里面点着蜡烛,一个小女孩躺在棉床上盖着棉被睡着。那是永神在她“生日”时送给他的礼物。而我的礼物仅仅不过是由血与白金融合成的雪花……不过她只知道里面有白金。
在一旁的雪人看着我,轻轻挥着手。我也朝着他挥手。然后彼此都停止了。
打算好了……我轻轻敲着门,不一会里面传来“等一下!”的声音,我后退几步,门被打开了。站着神婆,正在插着腰生气的看着我。
“你还知道回来啊!哼!算了,进来吧。”她像是饶过我一样,转过身向着屋里走去。我关上门,跟了进去。
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穷的买不起东西),她躺在床上盖上被子,看上去打算接着睡觉了。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雪。
不一会天空就已经黑了下来。我才想起雪山还有黑夜,本来以为坐一会就能离开了。要是现在出去的话说不定会有雪兽们等着我,还是等到明天再走好了。不过这样坐着实在无趣……
我拿着从人间买来的手机,试着连接上卫星网络,出乎意料的连接上了。大概是因为神岸就在地球上的某个地方吧。
依然在看着报纸。不过倒是看到了人间的事情。看上去人们已经发现了一片新的地方,现在在想着办法登录。也许他们不知道地球上的陆地早就发现完全,再怎么努力也登不上那片新的地方。因为那是只有死灵才能登上的。
转眼间天色已经彻底黑暗下来。神婆像是在做梦一样滚来滚去,即便过了一会也不安定。不久就把自己完全包在被子里,然后终于不动了。在我以为这样就可以过去时,她又开始了翻滚……
“在,在吗……”她停止了翻滚,小声的说着。要是风声大些可能就盖过了她的声音。
“要把被子展开吗。”我来到床前蹲下,把被子一抽向一旁,她顺着被子旋转着。把被子完全抽出展平,盖在她身上。
“嗯……那,那个……”我坐在旁边,她似乎是要说什么,这样等待一会她才说了出来“你睡觉吗?”不过是脸埋在被子里说出来的。大概还是个傲娇吧……已经这么久了。
“已经要天亮了,睡也睡不久。”外面似乎已经有了丝丝明亮,就算是睡也不会睡太久,不如就等到天亮好了。只要天亮就又要离开了……
“就不能睡觉一次吗……你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她似乎有些企望,不过可能只是我的幻觉。不过我确实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每一次都是认为睡觉不过一会,即便睡着了毫无意义。既无法安眠,也无法得到什么……
“有什么吗。反正一直都睡不着,逼着我也睡不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我已经有了逃开的想法。
“别想跑!”她突然从被子里跳起来抱住了我,把我拉到地板上,将被子踢开,又把我拉到床上,自己也躺下,把被子盖在我们的身上。
“哼!这才回来多久,你又想跑了,我有那么可怕吗?”她贴着我的身体,把脸靠着我心脏前,那里传来了温暖……我闻着她身上的花香,似乎能够看见些什么……
那金色的花田上还飞着蝴蝶吧,那辆列车应该也还在运作着,有时间就去看看好了。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了。刚刚露出的光芒已经消失不见。
“要是不可怕我还会想跑吗……”我露出一个虚幻的笑脸,这并没有让她放开我,而是把手伸进我衣服里。
“那你现在可以跑了。”她停止了动作,把手抽出……然后把头从衣摆钻进去直到心脏前停下……这下“浑身”都“充满”着温暖了。
浑身肌肉已经被神经锁死了,要是这样打破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就这样破裂……
“老了跑不动了。”我闭上眼睛,打算等她睡着时在离开。“哼……跑不动最好。”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让我怀疑自己睡着了。
身体逐渐被温暖覆盖,眼睛不自主的睁开了。还好只是被子里面的温度升高,而不是被脱掉了衣服……
她还在我的衣服里,我只好眼睛,不得不陷入“睡眠”……
像是做了梦一样,睁开眼睛时我还坐在巨石上,至于刚刚做了什么梦也并不知道。要是能够想起的话说不定就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
看天色已经是黄昏了。今天还要去酒吧里睡一夜,不然实在是太无聊了。不过刚刚看到的飞鸿着实有些雪山的味道,也不知道神婆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家伙现在还在和永神喝酒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喜欢的人,永神曾经说过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说不定很快就要离开雪山了。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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