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米白白见季灵的眼神一直在四处游走，好奇的问。
季灵摇了摇头，表示没看什么。
但是米白白并不明白，顺着她的目光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又问道：
“那是什么意思？”
季灵又摇了摇头，收回了游离的目光，一边晃着小脚丫，一边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肉。
嗯……鱼肉真好吃。
总觉得吃到肉的感觉和还是男生的时候不大一样，似乎不是错觉？
小心地吐出来鱼刺，眼角的余光又瞥到了空中晃动的小黑点。
……
好……
好想去拍死那只虫子。
不行，要忍住。
区区一只普通的飞虫而已。
角落里还有一只蟑螂。
墙角还有一只蜘蛛。
猫的视野里，会动的东西总是会容易吸引猫的注意。
还没有适应的季灵深受其害。
完全出于本能地多看了那些快速移动的虫子两眼……
所以，米白白问她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和米白白解释自己真的只是在看虫子而已……
还是眼睛自己去看的。
“我记得据说猫可以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陆子言煞有介事地说，“小灵灵你看到什么了？”
不不，只是虫子而已。
“不干净的东西是指？”
“鬼怪一类的东西哦。”
“诶？猫猫你现在也能看到灵力了？”
“我说的不是灵力啦……”
“那是什么？”
“就是比如说，人死后的灵魂化成的回来索人性命的厉鬼啦，会收割人命的死神啦，人类看不见的各种幽灵啦……”
“你说的厉鬼我好像见过。”
“嗯……？”
“上上上个月，去外地的一个工厂里，就遇到了一个被刺杀的人的灵魂……也就是继承了主人的一些意志的灵力团而已啦，打散了就好了。”
“你还真见过啊！”陆子言大惊。
“嗯哼。”
“但是，米白白你真的没有听说过鬼怪一类的东西么？电影小说里经常出现的那种吓人的东西？”
“不知道。你说说看？”
“这个……”陆子言沉默了一下，现在居然会有女孩子没看过恐怖片？
偷偷听着两人说话的季灵忽然打了个寒颤。
对了，刚才那两个路人说过，自己家楼上死过人吧……？
假如自己真的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会不会看到那个人的灵魂？
啧啧，这种能力还是不要有比较好。
嗯？
眼睛再一次捕捉到虫子的动态。
她白嫩的小手在空中迅速一抓，然后收回到面前慢慢摊开手心，只见一只弱小的蚊子正虚弱地躺在她的手心。
米白白好奇地凑过来看看她的手。
那只蚊子抖了抖，摇摇晃晃地又飞了起来。
再一次被季灵抓住。
再次张开手，蚊子再也动弹不了了。
季灵吐了口气。
“你一直盯着的就是这个？”
米白白忽然明白了过来。
季灵尴尬地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把蚊子送进了嘴里。
等等，不对！
我不吃这个啊！
反应过来的季灵连忙把蚊子吐了出来，还连着呸了好几下。
再然后，就注意到好几道目光忽然全集中在了自己脸上，不只是米白白和陆子言，还有路人甲乙丙丁。
她的脸刷的红了。
这身体的本能……
也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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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的楼下，季灵拦住了她们，用手机打字道：
“到这里就可以了。”
“那……”
米白白仍依依不舍地想要上去。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季灵笑着又打出了一行字，挥了挥手，一步一步地爬上了楼梯。
米白白有些想要追上去，手却被陆子言拉住了。
“让她一个人呆一晚上吧，她也挺不容易的……”
陆子言摇摇头。
米白白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可以理解，毕竟，她自己也是在知道灵力之后把自己关了很久。
人类总是没办法快速接受一些变故的……
她是这么想的。
“我们也回去吧。”
“你不是要回学校么？”
“是啊。”
“那我送你吧。”米白白指了指旁边停着的车，然后又对小金低声道：
“你留下来在附近保护她一下……她刚刚获得灵力，让她一个在这里我不放心。”
“好的，大小姐。”
小金点了点头。
“还有，尽量别让她发现了。”
米白白补充道。
“是！”
黑衣人点点头，四处看了看，走进了附近的一条巷子。
米白白带着陆子言坐到车上，米白白熟练地坐进了驾驶位，系上安全带。
陆子言看着她的厚跟松糕鞋，隐隐觉得不对：
“那个，你会开车？”
“会呀，开车有什么难的。”
“那个……你不是没成年么，难道有驾照？”
“没有，但是那又怎么样？”
说着，一脚油门。
轿车如同离弦的箭，猛地向前窜了出去。
“啊啊啊快停下来！”
吱——————
随着一声长长的轮胎和地板摩擦的声音，猛窜出去的窜上人行道的车，停在了距离花坛1厘米的位置。
“我没想到这车跑那么快。”米白白喘了口气，吐了吐舌头。
“不会就不要逞能啊小傻瓜，”陆子言摇头叹气，从钱包里掏出自己的驾照挥了挥，“还是我来吧，先把大小姐你送回去。”
“那你呢？”
“我自己回去就好。”
“嗯……那回去我让别人送你好了。”
“不用了，我还不想这么大张旗鼓的回寝室啦，低调点就好。”说着，重新打火，将车倒回到路上。
“现在不早了，你一个人不安全……要不住在我家？”
“算了啦，让季灵知道会打死我的。”
“所以你为什么要装成男人……？”
“嘻嘻，这是秘密。”
随着一声笑声，小车飞快地驶向市区。
季灵回到小屋，感觉神经都放松了许多。
将小包丢在床上，脱掉鞋袜，舒服地躺了下来。
啊，忘了开灯了。
他的鼻子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不是自己，也不是米白白或者陆子言的味道，是其他人的味道。
她警觉地四处看看。
变成猫娘后，鼻子变灵敏了很多，虽然能闻到的味道有很多很多，但他还没有熟悉到怎么去区分什么味道是什么发出来的。唯独熟悉了的是人类的味道，而且，每个人的味道都不一样。
这个味道，一定是有人来过。
有人进过自己房间？
难道是房东？
她好奇地嗅了嗅门把手，没有味道。
又在屋里嗅了嗅，没有闻到留下很浓烈味道的地方。
难道自己有错觉么？
她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
自己没喝完的可乐……不见了？
果然有人来过？
她皱起了眉。
仔细一看，垃圾袋也没了。
难道有谁进自己的房间拿走了垃圾？
吃垃圾的妖怪？
有这种妖怪么，那我一定要养一个。
难道，米白白说的妖自己这么快就遇见了？
在屋里仔细看了看，除了垃圾不见了，其他都完好无损。
算了吧，就这样好了。
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首先要学会怎么说话。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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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呢……为什么还不出现，明明应该是这里没错。”
站在网吧楼顶的女子仔细地分辨着楼下熙熙攘攘的学生，想要在其中找到自己认识的影子。
“难道不在这里？”
她犹豫了起来。
“明明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在这个ID登录，今天居然会没在，也没有登录游戏？难道又要突然消失三天？”
她不耐烦地左右踱步。
“算了，去另一个位置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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