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昨天的样子?”
“对,对,看样子这种平时记不起来的东西时间长了也总会映现在人的脑子里。”
“就像是刻录好的光盘一样,存在脑子里,有需要的时候呢,把盘放进去看看,不过大多时候看这些盘呢,多半是为了找什么东西。”
比方说:“钥匙”
又比方说:“背影”
“都是回忆,一堆理不清的映象刻录在表面上有不少刮痕的光盘里,然后再用VCD播放出来,都是VCD了,多少有点儿老化,盘面嘛..毛里毛糙...保存地不怎么样,漏那么几个片段,也算...”
“常事。”
“那叫什么来着?”
“噢,昨天。”
无非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场景,多半是早上,都赶着做各种事儿,赶着走路跑步脚踏车,私家车面包车跑车,这跑车..这人流...可能车跑不快,可能会有一帮路人举起手机拍照,可能发朋友圈:
“这是什么什么车。”“在哪儿哪儿见到了什么什么车。”
正煮着热腾腾浆糊的颅骨锅内冒出青烟,挥发出一些没有必要的东西:“我要攒钱买它!”
上班、送人、送孩子、送包袱,晚上了说不定还得去把包袱接回来..人这一生总要当包袱的,包袱肚里东西好不好,人愿不愿意背,那是另回事儿,好了不谈包袱了...
城里的生活,对于早上的记忆可能就那么点儿,这时段有点儿焦虑有点儿迷糊,但还算是有时间给脑子放轻松,接下来的事儿,便是上车上学上班,每天重复的事儿反而记不清了...
最后,一天忙完了,回家坐下来,晴天雨天,春夏秋冬,时序快慢,天总是一点点暗下去,然后,做饭或者随便糊弄一下,开个电视或者电脑随便看些什么,持续这个状态。
当然,可能你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不管怎么样,你得吃饭,空荡的胃腔由不得你干别的,难不成点外卖?
“什么?这得三十块?不可取不可取...”
“自己做吧。必然,公用厨房?那不能,我这房子,一人住,一月,那得两千,厨房那都是独立的!”
我的住处:租来的小公寓房,租金不算便宜,有独立卫浴,是多少我这样租房打工仔所求的东西。住处总有三扇大窗,风吹日晒,日升日落,皓月星辉,尽揽其中。有液晶屏壁挂小电视,有光纤网络加持的台式电脑:“自由!”
如果饿了,如果有食材,冰箱微波炉,甚至一个煤气灶,锅碗瓢盆。如果困了,有软硬适中的床板,躺下就是梦乡。如果对智能手机厌倦了,有座机,虽然大多打来的多是推销广告之类的,但还是每月都交上电话费。
“还有什么你能想到的?我这里可能都有。”
这可能是我的昨天,如果我把“可能”去掉。
只是四十来平 一个人 满屋的人影。
车水马龙,更多的时候我看的不是路,是它们,他们和我相伴了十几年,我还是不习惯它们,我不知道下一个明天它们会对我做什么,它们源自我的影子,自这里出发,攀附在我眼前的各种物体上,地上、墙上、树干上 有时甚至找不出自己的影子在哪里。
这些影子的样子扭曲而怪异,无法想象它们有自己主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它们会模仿其他影子或者我的影子自己来做出一些动作,但这样似乎不代表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它们总在我眼前晃悠,这种极端诡异的光景..好在其他人看不见它们...
“前天,时间往前推...”
前天!登场!:“这光啊..咳...过去的光啊!传播到人的眼里,所以嘛,哪儿有什么现在进行时?什么...未来?我们固有的认知,甚至是对于未来的憧憬与理解,那都是后知后觉罢了...”
“别吵吵!”
“你的影子颜色好深呀~”
“噢,是吗..我..”
“阿丹的影子比我们影子的密度要高一些,说不定他人的密度也一定比我们要高一些,说明,阿丹,他是个实在人,哈哈哈。”
“这哪儿和哪儿...”
学生时代的我在其他人的印象里除了少言少语之外就是那颜色深且长的影子了。一个活泼开朗又多愁不善感的女孩子叫汤静一,一个热血搞笑喜欢找人扳手腕比气力的男孩子叫胡勇。
他们总是很关心我,我总不太明白我有什么可关心的,我尽力疏远,他们总是尽力靠近,时间久了,他们也就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说来惭愧,对于自己的私生活、个人秘密之类的话题,我们两个男生总是岔开不谈,表面上一副无话不谈的样子,其实互相之间的心中都不知道藏了多少阴霾。
不过,她一个平常看起来神经粗大的女孩子也不会追问这些,倒是她那些平常的牢骚、抱怨、好坏情绪都会拿出来和我们分享,少不了的还有她那点儿秘密和每日的快乐源泉,我老想这样也好。
“这叫逞强,就你们看起来,大概是挺酷的,但是吧,如果你要奉行到底,其实吧,都是大男子主义 哑巴吃黄连,该发泄的时候不发泄,憋久了,就成瘾了,瘾能入疾,疾需入医。”
过往的种种,交织现在我的想法,要叨叨的太多,改日再叙罢。
咱把时间往后拉点儿?
“处于成为前天的临界线之中的昨天。”
反正差不多算是昨天!昨天!登场!:“这可有点样子了啊。”
白天工作大多同机械差不多,对我这种人来讲吧.. 其实没什么可谈的,无非是融入进去而已,不过是为了那么点工资而已。
到了傍晚,一天忙完了,当然,这是我的昨天,我把之前“可能”去掉之后,那这“最后”也得去掉。
我在电脑前坐定,那些人影又攀在了各种物件上,累了一天,当我彻底放松下来的时候,不论是谁都能看见这些影子,平时要把它们“收”起来是件说累不累的活儿。
“好比你在厕所里努力的样子,不过力的作用方向需要颠倒一下,挺奇妙的(挺奇妙的吧...?)” 但一个人的房间里就没必要这么做了,它们也跑不远不是?
住处周围有两所学校,初中和高中,而阳台就正对着街上,放课后有些走在路上的孩子就会注意到它们,以前第一次在这里把它们放出来的时候,我很担心会不会有人来查这件事,但显然没有,也许多数人到了一个年龄段之后就停止胡思乱想了吧?
对于这些影子路人的脑海里可能已经过滤成:
“其中一定有什么科学缘由,不用多管。”“可能是看错了吧?”“嗯?好像饭还没吃。” 毕竟都很忙嘛...
但现代的大多数学生们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除了学业之外还有放课后的闲暇时间,走在路上可能没有多少真正值得自己去烦恼的事情,无聊的时候总会自己给自己找乐子,能够花一些时间来钻研一些奇妙却易被人忽视的事儿
我在这里住了许久,总能听到周围孩子议论所谓的“鬼影201”,有些胆大的孩子甚至组团来敲门,旁敲侧击的问我有关于我的“好伙伴们”的事儿,我自然会把它们收回去,面对孩子们的各种疑问都装出一副很懵很无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成为传说”也是一件趣事
不过大多时候并没有什么人来拜访我,我没有空出来的椅子,多的可坐的东西只有楼下阿婆不知道从哪里“淘”来送我的旧沙发...
就这样慢慢等待夜晚降临,期间胡勇同志可能会发来一些莫名其妙的表情包,讲一些他在部队里所见的一些很白痴很好笑的事。可能静一会打来电话,问问这个担心那个,我总是嗯嗯哦哦的答着..
直到那个座机响起声音来
:“喂,有活儿了,一起去吗?”
那来电话的人声音并不好听,尖锐之中带点猥琐 猥琐中带点稚嫩,听着像是个胆小怕事贼兮兮的人,其实最早时候第一眼看过去确实也给人这种感觉,但其实是个不错的人,不太好相处,慢热,挺能干的,就是胆小真的了点,他那年龄比起胆子我估着大不到哪里去。
我觉得祖国的本土固有教派就现在和鼎盛时期相比来讲是当属是没落了,大部分人呢也没有金发碧眼洋人可以说“固有的”那种宗教信仰。不过呢..有老人想长寿、有穷人想要富有、有病人想康复。
“噢!偶尔有闲情趁着午夜没车大摇阔摆地走在这街上,看见了吗?那个在街边背靠墙壁手里拎个酒瓶的男人!”
“看那酒瓶子的样子,如果不是假酒的话 应当是好酒,应当是能把人灌得昏昏沉沉的度数,但他的眼神还是很清澈、很坚定、很不羁甚至有点狂,要说有什么不足的话?他眼神里还透有一种迷惘感,他望向的地方仅仅是街对面院子里的水杉树而已...”
他可能是个浪子,可能是个“江湖人”,如果你有那个胆识有那样的本事,你可以过去搭一搭,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给他一点希望,可能仅仅一句话就够了,说不定他会帮你做些什么,也说不定,你会在某个夜晚栽倒在他手里,要么,瓶里...
“那都是求医的人。”
不管怎么样,他们有时候等不得了,找不着法子去医好自己的“病”,病急乱投医,比如偏方,比如“魔法”,比如宗教...去掉本教基层信徒们口传的那些神乎其神的成分,就其本质上来看算是一种“精神疗法”。
像外边的“民办”教派多是编一些故事打一些幌子和噱头最后送筐鸡蛋和几罐八宝粥来榨干他们的钱财,最后打包走人,这人财两空的套路时间久了也骗不了人了。
这样的手段像是人身上长肿瘤,切了一个大馒头,边上长一个小豆豆,馒头的离去给了豆豆成长的空间,最终,豆豆害死了你,你却怪馒头。好在它们不是肿瘤,只是几句用来讹钱的谎话,钱没了还能赚,命没了嘛...
“算了,生死大事,怎能把自己的浅见挂嘴边?”
不过嘛,有些大教派 . 黑暗中的大教派,虚虚实实的光是在百姓圈子里就谣言不断,那种教派在各个地方都有发起人,不只是靠着大名头来骗钱的,他们的“精神疗法”可能相当先进,可能是有点神乎其神的成分,虽然不被认可,但的确有着不小的治愈力、影响力。
有这样的影响力首当其冲召来的人多半都是一些受了太多苦的平凡人和沙雕群众。就说整天说胡话玩小刀刻手臂的、拉揽路人传教的、夜深人静时掠路边小猫狗做血祭求转运的...往大里说呢,有些事儿就很棘手,聚众的性质,很血腥很麻烦,有的还要伤到别人才罢休的。
自然呢,往上说,“有关部门”不希望这些被民众知道,希望与这些相关的的事儿,可以被有神论者们照顾好,如果这些事件能被平复,也一定会下发一些大家所需要的东西作为报酬。
就“广义上的报酬”来看,也算是一种治疗手段疗效还相当不错。(不管是精神方面,还是物质方面,毕竟这个时代这两点对大多人来说几乎是互通的)
正规教派的话嘛,市里偶尔也会看见一些教堂,那周围一定的范围就属于他们的教区,比方说在国内某某地受某个外来教影响较为深远,有权势,那他们就不允许那些“民办”的在他们的教区范围内做小动作,更不允许那些“暗中的大教派”和他们抢饭吃。
“这是对真主/真神的不敬!天父无法包容他们!他们是玷污!是亵渎的化身!是邪恶的存在!他们需要被净化,或者,被抹去...”
他们自然不肯亲自出手管,对他们来讲那些其他明面上认可的小宗教来管就最好不过了,毕竟不少小教派也得依靠某些大教协会来做宣传和扶持才能维持一个比较高洁神圣的自我状态,他们大可以让会下教徒来做这些事儿,完事后他们暗示教众们他们办事效率有多么高。
这些事儿细节处不一定能够做到完美,但明面上的确有不小的用处:有那方面知识的,身体干练强壮一点儿的,神神叨叨自称会法术的都可以去做。
这算是一种赌注,筹码就是你的胳膊你的腿、一块儿肉、几根骨头、甚至是你的命,如果好运的话,就是几撮头发或者一小片衣角布。
我也属于平凡人,不起眼的群众、教众,觉得自己命苦,所以也加入了这些派系的其中之一。
我所在的教派在这里没有太多的影响力,在这里,我们所信奉所信仰的“东西”或者说“神明”又或者说“它的象征物”来自深空,或者说他/她/它本身可能就是眼前无尽的苍穹。
反正,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也不能参透教会里深奥的读本,只要听上去觉得很帅很神秘很有拯救感就可以了...当然,如果能连带找到一种新的生财之道的话那自然更好了。
毕竟大多像我这样的年轻人需要信奉一位神明加入一个教派的先决理由就是这些,当然其细处和一个个成果还是要慢慢去摘取,去领悟...
总的来说:“我信仰这个,感觉很开心,喜欢上了天空,有这样的寄托兴许包袱就没有那么重了,最近还参加了课外天文学的研习小组,虽说大多成员都是阿姨妈妈辈的,不过也不错...”
“说是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对于金钱的需求开始大于对热腾腾的鸡汤的需求了,兴许是知道自己时间不久,想要潇洒一把?”
你说我到底有什么毛病,我说不好,不过你要问怎么治,那得是响铛铛的银两才行。
:“就行...”
“哎,先不和你们扯了,我得听电话了,撂那儿太久人家对你印象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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